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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停地搓着双掌,盯着大夫的动作,可是猎人的双眸却是一片清明。
不会吧?这一关是“角色扮演”,和尚变成了猎人,她变成了重病的某人,两只苍鹰变成了黄狗?小花作出如此推断。
思绪间,老大夫已经把好脉,把她的手塞回了被子,背起药箱,一脸抱歉地对猎人拱手:“小兄弟,老夫才疏学浅,尊夫人的病老夫只怕是无能为力了。不过……”说道此处,老者一捻胡须。
猎人紧张地倾身上前:“老丈尽管说。”
大夫喟叹一声,望向不知名的远处:“老夫听说‘天池’乃是西王母沐浴之处,湖水具有奇效,可治百病。尊夫人病重到这个地步,小兄弟不妨背她上山,在天池神水中浸泡几个时辰。”
猎人连连点头,将大夫恭恭敬敬送出了门,才折回床边。
这是自动进入了剧情?小花有些纳闷。
“玩家接受任务‘天池水治病’,任务目标:将猎户妻子带到天池,祛除疾病。”
听到系统提示,花盈袖闭眼查看任务,却发现面板上根本没有“天池”的坐标。
猎人站定,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小花?”
说不出话的某人使劲眨眼。而他这一问,小花也确定了他就是和尚。不过,和尚怎么好像很震惊的样子?不至于吧,她看到西风瘦马变成猎人都没觉得怎样。
和尚立刻明白她的意思,将她连人带被背了起来,还从屋中扯出捆麻绳将两人紧紧绑在一起。
心底的疑惑一闪而过,被绑成粽子的小花觉得有些郁闷:好不容易得了个成年人的身躯,居然还“病重无法行动”,这日子悲催的……
和尚把水囊盖子拔开,递到小花嘴边:“能说话了吗?”
探头啜了几口,小花舔舔唇,觉得喉咙的灼烧感淡了些:“我试试。”虽然她觉得自己几乎是扯着嗓子嘶喊了,奈何事实上她发出的声音不比蚊子大多少。
好在西风瘦马的耳朵离她嘴唇很近,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不能说就先别说吧,我带你去找‘天池’。”
缩在被子里的小花闭上嘴,点了点头,下巴有意撞上和尚的肩膀。
虽然没有坐标,可是想也知道“天池”必然是在山顶,上山总是没错的。
西风瘦马检查了一下麻绳的牢靠程度,把房子里能拿的工具都拿上挂在腰间能挂的地方。眼下他是“猎人”的身份,原本的装备早就消失不见,腰带里的那些工具自然也没了踪影。
一推开门,凛冽的寒风夹裹着雪片慎入花盈袖的脖子,化成冰冷的雪水,激得她打了个哆嗦。
两条黄狗摇着尾巴跟了上来,似乎也很不习惯屋外的寒冷,呜呜直叫。
而西风瘦马似乎一点也不畏惧严寒,逆着风向爬山,脚步沉稳异常。
猎人的家在半山腰,门前就有一道碎石山道,似乎常有人铲雪,路面很是干净清爽。然而和尚走了一段距离,道路便渐渐被落雪掩盖,几乎看不出来。
和尚把猎叉当做铲雪的拐杖使用,走几步便铲一下雪,以确保自己没有偏离山道。只是这样一来,速度便慢了许多。
这样的雪,对黄狗的行走并没有造成什么困难,它们还是紧紧跟着两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花觉得自己身体内部烧起一团火,越烧越热,烧得脑袋都昏沉沉的;而从脖颈卷入的雪花又化作冰水向下流淌,冷热交替,说不出的难受。
越走雪越深,从没过和尚的脚板渐渐往没过他小腿发展,西风瘦马解开麻绳,将小花往上面托了托再重新绑好。
花盈袖怕惹西风瘦马担心,本是咬着牙硬憋住到口的呻吟,在他的手不小心划过自己面颊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啊”了一声。
西风瘦马收起麻绳,将小花横抱胸前,探手摸向她的额头,只觉得手下忽冷忽热。
感觉到和尚的体温,小花有片刻的清醒,哑着嗓子开口:“我没事,生病的又不是我。”
这句话说得有些不明不白,和尚却点了点头。他知道小花的意思是这一切只是副本的“剧情”罢了,小花的游戏人物本身并没有生病。
无论如何,路还是要走的,西风瘦马因为顾及到小花的舒适程度,将麻绳和猎叉都绑在了腰间,用双手横托着被子卷住的某人。
风在怒吼,雪花在飘扬,这个时候,谁都没心情产生什么缱绻旖旎的心思。
西风瘦马调出面板,发觉人物的技能还能使用,有些惊喜,赶忙运起了轻功。一跃而起,借着道旁高枝作为落脚点又拔高稍许,西风瘦马视野开阔了不少。因为两人的重量,脆弱的树枝应声而断,他仅仅是在空中停留了一瞬,他还是在刚才的惊鸿一瞥中看到了远处波光鳞鳞的水面。
水面成圆形,恰如群山环绕之中的一面镜子。毫无疑问就是“天池”。
知道自己没有走错路,西风瘦马提气,加快了步伐。虽然少林的轻功不能踏雪无痕,却还是比一般的走路快多了。
黄狗发出低叫,撒腿欢奔,也没有落后。
和尚转过一处山坳,天池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就在他疾步上前的时候,一道锐气扑面而来。
腾不出手拿武器的和尚只能一侧脑袋,退开几步。
只见湖前站了一位明眸皓齿的宫装丽人,她手持一对短剑、柳眉倒竖:“尔等何人,竟敢来天池撒野?”
