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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从浴盆里站起来地时候,当我看到尹德妃哭倒在我身下的时候,我却看到戴悠梦在那坏坏却又得意地笑。
我居然着了这个女人的道!我太轻敌了,从来就只有我钱佐唱戏骗别人,我可以骗过全天下的人,可以识穿所有人的心思,但我居然小看了这个女人!我居然被她小小施了一计,就轻易赢了这个赌局。
当这个女人在冷宫里舌战淑妃的时候,我才知道,她心思的缜密,她布局的精巧,原来那个有些愚蠢的戴悠梦真正的一面竟然是这样!
季淑妃拿她没有办法,可我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和戴悠梦的游戏,有点意思。
我放她出了冷宫,可是却把她交给了尹德妃发落。我告诉茫然的她,我只是答应放她出冷宫,不是出宫。
一字之差,天渊之别!戴悠梦想在我面前耍聪明,还是差了点火候。
淑妃拉着我,让我陪她去御花园赏花。我知道她为何要去,尹德妃告诉我,戴悠梦自愿去做了花奴。季淑妃是要去看看她的仇敌。
我很不满季淑妃,可是想到她的丧子之痛,却又说不出话来。
季淑妃不停地在我的耳边说,她见着钱和戴悠梦形容暧昧。我只当没听见。我知道钱和戴悠梦之间有些瓜葛,他虽然不是戴悠梦的心上人,但却肯定是认识两人,甚至是他们的牵头人。
只是我虽然脸上没有什么,心里头却又有些别扭。难道我还真的在乎戴悠梦心里想着谁么可是戴悠梦似乎总是不能消停,淑妃和她的明争暗斗,钱和她的暧昧不清,其实,我都清楚明白。
我把她交给了尹德妃,尹德妃可以看着她,也不会让她再和其他人有什么纷争。
只是戴悠梦那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笑,让我一见就特别的窝火。可是越不想见,却越会见着。
外篇 只有相随无别离(二)
往日里,我一下朝就会到两仪殿批阅奏章,可现在,我会先到德妃的南薰宫溜达。仿佛只有刁难一下戴悠梦,我的心才会安乐一点。
钱找人假扮流求的舞姬,我知道这帮人是他召来试探我的武功。这个家伙终于猜到我是拿他金日的人!
我识破了他的心思,却还是暴露了自己的武功,是在去救戴悠梦的时候暴露了自己的武功。
这件事让我心里头特别的窝火,原来有时候习惯是那样的可怕。
更让我不舒坦的是,钱和戴悠梦之间的暧昧似乎另有隐情。我知道钱在刻意地接近戴悠梦,他接近她到底又有什么目的。
我警告了那个女人,甚至把钱安插在她跟前的那个奸细也给支派了出去,可这个女人却毫不领情,她甚至说我在吃醋,说我对她余情未了!
这话一下子就让我暴跳如雷。我对她余情未了?她未免太痴心妄想了!我想到了自己的暴躁,还不也是拜她每夜释放的毒药所赐?这样一个女人,我会对她有情?
我要当着她的面临幸别的女人,我要告诉她,我从来都不缺女人,比她漂亮,比她贤惠的女人有大把地在。
我透过幔帐,能看见她跪在地上,我专注地吻着身下的德妃。德妃发出了动情的声音,她听见了这个声音,她有些跪不住了。
我很得意,身下的坚挺像得到了神助一般,威猛而粗野的在德妃的身上征战。即便再稳固的大床都发出了吱吱呀呀地声音。。。伴随着德妃轻柔却又娇嗔地呼气,像是在奏乐。我享受地看着那个女人无措的表情。我喜欢看她的慌乱。尽管她在我面前总是毫不在乎地模样,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那个女人终于按捺不住,她站起身来。我更用力了。床榻撞击地声音越来越大,德妃也终于顾不了她往日里矜持拘谨的样子。声音穿过帷帐,刺了出去。
戴悠梦拂袖走了。
身下的德妃紧紧地搂住我,她说,皇上好久没有这样对待妾身了。
可是我听着她的声音却一下子疲软了。那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坤宁宫内。我居然把她当作了戴悠梦?!
我出了一身汗。一身冷汗。我停止了动作。
闭着双目的德妃忽而睁开眼看我,她地眼里有些泪光,她的眼里是期待与彷徨。可是我却让她失望了。
身下的那股火居然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熄灭了。
我没说话,人却离开了她的身子。
我闹不清楚自己的心思了,可人却不知不觉朝戴悠梦所在的小屋走去,却正好又撞见她和钱私会。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我甚至起了打她一巴掌的冲动。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生气,是不想她和钱有瓜葛,还是担心她真的会中了钱地计。和钱真的纠缠不清?
但是我显然又猜错了。
那天夜里,她对我下了药。她要让宫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我和她又睡了一晚上。
我确实小瞧了她!原来戴悠梦地手段有这样地多。她是要让我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么?要让天下人都耻笑我地软弱和出尔反尔?
