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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消失的同时,西风瘦马感觉力气全回到了身体,将绳子和被子解开,把小花丢入了天池。
在系统提示响起前一瞬,小花从水面看到了自己的样貌——这张脸不就是她自己现实中的样子吗?难怪西风瘦马一开始会“震惊”了!再想想,撇去脸上那撮胡子,猎人也很像卢琛本人。
“恭喜玩家完成任务,获得称号‘不离不弃’,组队时双方的负面状态都能减轻一半。”
这一层,关键词是“扶持”,以及隐藏的“默契”。
六十三
从“雪”的副本回到大厅,花盈袖心下惴惴,不知发现她身份的和尚会怎么“审问”她。
两只苍鹰似乎也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缩在角落不发出一点声音。
西风瘦马大掌在自个儿头顶摩挲了几圈,才低头望着小花一咧嘴:“我是卢琛。”
屏息静气等着和尚质问的小花听到这么一句话,想好的解释忘了一干二净,模仿和尚的句式回了句:“我是邹江涵。”
“认识你很高兴。”西风瘦马说着便盘腿坐下,“等休息好我们进入下一层吧。出了副本,我们去找徐安谈谈?”
“好。”虽然她自己疲劳值几乎为零,但是想到和尚爬了半天雪山,花盈袖也坐了下来。
眼见主人相处融洽,大苍鹰很乖觉地蹭到小花脚边,昂着头抖啊抖的,要是它有尾巴,此刻大概就摇晃不停了。
这苍鹰不会真把自己当黄狗了吧?花盈袖从腰带掏出个肉包子,塞到苍鹰钩子般的嘴中,大苍鹰便叼着包子乐呵呵地走向了小苍鹰。
石室很静,和衣而卧的小花陷入了酣睡。
最后一层是“月”,两人都觉得应该是晚上的场景,于是一醒来,和尚就从腰带取出两支早就准备好的火把点燃,分了一支给小花。
他的动作神态都很自然,和知道小花身份前没有什么两样。小花见状松了口气,也不再特意避讳什么。
所料无差,两人一踏入“月”字通道,便听到了震耳欲聋的水声。
他们正站在一处瀑布附近,银河一般的水幕垂直砸落,抬头可以望见一轮诡异的暗红色的圆月。
借着月光,二人看到不远处的竹楼,檐角掩映在绿树丛中,屋中隐隐有灯光透出。
两人对视一眼,举着火把往那边走去。
苍鹰似乎很是不安,跟在两人身后不住低鸣。
竹楼四只脚扎在松软的土地间,从离地较高的地方垂下道藤梯来。
西风瘦马熄灭火把,抓住藤条,爬上隐约看见人影的二楼,敲响了竹门。
略一思索,小花也跟了上去。只是两只苍鹰似乎很是害怕屋中的什么东西,赖在地上不愿意上楼,它们的主人也都听之任之没有强迫。
西风瘦马第三声叩门声响起的时候,屋中传来了苍老喑哑的男声:
“什么人?”
花盈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声音,只是觉得有种阴暗发霉的感觉,像是说话人长期不见阳光。
门“吱呀呀”地开启,一个佝偻老者举着支蜡烛出现在门后。
因为轰隆隆的瀑布声,老者的话语听来有些虚无缥缈。蜡烛跳跃的火焰清楚地映照出他的模样,只见他白发苍苍,树皮般满是褶皱的脸和双手上布满了铜钱大小的黑斑。
见到他皮肤上这些诡异的斑点,花盈袖不禁眉头一皱,回头望向躲在远处的苍鹰。这个NPC,头顶并没有顶着名字。
西风瘦马显然也注意到了,宽袍下的手默默伸出,握住小花的手,冲老者礼貌地点头:“老丈,我师徒二人深夜赶路,错过了宿头,可否借助一宿?”他已经观察过,视线所及只有这一座建筑。
小花心下倒没有多少害怕,看着老者举起蜡烛上上下下将西风瘦马和自己打量了个遍。
像是研究够了,老者才缓缓开口:“可以,两位请进。”他侧身一让,奋力扯出个“慈爱”的笑容,只是怎么看都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味道。
竹楼空间不小,用竹帘分隔成几个独立空间。
一进门,两人就看见客厅中间一张工艺很是精美的竹桌,桌上还摆着盏油灯,以及一套青瓷茶具。
老者将灯芯挑了挑,昏暗的灯光便陡然明亮起来,驱散了屋中不少阴森的感觉,却驱不走小花心底的寒意。
示意小花二人在桌旁坐下,老者说道:“二位稍等,待老夫泡杯香茗款待贵客。”说完,他拿着蜡烛转向了竹帘之后。
“玩家接受任务‘竹楼的秘密’。”
系统提示响起,小花查看面板,发现任务描述又是一片空白。
西风瘦马捏了捏她的手,向竹帘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竹帘很是轻薄,借着火光,老者的影子跃然帘上。
从影子推断,他正在煮水,瀑布声掩盖住了水开的卟卟声,他放下蜡烛,提着水壶走出了竹帘。
将冒着热气的水壶置于桌上,老者踮着脚往墙边高橱顶探去,然而由于他的背实在是驼得厉害,够了几次都没有够着。
西风瘦马松开小花,走到老者身边,从橱顶摸出个陶罐,递给老者:“老丈,是不是想拿这个?”
