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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小闲气嘟嘟的在床上躺下,浑身的怒火熊熊燃烧着,根本就没有办法入睡。
想到此刻司徒靖已经跟没事儿人似的在想念他心中的美人儿入睡,她心里一阵不平衡。
凭什么你惹的老娘睡不着,你自己却逍遥自在,不行,不能就这么饶了你。
米小闲一撅嘴坐起身来到桌边拿起毛笔,抱着砚台就往外走。
院子里的凤凉若和凤凉嫣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样子,她就已经一阵旋风似的跑了出去。
来到司徒靖的靖园,里面静悄悄的一片,连烛火都已经灭了,这么一看,米小闲更是生气了,好啊,果然跟没事儿人似的睡了是吧。
她一咬牙,睡,睡不死你。
她将砚台放到他拱门边,拿起毛笔蘸着砚台中的墨汁提笔在司徒靖的院落里一阵乱写,‘小人,小人,小人’。
只是写他的地板还觉得不解气,她悄步来到他的门边在他的门上画起了大王八。
见他门左右两侧的石柱上的丹青不错,米小闲心里一哼,既然不错,她就帮他毁毁。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呸,一个昏王爷而已,忧什么忧,乐什么乐啊。
她大笔一挥,左侧写上:叶顶纸虎啸山岭。
看到自己粗鄙的字体,米小闲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在右侧写上:卧槽泥马勒戈壁。
其实她不想骂人,不想开荤,都是这个该死的司徒靖逼她的,她是无辜的。
写完,她又在他的房门上画了两只大大的乌龟,这才心平气和的离开。
回房,睡觉。
现在躺下,她才觉得浑身神清气爽,不知道明天早上司徒靖醒来会不会被气死呢,哈哈哈哈,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天气晴好,米小闲端坐在门口的长椅边嗑着瓜子,大太阳底下,司徒靖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跪在那里,楚楚可怜。
“亲爱的小闲姑奶奶,你就饶过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欺负你了。”
米小闲冷哼一声:“不行,接着说,还差五十遍姑奶奶我错了。”
司徒靖叹口气继续说:“姑奶奶我错了,姑奶奶我错了。”
米小闲得意到不行:“我问你,你以后还敢不敢见那个讨厌的苏霓裳。”
“我…”
米小闲一拍大腿:“不说是不是。”
“我说,我再也不见她了。”
米小闲满意的点头:“她是你什么人呐?”
“她是我的…后娘。”司徒靖嘟嘴,还怪可爱。
米小闲哈哈大笑:“好,好,下面赶紧过来受我三鞭之刑,我们今天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
司徒靖上前抱着米小闲的大腿痛苦:“小闲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能不能别抽我的脸。”
“好说,好说。”米小闲扬起鞭子,哈哈大笑的落鞭,抽人。
司徒靖啊啊的痛喊声传来,米小闲嚣张的已经笑大发了,嘴角差点咧到天上去。
她咯咯大笑,猛的睁开眼睛才发现原来只是梦啊。
真是可惜啊。
天刚微微亮,整个王府就全都炸开了锅,所有下人全都被叫到了司徒靖的院子里,今日司徒靖大发雷霆。
他昨夜出去喝了一夜的酒,清晨回来竟发现他的院子里被整的面目全非,尤其是石柱上的那两句诗…
“说,是谁干的,痛快的站出来本王还可以饶你们一命。”司徒靖长喝一声,眼睛狠戾的扫向众人。
所有的奴才全都受了惊似的趴在地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不是奴才呀。”
个人都忙着往外摘自己,谁也没敢抬头。
司徒靖看不到任何人的表情,可是怒火未消的他拿起鞭子在人群中一阵乱挥。
真是气死他了,这王府竟还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真是不想活了。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云初几人见司徒靖大怒,也没有人上前劝阻,毕竟这事儿是靖的家事,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都坐在这里隔岸观火。
但如倾坐在对面的墙壁上翘着二郎腿看着石柱上的诗竭力的忍住笑意,这人真是够具创意,骂人也骂的这样赤。裸。裸和坦荡荡,这句子看起来倒真是工整。
再看看他门上的两只搞笑的乌龟,他再次忍不住嗤嗤的笑。
听到笑声传来,人群中的奴才个个都在心里一阵哀叹,这到底是谁跟王爷过不去,害他们受这莫名的苦啊。
司徒靖鞭子往墙头一挥:“不知道给我找凶手,还敢笑,笑什么,好笑是吗。”
亏得但如倾手脚灵活,及时的从墙头躲开,不然少不了一场皮开肉绽。“哇,你真下手啊。”
见司徒靖这会儿真是红了眼,袖手也是愣了一下,上前拉住他:“靖,冷静点。”
司徒靖不爽:“我怎么冷静,在我自己的王府里,在我自己的屋门口,我的院落被人搞成这样。”
但如倾嘟嘴:“那你也不能把气撒到我身上啊,昨夜我陪你喝了半宿的酒,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天我这觉都还没睡呢,你怎么就对我下狠手啊,我真是伤心死了我。
你不能得罪了别人,跟别人有了积怨,被别人暗整了,你却对我发泄是不是。你得罪了谁,就去找谁报仇啊。”
但如倾的话让司徒靖疑惑了一下,得罪了谁?他脑中顿时想到了昨天米小闲气愤满满的小红脸。
他真是被气昏了头了,怎么就把那个臭丫头给忘了,放眼望去这整个王府除了她凤凉姬还有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做这种事儿,除了她还有谁会有这么多令人无法招架的怪主意。
“行了,全都给我散开,该干嘛干嘛去。”司徒靖手中的鞭子往地上一扔,火气有了矛头。
众人得令连忙四散跑走,谁也不敢多停留片刻,就生怕走慢了王爷会改变主意。
云初上前一步宽慰道:“靖你想开了?”
