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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忽然颤抖起身躯,不知道为何,一股熟悉的感觉倏然涌上,他整个右臂好热!彷佛有什么要突破冲出似的。
就在这个同时,布锦上的右掌腾空飞起,像是有生命般突然地抓住若非的右手,握得好紧、好重,与他的五指紧紧相扣著。
若非感到一阵巨痛,就有如他初得到神剑一般,痛得他无法言语,那只右掌,竟然渐渐的化作透明,逐渐与他的右手融合,一股奇妙无法形容的力量忽然涌上,若非感觉得到这种改变,但是却太虚幻了,彷佛这种感觉只是一时的。
霎时,许多影像钻入了他的脑海里,太快了,让他来不及捉住,也痛苦的让他倒在地上喘不过气来。
倏然睁大眼,影像忽然停了下来,他看到北辰元羲,自己最爱的人,穿著一身华贵的皇袍跪在众臣面前,英俊的脸孔含满了悲痛与自责,就连那双翠绿的眸子,也盈满了痛楚,双手被沉重的玄铁紧紧缠绕、铐住,头戴的皇冠被玄皇所摘下,宣示著他已经不再是北玄国的太皇。见到此景,若非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仅能静静的看著。
忽地,影像又一个转换,肮脏、恶臭,是地牢,而北辰元羲正被吊在牢内,走近一看,赫然发现他的背被鞭打的血肉模糊,却依稀可以看见他的左背上,有一个蛇头龟身的古老印青。
若非走上前想出声叫唤他,却发现自己叫不出声,想抚摸他,却发现自己的手穿透他而过,只能心疼的看著他憔悴不堪的俊脸。
就在此刻,几名随从和刑官,随著玄皇一同来到大牢,被吊在牢中的北辰元羲动弹了几下,才缓缓睁开眼,动了动唇瓣,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又闭上了眼不说话。
玄皇似乎也对北辰元羲说了些什么,但是若非却完全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一切就有如在看默剧一般,而他…正是无法插手的观众。
他们似乎有了某种决定,刑官拿著一把刮刀,缓步走向北辰元羲,从他的左肩开始,慢慢的将他左背上的古老印青自他的肉体上割下来。
看到此景,若非怒的想将那名刑官推开,想叫他们住手,可是还是如方才一样什么也做不了,仅能看著他心爱的人面露痛色的咬紧牙根,吊著他双手的铁链不断被拉扯,既使听不到声音,若非也知道他一定很痛、很难受。
接著,刑官似乎将那块青印割出形了,伸手猛力一拉,鲜血整个涌了出来,若非睁大了眼,一切变得不再清晰,模糊的让他再也看不见眼前的景象。
隐约间,他感觉到自己一直在大声叫喊,却还是叫不出声,头一次…他感到自己好没用,竟然什么也做不到、救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著自己心爱的人被凌虐、被剥皮,心痛得几乎不能呼吸了。
第二十三章
猛然睁开眼,若非看著依旧黑暗一片的夜空,内心满是惆怅、不安与…痛心,感觉到有股热液自眼角滑下,他才发现自己哭了。
想起了那个恶梦,若非连忙似下找寻北辰元羲的身影,这才发现他还安好的躺在自己身侧,沉沉的入睡著。
他将身躯靠向北辰元羲,伸手抚开他脸上的黑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将他紧紧抱住,浑身抖动的低喊∶“元羲…”
北辰元羲动了动身躯,这才被若非带点哭音的叫唤声扰醒,连忙撑起身躯抱住他地问∶“殿下你怎么了?”
若非却什么也不说的紧紧抱住他,不停抚摸他的背,彷佛还无法自那个恶梦中清醒。
“殿下?别不说话呀!”这下北辰元羲不慌也难了,若非何时有这般慌张过?不,他从不曾如此,所以现在的他变成这样,才叫他担心呀!
“元羲…你的背…你的背…让我看看…”若非像是疯了似的将北辰元羲压到地上,慌乱的扯开他的腰巾,硬是要将他的衣衫拉下来。
“殿下!”北辰元羲似乎也被若非不正常的反应吓到了,衣衫猛地被他扯下,还被强迫性的扳过身躯背对著他,内心忽然产生一股不安,更多的…是担心。
若非颤抖著手抚开北辰元羲背上的发,露出他那宽且结实的背。为什么?都与他这般亲密了,他竟然到了现在才发现,这片结实的背,竟然蕴含了许多他所不知的悲痛。
抚著北辰元羲布满淡淡细痕的背,若非内心好痛,尤其是经过那场恶梦后,他更是无法不去想这个男人究竟受过什么样的痛苦、经历过什么样的事,为什么他会为了玄皇而去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太多太多的不明白了,让他顿时看清,原来自己…从来不曾去好好了解过他,只是一昧的向他索取、掠夺,霸道的近乎愚痴。
感觉到一滴滴滚烫的水滴滴在背上,北辰元羲内心好是震撼,忍不住的睁开眼看向若非,意外的看见他布满泪水的俊邪脸孔。“殿下…”
“说!不要隐瞒我!为什么你好好的皇帝不当,却自愿当一个臣子?”若非又气又伤心的抱紧北辰元羲,他从没像这一刻一样的脆弱,这一切只因为这个男人。“为什么我会梦见你被剥皮的模样?为什么你会被关?告诉我为什么!!”
