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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早在昨晚大壮支支吾吾的时候,福生就猜到了他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一定是有事瞒着大家,而且是让他特别在意的事。每当这样的时候,憨直的大壮就显示出了他倔强的一面来了,他打定主意不说的话,谁问也白问,他不说就是不说,实在问得急了,他会直接告诉你不能说,连弯都不会拐,任你巧舌如簧,也休想撬开他的嘴。
福生从小和大壮一起长大,自然最了解自己这位好兄弟的性子。因此,尽管昨晚大壮的话漏洞百出,他还是没有追问他,而是选择了自己来一探究竟。可是早上等他一醒来的时候,发现大壮的铺位上空空的,人已经不见了。
福生并没有着急,他昨晚虽然没有问大壮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对于这件特别的事情在哪发生的却已经问清楚了。因此,福生和祥子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出了房间,正好看到客来如家的小伙计正一脸迷糊的自己嘟囔呢。
见到福生出来,小伙计赶紧迎了上来,郑重其事的说,“我们杨掌柜,你得好好的说说你们那个叫大壮的伙计,姚东家虽然是这么好脾气的东家,可你们也不能由着一个下人太随意了啊。”
福生听了这话,心头暗笑,大壮今年肯定是犯了什么邪星了,总是被这个小伙计看不顺眼。可是,福生直到自己现在对外的身份是姚东家的掌柜的,对于客栈小伙计真心诚意的提醒他是不能置之不理的。
忍下了笑意,福生一本正经的问道,“大壮又犯什么错事了?烦请小哥告知一二。”
“我也说不上来算不算错事,”小伙计一蹙眉头,似乎还在斟酌大壮刚才那种行为的性质,想了一会儿,他决定实话实说,让这个杨掌柜的自己去判断,“就是他早上起来鬼鬼祟祟的,我刚一开门他就出去了,好像瞒着别人要去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可要问清楚了,别让姚东家这么好的人跟着他吃了挂落。”
“嗯,多谢小兄弟提醒,”福生满脸笑意地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块碎银子,塞到了小伙子手里,然后一指井儿胡同的方向,确认到,“他是不是望那个方向去了?”
“谢杨掌柜的赏!”小伙计手脚麻利的收起了碎银子,脸上终于充满了更加殷勤的笑容,一迭声地说到,“对,对,对,他就是往那个方向跑着去了。”
再一次得到了大壮去向的确认,福生告别了一脸殷勤的客栈小伙计,快步向着井儿胡同的方向走去。远远的,他就看到一个大壮在不停的换着方位磕头,而一个浑身油污破烂的老乞丐拿着一个同样脏呼呼的特大号的酒葫芦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飘动着,让大壮永远也拜不到他的面前。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大壮这个武痴不以貌取人,认准了老乞丐,不管不顾的磕头不已,连额头上渗出了血丝要不在乎,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这一一点。福生对武功上一窍不通,但是老乞丐那轻盈飘忽的身姿让他眼花缭乱的,只看了一会儿,他就有些头晕了。
用力的揉了揉额角,福生冲着前面大声地说道,“前辈高人,请看在大壮一片诚心的份上,您就指点他一二吧。”
“咦,小朋友憋不住了,想和你的兄弟一块求我啊?”老乞丐稍微一晃身子,坐到了福生眼前的老槐树枝上,居高临下的说道。
“不,老前辈您误会了。”福生恭恭敬敬的一拱手,谦和的说道,“福生对武学一道一窍不通,自知不是习武的材料。可是我的兄弟大壮从小就喜欢练武,还请好前辈可怜他一片诚心的份上,您老就大慈大悲,成全了他吧。”
“什么?习武?哈哈哈,哈哈哈。”老乞丐大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笑的他上气不接下去,‘噗嗵’一声从老槐树上摔了下来。
老乞丐哭丧了一张老脸,晃动着手里的特大号的酒葫芦,满脸委屈的说道,“有你们这么说话的么?不知道尊老敬老吗?把老人家从树下吓得摔下来,好玩吗?”
“吓?我们吓您?”饶是福生一向沉稳,这次也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很委屈的问,“老前辈,您没开玩笑吧?您自己在这么高的树上就能来去自如,我们说了什么事能吓倒您啊?”
老乞丐一下子跳了起来,却‘嘶’的一声叫了起来,完全没有了方才他戏弄大壮时的那派名人风范。他一边腾出手来揉着自己的屁股,一边嚷嚷道,“还说不吓人,咱老酒鬼品了一辈子酒,也酿了一辈子酒,啥时候练过武啊,你们两个小娃儿莫药瞎说啊。”
“老前辈喜好酿酒?”福生瞥了一眼周围渐渐围拢上来的人群,脸上若有所思,对着前面老顽童一般的老乞丐说到,“如果我这兄弟跟老前辈学习酿酒,老前辈肯教他?”
“不!”大壮几步跨了过来,依旧‘噗嗵’一声跪倒在老乞丐的身前,坚决地说,“我不要学习什么酿酒,我要跟着老前辈习武!”