司徒靖眼神一挑:“不是想开了,而是想到是谁做的了。”
但如倾从远处靠近:“谁呀,是谁害我发笑差点被你打死的,快说,看我不去宰了他。”
端木连也是好奇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呀。”
司徒靖挑眉看向端木连:“是啊,你猜,谁的胆子这么大,这人在王府里不难猜到。”
七白抱怀想了半天:“谁呀,除了彪悍女人,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我也想认识认识呢。”
司徒靖转头瞪向七白,眼神微眯。
七白顿了一下:“不会是…彪悍女人吧?”
“除了她还会有谁。”
司徒靖甩袖下了台阶,气势汹汹的往外走去。
想到刚才只因为但如倾笑了一下,就差点被劈开,这会儿靖火气那么大,想必那凤凉姬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七白一急赶忙追上去:“靖,有话好好说,别冲动呀,那丫头估计是找错了门,她大概是想泼我的门来着。”
端木连也追出去:“就是就是,凤凉姬胆子没有那么大,她骂谁也不敢骂你呀。”
云初和袖手也跟着出去,话都让七白和端木连说了,这两个沉默的人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但如倾一想,一会儿估计有好戏,他一溜烟也快步跟上。
米小闲这梦真是着实的美,她起身出门上茅房,这天都亮了大半截儿了。仰头见树上黑漆漆的乌鸦面对着她嘎嘎的叫了两声,米小闲呸呸两声,“呸呸,转过去叫唤,冲着我叫唤什么,不吉利。”
当她从茅房出来到了前院的时候,她身子不禁打个激灵,大清早的这群男人怎么一起来了。
为首的那个脸色不善,看起来似乎是吃了碳。
见米小闲从侧门出来,司徒靖上前二话不说直接拎起了她的衣领:“说,你昨晚干什么了。”
米小闲眼不眨,心不跳:“生气,睡觉了。”
“就这么简单?”司徒靖语气冷的要命。
米小闲挑眉:“不然你还想让我干什么呀?还是我应该干什么呢?”
司徒靖将她推开:“不要以为你不承认我就不知道我院子里的事儿是你做的,整个王府除了你还有谁这么恶劣。”
米小闲嘟嘴:“什么你院子里的事儿,我怎么就恶劣了,司徒靖,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嫌我多管闲事儿,可你也没必要没事儿就来找我的茬儿吧。
昨天算是我多管闲事儿帮你一把,我昨天都已经知道自己是有毛病了,你今天凭什么一大清早就要来骂我让我不痛快。
你还有脸说我恶劣,我看你才是真的恶劣呢。过河拆桥,卑鄙无耻。”
见米小闲如此的嚣张,七白赶忙上前道:“哎呀靖,你看彪悍女人这么理直气壮,摆明了她就是什么也不知道,如果她知道的话,她怎么可能还有脸跟你吵架呢。”
“没错,我从来没觉得七白的话说的这么对过。”端木连鼓掌,上前将米小闲从司徒靖的紧握中拉了出来。
“你们两个少跟我打马虎眼。”司徒靖不爽。
端木连拉着米小闲挤眉弄眼一通:“凤凉姬你说,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去过靖的院子里?”
“我烦他还来不及呢,干嘛要去他的院子里,吃饱了不成。”米小闲撇嘴看向端木连:“你眼睛挤吧什么?眼有毛病就去看大夫,别跟我这儿装可怜。”
“没,没,我的眼睛好着呢。”他转过身对司徒靖道:“靖,凤凉姬是阴着坏,可我觉得她真的不见得敢做那种坏事儿。”
司徒靖咬牙:“真的不是你?”
“什么啊。”米小闲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有事儿说事儿,说完了赶紧离开,我可没有那么想见到你。”
云初与袖手对望一眼,这两人今天有些不太对劲。以前姬儿总是靖哥哥前靖哥哥后的叫,别提多亲热了,怎么出去转了一圈儿两人倒是成仇人了?
司徒靖冷哼一声甩袖要走。
“等等。”米小闲喊了一声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