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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莉心神俱焚,飞扑上前企图以身挡剑,幸好南宫俊光察觉到不对劲以剑势逼退史俊,并重重伤了他一记。
“没事吧,你们?”
南宫俊光打斗之间不忘关心二人,雪莉忙道:“没事。”
南宫俊光这才安心继续与史俊打斗,几招凌厉地攻势之后,史俊重伤连着重伤,被他一脚踢下二楼。
雪莉与珍河互相搀扶着站起来,正要与俊光说几句,俊光眼角却瞄见脚下某处有一物火星四溅、扑哧作响,不由大惊,道:“是炸药!”
雪莉与珍河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推下二楼,随即破屋中传来一声巨响,炸药爆炸了,整片屋子瞬间化作火海。
“俊光!”
俊光没能逃出来,丧身火海。雪莉、珍河两人怔怔看着眼前热烈焚烧的屋舍,久久不语。
不远处,史俊浑身是血,跌跌撞撞站起身来,珍河瞥见了,不由怒火中烧,如果不是他,俊光怎么会死?
“我要杀了你!”珍河持剑冲过去,在剑尖划破他的喉咙之时,却再也无法向前一步。
“珍河……”雪莉走上前来,握住了他持剑的手。
紫霞狼知道,雪莉这是在劝自己,放过史俊。他终究是个可怜之人。
他缓缓放下了剑,道:“你走吧,这一切,都是看在丽珍的面子上。”
史俊却发出痛苦地大吼,疯了一般冲了出去……即便是这样,他也没能杀得了紫霞狼,他永远也无法为丽珍报仇了,又或许,他并非为了丽珍报仇,而是为了自己。
南宫世家,南宫诚准备悄悄离开,去找杀害他爷爷与妹妹的紫霞狼报仇。
那日从望乡潭逃离后,他与阿丽水在李阿信的掩护下,从密林逃走。为了逃避追兵,他们手牵手跳下悬崖,幸运地掉落水中,没有受伤。
此后,他与阿丽水历经艰难险阻,终于回到了绍兴的南宫世家。可此时父亲南宫俊光已经率领大军离开绍兴,去了平江。他没有追随父亲,而是选择留在人去楼空的南宫世家。
他在爷爷和妹妹的灵前起誓,一定要杀死紫霞狼为他们报仇。为此,他夜以继日不停练剑,短短数月,他已经熟悉了飞天神记中的大部分招式,而师父潭剑大人的教诲也被他拿出不停回想、时时研习,武艺已经大为精进。
而今,是时候该结束这一切了。清晨,他牵出自己的马,向着身后的南宫世家道:“阿丽水,你等着我,等我杀了紫霞狼,很快就会回来。”
只是他没走出几步,却发现阿丽水也骑着一匹马,等在不远的前方。
“不是要走吗,还愣着干什么?”阿丽水淡淡转过身去,率先踢马离开。南宫诚追上去,道:“你怎么来了,你还是回去等我的消息,不用很快,或许不到一个月,我就回来了。”
阿丽水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神色,只是她难得没有笑,她淡淡道:“不必担心我,我一定会平安回来。这种话,我哥哥离开的时候也这么说的,但后来他还是没有回来。你不用多说,我一定会跟着你的,除了你,这里我没有认识的人,连个可以说话的对象都没有,别指望我会独自留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此生不换12
朱元璋大军破平江后,便驻扎在那里。这些消息并不难打听,事实上,现在各地都流传着朱元璋大军的各种传言,不少人说,与元朝决一死战的日子,不久了。
南宫诚推测,此刻紫霞狼一定还留在平江。他与阿丽水日夜兼程,终于到了离平江不远的小镇。
夜已深,南宫诚决定歇一晚再走。
阿丽水自从得知他的身世之后,这个秘密一直揣在心中,不知该说不该说。一路走来,诚儿所承受的痛苦她亲眼目睹,如果没有一个仇恨的对象,她担心诚儿会崩溃。然而明知潭剑大人是他的亲生父亲,却每天都听他说要找紫霞狼报仇,甚至那么快便将飞天神记练熟,如果有一天诚儿真的与潭剑大人拔剑相向,潭剑一定会很伤心的吧……
这一夜,南宫诚不再提及紫霞狼,反而担忧起他娘。
“不知我娘现在怎么样,或许,她是去找那半块玉的主人了。”
阿丽水也乐得他不沉浸在痛苦的往事里,顺着他的话往下问道:“什么半块玉?”
南宫诚道:“我娘有半块玉,说是故人留下的信物,她常常拿出来摩挲这也不说话。说起来,从我有记忆的时候开始,她每个月圆之夜都会望着窗外明月,似乎随时都会离开……我一直很担心,有一天她真的抛下我们这个家走了,去找那半块玉的主人。”
阿丽水听后,忆起潭剑大人似乎也有半块玉,多半诚儿的娘,思念之人便是潭剑了。
他们来到镇上唯一的客栈,只剩最后一间客房了。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便挤在一间房里睡下,诚儿这晚异常的沉默,阿丽水担心他定要偷偷甩掉自己独自去做危险的事,硬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愿睡去,整宿都悄悄攥着他的衣摆,想着诚儿一有动静自己便会发现,才能阻止他去闯下大祸。
然而次日早晨,她醒来后才发现,自己终究敌不过睡意,沉沉睡去不说,诚儿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半边床的枕头上犹还留着他躺在那里的涡痕。阿丽水大惊失色,忙奔下楼牵着马儿就追了出去。
另一头,紫霞狼也使了些计谋,让雪莉留在山梅,独自赶往平江准备与大军会合,向元军发起最后的挑战。
平江城外,紫霞狼与南宫诚狭路相逢。
南宫诚拔出剑:“紫霞狼,今日,我是来为我的爷爷、我的妹妹报仇的,你拔剑吧!”