老者双手捧住陶罐,感激得直点头:“老了,不中用了,年轻人多谢了。”
老者在西风瘦马的搀扶下走回桌边,颤颤巍巍打开陶罐,取出块类似茶饼的褐色物体,掰碎撒入瓷杯:“这是老朽自己种的茶叶,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难闻的苦苦的味道,花盈袖不觉捂住了鼻子。
西风瘦马脸色微微一变,拉下花盈袖的手,在她手心写下两个繁杂的字。
看出他写的是“罂粟”,花盈袖一愣,随即释然。想必警校有辨别毒品的课程,所以和尚能分辨出来。
似乎没有注意到两人的互动,老者专心致志地泡“茶”。说来也怪,随着滚水的注入,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居然慢慢变得香甜起来,引人沉醉。
很快,老者便将泡好的“茶”递到西风瘦马手边。
西风瘦马不动声色,用宽大的袖子遮着嘴喝了个一干二净。
小花看到他是把“茶水”倒入了自己的袖子,不禁发起愁来。她穿的装备是短袖,不能效仿和尚那经典的一招啊。
这时,老者把第二杯茶递到了花盈袖面前。
西风瘦马温和地微笑,截下老者手上的茶杯,再度一“饮”而尽:“老丈,对不住,喝茶对小孩子身体不好,我这做师父的就代小花喝了罢。”说这话的时候,他俨然是个关心小辈的慈善长者。
老者面色有些不大好看,神色不定地盯着小花看了半晌。
小花一脸无辜地与老者对视,仿佛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还故意冲着茶杯的方向发出声遗憾的叹息,极力模仿个吃不到糖的孩子。
老者收回目光:“二位,饮过茶便早些休息吧。”他起身给两人引路。
送两人到帘后竹床之上,老者便转身离开。
与西风瘦马并排躺着,小花侧耳倾听老者的脚步声。从瀑布声中捕捉那细小的声音还真不是件容易事,她几乎把所有内力都运到了耳朵。
“他下楼了。”也在关注老者动静的西风瘦马开口。
花盈袖默默点头,而后纳闷问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响?”她本来以为一楼是养动物的,此刻居然听到利爪刮木板的声音。
因为潮湿的空气和诡异的老者,花盈袖脑中不期然想起棺材中的僵尸拼命想冲出来的鬼片景象。她没有想到,她这次的联想居然很接近事情真相。
因为这奇怪的声音引起了两人的警觉,西风瘦马从腰带里掏出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塞到被子底下假装人形,而两人则躲到了床头的柜子后面狭小的空间——那里是放马桶的。
屋外暗红的月光照入室内,两人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似乎GM还嫌气氛不够恐怖,屋外竟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一时之间电闪雷鸣。
“不知道苍鹰它们怎么样了。”花盈袖一面说着,一面紧紧握住刀柄。
一道道闪电接连砸下,不知过了多久,狂风大起,吹开窗户,窗外猛地窜入一道黑影。
披头散发的女子跃向床铺,指爪刺入床铺,棉絮飞扬。
“尸变!”西风瘦马一面低声解释,一面冲向女子,“据说雷电会激起尸体内还没有完全消失的静电,导致死人无意识地行动。”
无暇分辨和尚说的是迷信还是科普知识,花盈袖也举着刀冲向了女子。
那女子猛然回头,大面积的尸斑以及青面獠牙的模样吓了花盈袖一跳,然而小花没有退缩,同和尚共同周旋起来。
小花不时被女子抓到,血条簌簌缩短,抬头看和尚,见他的状况也不是很好。
“有人操控。”许久,和尚忽然说了句,“湘西有赶尸的职业,也许那个老者深谙此道。”
“苍鹰,去把那老头揪出来。”几乎是同时,两人都向自己的宠物发出了命令。
“嘎——”
窗外飞入两只湿淋淋地苍鹰,而它们爪下抓着的正是不知躲到哪个角落的佝偻老者。
老者被制,女尸弹跳几下砰然倒地。
“你究竟为什么要害我们?”花盈袖问老者。
老者嘿嘿冷笑:“怪只怪你们来得不巧,今日正好是老朽亡妻头七,又是月圆。我族有秘术,只要在头七月圆夜,让尸体饮下壮男与处子鲜血,便可以起死回生。只是老朽没有想到,你们居然早有准备,没有饮下罂粟茶,也没有睡在床上。”
壮男?处子?小花抖了抖:“这种‘秘术’你也相信?”
“人死不能复生,老丈节哀顺变。”西风瘦马劝道。
老者“呸”了一声:“你以为我真的很老吗?我今年才三十二,只是为了救我妻子,才变成了这副模样!”
“值得吗?”花盈袖不觉喃喃。
“嘿嘿嘿嘿,你们这群凡夫俗子是不会明白爱情的伟大的,变成这样是我心甘情愿。”被苍鹰抓着,老者还是一脸鄙夷。
“你妻子是怎么死的?”西风瘦马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