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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阿克巴楚远远的望了一眼,见阿克巴楚和他下密室的时候一样宁静,如今的形势,他心中也大概有数了!
别说是议和大会召开,就算是司徒浩南凯旋回来,西荆皇帝不大肆庆祝,耶律芊芊必定不依不饶的!
阿克巴楚的安静说明,司徒浩南还没有回来!
思及此,一抹担忧爬上百里尾生的额头,他也顾不上那么多,急急就往西边方向溜了去!
而鸣沙山的另一边,蛊嬷嬷还拽着毒蜥蜴确定不了方向,毒蜥蜴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最后恼得蛊嬷嬷险些掐死它!
蛊嬷嬷琢磨了片刻,自言自语道,“罢了罢了,暂时饶了那小子,等老娘找着了那个丫头,看他还不出来!”
百里尾生天性里的善良,没有人会比蛊嬷嬷清楚!
百里尾生有办法找到阴性百毒不侵之人的,但是他不会找,就算找,也不会杀。
所以,蛊嬷嬷才如此肯定,这个丫头一定还在!
很快,蛊嬷嬷便转身往鸣沙窟里去,她必须继续她赶在甲子年甲子月甲子日,也就是祭沙大典之日,把觅虫养成,把人找出来!
错过了这个时间,那真的就无力回天了!
最神秘的秘密,估计就只有蛊嬷嬷知道,远古经文里的秘密,或许连南诏王室都不清楚吧!
如果当年百里尾生能翻到这一本经卷,或许,他早就看懂了。
可惜,他偏偏就是没有翻过这一本!
此时,他就像一头疯狂的沙漠之兽,为他的小晴晴拼命地在沙漠中奔跑!
然而,他要找的人,早就抵达西陲陇西城了!
眼看天就要黑了,紫晴和耶律芊芊跳下骆驼车,看着眼前一片营帐,相视一笑,很默契!
“他一定找你找疯了!”耶律芊芊突然偷笑道。
紫晴微愣,这话听起来有点奇怪。
“要是把你丢了,君北月铁定不会放过他的!”耶律芊芊乐呵呵地解释,想到一会儿就要突然出现在司徒浩南身旁,一会儿就可以见到他给他惊喜,她就忍不住笑,乐的都合不拢嘴!
要知道,当初的分别是那么任性,同时也是那么无奈、痛苦,决绝!
她离开的时候,一等再等,都等不到他追来,便真的没有再想过会和好如初
直到听到他上战场的消息,天晓得她高兴得都快疯了!
“走吧,现在估计也用过膳了,恰好没什么人在。”紫晴一边说着,一边牵住耶律芊芊的走,一路闲聊,说笑,倒是亲密了不少!
“嘿嘿,你要不要先进去,然后我装作刺客,要不,装作士兵,要不……”
女人,最幸福的莫过于这个时候。
给心爱的男人惊喜,这份惊喜不是什么礼物,不是什么好消息,更不是什么东西,而就是自己!
当自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出乎他的意料,让他高兴,这么是多么开心的事情呀!
耶律芊芊不停地念叨,其实都没有再问紫晴,而是自己在纠结,内心各种天人大战呢!
紫晴忍不住偷笑,这才发现,原来幸福是看得到的呀!
突然,她现在如果就出现在君北月面前呢?
一时间,她都忘了君北月说要来找她的,也不想君北月突然站在她面前,而是想着,自己带给那家伙惊喜,该多好!
就在两个女人都傻乎乎地笑时,身旁突然传来一个幽幽而苍老的声音,“王妃娘娘,您终于来了,老朽等你等得都发芽了……”
紫晴一怔,猛地转头看去,竟惊见身旁石头边一个老人家盘腿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像尊雕像似的!
紫晴只觉得这个老人家无比的熟悉,可是一时间突然就想不起来了,她知道她是认识的,就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想不起他的名字。
见紫晴那蹙眉的模样,老人家无奈摇了摇头,“曜王妃,老朽是沙丘子呀,曜王爷让老朽给你送封信来,老朽守在这里等你好几天了!”
765她不完全懂的严重性
看着沙丘子,紫晴总算是记起这个名字了,她不是不记得人,而是记不起名字而已!
因为,沙丘子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呀!
再听沙丘子这么一说,紫晴一时半会也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送密函?
君北月多的是人手,怎么就让沙丘子来送密函了,而且,都到现在了,大战已经步入收尾阶段,送什么密函!
只是,紫晴很快就明白了,难不成是和孤岛的秘密有关系?
她二话不说,连忙接过密函看,而耶律芊芊则狐疑地开了口,“老人家,你为什么不把密函交给司徒浩南啊,你干嘛守在这里不到营帐里去?”
耶律芊芊问的,也是紫晴刚刚不明白的,就算是孤岛的秘密,司徒浩南也是知道的,沙丘子为何独自一个人可怜兮兮地守在这里呢?
