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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乞丐走过来扯住了思思的衣角,思思很大方地把她包包里的硬币全给了她,“姐姐今天心情好,该你走运了。”小乞丐高兴地对思思连说了三声谢谢。我笑了,我知道,思思最厌烦大街上这些被大人操纵的小乞丐,平时她可是一个子也不会施舍给他们。
〈二〉
第二天郝思思去了陈总那试镜,是陈总亲自开车来接她去的。郝思思嘱咐我此事一定要对大家保密,我理解的点点头,与思思朝夕相处了几个月,我也算是她肚子里的半条蛔虫了,昨天与钟磊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就像个没事人似的,什么也没说。我知道她保密的目的,不就是想等她广告片拍出来了以后,要让所有的人大吃一惊。她喜欢的就是制造那么一点轰动效应。
我在公司里忙到上午11点左右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我以为是郝思思打来的,因为她说过一试完镜就会给我打电话,通告她在那边的情况,拿起手机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对着手机喂了一声。
“蔺小如,好久不见了,最近混得怎么样?”
听语气是我一个比较熟悉的朋友,但我脑子里一时想不起来是哪位老兄,所以,我带着歉疚的口吻小心翼翼地问:“请问你是哪位老同学?最近事情太多,我脑子有点糊弄。”
“什么事情那么忙?忙得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我是程柯,是顾向北最好的哥们程柯。”
我激动得都快要语无伦次了,“程柯,你不是在贵州吗?你怎么回来了,向北是不是和你一起回来了,他是不是就在你身边?你快让他接电话。”
“你别那么激动,看你那么激动,我都不知道对你怎么说才好。”
“什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你别给我卖关子,你想急死我吗?”我恨不得把那个程柯从电话里揪出来。
“那怎么敢,你是我的顾嫂子,把你急死了,顾向北还不跟我决裂。我告诉你,向北没有回来,是我一个人回来了。”
我的热情顿时降为了冰点,我无精打采地说:“你怎么回来了,学校放假了吗?还是家里有什么事情跑回来了。”
“真是没脸说了,等见面了我再告诉你。”
“好,你现在在哪?我们在哪里见面?”
我与程柯约定了见面地点后,就急匆匆地赶去与程柯会晤了。程柯回来了,我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想知道顾向北在贵州生活得好不好?程柯为什么跑回来了?向北怎么没有和他一起回来?太多的话在我心中澎湃着,坐在出租车上,我心里就像绷着一支短箭,恨不得倏忽一下就飞到了目的地。
我来到了约定的餐厅,走进去,一眼就看见程柯站在那里兴奋地朝我挥手,我也兴奋地向他挥着手,表示着我同样激动的心情。接下来,我们像久违的亲人亲热地坐在了一起。
我对程柯没心没肺地笑着,然后没心没肺地说:“程柯,我猜你是当逃兵了,是不是受不了山里的艰苦条件,所以跑回来了。”
程柯有些尴尬地看着我,“小如,还真是让你猜着了。”
“我猜就是这样的,程柯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在那个方圆几十里的大山里怎么呆得住?”
程柯像历经了沧桑的老人,长叹了一声,说:“你也别笑话我,我当初热血沸腾地和顾向北一起去支教的确是发自内心的,现在回来了也是实在熬不下去了,那里除了四面是山,什么好玩的地方都没有,最难受的是不能上网,好几个月没有上网了,那感觉啊,就像虫子在心里爬一样,痒得难受,回来打开我的QQ一看,几个月没聊天了,那些MM现在都不愿意搭理我了。”
我先是笑了笑,然后说:“程柯,我完全理解你,我们一直生活在现代都市,突然去一个偏远的山坳里做孩子王的确会很难适应。那么向北呢?向北他打算回来吗?”
程柯说:“顾向北比我们有毅力,现在,我们学校当初一起去贵州支教的三个大学生,就剩下顾向北一个人在那里坚守着自己的信念。”
“他真倔强。”我忍不住说:“程柯,你就没有劝他与你一起回来,你们都走了,他一个人呆在那里不是更冷冷清清吗?”
程柯嘿嘿地笑了,说:“哪里是你想象中的一个人呆在那里,我们学校还有一个女教师,也是一个来支教的大学生,平时对顾向北可好了,小如,你可要小心向北被她勾跑了。”
“还有女孩子去那里支教,怎么,向北与她很好吗?”我装做漫不经心的样子问。
“和你开个玩笑的,顾向北心里只有你,他怎么会喜欢上别的女孩,这次回来,向北让我给你带了封信回来。”程柯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我。
我激动地接过信,看信之前,我故意问程柯:“你不会在路上偷看了吧?”
“切,我怎么会做那种下三滥的事情,哥们的情书也偷看?”
