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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德成脸色一僵,心有不悦。
狗眼看人低。
“咳咳!”
杨德成清了清嗓子,面色不善道。“您说的是钱志高吧?他已经把这铺子转给我了,想卖东西的话,您找我就对了。后边十字路林记古玩,以及这家铺子都是我的店面。”
“卖了?”
张有田陈细英几人面面相觑,半响后,张有田诧道。“不能啊!这铺子不是还有我儿子一半吗?对了,我儿子回来了没啊?”
“你儿子?”
杨德成半眯着眼,眼珠子滴溜溜转动着。他没见过张哲辉爹妈,不认识他们,但从几人岁数判断,应该不能是钱志高的父母,看着有点眼熟,莫非他们是张哲辉家人?
嘿!
有点意思了。
杨德成嘴角浮现出一丝狡诈的笑容。阴阳怪气道:“哎哟喂!您就是张哲辉的爹妈吧?幸会,幸会啊!您儿子可是咱古玩街鼎鼎有名的掌眼师父啊!”
二老连连点头,沾沾自喜,没想到自己儿子在四九城古玩街有这么大的名头。总算是要有儿子消息了。
“对对对!”
杨德成突然笑容一收,面含怒色,冰冷道。“死了。”
“死了?”
如遭雷击,二老僵在当场,脑袋一片空白,短时间内毫无半点反应。
“叔叔,阿姨你们没事吧?”
看得出杨德成跟张哲辉有仇,林晓霞抓着二老手臂,怒瞪杨德成。“走,咱们去问别人,别理这个坏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为老不尊。”
杨德成眉头一皱,面带凶色。“牙尖嘴利。你是没看到,那叫死的一个凄惨啊!听说尸体都被人家拿去喂狗了,哎!只可惜你们没在,要不然叫你们亲眼看着他惨死该多好。”
“要我说你们啊!也别太伤心,死了就死了吧!省的生出那么个孽种祸害别人。”
“你……你……”
张有田气的说不出话来,气运不畅,两眼一黑,昏了过去,其他书友正在看:。林晓霞连忙搀扶着,失声尖叫。“叔叔,叔叔您醒醒,您醒醒……”
张有田心善,陈细英可没那么好说话。
“你个老东西,你……你敢咒我儿子。”
陈细英眼睛左右扫着,随手抓着个花瓶就往杨德成脑袋砸了下来。杨德成奔六的人了,步履蹒跚,动作缓慢,哪退的开。只听见哐啷一声脆响,脑门被陈细英砸开了花。
顿时,杨德成气不一处来。
张哲辉死了,不是他收拾的,杨德成这气还没撒出去呢!正愁找不到人,这不张哲辉爹妈上门来了。杨德成捂着血淋淋的额头,指着陈细英谩骂道。“你个臭老娘们儿,敢在我大宝斋撒野,你给我等着。”言罢,杨德成气冲冲挂了一通电话。
没多会儿,盘踞在古玩街的郑家帮几十号小弟,在阎小义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冲了进来。
“谁在这儿闹事?”
杨德成杵在大门前,指着陈细英张有田几人,怒吼道。“就是这三个畜生,妈的,把我脑袋给砸成这样,还把铺子里前清的柳州瓷给砸碎了。去,把他们三人手残了,让他们爬出去。”
“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一下,日后小猫小狗都得跑到咱大宝斋来叫唤了。”
阎小义面无表情,挥了挥手。“上吧!”
他则搬来一张凳子,夹着二郎腿坐在铺子门口,人家就两个老头老太太,还有个小姑娘,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儿,阎小义实在下不去手。
林晓霞神色慌张,面色煞白,随手搬着一张凳子,挡在两老人身前。“别……别过来。”
“哧!”
突然,大宝斋门前,十多辆面包车飞驰而来,在门口戛然而止停了下来。
百十号人,人手一根铁棍,在王权的带领下,小跑着冲进大宝斋。
阎小义眉头一挑,双手环抱于胸前,跨立在大宝斋门前怒喝道。“哥们儿哪条道上的?”
王权哪儿是道上混的,他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人,中医世家。张哲辉临走前,曾拜托他帮忙照顾下家人,身为徒弟王权自然一口答应下来。并派人二十四小时暗地里保护陈细英他们。
前些天,王权收到张哲辉在老爷庙失踪的消息,王权王聪爷孙俩不知道有多悲伤,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去了,他们老王家修道之路,也就这么断了。固然如此,王聪还是让王权派人好心照看着张哲辉的家人。
这不,不久前,暗地里保护陈细英的人传来消息,说他们一家人跑到大宝斋,被杨德成羞辱,双方发生争斗,杨德成受伤电话叫人了。
大宝斋已经转让给了林章,杨德成坐镇,杨德成跟张哲辉本身有仇。陈细英又出手伤了杨德成,王权担心他们安慰,于是乎生意也不做了,立马带人赶到大宝斋。
王权又不是混黑道的,他这些人都是王家旗下企业员工,老板要干仗,员工们岂能不上?没多会儿,浩浩荡荡近两百号人,不约而同从四面八方杀到大宝斋。这还只是四九城一部分店铺员工,离的远的,王权也没通知,否则全国各地的员工全叫上的话,得好几千人。
看阎小义肩膀上盼着的一条青龙,想来他应该是道上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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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0章 炼制筑基丹
王权不想得罪这种人,本着和气生财,悬壶济世的医德。王权抱手拱拳。“哥们儿,我听说道上都是讲究人,里边那两位老人家是我师父亲爹亲妈,我师父虽然已经不在了,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希望哥们儿能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有什么事儿,咱划出个道来。”
“张哲辉是你师父?”
