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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昏迷,若没有办法得到及时的救治,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辰砂的话也传到了蓝一的耳中,他立刻加快速度朝云亭寺赶去。
云亭寺
“小师傅,云亭大师在何处?”
“施主有礼,大师在他的禅房之中。”
辰砂背着墨鹤轩立刻用轻功往后院的禅房飞去,蓝一带着叶菱悦,谁叫她不会轻功呢。
“大师,请大师救救我家王爷。”
“将人放着,你们都先出去吧。”云亭大师看起来像是七十岁高龄的老人,不过实际年纪如何恐怕无人得知,一身灰色僧袍与一串念珠,全身上下再无任何装饰,虽看起来年纪不小,不过眼中倒是一片清明,毫无浑浊之色。
“是。”每一次云亭大师都会请人出去,他们也已经习惯了。
三人在外等候了大约两个时辰,已经过子时了,终于门开了。
“各位请进。”
墨鹤轩已经清醒了,坐在一张椅子上,仿佛跟什么人进行了一场大战一般,全身汗水湿透,这是叶菱悦第一次看到他流汗,印象中他从来都是一身冰冷,何时会流汗呢?
“让你们担心了。”虽是已经缓过来了,不过说话还是有些无力。
“有劳大师了。我等着就告辞。”云亭大师一向不喜欢有人打扰,每次帮完忙后他们都会自行离开。
“等等,今日天色已晚,墨施主的身体又不宜劳顿,今日就在寺庙住下吧。”
众人听到后有些难以置信,以往不管天色有多晚,不管墨鹤轩的身体有多虚弱,云亭大师也从来不留客。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墨鹤轩:“如此,多谢大师了。”
一行人正准备离开,却被叫住了:“叶施主,请留步。”
叶施主?这里姓叶的不就只有叶菱悦一个人吗?
“云亭大师是在叫我?”叶菱悦也很清楚这里姓叶的只有她一个人。
“叶施主,老僧有一句话赠送。”
“大师请讲。”
“世间万物因缘而生,因缘而亡,缘起缘灭乃是规律,往施主珍惜眼前。”
什么意思?是说缘灭之时便是她离开的时候吗?
“谢大师教诲。”
经过一个小师傅的安排他们也各自前去休息了,不过整晚叶菱悦并没有睡什么觉,她一直都在想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同样因为这句话一夜无眠的还有墨鹤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睡不着的她来到了云亭大师的禅房之外,正在想要不要进去的时候,里面传出了声音。
“既然来了,便进来吧。”
“大师就是大师,如此,便打扰了。”
进入禅房,叶菱悦便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大师今日之话乃是何意?”
“你也应该知道天机不可泄露,到时你自会明白。”
“好,那我就换个问题,墨鹤轩的身体能否根治?”
“能,而且药引就在眼前。”
眼前?不久是我:“大师这话是说药引是我?”
“没错,你是阳年阳月阳时所生,你的血就是他的药引。”
“大师的确是个神人。”她从来没有对外说过自己的生辰八字,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一说就中,“关于药的事情还请大师详细告知。”
“一月一副药,他原本所中的是一种剧毒,可是由于体质的原因变成了寒毒,需要慢慢调理,解毒的药材我早已准备,缺的就是对抗寒气的药引。”
“所以需要我的血。”
“没错,每月三滴。”
“我知道了,大师,缺乏药引的事情墨鹤轩可知道?”
“不知。”
叶菱悦突然对云亭大师跪下:“大师,此事还望大师保密,不要告知他。”他知道,若是墨鹤轩知道了一定不会让她这么做的。
“施主请起,施主既然这么有心,老僧自当奉命。”
“多谢大师。”叶菱悦直觉这个云亭大师好像对自己有不少的善意。
“在此还要提醒施主一句,关于公冶鸿辉的大寿,六国贺寿,云岛必会出现,叶施主定要小心云岛。”
小心云岛,为何他会说这样的话呢?他又如何得知自己也会去北魏?这个云亭大师真的就是一团迷雾。
☆、北魏之行
云岛,六国中最为神秘的国家,他们没有皇帝,只有圣女,圣女的权利凌驾与一切,每隔三年便会进行一次圣女的选拔。云岛位于海中央,在这个水路并不发达的时代,云岛的存在,无疑是特殊的。
不过在叶菱悦的记忆中她并不记得自己跟云岛的人有过什么交集,为何云亭大师会这么说呢?不管如何这次去北牧她都会小心谨慎。
“多谢大师提醒。”
翌日
辰砂收到了一副云亭大师送来的药。
“小师傅,这是什么?”
“这是大师让贫僧送来的药,说是可以根治这位公子的病情,三日服用一次,每过三个月便来重新领药。”
根治,这个消息对于他们而言简直就是一个惊喜:“真的能根治?请待我等向云亭大师道谢。”就连一贯冷静的辰砂都有些激动。
“施主不必客气。”
“云亭大师可有交代药的来源?”
