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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离歌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烦,膝盖一顶,立马又将老婆婆的腿顶出去,他沉声,“这里是漠北,容不得你们匈奴人放肆!”
这话一出,蛊嬷嬷原本慈爱的眸光立马变得犀寒,胳膊肘抵着大门,冷笑道,“年轻人眼力不错,可是,气度就不怎么样了,老身就想借你这屋子小坐片刻而已,你今儿个不让也得让!”
“不妨试试。”轩辕离歌可不怕,他的身体虽然没有之前好,但是对付这帮匈奴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正要动手呢,蛊嬷嬷却突然停住,往门里吸了吸鼻子,嗅了起来。
轩辕离歌不解,正要出门把门关上,谁知蛊嬷嬷袖中突然蹦出一条五彩蜥蜴来,一下子就从门缝里窜进去!
轩辕离歌大惊,急急追过去,一到屋内便见那五彩毒蜥蜴趴在紫晴身旁,围着她苍白的唇边,不断吐出红信子!
轩辕离歌毫不犹豫,立马挥出一道风刃!
“不要!”
蛊嬷嬷大喊,就在火石电闪之际,急急倾身而前,挡下了那道风刃,重重跌在了地上。
“主人!”
背后侍卫顿时全涌过来,而五彩毒蜥蜴受了惊喜,也立马溜回蛊嬷嬷袖中!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想做什么?”
轩辕离歌冷声质问,一脚抵在蛊嬷嬷身上,随时可以要她的性命。
紫晴的体质特殊,而刚刚那只毒蜥蜴一看就是被养的毒物,他不得不提防这帮人。
“大善人,你别……你冷静冷静,我们就是来讨水喝的呀!”蛊嬷嬷连忙解释。
“鬼信你!”轩辕离歌很不屑。
蛊嬷嬷回头看了床榻上的人儿一眼,连忙说,“公子,你妻子是不是晕厥好多天都没有醒,也查不出什么病因?”
这话一出,轩辕离歌狐疑了,“你问这作甚?”
“哎呀,公子,她中毒了,有人在她唇上抹毒,如果不把毒解了,她一辈子都别想醒!”
蛊嬷嬷很肯定,她可是自小研究毒,不,应该说是研究药毒的人,对药毒的敏感性丝毫不会逊色于毒窟任何一个人。
而且,她这条五彩毒蜥蜴,可以是一直用药毒养着的,对药毒的敏感性,比她还要强呢!
拿百毒不侵的人养毒蛊,最有效的便是用药毒了。
因为拿一般的毒兽毒虫,百毒不侵的人根本没有反应,只有拿药毒养的兽和虫,才能真正养出人蛊来!
听了蛊嬷嬷的话,轩辕离歌狐疑了,他每天都替紫晴把脉,她的身子骨很弱,而且内功还没有完全恢复,可是也没有理由昏迷不醒。
“公子,我不骗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唇上的毒,是你们漠北雪地里的一种天然的药毒,能使人长期昏迷不醒。你拿一些炭灰,混合这姑娘的鲜血再涂在她唇上,保准过第三个晚上她一定醒来!”蛊嬷嬷认真说道。
血?
轩辕离歌眸中掠过一抹警觉,他向来心思缜密,不是大意之人,何况,面对的是紫晴。
能养五彩毒蜥蜴的老人,绝对不是什么善类,必定也算是毒术界的人!
而且,她还不是南诏人,而是匈奴人!
这老嬷嬷的来头,可非常值得追究。
他怎么可能轻易让紫晴的血暴露在她眼皮底下呢?
万一,被她发现了什么,紫晴岂不又多了一份危险,又万一,她就是冲着紫晴百毒不侵的体质来的?
“你猜错了,她昨日才昏迷的。”轩辕离歌淡淡道。
蛊嬷嬷立马大笑,“年轻人,你不相信我,我也不同你争辩,让她昏迷上几日,你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
蛊嬷嬷也不强求他,原地坐着,从袖中揪出那条受了惊吓的五彩毒蜥蜴。
蛊嬷嬷都快到西凉了,却又折回来,只因为她要找的人,又逃到走了。
她一路寻到这里,就是想借轩辕离歌这屋子寻找出准确的方向。
可谁知,五彩毒蜥蜴一被拽出来,并没有像之前那样一直摇动尾巴,而是死死地盯着床榻上的紫晴看。
动物可比人敏感多了,五彩毒蜥蜴似乎发现床榻上的人不仅仅唇上有药毒,它很胆怯,却控制不住自己,想往紫晴那边去!
蛊嬷嬷哪里会想到床榻上那个女人,血液里可全都是药毒魅香,又怎么会想到那个女人就是她一直想找的阴性百毒不侵之人呢?
她只当五彩毒蜥蜴是饿了,狠狠揪住它的尾巴,骂道,“小畜生,就这么点出息,不就一点点药毒吗?赶紧干活,一会儿铁定喂饱你!”
可是,五彩毒蜥蜴却依旧不安分,而且胆子越来越大,挣扎地想探过去,嗅清晰一点。
691漠北,他来了!
