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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陌上花-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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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凉,杀人偿命,倒也不错。但那小姑娘原本逃过了一死,却没想到我又重新把她推向了深渊。我看着眼前那个黑衣女人,也许她的妹妹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算是因我而死吧。钱佐捕捉到了什么,对那女人笑道:“你贸然来行刺我,不是给你家主人惹上更大的麻烦?”这女人现在的状态已经很不稳定,钱佐想让那女人自乱阵脚,从而打探些什么,扰乱些什么。

“你这次要是死了,又会惹上什么麻烦呢?”那女人森寒的一笑,似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即便和你同归于尽,我也算是没有遗憾了!”她话音刚落,手中一片明晃晃的飞刀脱手而出。直奔钱佐和我而来。

钱佐虽然敏感地想探听出有关那女人幕后的消息,但仍旧随时戒备着,这时候见飞刀如同雷雨一般呼啸而来,倒也不吃惊,有条不紊地用掌风把这些暗器纷纷打落。

但那女人已经欺身上来。她手中赫然是两把短刃,她要近搏。

钱佐不敢怠慢,抛下我,迎了上去,他知道这女人不是他的对手,他要的是赤手空拳把这个女人拿下。

但是那女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发出诡秘的一声笑,伸手把面纱扯掉,还没等我看清楚她的样貌,就只见她做了一个吐核的动作,噗噗两声,她口中吐出两枚暗器,巧妙的很,一枚向钱佐,一枚飘向我。

这是钱佐没有料到的。他头只往一边稍稍撇开,就灵活地躲避了射向他的暗器,但是投向我的,我却不知怎样躲避。

钱佐只来得及伸手往我前方一抓,他的手臂一晃,我只觉得眼前一黑,那枚暗器在我面前骤然停止,被钱佐牢牢握在手里。

他恶狠狠地望着我,好像我给他惹了天大的麻烦。

钱佐只看了我一眼,重返头的时候,狠狠一掌往那女人劈去,那女人纵情地狂笑,但笑声噶然而止,钱佐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猛兽,一脚把那女人往墙上踹去。

那女人的身体撞在了墙上,又被反弹出来,吐出一口黑血,想必是伤及了内脏。

我正要埋怨钱佐的野蛮,钱佐已经不由分说把我抱起,大跨步出了季府,揽着我上了马,双腿一夹,身下的马一溜烟奔了出去。

他居然如此紧张,我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妙。

第五十八章 爱恨

钱佐在我的耳畔说,出了这条巷子,左拐,一直往前,回宫!

他的话毋庸置疑,我听得出他说这话的时候,内心有多么地焦急。但是缰绳明明就在他的手中,为什么他要对我说?

我还没来得及问,肩上一沉,钱佐的头沉沉地坠落,耷拉在我的肩上,身子无骨一般软软地靠在了我的背上。

我心里一慌,现在才觉悟过来。

暗器上淬了毒。羊人最擅长使毒,那女人扔出来的飞刀暗器,钱佐都一直没敢用手去碰。

可是,那女人最后对我口吐暗器,钱佐没办法只能伸手去接。这一招架,便着了道。

我想起段思胄说的,羊人擅长用毒,而且国人野蛮无比,做事情不计后果。如今羊得罪了段思胄,自然没有好果子吃,可是蛮横的羊人没有把心思放在和平解决这件事,而是采取了极端的方法同归于尽。

就像刚才那个女人,好不容易逮着钱佐单独出宫,怎会错失良机?她武功比不过他,但却可以用尽心机下毒。

是的,钱佐现在中了毒,也许他会一命呜呼?我用眼角的余光轻轻一瞥,只看见他乌黑的头发。

我不是应该高兴吗?钱佐中毒了?我最憎恶的人中毒了。

但是我心里丝毫没有高兴的影子。是,钱佐中毒了,但如果不是为了替我挡那一下,钱佐也不至于中毒。以他的冷静和智商,他自然知道暗器有毒。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替我挡掉了。

我想到他在敌人来袭的时候,把我紧紧护在身后,于是。怎么也恨不起来。我甚至没发觉我双腿夹紧了马肚,想让白马跑得更快一点。快些到皇宫,钱佐的性命便越有得救!

“戴悠梦……”背后的钱佐居然还能说话,但是气若游丝。他喊着我地名字。

“你再坚持一下!”可怜从未骑过马的我,现在要驮着他还要在黑夜中分清楚我根本不熟的街道,真是艰难。

但是钱佐似乎并没有听见我说地话。而是自顾自地在那重复着一句话“朕恨你!”反复地说了两三遍,声音渐小,然后湮没在一骑尘嚣之中……

秋夜的风吹着人地脸硬生生地疼。。。听见钱佐发自肺腑的喃喃自语,我心里好不凄凉。因为误会,误会戴皇后是个蛇蝎心肠的歹毒女人,所以钱佐不能接受,他不能接受自己会爱上这样一个女人。

是这样的吧?无尽的恨,其实是深深地爱,没有爱。又怎会有那样强烈的恨?兴许就在钱佐努力不让自己爱上仇人,爱上在他心里如同魔头一般的戴悠梦的时候,戴悠梦就在他的心里头生了根发了芽。就像一棵疯狂生长的大树,把他的心给占据了。更吸干了他的血我无论如何也笑不起来。无比地沉重。虽然我不是戴悠梦,但我却深深地感受到了钱佐那份无奈的恨。我甚至觉得自己有义务帮钱佐去解开那个心结。

