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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爱。我此处也有段戏文,不知你爱不爱听?”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去主要是一段比较俗气的故事,将前情后事串联起来。西皮在写这一卷前定好了是青崖子,所以写了个欧阳少主的番外。
这一卷开始已经不是同人了,其实这整个故事一开始我就是准备开仙侠的,结果写了个开头发现可以套几个同人小分卷,于是将头和尾拉开一些,中间填些料就变成这样了o(╯□╰)o
121伴君幽独·三
{伴君幽独三}
月老府的上一任司缘女吏;真身乃是一截红绳。这事还得从很久很久之前说起。
那一年某一天;西天的佛祖开坛论法,邀请的帖子在天庭各仙邸飞来飞去;月老府也不例外。其实天界的仙人都明白,这种法会着实无聊得很,所以通常来说接到帖子的仙人往往会在论法那一天有各种各样突发的情况而导致实在无法亲临现场聆听佛祖教诲。
那一届的法会不知为何,一向只爱喝小酒对佛法从不感兴趣的月下老人竟招了朵祥云,翩翩然地到了。
如来佛祖端坐莲上笑得慈悲,下首的翠玄真人和玉虚明皇天尊正谈得兴兴头头。月老于佛理方面着实没研究;他要研究的也只是世间情爱。在这样的场合之下;当真是如坐针毡。要不是先前和延寿星君赌酒赌输了;十张帖子来请他都不会来。
翠玄真人与玉虚明皇天尊你来我往;瞧样子没个三天三夜停不下来。月老的呵欠已经打了几百个了;又不好意思中途退席,猛地想起府中还有些事务没处理完,往袖中一摸就摸到了一团红线。
左右闲来无事,月下老人就偷偷摸摸地在桌子底下编起了红绳。这些红绳编完之后要派仙童送到凡间各处的月老祠,当然了,月老祠里的红绳也不是全部都由月老亲手编的,可能一百根里只有一根才是真的,那就要看运气和因缘了。
月老毕竟年岁有些高了,虽然一张脸看上去还嫩的很,但千百年来一直搞这些针线活儿,免不了有点老眼昏花,手脚就慢了些。刚刚编完的一根红绳随手搁在桌上,一转眼却不见了。
月老急急忙忙找了一圈,终于在自己座位的正前方看到了那截红绳,刚想悄悄地拾起,莲花座上的佛祖含笑看过来:“那是什么?”
月老忙行礼躬身:“我佛慈悲,这是小仙带来的一截红绳。”说完,偷偷转过头用宽幅的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佛祖只笑不语。躺在地上的那截红绳缓缓飞至佛祖的手中,佛光渐盛。
受了佛荫的红绳被包在一团光晕中,徐徐降至地上。一阵耀目佛光过后,那地上竟有了个短手短腿的小娃娃,穿着红衫子,很是娇俏喜人的模样。
众仙看得啧啧称奇,连先前口若悬河的翠玄真人和玉虚明皇天尊都停了下来。那红衣女娃娃眨巴着眼睛好奇地打量了一圈周围,最后费力地爬起来。这个动作对于彼时的她来说有些困难,短胳膊短腿很难够到地上,但好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站起来了。
红衫的小娃娃跌跌撞撞就往前方碧台莲座那儿跑。这一举动,实在出乎在场所有仙人的预料。这小娃娃胆子倒不小,想来也是受了佛荫故觉得佛祖亲善的原因。
没人阻拦,也没人敢阻拦。月老一张嫩脸涨得通红,不时抬袖去抹汗。这红绳是他编的没错,可现在变成了人身也是因佛祖慈悲的缘故,佛祖不加苛责,难道还轮的上他一个小小的月老说话么?
就在短胳膊短腿的女娃娃快要迈上玉阶的时候,一不小心磕了一下,眼看着一张粉雕玉琢的脸就要撞到地上,旁边伸来一双手,将她轻轻扶住了。
是个年纪轻轻,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仙君,模样很俊秀,笑起来的时候轻轻弯了嘴角:“小心。”
声音也好听。
站在那少年仙君旁边的另一位仙君外表看着跟他差不多大小,只是眉眼长得浓丽些,换个发型衣饰或许还能冒充个仙娥,他偷偷凑过来,看了看女娃娃,悄声道:“这小不点胆子还真大,际遇也好,就这么从一截红绳得了人身了,哪像我们啊,还要被师父迫着来听论法,真是无趣!你说是不是啊廉贞?”
