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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见群众兴高采烈地冲进月老庙,花盈袖叹了口气,有些意兴阑珊,完全没有察觉到和尚的靠近。这时她总算有些理解不得不听她命令“配合”杀怪的苍鹰的心情了,于是再度叫来苍鹰,她吩咐道:“带我们俩去个僻静的地方吧。”
似水的话让她忽然想起了白猿与绿枝的故事。她想找个僻静的所在理理思绪,或者和西风瘦马好好谈谈。
苍鹰不负众望,再次丢下二人的地方,正是荒郊野外一处大树之上。
大树树龄兴许有好几百,树冠浓密得很,树干粗壮,离地很高。
而花盈袖就仿佛坐在树叶织成的天然的软垫上,西风瘦马没她那么轻盈,只能扶住树干稳定自己站立的身躯。
正想从树上跳下去,花盈袖却听到树下传来的对话:
“杨威,我实在是无脸面对你了,你杀了我吧!”铿锵一声,正是铁剑出鞘的响动。
“关塞,要死你自己死,我还怕杀了你污了我的手。”苍老的声音,同之前那个语声一样让小花觉得耳熟。
哀叹一声:找个私聊的地儿怎么这么难。她缩回身体,扒开树叶向下看去:可不正是关塞与那个姓杨的老镖师?
花盈袖回头望向西风瘦马,却见他也茫然地摇了摇头。
“安哥,你在吗?你知不知道你们镖局那个关塞是怎么回事?”即使明知帮派聊天不会泄露语声,花盈袖还是压低了嗓子。
“关塞?别提他了!”安哥的语气不是一般的冲,“老子费尽千辛万苦救回来的人,居然是个奸细!他自己都承认了,就是他跟那个刘什么告的密!老子恨不得他早死了清净。”
“你是谁老子?”西风瘦马一句话,把安哥堵得只能讪笑,情绪也稳定了不少。
“你对关塞的事情知道多少?”西风瘦马追问。
安哥愣了下:“还能有多少?不就是他是个奸细吗?”
说话间,树下的关塞又开了口:“一切都是我贪心,我想着给妻儿子女更优渥的生活,一时猪油蒙了心,才听了那个什么大人的话。那位大人说了,一定要给刘屈髦机会再做点什么,让他再度触怒龙颜,他才不会有翻身之日……我觉得那位大人说得有道理,也觉得刘屈髦不是什么好东西,才按那位大人的意思,把安哥动手脚一事说了出去。那位大人说过保证大家的安全,我没想到,要刘屈髦死的代价就是我们镖局数十条性命,连我的妻儿也……”关塞语声渐低,说不下去。
“哎,安哥还是个孩子也就罢了,你说你在江湖打滚这么多年,怎么也这么天真?他们那些官儿明争暗斗,无非是想把谁拉下去自己好坐那个位子罢了,哪是咱这种粗人能掺合的?现在你说什么都晚啦……”刘镖师老泪纵横地仰头,一拳砸在树干,连花盈袖都感觉到了晃动。
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关塞,杨镖师长叹一声,拂袖远去,剩关塞一人站在原地发愣。
“对,是晚啦!”半晌,关塞横剑于颈,“我既然错了,就还你们一条命吧,总镖头,我来啦!”
西风瘦马关闭面板,猛地跳下树去,双锤架住了关塞的剑,一时兵器相撞火花四溅。
花盈袖不觉瞪大了眼:和尚想干嘛?
“死能解决问题吗?”西风瘦马大吼一声,吼得关塞动作顿了顿。
呃,西风瘦马又想说教?花盈袖眼皮一跳。
只是关塞不给和尚念经的机会,他冲和尚脸上喷口水:“老子想死,谁敢拦我?”
这下西风瘦马算是知道安哥那口“老子”是跟谁学的了。“我拦你,你死了就什么也不剩下了。”和尚语气平静,只是省略了后半句话:连尸体都不会留下。
“你拦我?好,那你先打过我!”关塞心里正不是滋味,西风瘦马撞了上来,他就似乎找到了情绪宣泄口。
和尚低头垂目,竟然收起铜锤,空手迎敌。
花盈袖看得惊险无比,关塞剑锋堪堪擦着和尚头皮而过,他却不慌不忙偏身闪过,反手一击把关塞打了个踉跄。
“安哥,关塞算不得什么坏人,你没有救错人。”西风瘦马不知何时又打开了面板。
关塞情绪紊乱,剑招处处破绽,和尚时不时在他背上印上一掌。
将关塞的自白一句句重复给安哥听,西风瘦马问出一句:“你现在还想关塞死吗?”
沉默了一小会儿,安哥才嘟囔:“一个NPC,谁理他死活。”只是他语声中明显没有了一开始的怨愤。
“安哥不想你死。”西风瘦马收手看向关塞。
从听到西风瘦马重复自己话语的时候开始,关塞就放缓了动作,此刻也就势住手。他隐隐也是知道眼前这和尚与安哥有特殊的交流方法的。
“你的命是他救的,他不想你放弃。”扭曲起人的话来,西风瘦马脸不红气不喘。树上的小花代替他脸红了:这是赤 裸裸的谎言和欺骗……
可是关塞吃这一套。安哥显然在他心中颇有些分量,他低头沉思,再抬头已是下了决心:“罢罢罢,老子想升官发财都没这本事,不如回家种田去!”