我讨厌她地聪明。她越是聪明,就越让我反感。越让我恨。可是我恨却又依旧要每天见着她。有时候。我会想,戴悠梦就是一种让人戒不掉的毒药。就像她燃地香料一样。明明知道有毒,却还是忍不住要嗅上两我知道她心里头一直有个人,那个人很隐秘,似乎除了钱,没有人知道他是谁。直到思慕公主的死,那个人才浮出水面。
原来是泽新辰。是这个看起来毫无机心的流求质子。
我终于明白戴悠梦为何总是在打血伏参的主意,她要救泽新辰的病。只是泽新辰明明才来越国几个月,戴悠梦又怎么会在一年前就认识他?
我没有时间去细想这里头有什么蹊跷,我只知道戴悠梦和泽新辰同时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杀死思慕公主的凶手。
我相信戴悠梦是冤枉的,她没有杀思慕公主的动机,而且以她的聪明,绝对不会杀了还留在这里。
但我没有救她。当着群臣的面,我不能徇私枉法,而我也恨她,我想让她尝尝坐牢的滋味。可是我没有救她,刑部大牢却被劫狱了。
这个消息被封锁地很严实,可我却清楚知道。我甚至知道有个黑衣人拼死把戴悠梦给救了出去。我坐在牢里等着,我猜不到那个黑衣人是谁。
直到钱领着戴悠梦回来。我死死地盯着钱,这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戴悠梦再有利用价值,也不值得他去劫狱这样铤而走险吧?
难道钱对戴悠梦动了真情?
这个猜测让我竟然有些惊惶。惊惶什么,我却说不出来。
我冷嘲热讽地说,既然走了,干什么还要回来?
钱没有回答,戴悠梦却说话了,她说她是冤枉的。她要我还她一个清白。
我冷笑,她恐怕不是要我还她自己一个清白,而是还泽新辰一个清白吧。
我不说话。她急了,她开始用激将法,想要迫我碍于帝王的尊严而答应她。她要钱会同三司一起审她。
我冷笑,如果她是清白的,那杀死思慕公主的人会是谁?钱就这样肯替她卖命?我倒要看看戴悠梦能寻到什么样的法子来证明她的清白。我给了她一个殿审的机会,既然她有这样的能耐,我也就不必费许多心思。
可是当钱把所有的证据都有条不紊地指向季淑妃的时候,我的心却痛了。其实我早该猜到戴悠梦会借机除掉季淑妃。季淑妃恨戴悠梦入骨,早就有心要除掉她,谁让她夺去了她的孩子。可是她不是杀死思慕公主的元凶。戴悠梦根本没有找到那个元凶,而是和钱布了一个局,把所有的不利都指向了季淑妃。
外篇 只有相随无别离(三)
我看着季淑妃在朝堂之下眼睁睁地望着我,那时候的我是多么地不忍。可是我却没有制止钱的举证。
朝堂上有着满朝文武,更有着大理的国君,我对季淑妃的袒护只会让朝廷引起更多的轩然大波,更多不必要的纷争。我说服着自己,后宫里的争斗永远都是这样地惨烈,不是戴悠梦把季淑妃给推出来,就是戴悠梦她自己顶着杀人越货的名目。而真正是谁杀死思慕公主都不重要,这不过是后宫争斗的必然牺牲罢了。
我闭上眼,捏紧了拳,我安慰着自己,或许这是个除掉季直良的大好机会……
可是,当我看到季淑妃扶着思慕公主棺椁时,因看到流血的棺椁而惊惶不知所措的表情时,我把自己的唇都要咬破了。
戴悠梦根本就是一个魔鬼。
她成功让她和泽新辰脱难了,可季淑妃却因此而疯了。
而这个女人却光明正大地去看泽新辰,难道她觉得都没有必要隐瞒我了吗?
我追去了,我越来越不懂自己的心思,每当我想把这其中的关系理清楚的时候,就觉得心情烦躁,头越来越疼。
我不由分说就让她和我共游西湖。她似乎心情很不错,对着我指点着湖面上的风景。她一定和泽新辰抑或钱游过西湖吧。我居然有些情绪低落。
船家一个劲地称呼她为夫人,称我为少爷。我没有反驳,我不敢去假设要是我和戴悠梦之间没有这么多恩怨,是否也会像一对平凡的夫妻相亲相爱。。。
这个念头很荒诞。戴悠梦听到船家的称呼就很不耐烦。
我游湖的心情顿时没了,她的心里终究是放着别人!
我带她去了季府。看着满地地狼籍,我心里头的内疚越来越深。我闹不明白自己为何宁愿让季淑妃死,也不愿戴悠梦有事?
我还没时间弄清楚这个答案的时候。我就遇刺了。刺客是伤不了我,可却捉到了我地软肋。原来戴悠梦是我的软肋。直到我拼命地策马狂奔,直到我脑子里一门心思地想着不能让戴悠梦有事,我才看清楚这个事实。
无论我对戴悠梦是真心还是习惯,戴悠梦就是我地软肋,这是不争的事实。
戴悠梦显然知道了她自己的地位。当我在质子府醒来的时候,她便开始无法无天地骑在我头上了。只是我怎么到了质子府,怎么会在质子府昏迷这么多天,我压根就说不上来,我好像知道全城都在通缉着戴悠梦,好像知道自己的毒是戴悠梦帮忙解地,可是为何什么都是模糊而朦胧的?
我的头很疼,这个时候戴悠梦却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