“又说混账话了,”老乞丐连连摆着手,好像赶苍蝇一般,他后退着身子,眨眼间就消失子在了胡同的转角处,只有他的声音还留在大壮的耳畔,“想学酿酒的就十五日后来这儿等我,想不通的就别来了!”
135 井儿胡同的闲话
“前辈,前辈!”大壮爬起身子,向着老乞丐消失的方向追去,可是他学艺不精,等他追到胡同的转角处的时候,哪有还有老乞丐的半分影子。大壮绝望的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福生却是一身轻松的走了过来,他拍了拍大壮的背,俯低了身子,附在大壮的耳边悄悄地说,“依我看这位前辈定是当世奇人,他能在面前露出行藏,肯定不会就此放弃的,前辈既然说了十五天后相见,你就安心的等着吧,管他是酿酒还是学武,你做了他的弟子,还怕学不到老前辈的本事吗?”
听了福生的话,大壮‘嚯’的一下子抬起了头来,充满希望的说道,“你说的是真的么?,不会是蒙我的吧?!”
“嘘!”福生做了噤声的动作,他扫一眼周围的看热闹的人们,故意大声地说,“走吧,你不是嚷嚷着要去尝尝井儿粉嘛,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咱们这就去吧。”
福生一边说,一边使劲地给大壮打眼色。大壮终于领悟了福生得意思,他缓缓地站直了身子,高兴得说道,“是啊,是啊,咱们这进去吧。”
说着话,福生和大壮两人一起走进了井儿胡同,走进了那间和井儿胡同同名的小饭馆。
福生今天本来就是想悄悄跟着大壮来看个究竟的,他换下了前几日去大酒楼的宽袍大裳,穿上了一套普通的小门小户家的年轻人打扮。因此,他和大壮一起走进小饭馆的时候并没有引起人们太多的注意。
井儿粉不愧是祥子专门推荐过的宁县特色小吃,福生和大壮进了干净的小饭馆之后,里面基本上都已经快坐满了,两人坐在了最后的两个空位置上,招手唤过忙碌的小伙计。
给邻桌送上了三份井儿粉之后,小伙计带着招牌式的笑容来到了福生和大壮的面前,“您二位来几份?”
大壮从昨天开始就一门心思的要和老乞丐学武,根本就没吃多少东西,今天早上更是没吃早饭,一早就溜了出来,现在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他伸出了四根手指,瓮声瓮气的说,“先来四份吧。”
“客官,还要等朋友?您的朋友还有多久能到?”小伙计一愣,瞅着前面的两个人,小心的提醒道,“咱们得井儿粉要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福生笑了笑,心中对这个小伙计就有了好感,他不仅仅是把东西卖给你吃就算完事了,他还根据客人的具体情况适当的劝阻呢。
心中有了好感,福生说话也就更加客气了几分,他笑着解释道,“这位小哥不用担心,我兄弟饿了,自己就能吃三份呢。”
说完,福生扫了一眼吃饭的客人们,随意地问道,“小哥,你们店了除了井儿粉,还有什么别的拿手菜么?”
“这位客官,让您失望了,咱们店小,菜式多了忙不过来呢。”小伙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您要四份井儿粉是吧?请稍等,马上就好。”
小伙计客气地说完,转身去忙去了。旁边的客人却打着嗓门搭了腔,“我们你们两人也太怪了,来这里不就师来吃井儿粉的嘛?你要是想吃山海羹,那得提前去清水镇预订去。”
对于这样的指责,福生原本是不想说什么的,但是这人后面又提到了清水镇,提到了山海羹,这就不能不引起了他的兴趣了。福生轻咳一声,略过对面汉子的前半句对自己的奚落,饶有兴致的问道,“听老兄这意思,去过清水镇预订山海羹了?”
“哪啊?”那汉子吸溜一声吃了口粉,自嘲的说,“咱就是守着热炕头吃碗井儿粉的命。那山海羹二两银子一钵,还不定能吃得上呢,听去过清水镇的人说,那孙家食府的小伙计说,要预订山海羹,还要留下自己的出价,因为他们每个月十五只卖八份,价高者才能吃的上呢。”
“那山海羹就是在好吃,也不该这么稀罕哪,还要大老远的跑到清水镇去,咱们这样的小人物吃不起,富贵大老爷们也没兴趣跑去那吃吧?如果能在宁县城里开这么一家,估计吃的富贵老爷们就多了。”旁边一个客人接过话茬,也大声地说道。
“嘿,说那么远的清水镇的事干嘛啊。”旁边一个汉子憨笑着,打断了这个人的话,大声地说道,“咱们宁县城里的第五楼翡翠轩都要出手了,以后再想吃武师傅的焖菜可就吃不到了。”
“你听谁胡说的啊?我可是听说翡翠轩只是要整顿一下,马上要重新开业的。”另一个人神神秘秘的,得意地说,“这话可是从翡翠轩张掌柜在倚红院的相好九红的嘴里传出来的,错不了。”
“倚红院?张掌柜的相好的?你去光顾过?不怕你家的母老虎知道了?”有个和他相熟的汉子立即打趣道。
“去,去,去,咱哪能去那样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