是地,只要钱佐知道害死他皇儿的并不是戴皇后,所有的一切都是误会,那么只要钱佐不把对戴家地恨转接到戴皇后头上,他就能化解掉心中的那怨恨吧。

我不知道自己这样想,是真地原谅了钱佐强加在我身上地那些罪恶,还是为自己扳倒尹德妃拔除她找着了更好的借口。总之,我要让钱佐知道真相。当然,知道真相之后,钱佐会怎样待我,我没有想过。

那一刻,我可以放下钱佐和我地瓜葛,但却忘记了我现在就是戴皇后,我在承受着钱佐对戴悠梦恨的同时,也在消耗着他的爱……

宫门遥遥在望,后面那女人没有追上来,当我看到守门的御林军时,便也顾不得什么形象,高声喊道:“快……快救皇上!”

身下的白马不知是不是受了惊吓,此时有些活蹦乱跳,我更是不知道怎么让马停下。要不是那些守城的御林军听到我的呼喊,把马拦住,搞不好我就和钱佐一起撞上宫墙了。

当御林军把钱佐扶下马的时候,都不禁大惊失色。他们兴许不知道我是谁,但没人不知道后面昏迷不醒的人是越国天子。灯火下,映着钱佐的脸乌黑一片。看来毒气已经扩散到了他的头部。

我的心忍不住揪起,呼喝着众人,手忙脚乱地簇拥着钱佐往太医院赶去。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宣召太医。毒素已经扩散到头部,那说明血液已经把毒素带到了全身上下,我不知道什么毒这么厉害,但是头部与中枢神经的密切关系,我不禁为钱佐担忧起来。

当尹德妃慌张赶来的时候,她云鬓半偏,显得甚是慌乱。她进房间的时候,身子有些摇晃,立定不稳,虽然她努力使自己保持惯常的稳重,但所有人都看得出她是在强撑着。

她问太医,皇上怎样了?

太医摇了摇头,然后非常自觉的跪了下去。头挨着了地,一言不发。

“你们呢?”尹德妃来的时候恐怕只是听说钱佐中毒昏迷不醒,但没想到竟然会没有救,她转头对着其他的太医,“你们不都是越国的华陀,扁鹊吗?你们难道都束手无策吗?”

那些个太医被尹德妃一训斥,根本没有辩驳的意思,只有乖乖地跪下。

我在旁边站了很久,看着那些个太医挨个对钱佐望闻问切,又围着商议了很久,最后都是一个个摇头,随时准备着脑袋搬家。其实,我心里也明白,毒素都到了脑门,多半是没得救了。

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冲过去替钱佐看看,尽管我不是医生,尽管我心里明白自己所知道的生物知识,恐怕在这一刻派不是任何的用场,但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很怕钱佐忽然这样长睡不醒了。

可我没有机会靠近,我望着钱佐那张阴沉沉的脸,身子却被尹德妃一把拽住,她努力使自己平静,但语气还是有些哆嗦,“姐姐,别玩了,皇上经不起你这样折腾的,赶快把解药拿出来吧。她以为是我干的么?我苦笑,说道,“这件事与我无关,下毒的人不是我。”

尹德妃有些沉不住气了,“姐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皇上心里对你念念不忘,他甚至,甚至为了你,把淑妃给废了。为了你啊,姐姐,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尹德妃的眼眸里淌出了泪,泪水一涌出,便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着一颗的掉落,“淑妃伤害你,皇上就把她给废了,他一再地保护你,你又为什么要一再伤害他?!”

当着那些人的面,尹德妃显然已经忘记了身份,忘记了皇家的家丑万万不能张扬的道理。她有些失去了理智。

但我听着她的话又怎么会无动于衷呢?我的心砰砰跳着,看着床上那个昏迷不醒的男人,我发现我一直看不懂他。

就连尹德妃也看出钱佐是故意要把季淑妃贬入冷宫的。可是,难道事情真的如同季淑妃所说的,钱佐是为了我,才顺水推舟把季家给端掉?他一方面无法忍受季淑妃对我的迫害,一方面又为自己把季淑妃逼疯而深深自责,所以对我的恨又蒙上了一层?所以对戴皇后的爱与恨更加看不真切?难道是这样的?难道我之前对钱佐的推测,一切都是我的小肚鸡肠?

不,不会的!钱佐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做这样冲动的事?江山与女人,在他心中,怎么可能有可比性?我说服着自己,让自己心中好过一点,我昂起头,对着尹德妃:“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皇上是被羊的逆贼给偷袭了。”

“与你无关?”尹德妃这时候不再掩饰自己对我的不满,是的,她对我有着深深的不满,“怎么可能无关?皇上的銮轿空着回来,就姐姐你和皇上不知所终,如今姐姐和皇上回来了,可皇上却中了毒?如今皇上躺在……躺在这里,福祸……福祸难料,难道姐姐心里就没有一点愧疚吗?!”说到此处,哽咽的尹德妃说话已经有些含糊不清了。

她的质问让我一时语塞,这件事,确实与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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