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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张四维一个人,但是毕竟还未定罪。既然没有定罪,微臣又怎么会做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事情呢。”
“这么说也是啊。”朱翊钧听孙丕扬这么一说,也是点了点头,随即转头看向那站出来弹劾孙丕扬的人,问道,“既然如此,爱卿又是从何得知,刑部尚书孙丕扬,未等审判就断了张四维的罪状,将其严加看管,甚至还不给饭吃呢?”
朱翊钧的这番话直是让人冷汗直流,不仅仅只是下面站着的这个人,就连在场的其他人,听了之后也是冷汗直冒。。。想来这朱翊钧倒也是有意思,能胡扯,刚才这人只不过是想借着告孙丕扬这件事情,相让朝中的人,特别是皇帝提起对于张四维的同情之心罢了。毕竟如今的形势,对于不知道的外人来说,张四维的出在危机边缘的,他们也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帮帮张四维罢了。当然,即便是在这件事情上面,这些人也是有公私之分的,有的人帮张四维当真是为了大道义,而有的人则只是为了私心罢了。
如今,朱翊钧这么一反问,倒是将这人给问住了。显然,站出来的这个人也是没有想到皇帝
实际上,这也是因为孙丕扬被这些人逼得太急了,没有办法这才是说出来了这么一番话。其实孙丕扬能这么说,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当时的情况相当之混乱,那帮人见不到张四维,相互之间的情绪也是在互相影响着。到最后,这才是口无遮拦起来。而且这一开骂,就竟是捡一些难听的骂,把平日里的那一副温文尔雅的儒雅之气是完全抛却了,各个是如同市井之徒一般。。。
孙丕扬的脾气本来就不怎么好,这一次之所以这么能忍,也是因为这一次一来事情很重要,不能有什么差错,不让这些人添麻烦也是必然的。二来,孙丕扬也着实是被上一次的事情给弄怕了,有些抵挡不住的感觉。
但是这些人倒是不问这些,给他们客气当福气了,更加地放肆起来了。这一下子,孙丕扬是忍无可忍了,最后这才是爆发了出来,说了这么一番话。不过即便是如此,从他所说的话当中,也能够看得出来,即便是孙丕扬心中非常暴躁,但是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还是带着理智的。他依然是没有实话实说,而是说了一番能够回绝这些人的话。。。
只不过,很显然的,如果只是这样子就能够将这些人给堵回去的话,那一切就都好办了。当然,事实只能是相反的,孙丕扬的这番话不仅仅没有让这些人回去,也没有让他们冷静下来,而是起到了相反的效果。这些人变得更加难缠,也更加暴躁了。
说实在的孙丕扬当真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说张四维不便相见罢了。但是这帮人就断章取义,认为孙丕扬将张四维当成死囚来对待,严加看管什么的。
至于那句不给饭吃,那只不过是朱翊钧自己加上去的。恐怕是朱翊钧觉得如今的场面还不够热闹,还想要再添上一把柴火吧。。。
只不过,朱翊钧是注定要失望了。他如今虽然年幼,也没有什么权势,但是说到底,他毕竟也是个皇帝,皇帝的话,那当真是金口一开就难以更改了。皇帝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如果说现在有人站出来说皇帝说错了,这就等于给了他的敌人一个绝好的,整治他的机会,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了。
所以现在,即便是站出来的这个人想要说自己没有说过那句话,那也只能是在心中罢了,根本不可能说出来的。
而独坐高台的朱翊钧见他不搭话,便有些无聊了。
“孙爱卿。”朱翊钧看相了孙丕扬,说道,“可有此事?你将张四维关押起来了?”
“不不不,绝无此事。”孙丕扬说道,“昨日几位大人可能是误会我的意思了。如今还没有开审,张四维也只是有嫌疑而已,微臣有怎么会关押他呢。微臣昨天的意思是,此事毕竟关系重大,如今还没有开审,就贸然让这么多人见张四维,实在是不妥。等待到审判之后,无论如何,各位大人想要见他,怎么都可以。”
“原来如此。”朱翊钧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是这样,那问题也就解开了,众位爱卿也能够放心了吧。还有谁有话要说?”