轩辕离歌见状,并不给蛊嬷嬷机会,陡然厉声,“滚,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蛊嬷嬷本来就是偷偷跑出来的,她可不想在漠北这个地方惹事,心下一着急,猛地就掐住五彩毒蜥蜴的嘴巴,冷冷警告,“干活,否则老娘饿你个三天!”
五彩毒蜥蜴根本挣扎不了,只得迅速摇摆起尾巴,很快就定在一个方向!
而这个方向,正是指着床榻上人!
天晓得这只五彩毒蜥蜴到底是什么意思?
床榻的方向正是东南方向。
“东南……又回去了?”蛊嬷嬷喃喃自语,一把将五彩毒蜥蜴塞回袖中,小心翼翼推开轩辕离歌那抵在她身上的脚,笑道,“公子息怒,息怒,我们马上就走!”
轩辕离歌的脚悬在半空,随时都可能踹去,蛊嬷嬷真没有耽搁,爬起来就领着一帮人出去,连告别都没有,似乎很着急。
轩辕离歌静默地看着,直到那一帮人的背影消失在风雪中,他才轻轻吐了一口浊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对老嬷嬷的猜测是对是错,或许,那老嬷嬷就是路过而已,并不是冲着紫晴来的,是他多心了,但是多心,总比不小心好。
他关了门,回到紫晴身旁,回忆着方才那只毒蜥蜴的反应,这个匈奴老嬷嬷似乎借用那毒蜥蜴在找什么东西。
匈奴人可和毒术最不沾边的,她找什么呢?
轩辕离歌不知道,也不关心那么多,他最关心的还是紫晴。
指腹轻轻摩挲过紫晴的唇畔,他琢磨着老嬷嬷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这毒又是谁下的呢!
接触过紫晴的人,可就只有玉氏母女和老巫医。
他眸中闪过一抹寒意,立马转身取来木炭灰,又从紫晴指尖取了几滴血,混合在一起,轻轻涂抹在紫晴唇上。
到底有没有人下药,第三个晚上就知道了。
唯有等待……
而另一边,君北月却怎么都等不住!
从上一回来消息至今,都没有新的消息报过来,只有司徒浩南孤身杀敌的战报。
君北月率领三大虎军,西陲三军,一路长驱直入东秦中原地区,几乎是所向披靡,可是,他却一点儿都没有胜利的喜悦!
从来不在战争中喝酒的他,已经独自一人在中央营帐里,大喝了三夜!
今夜,又是解酒渡夜!
不为别的,只为……想走。
空荡荡的中央大营中,只染了一盏油灯,昏暗无比,只见他背影落寞坐在铺着地图的案几上,提壶灌酒。
如果,能醉了,那也好,一觉到天亮,继续杀敌,继续前进!
可是,就是醉不了,一闲下来,就会担心,就会想。
那个女人到底在哪里?
身为一位王爷,一位百姓心中顶天立地的大将军,他不愧对“战神”二字。
可是,身为一个丈夫,他一点儿都不合格。
他想走!马上就走。
“嘭”酒坛子被狠狠摔在地上,他陡然厉声,“来人,召见三大虎将和二皇子!”
然而,率先进来的却是顾太医。
红衣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所有的军医都看遍了,都无能为力,唯有再把顾太医找来,而顾太医一来,红衣的脉象就明显有气色。
顾太医的医术,确实不能否定。
只是,来了几日,君北月至今都没有单独召见过他,今夜,他又自己来了。
君北月冷眼看去,正要开口,顾太医这一回学乖了,恭敬禀道,“主子,军中缺药,属下爱莫能助,如今红衣的病情稳定了,属下想带红衣回帝都医治的。”
君北月有些意外,这个时候也没有多余的心思理会,只淡淡道,“准了,影卫护送。”
“谢王爷!”顾太医说着,瞥了地上一大堆酒坛子一眼,立马退了下去!
一出营帐,他就不断摇头叹息,八贤王说得没有错,红颜就是祸水,成不了气候。
本以为曜王妃去西陲,能让王爷后顾无忧的,谁知道,这一会儿又给王爷添乱了!
以顾太医对曜王爷的了解,他知道,他无缘无故召见三大虎将和二皇子,他是铁了心要走!
顾太医这一回不敢当面阻拦,他想,他还是赶紧回帝都去,和八贤王好好商量商量这件事,一定要想出个办法来!
寒紫晴那种身份的人,绝对不能当他们大周将来的帝后,而现在,不能再让她影响到曜王爷了!
君北月确实想走,三大虎将和君北辰一到,他立马就开门见山,直接说要走。
“王爷,这……偷偷走,这不妥吧!”
“怎么不妥了?难不成王爷还要告知所有将士吗?这不乱了军心才怪!”
“不是,这……这有些突然啊!王爷,虽然如今战局尽我我们控制,可万一敏罕穆德尔知晓你不在军中,那……”
……
三大虎将各执不同的看法,险些有吵起来,而君北辰却突然拍案,让他们安静,“我觉得四哥是该亲自走一趟!”
君北辰和怡妃,不仅仅勾结了西楚,还勾结了西荆,可是打从上一回西三城的谈判君北月的恩威并施,如今倒真是一心向着君北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