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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大嫂,你和太后关系那么好,你去给虎儿求求情,太后一定会网开一面,不追究虎儿这次的!”何氏求着,几乎快给潘旁氏下跪了。
这时,她多希望,相公能在身边。
潘旁氏会为难她,但是对相公,潘家二爷,潘稳,多少还会留几分薄面。
潘旁氏闻言,把茶杯重重的搁在茶几上,咻地站起身,走到何氏面前,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发狠的点在何氏的脑门上,责问道,“怎么,难道你要我为了潘虎这个糊不上墙的烂泥去太后那丢脸,何氏,你安什么心,居然这么歹毒!”
“大嫂,我不敢,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大嫂,我错了!”何氏说着,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潘旁氏面前。
一个劲的保证自己没有这份坏心,怕潘旁氏不信,指天发誓,若是她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云云……
潘旁氏也不让人扶何氏起身,自己更别说了,扶她,怕脏了自己的手,索性转身回到主位,端起茶慢慢的品着,冷眼旁观着何氏一举一动,直到感觉气消得差不多了,何氏的妆也花了,模样也狼狈的很,才冷冷的说道,“好了,看你那副德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咋地你了,一点潘家二夫人的样子了都没有,还不赶紧起身,坐回你自己的位置去,还要我亲自扶你吗?”
何氏闻言,连忙摇头,“不,不,不,大嫂,弟媳不敢,不敢!”
边说,边急急忙忙起身,拿出手绢胡乱擦拭脸上的泪水,朝着潘旁氏笑,却比哭还难看。
“好了,好了,别笑了,笑得像午夜的夜叉,怪渗人,没事就回屋子去吧,别老出来走动,惹人心烦!”潘旁氏说完,摆摆手,示意何氏下去。
何氏适才松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就见门房急急忙忙的走来,路过她的时候,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瞧瞧,瞧瞧,就连一个看门的奴才都这般瞧不起她。
什么千总爷的母亲,潘家二夫人,假的,都是假的。
她在潘家连一个丫鬟都不如,其实就是潘旁氏随意羞辱取乐的工具,潘旁氏烦了闷了,唤人请她过来,威胁,恐吓,然后看着她痛哭流涕,苦苦哀求,直到气消了,才肯放她离去。
一时间,何氏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离开,还是留下来,等潘旁氏开口再走,杵在门口,进退两难。
潘旁氏见门房进来,只是轻轻的瞄了她一眼,不去理会,她身边的大丫鬟秋兰率先发了难,走到门房面前,抬手便揪住他的耳朵,责骂道,“二子,好大胆子,这大厅也是你这等奴才可以进来的吗?”
二子耳朵背秋兰揪的很疼,却不敢叫出声,只得求饶道,“秋兰姐姐,手下留情,二子是有大事禀报,一时没有找到管家,这才不顾身份跑了进来,秋兰姐姐,夫人,你们先听奴才说,待奴才说完以后,在惩罚奴,免得在王府人前,失了身份!”
秋兰一听,抬手准备往二子另外一只耳朵揪去,潘旁氏却忽然开了口,“秋兰,你松手,让他说!”
秋兰闻言,松开手,朝潘旁氏微微福身,退至一边,却依旧狠狠的瞪了二子一眼。
“说吧,那个王府的人?”潘旁氏问。
如今,她这潘府,在整个轩辕王朝,也算的上高门大户,那些王公贵族对她,暗地里怎么评价她不知道,但是在明面上,一个个都恭恭敬敬。
只因为她是太后的姨母,右丞相的姨母。
二子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才开口说道,“回夫人,是摄政王府的风侍卫,他,他……”
“风侍卫?”潘旁氏眉头蹙起,站起身,冷声问道,“是风影还是风随?”
摄政王身边有两大侍卫,风影风随。
风随冷酷,但是做事情一板一眼,比较好对付,风影看似傻呆呆,但是能在轩辕擎苍身边,做一等一贴身侍卫,岂会呆傻。
所有接触过风影风随的人都知道,风影绝对比他大哥难缠,说话更毒辣。
“是,风影风侍卫,他带着一堆人,说送虎少爷回来,还说,还说……”二子说着,有些结巴起来。
天知道,潘旁氏此刻的模样有多恐怖。
“说什么?”潘旁氏问,脸上阴霾密布。
一个小小侍卫,还敢命令她的人,是谁给他的胆子,敢对她一品诰命夫人的人下命令。
“说要夫人您亲自去大门口处迎接,不然就剥光虎少爷的衣服,在他身上写满—下贱二字!”二子一说完,就把头缩到脖子里。
待他回神,大厅里早已经没有了潘旁氏等人的生影,大口大口吸了几口气,急忙追了出去。
潘府门外
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一个个人对着被风影强行压跪在地的潘虎指指点点,三三两两低头小声议论,有的消息快,已经知道一品轩发生的事情。
潘旁氏走出大门的时候,就见潘虎狼狈不堪的跪在地上,他的身后,风影抱剑而立,是不是解说道,“此人潘虎,仗势欺人,强抢名女,今日见到我家王爷,姿态傲慢,不行礼,不问安,还出言质问我家王爷,其罪可诛,可我家王爷宅心仁厚,并未惩罚,特让属下送来给潘夫人管教!”
