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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沁的两个侄女着急,来自科尔沁的三个女人都没生阿哥,心里真是着急。
“宫里的太医可不是只吃白饭的,每个嫔妃什么日子最宜怀子,太医都是算好了再禀告皇上的。剩下的便要看天意了。”布木布泰又说道:“姑姑,俗话说‘几家欢喜几家愁’,这边两位庶妃如今欢天喜地的,可是那边的娜仁却可怜,皇上命她改适叶赫部贝勒金台石长子德勒格尔之子南褚,她只能扔下两个小格格,悄悄出宫去了。”
“快别说这些了,皇上也不愿人谈论。”哲哲看了一眼在一旁微笑的多尔衮,劝阻道。
布木布泰心有怨气,一时失口忘了控制,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笑着看了多尔衮一眼,不再说话。
一直没开口的多尔衮悠然笑道:“咱们大清马上打出的这片天地,皇上文武双全,习惯御驾亲征,每年都要率军四处征讨,在宫里悠闲自在的时间少之又少,子嗣少也正常。如今大清国初立,对外虽还有很多仗要打,但皇上身份与之前不同,不必每战躬亲,在宫里的时间自然也多了,将来子嗣会越来越多,各位宫里的主子必是喜讯连连了。”
“是啊,你说的对极了,我以后也不知要多操多少心呢!”哲哲笑道。
布木布泰若有所思得看看无悔,转头对多尔衮道:“豪格与岳讬的事,皇上可有定论?”
“正是呢,我也正要问,怎么这次的事闹得这么大?豪格和岳讬要紧吗?”哲哲道。
“诸王会上已有定论,只等皇上的意思了。豪格和岳讬自作自受,此次怕是难过这一关了。”多尔衮虽对着哲哲说话,目光却瞟向无悔。
无悔听他的口气一派轻松,心里便冒火,这个家伙若只是作壁上观倒也罢了,怕只怕此事根本就与他脱不了干系,至少,在诸王会议上,他一定没站在他们一边。
《
br》 “这么说就只能等皇上开金口了?看来,还是我来求求皇上吧。”哲哲虽不是豪格亲娘,但一直算是明事理,该做的还是会做的。只是既然不是亲娘,所做毕竟有限,全指望她是不行的。
无悔看着多尔衮,也顾不得有人在旁边,对他说道:“豪格就算有错,也罪不致死,如今朝中有人对豪格不怀好意,煽风点火,挑拨他们父子关系,皇上对豪格有所误解,生气也是自然的。只是若真按那些人说的处死了他,等皇上气渐渐消了,思念起儿子,一定后悔莫及,到时已是覆水难收悔之晚矣!睿亲王是皇上弟弟,在朝中举足轻重,威信极高,又事事为皇上着想,遇见这种事,自然要劝的是不是?睿亲王绝不会袖手旁观的,是不是?”
一番话说完,哲哲先点点头,道:“海兰珠说得极是,虽说我们是后宫,不该干预政事,但豪格和岳讬都是爱新觉罗的血脉,也为我们大清立下过汗马功劳,都是一家人,咱们可不能坐着不管啊。”
“臣弟自然不能坐视,也还是会尽力调解劝阻。只是如今诸王贝勒对他们非议颇大,不肯轻易罢休,皇上乃一国之君,自有主张,不容臣等置喙,臣胆子就算再大,也不敢过分进谏,批逆龙鳞。此事也要靠皇后多帮帮着劝劝。”
“你们做臣子的自然有难处,我们都知道。”哲哲道。
“无论怎样,咱们都各自想办法劝劝吧。皇上虽历来乾纲独断,但也是明君,很听得进劝谏的,况且他也未必会真的听那些人的,真的要了豪格的命。”无悔道。
哲哲点头,布木布泰一直在含笑看着他们二人。多尔衮忽然勾起嘴角,带着不明意义的笑容对无悔道:“别人去劝倒也罢了,宸妃娘娘还是别劝了,只怕是越帮越忙。”
无悔心中一紧,手心暗暗攥紧,听多尔衮的意思是知道了些什么。以前多尔衮曾经问过自己,既然走了又是为什么再回来,当时他就对自己的举动有所怀疑,如今难道已经知道豪格与自己的事了?不太可能啊。
“多尔衮说的也对,皇上在海兰珠那里的时间最多,也常把政事带回关睢宫处理,此举本来招人侧目,朝野上下难免有人闲话,多少人睁着眼竖着耳看着她呢!海兰珠是该避嫌才是,免得帮人不成却惹火烧身。况且你们进宫时间毕竟不长,不像我,与皇上夫妻多年,有些话还是我来说比较合适。”哲哲没往别处想,只以为多尔衮是这个意思。
布木布泰淡淡一笑,道
:“睿亲王为姐姐思虑如此周全真是难得,姑姑、姐姐与我都是科尔沁博尔济吉特家的,一荣俱荣,睿亲王为姐姐着想也就是为了姑姑和我、为科尔沁着想,我们科尔沁是不会忘了睿亲王的帮助的。”
无悔听这话中有话,也不愿去多加揣测。布木布泰与多尔衮目光交接时,目光闪烁,两人各有所思。
☆、七十五 无奈
几天之后,皇太极终于做出裁断,豪格与岳讬免死,豪格连降了二级,革去亲王爵降为贝勒,罚银千两。无悔听哲哲说了,大大松口气,但又听哲哲说,豪格遇此大挫,情绪很沮丧,如今在朝堂上也极少说话,人前背后更加谨慎,生怕皇上又挑出错来,再不敢造次。无悔为豪格担心,哲哲却道:“君王之威岂是玩笑,今时不同往日,皇上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不容臣公有丝毫不敬之举。吃一堑长一智吧。”
从正宫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多尔衮,此事多尔衮究竟有没有求情,无悔无从得知,但既然豪格有惊无险,当面道谢还是应该的。然而无悔的谢字还没出口,多尔衮已经把话堵回去,他拂了拂马蹄袖上的灰尘,阳光下越发显得眉目疏朗,只清冷一笑道:“若是要谢那便免了,实话告诉你,我什么也没做。你应该知道我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况且,要谢也轮不到你,你以什么身份谢我?你与豪格是什么关系?”