那被唤作“廉贞”的少年仙君没有接话,只是将女娃娃扶好,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去罢。”
她又跌跌撞撞往前走了几步,忍不住回过头去又看了那少年仙君一眼,正好听见他对那位长得很漂亮的仙君说话:“师父原本叫你一人来的,谁叫你偏要拉上我。梓潼,这可是你欠我的,我记下了。”
月老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回了府。天界上的仙人闲散惯了,早有消息传出来说月老的一截红绳得了佛荫化作人身,是不得了的际遇。所以月老的祥云一到府门口,就看见乌压压的仙僚里三圈外三圈站得满满的。
其中众星捧月状站在中央的,正是瞧着气色不大好据说昨晚又在王母娘娘的寝宫外头跪了一夜的玉皇大帝。
玉帝也觉新鲜,负手倾身看了那女娃娃良久,最后一锤定音:“既然如此,这女娃娃就交给月老抚养罢。”
一晃数百年,女娃娃长成了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模样。天界的仙人空虚久了,即便是几百年前的那段往事也依旧被拿来津津乐道。玉帝也觉得不容易,所以金口一开,封了女娃娃做月老府的司缘女吏。
月老府的司缘女吏一直没有名字,位阶不如她高的尊称一声“仙姑”,熟识的便一直“司缘”“司缘”地叫着。
凭着自己不平凡的出身,月老府的司缘女吏也足以在天界留下一段传奇了。只是促成这位女吏真正传奇的缘由,发生在距今七百年前的时候。
那一年,扶桑神君归来。这扶桑神君身份尊贵,仙邸远在飘渺碧海间。几百年都不上天庭一次,偏生这一年上来了,又好巧不巧万年风平浪静的天庭就在那一天出了件不算特别大的事。
起因是黑煞将军的坐骑雪狮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到了春天比较容易躁动的缘故,竟然直接从看守的北天门一路冲到了天河尽头。而天河尽头又只有月老府一座府邸,那雪狮喷着鼻气就冲了进去。
一众仙仆纷纷四处逃窜。月老又跑去和延寿星君喝酒了,整座月老府里懂点术法的只有司缘女吏一人。只不过因月老是个文官,所以栽培这女娃娃的时候并未在术法上多加注意,导致这司缘女吏到了这等年纪在法术上的造诣除了将一杯茶变得温一些,就是能凭空变出很多很多的红绳。
月老府里搁置卷宗的书架子被雪狮撞得东倒西歪,写满痴男怨女的纸片在屋里乱飞。司缘女吏坐在地上,近在咫尺的雪狮身上乱糟糟裹了许多红绳。但那红绳又怎么困得住黑煞将军的仙兽,雪狮浓重的鼻息把屋子里的纸片吹得飞过来又飞过去,一众仙仆早就逃得没影了,月老府的司缘女吏白衣白裙跌坐在地上动弹不得——她被自己变出来的红绳绑住了……
雪狮被那些红绳激得恶性顿生,眼瞧着司缘女吏就要命丧狮口,百年不得一见的扶桑神君一身蓝袍萧然,在光华灼灼中翩翩出现。那雪狮一见了他,立马伏下地去一副乖顺无害的模样。扶桑神君垂下眼,伸手轻轻拍了拍雪狮的脑袋。
那身量很是壮硕的雪狮非常享受,甚至还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爪子,看着跟嫦娥养的玉兔似的。
传说中尊贵无匹的神君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冷漠,极清俊的脸,一身蓝袍衬得眉目多了几许温和。他的目光终于落在司缘身上,然后将秀气的手伸过来——是要扶她起来的姿势。
月老府的司缘女吏有几个处的比较好的仙友,其中以文昌府的梓潼灵官和天相宫的廉贞星君关系最好,平日里呆在一处喝喝小酒吵吵架,又把那人界的情爱话本说上一回,日子很是逍遥。
雪狮那么大的动静,那梓潼灵官和廉贞星君大约得了消息,匆匆赶了过来。二人刚到时,司缘正对着扶桑神君伸过来的手愣愣地发怔,想是受了惊吓。二位仙君见到扶桑神君也吃了一惊,终究按着礼制行了一礼。
梓潼灵官跑进来二话不说先用手里的折扇狠狠地敲了雪狮的头:“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敢来欺负我的人!”雪狮伏在地上“呜呜”唤了两声,瞧着有些委屈。
廉贞星君将司缘扶起,不忘关切问一句:“没事吧?”
司缘怔怔地点头,身上绕了一圈圈的红绳,挣不开。目光却看着廉贞星君身后那位清贵的神君。
扶桑神君地位尊贵,虽外表瞧着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但高位坐得久了,也不知该如何和小辈相处。眼见此处的事情了了,转身就要离开。脚上却不知何时被一根红绳套住了,应该是方才不注意,顺手一拉,另一头却在司缘的手腕上。
四目相对,司缘女吏忙跪下请罪:“神君恕罪,小仙、小仙只会变红绳……”
扶桑神君的手指很秀气好看,但在远古传说中这一双手却能执利剑斩妖邪,脚上的红绳被轻而易举地解开:“无妨。”淡淡两个字,转身离去时衣袖间拂起清淡莲香。
廉贞和梓潼留下来帮着整理,他们两个于仙法上的造诣算是天界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被撞倒的书架子和散乱的折子只需轻飘飘一句法诀就能搞定。可地上乱七八糟的红绳却搞不定,那本来是司缘变出来的,可她试了好几次都变不回去。
没办法,只能用手。好在都是年轻人,手脚利落。
“司缘你也真是的,法术学不到家,只能变出来也变不回去!”梓潼一边抱怨一边随手扯了一根红绳。“哎哟”却是两人同时叫了声,一根红绳,两头分别系着司缘女吏和廉贞星君的手腕。
梓潼一看就笑了:“哟,这可当真是缘分!你们两个不如成亲算了,也请我一杯水酒这事就这么定了!”
司缘随口念了几句法诀,密密匝匝的红绳立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