北辰元羲浑身一震,闭了闭眼,又睁开,“你先放开我吧…”他缓著声撑起身躯,还来不及拉上衣,若非又将他紧紧的抱住。
“我不放,你不说我就不放!”若非将北辰元羲整个人拉进怀中抱著,将脸贴上他的背,看著以往自己未曾注意的淡淡伤痕喊道。
北辰元羲沉默了一会儿,才无奈的开口道。“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当时,前神子还没有消失时,我还是北玄国的太皇,那时的我就如同现在的你一样,骄傲、自满、对一切都充满了征服心。”他顿了顿,才继续接著说∶“后来是前神子教会了我仁慈,该如何让我的人民过更好的生活。”
若非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聆听著,他在等北辰元羲继续将话说完。
“后来神子消失了,也就如我先前同你说的那般,但是…事情的真相并非如此,其实神子…不是消失了,而是死了…死在我们北玄国。”北辰元羲英俊的脸孔顿显痛苦,更多的是悲怆,可见他为此事感到多么自责。
若非一听,也不禁感到讶然。
“神子不是病死,也非自然而亡,而是被他人杀害,而我…正在那里看著,看他死去,那时我吓坏了,完全无法反应,直到子殿出现,带走了灰化的神子唯一留下的右掌,并要我离开,我这才醒悟过来,慌忙的回到大殿上。”北辰元羲越说,身体抖动的越是厉害。
“我隐瞒了一切,告诉臣子们神子消失了,因为我怕说出事实,会让臣子们责备,直到玄皇戳破了一切,我才承认是自己隐瞒了神子的死讯,是我没有将神子保护好,才导致非人之境的版图分裂,是我!现在会造成这一切的局面,全都是我的过错!所以我…才放弃了皇位,自愿被打入大牢,舍弃天赋予我的皇命,让玄皇剥去我背后象征著皇者的古腾青印,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的,我是个千古罪人…所以我才…”
“别说了!”若非越听越是心痛,索性扳过北辰元羲的身躯,狠狠的将他吻住,不想再听他将一切的罪恶揽在自己肩上。
北辰元羲浑身颤抖的紧紧抱住若非,以著更激烈的方式回应他的吻。
若非一遍又一遍的深吻著北辰元羲,直到他们俩都平静下来了,才缓缓的离开他的薄唇,温柔的将还在颤抖的他抱紧。“说到罪人,你恐怕还不够资格拥有这个称号吧元羲…”
比起他来,元羲所犯的那点错又算得了什么?充其量,他也不过是犯了隐瞒罪罢了,有严重到必须让他舍弃这么多本该属于他的东西吗?
“殿下…”北辰元羲闭上双眼,将头靠上若非的肩头,“过去…已经过去了,这次我会弥补我以往所亏欠的,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你受到一丝的伤害。”
“你才是需要被保护的人吧!”若非轻笑出声,撩起北辰元羲的一缕发轻轻吻著。
北辰元羲抬起头,将身上的衣服拉上,“别胡说了,快歇下吧!明日还得继续赶路不是吗?”他又开始扳起脸说教了。
收敛起笑脸,若非拉住北辰元羲,正经且严肃地说∶“元羲,我不需要你豁命保护,记得我那日在山洞与你说的话吗?好好的保护好你自己,我不想再看见你身上多出任何一条为了我而受的伤痕,因为那就如同割在我身上一样的痛,你懂吗?”
“殿下…”北辰元羲动容的看著若非,微微的露出一笑,轻柔的抚著他的手说∶“那也要你肯好好注意自己的安全,只要你不深入危险之中,我也不必替你受伤了不是吗?”
若非的眼眸闪烁了下,唇角往上扬起,凑身上前地将北辰元羲压在身下。“元羲你知不知道?当你说这句话时,就等于在诱惑我呀!”他低首亲了下他的唇笑道。
北辰元羲微微泛红了俊脸,“殿下又再胡说了!”
“是不是胡说…你可以亲身一试呀!”语毕。若非邪肆的一笑,伸手解开北辰元羲的衣衫,不停的亲吻他英俊的脸孔。
北辰元羲看著若非近在咫尺的俊邪脸孔,内心有著说不出的莫名情感,闭上眼,没有拒绝他的求欢。
夜,虽冷,却仍旧掩不去两人的热情,交叠的身躯紧紧纠缠,不肯分开,亦…分不开了。
◎ ◎ ◎
隔日,两人再度踏上路程,赶了四、五天的路,才终于自炎炎沙漠中走出,来到中后国的边境。
“殿下,再过去就可以看见村子了,我们要暂留一宿再去一探虫族吗?”与若非同乘著一匹马的北辰元羲转过头问著。
闻言,若非抬起头眯著双眸看了下处于沙漠中,唯一一处绿意盎然的地方,唇角不禁勾起一抹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