“和你开个玩笑的。”我笑着从信封里抽出了信。
“小如:
来到贵州以后,我才知道自己当初做下的这个决定,比我想象中更艰难得多。物质上还不是主要的,更痛苦的是精神上的寂寞,每当夜深人静,我就会在心底不停地呼唤你的名字,我真想回去啊。可是第二天早晨,当我看到这里的阳光和那些求知若渴的孩子,我回去的决心又动摇了,所以,我只有带着对你的歉意和深深的思念在这里支撑着每一天。
最近,班里又有一个学生辍学了,我与校长去他家里走访,才知道她被亲戚带到贵阳打工去了。我问她的父母,孩子那么小,她能够做什么?他们说没有办法,他们太穷了,交不起学费。孩子是去了城里一户人家带小孩,亲戚说了,孩子在那里生活得很好,主人家给她换了新衣服,每顿还能吃上肉。听到这里,我的心很痛,一种无法排遣的责任感在我心头久久萦绕着。我知道解决山区孩子辍学的问题,我的力量实在是太微小的,但我能做到的是,让自己在这里多呆一天,对这些孩子多奉献一些。
程柯回去了,我真心地替他高兴。小如,我们离开了那么久,不知道你现在过得好不好,我经常做梦梦见你,梦见你的笑容,梦见你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我们的大学校园里,我知道你也在日夜盼望着我回来,小如,到了暑假,我回到南京,一天也不会和你分离了……”
我放下信,坐在那里百感交集,我觉得我的向北很崇高,又很傻,既然是在苦苦支撑着每一天,何必还在苦苦支撑着,向北,你的心太软了,程柯可以回来,你一样可以回来,你心里舍不下贵州的孩子,那你就如何舍得下我?
程柯见我在发呆,笑嘻嘻地问:“小如,向北给你写了多少肉麻的情话?”
“是啊,满纸都是诉说对我的相思之情。”我无力地把信放进了包里。
透过透明的落地窗玻璃,我看到外面马路上发生很惊险的一幕,一辆红色的跑车撞上了一个人,其实说准确点,车子开得并不快,是那个男人自己撞上了那辆红色的跑车,然后,男人像中了弹似地倒在了地上,这一幕发生得太突然了,开车的女孩惊慌地从车上跳了下来,看到那个女孩,我大吃了一惊,她居然是王小璐。
行人纷纷围了上去,看到王小璐遇到麻烦,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管,我站起来说:“程柯,我看到我的同事遇到了麻烦,我出去看一看。”
我跑出去的时候,程柯也跟着我跑了出来,我们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倒在地上的是一个40多岁的男人,很痛苦的呻吟着,周围的人正在七嘴八舌的议论和指责王小璐。
“你是怎么开车的,现在把人撞了,你要赔人家钱的。”
“对,不赔人家钱不许走,大伙都看着呢,你赖也赖不掉。”
面对那几个男人凶神恶煞的指责,王小璐拼命地为自己解释,但毕竟身单力薄,就像一只被几条恶狼包围的孤雁,失去了振翅之力。
我气愤地走上前说:“你们这些人到底看清楚事情真相了没有?是谁撞上谁的?分明是这个人自己主动撞上去的,我看得一清二楚。”
王小璐看到我,像看到救星一样期待地叫了我一声:“蔺小姐。”
一个男人说:“哦,原来你们是熟人,怪不得帮着她说话呢,有这种不要命的自己往车上撞的人吗?反正人是被你们撞的,想不赔钱一走了之,我们大伙也不会答应。”
另外几个男人连忙在旁边附和着。
我还没遇到过这么些不讲道理的人,我指着他们说:“你们还有没有正义感,不明白事情真相就算了,还口口声声地说什么赔钱,人到底撞的怎么样大家还不知道呢,就算是谈到赔钱也要把人送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再说吧。我看你们根本就是一伙的,故意来讹人的。”
“你这个臭丫头敢这样说我们,看我不——”一个男人红眉绿眼的对我扬起了大手,我吓得偏过头去,说时迟那时快,程柯有力地捏住了他落在半空中的手腕。
程柯的力气很大,把那个男人的手腕捏得丝毫不能动弹,“老兄,你一个大男人何必欺负两个女孩子,刚才的那一幕我也看见了,的确是这个人自己撞上了这位小姐的车子,其实这样的事情很好处理,一是把这个人送医院检查,看究竟伤到了哪里。二是我们通知警察来处理这件事情。我相信在场的还是有人看见事情的经过,等警察来了,也会为这位小姐主持公道的。并且,别说这位小姐怀疑,我也奇怪你们主持正义,怎么一点也不关心躺在地上的这位老兄,对钱的兴趣倒是比较大。”
程柯的话赢得了周围的人一致的呼应,见此情景,刚才那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气焰顿时消了很多,但嘴上仍然挣扎着说:“那撞了人总是要负责的。”
“是的,当然要负责。”程柯松开那个男人的手腕,蹲下身与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说:“大叔,你放心,我马上会通知医院的急救车来送你去医院,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