然而,很快,紫晴便明白了!
信中就聊聊几个字,却足以说明一切,“南宫城主是司徒浩南的至亲,小心他反目!”
紫晴眼中闪过一抹慌张,却还是面不改色将密函折起藏入袖中。
这时候,耶律芊芊突然“哦……”了好大一声,“我明白了!是情书对不对!老人家,所以你守在这里等她回来是不是,她一回来要亲手交给他对不对!”
果然是个自作聪明的丫头!
沙丘子干笑了几声,连连点头,而此时,紫晴心口堵着,也不知道回答她什么,只当没听到。
看到那几个字,她第一反应就是慌张!
真的就是慌张,这辈子很少这么慌张过的,虽然寥寥几个字,并没有把事情说得有多严重,也没有指责她什么。
但是,紫晴知道,这样的话,出自君北月之后,那便意味着事态是严重的,至少远远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简单!
她不仅仅慌,她还有些堵,都什么也来不及多想,心口就堵上了,好难受。
司徒浩南是君北月最铁最亲的兄弟,比宫里随随便便一个皇子都要亲呢,却要他亲手写下这样的字眼,提醒她要地方司徒浩南反目!
写下这几个字的时候,君北月的心,可也是像她现在这样堵着的呢?
司徒浩南,他会反目吗?
这件事,真的那么严重吗?
至亲,她不太明白至亲是什么意思?
像南宫城主那样的人,算得上是至亲,至亲不是要不离不弃吗?不是要无条件支持吗?
南宫城主他做到了吗?一点儿都没有!
如果把南宫城主称为司徒浩南的至亲,那么司徒馨儿也能排得上号了吧!
跟紫晴说毕竟是亲人,毕竟是血缘之亲,其实,没有亲人的她确实不怎么明白。
她只知道,南宫城主虽是司徒浩南的亲人,可是,他早就站到司徒浩南的敌对面了,不是吗?
而且,她和南宫城主,确确实实是要么你死要么我便亡的地步。
要知道,如果失了漠北,阿克巴楚就危险,而阿克巴楚一危险,也就意味着西荆完蛋了,西陲的战根本没有打的必要!
是不是,不管她有天大的理由,不管她怎么解释,司徒浩南都不能理解,都会反目呢?
又或者,换句话说,如果南宫城主今日就守在陇西城,告诉司徒浩南只有两条路,要么杀了他,要么退兵,司徒浩南会怎么选择?
她,一样也只有两条路,不是吗?
她还没有跟君北月解释那么多,也没有跟司徒浩南解释那么多!
漠北的重要性,那场战争的重要性,他们都该知道的
其实,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她见到司徒浩南就道歉的!
她知道,她必须道歉,而且必须真诚的道歉,可是,就算是重新来一次,她还是会选择道歉。
杀人是认真的,是针对南宫城主和南宫城,甚至是司徒城。
而道歉也是认真的,只对司徒浩南一人。
只是,如今君北月这封密函却扰乱了她所有想法,突然就生出了愧疚感,突然就不太敢去见司徒浩南了,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真正害怕的是什么。
是不是,她现在再去当面解释清楚,司徒浩南也不会理解呢?
不得不承认,紫晴心里现在很乱很乱。
她想,君北月只说要提防,要小心,没有说一定,是不是她现在去解释,去道歉,去弥补还来得及呢?
慌张,心堵的同时,她依旧有一丝丝期盼,因为,她真的不明白至亲意味着什么。
她一直想找孤岛的人,想找家人,为的就是那份渴望依旧的亲情,可是,她相信不自觉不会那么愚孝的,一样大义灭亲!
或许,就是因为从来没有真正经历过,所以,她始终不会真的懂吧。
耶律芊芊渐渐地看出紫晴的不对劲,怯怯道,“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没事,芊芊,你过去吧,他的营帐就是最中间那个,他见到你一定会很开心的。跟他说我在这里等他。”紫晴淡淡交待道。
耶律芊芊狐疑了,“什么事情?”
“去吧,军事,你不懂的,快去吧。”紫晴催促道。
“要紧吗?好像很严重,是北疆出事了吗?”耶律芊芊又问。
“去吧,你不懂的!”紫晴岂会说。
耶律芊芊撇了撇嘴,心想紫晴不说,她就问司徒浩南去,她又狐疑地看了沙丘子一眼,这才往大营走去。
当然,欣喜的心情不会被改变的,她是那么容易就雨过天晴的丫头,很快小脸上就有挂上了开心的笑容。
司徒浩南,本公主大驾光临啦!
营帐里,司徒浩南正独自一人,盯着桌子发呆。
耶律芊芊一枚公主令就决绝了营帐前的侍卫,嘿嘿窃笑着,和侍卫讨了一身铠甲,一个大兵帽,整理整齐后,平静了好一会儿激动的心情,这才能忍住不笑,有模有样走进去!
一进营帐便看到司徒浩南正独自一人坐在暖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