丢下铁剑,关塞踉跄地向远处走去,背影无限萧索孤寂。
花盈袖可以看到,有条人影悄悄尾随关塞,从体型看,依稀是早就走开的杨老镖师。
从树上跳下,小花靠近西风瘦马:“你说那杨威还会不会为难关塞?”
“也许他俩会一块儿种田?”西风瘦马咧嘴一笑,为某人终于恢复正常感到高兴。
“你说苍鹰是不是看到了关塞,故意把咱丢这儿的?”完全忽略了自己的态度变化,花盈袖不住地瞥西风瘦马:这不是个任务吧?她怎么觉得和尚比完成个任务还高兴?
“喂,老师,小花,明天就是礼拜五啦,你们回不回山庄开会?我们不用讨论讨论细节问题吗?”帮派传来安哥的声音,让小花把疑问暂时搁浅。
等某人把寄存在客栈许久的羚羊取出来,带着西风瘦马赶回了山庄,发现任云起也赫然在座。
共骑的姿势问题,被某人选择性忽略了——游戏设置如此,算不上暧昧,她安慰自己。
“我和似水从夫妻副本死出来了,第一层。”瞧见小花疑惑的神情,任云起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不会吧,你都四十好几啦。”花盈袖咂了咂舌。
“夫妻副本又不是难在打怪,她跟我没有默契,死出来也不奇怪。只是她死都不信,直说是她装备不行的关系,她跑去市场找高属性装备啦,这样也好,不会打扰我们。”任云起说着,捻起桌上碟子里的花生米,嘎嘣嘎嘣嚼了起来。
默契?花盈袖不禁偷瞧西风瘦马,只见他神色不变,于是她也正襟危坐。
“你们需要的情报我已经问到了,我这头盔也是可以录像的。等我下了游戏,就剪辑下传我大哥……这事实在不是人干的,你们下次可千万不要找我。你们不知道,那似水柔笉简直拿我当心理咨询师在用,我被她的问题搞得头大死了。耽误了这么多天,我看我这第一的名头很快就不保了。”一面说着,任云起一面往嘴里抛花生,间或灌几口茶水。
细心地注意到任云起手边的茶杯已空,燕子端起桌上的茶壶想给他加水。
谁知她还没走近,任云起已经毫无形象地喷出一口花生碎屑:“那个谁,你别靠近,我现在心理阴影,见柔弱女就害怕!”
燕子还没反应,老李就脸色一沉,把她拉了回去:“媳妇,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赵飞燕冷哼一声,提着燕子放下的茶壶,重重一声放在任云起桌上:“你跟似水进副本了?你不会被她强吻了吧?对了,我不会让你害怕吧?”说罢还抽出鞭子使劲扭了几下。
任云起连连点头,拿着茶壶就往嘴里灌,口齿不清道:“好极了,我现在就爱看你这样的。那个吻算什么?我没放在心上。”
眼下的他,哪有丝毫大神的派头?
赵飞燕瞪着任云起,眼里火花四射;任云起却似乎很是受用,欣然接受。
花盈袖看看他俩,又看看眉来眼去的老李夫妻,再看看沙漠和小强,忍不住感叹:春天来了,挡也挡不住。
西风瘦马把蹲在角落的安哥给揪了出来,总算开始了正式的讨论。
在这无比和谐的氛围之中,大家结束了“会议”,迎来了服务器关闭的系统提示。
七十八
星期五注定是惊心动魄的一天,一大早,邹江涵特意问保安:“老板什么时候来的?我是不是迟到了?”在这个时候,她才发觉保安也是新面孔,似乎是调来的。
保安给她的回答是:“我今天没瞧见你们那老板,他没来上班吧。”
暗自舒了口气,邹江涵走进办公室。刚放下包,她就瞧见车晚琼靠着墙假寐,吴慧则对着电脑噼里啪啦地敲什么,而韩郭郭的位子上电脑亮着不见人。
邹江涵不禁凑到吴慧面前:“郭郭呢?”
“一大早跑了好几趟洗手间啦。”车晚琼忽然睁开了眼,也凑了过来。
两人看着吴慧在浏览器地址栏输入字母,可是她手指有些哆嗦,退格了好几次才输对。
显然,吴慧也心绪不宁。
瞧见跳出来的《逍遥》论坛的页面,邹江涵不禁纳闷:“咱现实还搞不定呢,现在白天看什么游戏?”
吴慧不语,拉下滚动条,鼠标停在了一个帖子上——某玩家高价出售巳蛇套全部6件,她点开帖子,找到了“似水柔笉”的出价。
看到那一连串的零,邹江涵和车晚琼不约而同倒抽一口凉气。这个出价已经把众人的目光从巳蛇青麟甲套装的惊人属性上转移到了出价者。
“她疯了!”邹江涵小声叫道。
这么天文的数字,怎么可能不引起游戏公司的注意?
说话间,韩郭郭也擦着手回到了办公室。一时之间,四人面面相觑:似水这么做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她有问题吗?
之前在游戏中,他们商量的步骤是:陶溯云先把于旸电脑里的信息和陶小弟发的录像整理好;等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