“大师说施主该知道时自会知道。”
墨鹤轩与叶菱悦虽然已经在马车中,外面的话自然也是听在耳中,墨鹤轩转头看了看她,他直觉这事应该与她有些关系,不过叶菱悦装作睡觉假装没看到。
这次来云亭寺收获确实不小,四人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江城
虽然那个云亭大师有些古怪,不过叶菱悦觉得他是没有恶意的,小心云岛这样的话她也没有跟墨鹤轩说,只是一回来就默默的跑到某人的书房去研究云岛的历史了。
“你怎么突然对云岛感兴趣了?”墨鹤轩去房间休息了,叶菱悦将蓝一扯来帮她找关于云岛的书籍了。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明日我要验收成果,若是不满意,会有好东西等着你们的。”
好东西,好好折磨他们的东西吧,蓝一很识相的没有再说话。
第二天,叶菱悦便去了校场对他们的成果进行了验收。
校场
早早的蓝卫军已经自觉的在进行训练了,看到叶菱悦过来,齐齐收功:“见过先生。”
他们现在没有了之前的锋芒毕露,进行了一个月的沉淀,懂得了隐藏,看起来只是一个个身体比较强壮了护卫,完全看不出来一个个都是以一敌十的高手。
不过现在他们的脸上还多了一个表情,惊讶,这是他们的先生?气质确实没错,可脸不对啊,之前的那个疤痕呢?怎么消失了,肤若凝脂,漂亮的脸型,精致的五官,殷红的唇色,眉宇间那份冷清的气质,这真的是他们先生?
“大家的表现都很表不错,没有少一个人,将成果放到校场那边的凉亭,然后回来继续训练。”
“是。”
“先生,你脸上的疤痕呢?”也不知是谁胆子这么大,就直接给问出来了。
叶菱悦也没有发火,料到了他们的反应:“疤痕是假的,现在已经没有粘着的必要了。”
他们的先生真的这么漂亮,一直都以为他们的先生是彪悍的,没想到居然有这等绝色的姿容,与他们的王爷不是更配了吗,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先生万岁!”仿佛是开了一个头,整个校场轰动了。
“先生万岁!先生万岁!······”
战王府
墨鹤轩昨日喝下第一份药就觉得好像体质上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不过自己也具体说不上是什么,他很想知道药大的来源,不过既然云亭大师不肯讲,他也不会在多问。
“王爷。”
“辰砂,何事?”
“关于黑衣人有消息了,是从宫中来的。”
果然如此吗,墨鹤轩的脸上没有半分吃惊,这个消息只是跟自己心中所想的重合了而已:“自古以来功高盖主的人就没有过什么好的下场。”
“以王爷的实力,何苦如此委屈。”
“本王答应过母后不能对他动手。”
“可是······”
“辰砂,本王要言而有信”
“是,辰砂知错。”
“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情的调查到此为止。”
“是。”
墨鹤轩最大的弱点就是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在临终前叮嘱,两兄弟定要念及手足,不可内斗。这么多年以来,皇宫中的那位或多或少的刁难他早已习以为常,也不想深究。
几日后,便开始向北魏出发了,江城到北魏大约要十五天的路程,墨鹤轩的药罐自然也是要带着的。
“看来这下真的成药罐子了。”看着那些黑乎乎的药材,墨鹤轩一阵恶心,鬼才知道那个药有多么的苦,不过他一定不会说出来的。
“放心,当不了多久的。”
收拾完毕,想北魏出发。
北魏位于大陆的北方,与南齐乃是盟友,公冶鸿辉的野心更是六国皆知,膝下只有四子,女儿倒是不少,到现在北魏也还没有立下太子,宫中的斗争可想而知。
在休息的时候墨鹤轩突然问了一个问题:“小悦,上次跟你交手黑衣人难道你一点也不好奇是谁派的?”
叶菱悦正在给他熬药,头也不抬的回答道:“我知道是谁的人为何还要好奇?”
“你知道?”
“当然,宫中那位,我没有说错吧。”其实墨钰轩的态度叶菱悦早就感觉到有些端倪了,上次的黑衣人更是证明了她心中所想。
“看来是我多虑了。”
“现在暂时没有时间找他的麻烦,我更知道你也不能找他的麻烦。”若能下手的话宫中那位也不会嚣张到现在。
“小悦,要不这个王爷我不当了,如何?”
“你仇家那么多,不当了不就死了。”
他的仇家确实不少,而且此时六国关系紧张,他若离开的西秦必定会有人前来拉拢,成为众矢之的只是迟早的事而已:“你说的对。”
“好了,喝药。”
叶菱悦煎药的全程都用一张布将鼻子给包起来的,她闻起来都觉得苦,就更别说喝了,将药端到墨鹤轩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