此话一出,风影有些得意洋洋的看着那些围观百姓交头接耳,时不时还传来赞扬声,看来他家王爷在百姓心中,威望提升了不少。
好事情,好事情啊。
晚上回家,娘亲一定会好好犒劳他的。
潘旁氏站在台阶之上,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潘虎,再看向得意洋洋的风影,冷声道,“把虎少爷带进去!”
待潘虎被带走后,风影才对潘旁氏说道,“属下见过潘夫人,属下奉命,送千总爷回来,我家王爷还有几句话让属下带给潘夫人!”
“风侍卫但说无妨!”潘旁氏脸上在笑,眼眸里却尽是狠毒。
一个侍卫而已,居然敢在她面前狐假虎威,这仇,这侮辱,她记下了,迟早有一日,她会双倍,不,十倍还回去。
“我家王爷说,潘夫人蕙质兰心,步步谨慎,可千万别因为一颗老鼠屎,而坏了一锅粥!另外,我家王爷说了,以后不想在潘府以外的地方见到他,不然出了什么事情……”风影说完,呵呵呵一笑,双手抱拳,“潘夫人,属下人已送到,话已带到,告辞!”
风影离去。
潘旁氏站在潘府门口,静静的站了好一会,才转身走进潘府。
潘府的大门,在潘旁氏进了以后,便被关上,阻挡外界一切的窥探。
“来人,去请族长,另外把潘虎带到祠堂!”然后愤恨的转身离去。
潘旁氏此言一出,跟在后面的何氏吓得腿都软了。祠堂,送进去的人,不管是谁,几乎没有一个活着出来。
她的虎儿……
想要开口求情,还未来得及张嘴,她的嘴被人狠狠捂住,身子也被拉走。
何氏用力想要挣扎开,抱住她的人怕弄出大动静来,急忙说道,“别嚷嚷,是我,是我!”然后松开手,让何氏可以自由说话,呼吸。
“老爷……”何氏低唤一声,重重的跌坐在地。
哭得好不凄惨。
何氏的苦,作为丈夫潘稳岂会不知,可知道是一回事,出言相帮,维护又是一回事,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
在潘家,他一庶出,根本没有任何说话的立场,虽被尊为二爷,可谁都知道,他在潘家的地位,还不如潘旁氏身边的丫鬟。
这么尴尬的身份,他有什么权利说话。
在一个,潘旁氏的心狠手辣,他见识过,一次就吓奔了他,绝计不敢去招惹。
可如今唯一的儿子,被压入祠堂,就要被执行家法,他想求情,却不敢求情,更害怕何氏去求情,没有办法的她,一哭二跪三哀求,惹恼潘旁氏。
“夫人,听我说,一会,一会不管大嫂如何处置虎儿,你都别去求情,别……”
何氏摇着头打断潘稳的话,一个劲的摇着头,“不,不,老爷,你不懂,如果虎儿死了,我也活不成了,在所有人眼中,虎儿是纨绔子弟,十恶不赦,可他在我眼中,只是我的儿子,为了他,我可以抛却尊严,任人践踏,老爷,我不能像你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为了虎儿,我会尽力,那怕,那怕……”
那怕真的救不下他,她也要让他知道,她这个做娘的已经尽力了。
轻轻推开潘稳,何氏起身,跌跌撞撞朝祠堂走去。
在祠堂外,她就听见里面传来棍子打在人身上的闷响,还有人求饶的呜咽声。
手一阵乱刨乱推,她才挤到人群前,看着趴在凳子上,屁股处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潘虎,她唯一的儿子,不顾一切扑上去,护在他身上,哭喊道,“大嫂,求求你,饶了虎儿吧,一切罪过,我都替他承担了,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管教好他,大嫂,是我错了,求求你,求你了!”
何氏声声哀戚,潘旁氏只是冷眼看着,却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那棍子一棍又一棍狠狠的打在何氏身上,直到何氏承受不住,晕了过去,她才开口,“罢了,都带下去好生养着,以后虎少爷不准跨出潘府大门半步,否则……”
后果是什么,不必潘旁氏明说,伺候的下人知道,昏昏沉沉的潘虎也知道,随即赶来吓懵了的潘稳也知道。
送走了族长,潘旁氏连午饭都未吃,带着秋兰慢慢的走在幽静的潘府回廊,路越走越荒凉,房屋越来越破旧。
站在破旧房门前,潘旁氏忽然问,“秋兰,你说,我是不是很残忍?”
“夫人,快别这么说,在奴婢心中,夫人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
潘旁氏闻言,冷冷一笑,“你在外面等着吧!”
“是!”秋兰随即应声,待潘旁氏进了废墟一般的院子,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呆在老虎身边,虽可狐假虎威,却也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