显然是没有,朱翊钧都已经把话给卡死了,谁还敢这么不识相地站出来说话呢。
“既然没有,那就退朝吧。”朱翊钧说道,“今日下午三司会审,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够审个结果出来。孙丕扬,记得将审理的卷宗呈进宫中,朕与太后都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微臣遵旨。”孙丕扬回了一声。
退朝之后,百官们慢慢走出大殿,谁都没有说话。而冯宝这次却是没有跟着朱翊钧一同离去,他站在大殿上,看着人们慢慢退去,嘴角也是慢慢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论到底如何,看来今天下午可就要见分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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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九章会审之始
中午的一顿饭,绝对有很多人都是吃不好的。。。毕竟嘛,现在都在担心这件事情,不论是心中抱着什么样的想法的人,绝对都是心神不宁的。不过相比起来,这些人都是局外人,而真正作为当事人的张四维本人,倒是心平气和的很,丝毫没有一点事情临头的紧张感。
而且,刑部今天给他准备了不少酒菜,也精致的很。张四维丝毫不在意,一点都没有被眼前的事情影响到了食欲的样子,还特地拉着孙丕扬一起喝了几杯。期间,张四维见到孙丕扬这么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甚至还有精神打趣他,说他太过郑重了,这顿饭也太过郑重了,弄得就跟最后一顿一样。
说起来,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四维丝毫是没有什么自觉,倒是挺他这么一说的孙丕扬,面上是更加担心了。
不过到最后,孙丕扬终究也是说不出来什么话。倒不是他绝望了什么,只不过他也明白,倘若张四维能够保持这么一种轻松的态度的话,等会的审理肯定会对这边更加有利。只不过孙丕扬也明白,那也只是相比以前的,毕竟冯宝为此事做了这么多的工作,就算是这边有着很大的胜算,那也绝对是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胜出的。与其说什么话来打击张四维的积极性,还不如就这么闭口不谈,也好让他养足了精神才是。
话说,这一次算是万历朝的第二次三司会审了,只不过上一次并不是寻常的三司罢了。。。而且这一次也与上次的王大臣一事不同,上一次毕竟事情的性质很恶劣,行刺皇帝的事情,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而这一次要好了很多,所以这一次特许,会审之时,朝中的大臣可以从旁观看。只不过这一次,李太后也是下了脀旨,旁听归旁听,若是在审理过程中赶有任何一人开口说话的话,不仅仅那人要廷杖三十,而且其他人也会全被逐出,无一例外。
老实说,这一下子,那可是相当狠了。毕竟廷杖,乃是司礼监和锦衣卫共同执掌的,只不过说是共同执掌,下命令的是司礼监,亲手上去打板子的人是锦衣卫的。但是,实际上这一批人虽然挂着锦衣卫的名头,但是他们几乎都是听命于冯宝的。。。
而在这件事情上面,冯宝的立场早就已经是表明了的,若是有人胆敢站出来说什么不利于冯宝的话,那廷杖下来,绝对是一条人命。实际上,即便是没有亲耳听见,但是众人绝对是早就想到了,冯宝必然是早有交代,若是有人因此而被拉去廷杖的话,绝对是有去无回的。
廷杖三十,说是三十,实际上,真是想要置人于死地的话,根本用不了这么多,十下就够了。只不过众人都明白,冯宝绝对不是个那么“温柔”的人,说是廷杖三十,他绝对不会让人提前去“享清福”的,绝对是得打满三十大板,让人受尽了痛苦,估计还得再拖上几日,让痛苦再纠缠一段时间,然后再死去。。。
这点,倒也不是责怪冯宝残忍,只不过如今的这件事情,基本上谁都能猜得到,冯宝必然是会这么办的。所以,这个消息一出来,朝廷里面居然没有说什么闲话。
所以嘛,这去是一定要去的,但是估计很多人都会“遵守”吧,虽然是被逼的。不过呢,很多人也看明白了,到时候,如果审判的结果当真是让这些人心生不爽的话,估计该闹还是会闹起来。当然,那个时候,冯宝也不会再为难他们,毕竟嘛,会审已经结束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只要审判的结果一定,这些人再闹,也是没有办法更改的。
虽然说,即便是三司会审,想要定罪,最后还是要讲审理的结果交给皇帝来定夺。。。不过这件事情,毕竟性质恶劣,即便到时候满朝文武都反对,但是结果一出,皇帝若是强自改变的话,那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这么一来,谁也不能改变什么了。
下午,未时刚过,申时才露头,在大理寺审案的大堂中,已经是满满当当地来了很多人。上坐的自然是三司的首座,刑部尚书孙丕扬、都察院左都御史葛守礼、以及大理寺卿刘思问三人。而一旁,还坐着冯宝和张凡二人。
本来,这三司会审,自然是不能有外人在的,不论如今的冯宝和张凡的身家权力有多大,也是不行。只不过这一次不同,毕竟这一次的案件并不光是由刑部调查,一开始,锦衣卫和东厂都有参与其中,所以让他们来也是应该的,毕竟也有可能提供线索。。。
而只不过,在坐的还不只是这些人,几位内阁大学士也都有座位,当先一人自然就是张居正本人了。而至于其他前来观看旁听的人,自然是没有座位,毕竟这里就算是再大,也总不能给每个人都找个座位吧。
申时已过,已经是到了开堂问案的时候。上座的三人相互看了看,虽然说在这里,三人的地位相当。虽然说决狱之权在刑部,但是这里毕竟是大理寺的地盘。至于葛守礼,他来这里最大的作用就是要保证审判的公正性,而这,也是对于冯宝最大的“考验”。。。三人相互看了看,见如此,刘思问也就不再推辞了,开口说道:“前日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