回应她的,是两只黄狗不友善地狂吠声,其中一只居然冲她龇出了尖利的犬齿,似乎在威胁她。
宫装丽人蹙起眉头,像是很鄙夷黄狗的粗俗:“此地不得喧哗。”
黄狗自然不买她的账,叫得越发欢了。
自打靠近天池,雪便小了许多,风也不再刺骨。
花盈袖似乎感觉身上的不适一丝一丝地抽离,到了此时,终于可以睁开眼看清对面女子头上的字样——“守池人”。
好吧,既然“天池”的水是神水,有守护者也不稀奇。
小花心念刚转,剧情又开始自动推演,这次开口的不是化身猎人的和尚,而是她自己:“妾身不幸薄染微恙,经名医指点,得知天池水可治百病,妾身的夫君不畏艰险送妾身至此。冒犯了仙子着实过意不去,请仙子高抬贵手……”此刻她娓娓道来,除了嗓音有些粗哑,说起话来倒是流利。
她一开口,黄狗就停止了吠叫,一左一右站到和尚脚边。
守池人脚步没有挪动半分,双剑交叉架于胸前,发出“铮”的一声嗡鸣,哼道:“既知冒犯还不速速退去,你当这天池水是人人可以用得的吗?”
“叫你仙子只是尊称,你还别真以高人一等的仙子自居了!”盯着“守池人”的字样,花盈袖不觉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话一出口,她也有些讶异:怎么不说台词了?
守池人闻言,面色果然不大好看,然而她没有攻击众人,而是唇畔绽起冷笑:“本座要是赶你们走,倒是不近人情了。也罢也罢,既然你们能到这里,也是天意,只要打得过本座,天池水便任由你们取用。”
被中的花盈袖与西风瘦马对视一眼:果然又要打BOSS了。
将小花重新绑在背上,西风瘦马举着猎叉冲了过去。
在猎叉即将扎到守池人的时候,花盈袖瞧见守池人双剑再度互击,奏出诡异的音符。她敏锐地察觉和尚脚步一错,猎叉便扎偏了。
守池人纹丝未动,然而西风瘦马的猎叉却插入了离她身侧半尺的雪地。
“你怎么了?”眼见守池人没有出招,和尚却半跪在地,花盈袖不禁很是纳闷。
西风瘦马用力摇头,借着猎叉的支撑缓缓站起。
“呵呵,本座这对剑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作‘心有灵犀’,互击之时可以使夫妻二人同生共死,分担病痛,感觉如何?”
花盈袖顿时了悟,难怪她忽然觉得好受了不少。
西风瘦马不语,又是一叉挥出,只是明显脚步不稳。
守池人轻轻松松避过,笑道:“此咒也不是无法可解,只要把伤病那人杀死,剩下那人自然可以恢复健康。”
西风瘦马继续挥舞猎叉,哈哈一笑:“你这蠢妇,觉得我会杀死自己的妻子以求独活吗?”
一时之间,花盈袖竟不能分别这句话是“台词”还是和尚自己想说的,她下意识地接口:“对,咒是你下的,杀了你一样能解!”
和尚背着小花,还要承受病痛,攻势越发凌乱,未几便喘起了粗气,而守池人血条还是满满的。
在西风瘦马一头栽倒,猎叉几乎插入守池人穿了华丽绣鞋的脚板时,守池人花容失色发出一声尖叫。
因为体力消耗剧烈,强撑着一口气的西风瘦马忽略了那声尖叫,然而花盈袖却是注意到了。
为什么守池人会这么紧张?花盈袖思索起来。
眼角瞟见呆立一旁的黄狗,以及木桩似的站在原地不动的守池人,她计上心来。
趴在西风瘦马背上,小花冲自己宠物变幻的黄狗吹起口哨,把它引了过来,不住冲它使眼色。
她记得和尚腰畔挂了把匕首来着,可惜她现在不能动,也看不见和尚腰畔的情景。冲黄狗使口型,她无声地道:“乖,把匕首叼下来,去扎守池人脚丫子。”重复了数遍,黄狗蓦然窜起,咬下什么扑向守池人。
而此刻,西风瘦马也扑向了对面的BOSS。
BOSS一扬剑,刺向西风瘦马想逼退他,却不知他是存了同归于尽的念头还是病糊涂了,居然不闪不避。
智能大涨的“黄狗”不负花盈袖所托,咬着匕首的柄把刀刃送入守池人脚背。
全副注意力都在和尚身上的守池人惨叫一声,白光闪过,竟然就此消失。
因为角度关系,花盈袖看得很清楚,守池人头上冒出的血花是“-1”,这只BOSS,居然只有一点血。
BOSS消失的同时,西风瘦马感觉力气全回到了身体,将绳子和被子解开,把小花丢入了天池。
在系统提示响起前一瞬,小花从水面看到了自己的样貌——这张脸不就是她自己现实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