“南宫诚,许久不见。”紫霞狼望着眼前尘须满面、憔悴颓然的少年,不由回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他的情形。这个孩子,曾经多么无忧无虑、明朗温润,如今却被仇恨缠身,变成了如斯模样。
南宫诚没心思与他许久,只一味催促道:“你快拔剑吧。”
紫霞狼如他所愿,拔出飞天神剑。剑鸣嗡嗡颤响,闻得南宫诚眉头紧蹙。他提起一口真气,猛然向紫霞狼扑过来,两人在马背上乒乒乓乓战了几个回合,却丝毫没讨到什么便宜,只好微微退开一步。
紫霞狼却道:“你的剑法成熟了许多。”
南宫诚闻言气不打一出来,再次提气,这次却使出了飞天神记中的绝招。紫霞狼见他出招,有所警惕,却忽然之间,不见了南宫诚的身影,只余他的坐骑在原地转圈。
这小子,竟然将飞天神记练到最后一层了。这么短的时间,果然后生可畏!
紫霞狼不敢再小瞧这孩子,屏息以待,果不其然,片刻之后一股剑气从半空直逼而下,他匆忙避开这一猛攻,而后又与从天而降的南宫诚缠斗起来。
南宫诚一击未中,十分恼怒,手下的章法也开始凌乱起来,紫霞狼道:“不要太亢奋,不够冷静便会给对手以可乘之机。”
南宫诚怒道:“闭嘴!无需你一个刺客来教导我。”
紫霞狼微微一愣,随即一阵心酸。当初在望乡潭,他蒙面教学,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被南宫诚视为千金难得的指点,此刻只是摘下面罩,便被如斯唾弃。
果然,这孩子竟这般恨他么?
“你下地狱吧!”
南宫诚举剑再次向他刺去,紫霞狼竟没有躲开,怔怔看着眼前这把泛着寒光的长剑。
“诚儿,你住手!”阿丽水终于跋涉赶来,所见的一幕却让她顾不得所有,慌忙之中大喊道:“你不能杀他,他是你的父亲!”
南宫诚手中一顿,回头看向阿丽水,怒道:“你胡说些什么,快回去!”
阿丽水却坚持说出真相:“诚儿,他真的是你爹,你可能无法相信,但这是事实。你的爹娘每次见到你,都会增添一份痛苦,南宫家的惨案有很多因由,他们也有许多没有说出口的苦衷!”
南宫诚微微颤抖着,剑却未曾放下,他决定无视阿丽水的阻拦,阿丽水却道:“你不是曾答应过我,要听我一次话吗?”
南宫诚记得,他们一路逃难的时候,身无分文,阿丽水偷来馒头先给他吃,宁愿冻着也将衣服让给他盖,他明明应该照顾她的,阿丽水却说:“我现在对你这么好,是有条件的,日后,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件事。”
诚儿其实不需她对自己这么好,也会答应阿丽水要求的任何事。自他遭逢家中重变,一直以来陪在他身边的,只有阿丽水而已。
可是,杀父之仇这件事,却不能听她的。
“南宫俊光才是我的父亲,这个人,他杀了我的爷爷,杀了莹儿,他是我的仇人,我要报仇!”
紫霞狼闭上了眼睛,南宫诚的剑却迟迟未曾刺上他。紫霞狼睁眼一看,这孩子死死盯着他胸前的半块玉,雪莉还给他的那半块玉,而后软软跌倒在地。
“对不起,给你留下这种痛苦,你不要原谅我,回去好好照顾你娘。”
南宫诚自然认得那半块玉,果然,这个人是娘日夜思念的故人,是他的亲生父亲吗?可是爷爷、莹儿呢,他们只能枉死吗?
紫霞狼牵着自己的马儿,向阿丽水道:“以后,诚儿就交给你了。”
“是,潭剑大人,您也保重。”
阿丽水淡淡的回答,又如一记闷雷,炸在南宫诚的心中。潭剑大人,那不是教自己飞天神记的师父吗?南宫诚犹还记得,当初师父问自己:“你为何要习剑?”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为了向紫霞狼报仇?他在紫霞狼面前万般狠话说尽,这个人却不遗余力,将毕生所学全部交给了自己……
不知不觉的,南宫诚站起身来,向紫霞狼离开的方向望去。这个男人的身影看起来那般冷漠、孤绝,可实际上,他的心却那么柔软……
大都城外,朱元璋大军安营扎寨,在黑夜中静静蛰伏,等待着最后的致命一击。
元帅营帐内,紫霞狼的情况却不容乐观。最近他的剑伤发作越来越频繁,痛到深处,整个身子都被撕裂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