杨德成乐了。“就他那点本事也好意思教徒弟,能问问他教你什么了?字画鉴定?青铜器瓷器?还是把玩小件?”
算起来,杨德成应该是王权的师爷了。
志得意满的杨德成,可不比当初,有四大家族林家少爷罩着,他怕什么?眼一瞪眼,杨德成喝道。“都愣着干嘛?把里边那两个老骨头给我拆了,今天老子不信了,谁敢进我大宝斋一步试试,。这大宝斋可是咱林家林章少爷的铺子,碰坏了个小把件,你就等死吧!”
张哲辉确实什么都没教他,但张哲辉给予他们爷孙俩的延寿丹,就足于令王权感恩戴德。
王权双眼一眯,大手一挥。
“老东西,你吓唬哥呢?给我砸了这破店,所有损失我一力承担,回去我给你们发奖金。”
“噢耶!”
近两百号人,争先恐后如山洪般涌进大宝斋。
杨德成傻眼了,没想到他们真敢冲进来,看着攒动的人头,杨德成腿如筛糠,急忙喊道。“阎小义,你傻愣着干嘛?还不快叫你那帮白痴堵住门口啊!”
阎小义身子一侧。“全部住手,谁敢动张哲辉爹妈一下,我剁了他十根手指。”
阎小义固然手段狠辣了些,但在道上,他算是挺讲究的一个人。先前在天河酒吧被张哲辉收拾了一顿后,阎小义就萌生了拜师的念头,只可惜张哲辉就这么死了。
可惜了。
大手一摆。
阎小义喊道。“兄弟们,咱们走。”
至于杨德成有没有被人收拾惨了,阎小义压根没放在心上,这些个奸商,心肠坏透了,早该有人站出来收拾一下。
好在王权及时出现,否则,杨德成不定把张有田和陈细英他们怎样。
派人砸大宝斋时,王权就派人把陈细英他们送回家,又派人在车上检查张有田的身体。他只是受惊过度,没什么大碍,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可真的能好的了吗?白发人送黑发人,好端端的,儿子就这么没了。
王权的人,把他们送到别墅群大门,就回去了。
躺在巡逻车上,张有田气若游丝,时而又喘气如牛,哞哞作响。他一口气顺不过来,胸中闷的难受。
杨德成的话或许不可信,但走之前,帮助他们的王权,一脸悲痛劝他们节哀顺变。以此来看,儿子怕是真的没了。
陈细英哭天喊地,泪连成珠,抽泣不止。
林晓霞在一旁陪着落泪,好好的,怎么突然……她跟张哲辉接触的时间不长,对张哲辉完全不了解,但林晓霞知道他是个好人,对他极有好感。这段时间,跟陈细英张有田他们在一块生活,儿子有钱后,身边有不少女人围着张哲辉转。但陈细英却是最钟意林晓霞,又觉得她可怜没了爹妈,所以对林晓霞特别的亲。甚至连张珊珊都有些吃醋了。
林晓霞也一直把他们当自己爹妈伺候着,看着他们伤心难过,林晓霞心里也不好受。再者,若不是运气好碰到张哲辉,卖的是别人家的话,没准儿她得受什么罪。
林晓霞相貌虽谈不上倾国倾城,却也小家碧玉,倾慕她的男人不知多少。在将她娶过门后,张哲辉待她相敬如宾,从来就没有强迫过自己。至于这一点,林晓霞十分感动。
她曾暗暗发誓,催促自己早些爱上张哲辉,更要让他爱上自己才行。
没曾想……
到家门口时。
张珊珊正在花园里,拿着电话给他们了十几通电话,由于过于伤心,他们都没听到电话铃声。“爹,妈,怎么了?”
三人心思重重出门,回来时哭哭啼啼的,让张珊珊有些摸不着头脑。她看着林晓霞,眼眶噙了泪花儿。“嫂子,我爹妈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啊?钱哥刚刚来了,现在在大厅呢!谁欺负你们,咱让钱哥找他们讲理去。”
陈细英闻言哭声戛然而止,泪眼朦胧,慌乱抓着张珊珊。“是儿子那个老板,钱老板吗?”
“嗯!”
陈细英干的农活多,力气大,张珊珊纤细的小手都被抓痛了。她皱了皱眉头,没有吭声。心里疑惑,他们怎么了?怎么好好的都哭成这样?连林晓霞也是泣不成声,无法解答张珊珊的疑惑。
张珊珊气不过,眼中闪过凶光。
到底是谁,把爹妈和嫂子欺负成这样?回头等哥回来了,一定得叫老哥带他们去讨个公道。
听到钱志高就在大厅,陈细英忙撒开张珊珊,跌跌撞撞往大厅跑去。进大厅,不待见人,陈细英就急忙喊了起来。“老板,钱老板?”
目光移去,钱志高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品着茶,悠然自在。
“钱老板,我儿子是跟你出差了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