“多尔衮,你不觉得很莫明其妙吗?为何以这种口吻与我说话?”无悔皱眉问。
“是啊,我真的很莫明其妙。”多尔衮看着无悔,收去了笑容,恨恨道:“我莫明的是,你心里的人竟然是他?我一直蒙在鼓里,若不是去年你被乌春害得坠崖,豪格发疯杀了她,我还会继续被蒙在鼓里,还会继续在那里犯傻,痴心妄想着有朝一日呢!”
“原来你是从那时知道的!”无悔脱口而出,无异于承认了此事。哪知此言一出,多尔衮立刻横眉怒目,道:“你!倒底是看上他哪里了?性情懦弱,有勇无谋,事事退避不思进取。只因为早年你伺候过他吗?那你也曾伺候过我,我们相处时不也很开心么?这些都忘了?”
无悔肃容,轻声道:“睿亲王在说什么?我是博尔济吉特氏海兰珠,生长在科尔沁,是宰桑贝勒家的格格,您刚才说的又是谁?”
多尔衮连连冷笑,道:“你就这么讨厌我?何必避重就轻!你我心知肚明。我做了傻瓜,却也不能就这么认了,别以为你嫁给皇上,做了枕边人就能帮助豪格,这没用,休想!你不情不愿的回来,违心出嫁就是为了他,可是我怎么能让你们如意。我还是那句话,来日方长。”
多尔衮甩袖子走了,无悔呆怔在那里,知道他完全是误会自己了,他以为自己嫁给皇太极是因为与豪格有私情,想帮助豪格坐上那个位子。他素来对自己有情,又涉及到他最在乎权利,也难怪他怒形于色。只是多尔衮素来以己度人,
他自己就是个不择手段,为达目的使尽计谋的人,所以他以为无悔也是如此。看多尔衮刚才的意思,是绝不会罢休的了。真没想到他得知了自己与豪格的事,反应如此激烈。自己从未想过帮豪格吹枕头风,推他上位,只是因为预知了豪格的归宿,还有当初那个如临其境的恶梦,因为无法抑制的担忧才回来的。自己喜欢豪格,不能睁眼看着豪格就那么走向末路,只是为了这个。无悔摇头苦笑,若是自己只为了那个位子而心甘情愿得成了海兰珠,那岂不是得不偿失!身陷在这深宫,真的是万般无奈。只是这个时代的人又怎么能理解这个。
信步走回关睢宫,已是日暮时分,高娃已经把药端了上来。近几日无悔又想出了不喝药的办法,每次喝过药,瞅着没人看见时,伸指抠一下喉咙,把药全呕出来,然后只说是自己的胃与那药不合,喝了就反胃。连着两次如此,太医吓得连忙改进药方,可是喝了还是照吐,如今连太医也是一头雾水,胆战心惊的试探着把方子换了又换。
“金太医说喝完这一剂,便暂且停药了,好在主子这段时间气色也见好,既然是补药也不急在这一时。”高娃道。
“阿弥陀佛,快停了吧。”无悔心里道。又问高娃:“皇上今日不来了吧?”
“皇上刚才派人传过话来;还有好多折子没批完,怕是就在前面歇着,不到后面来了。咱们似乎又要发兵打仗了,皇上恐怕要忙好一阵了。”
“阿弥陀佛,快忙起来吧。”无悔再次念佛。
“药快凉了,主子快喝吧。”高娃把药端到面前。
说实话每次都抠喉咙其实很难受,无悔见屋里再无别人,便对高娃道:“每次喝完药都吃的是玫瑰糖,腻了,你去找些话梅来,酸酸甜甜才不易反胃。”
高娃不疑有它,转身出了暖阁,无悔听到外面静悄悄的,应该不会有人进来。她本想把药倒在痰盂里,一想不行,奴才清理痰盂时会发现。又想倒在花盆里,还是不妥,会有气味。犹豫片刻,心知如果不快点,高娃回来就倒不掉了,忽然看见暖阁的窗户,赶紧走过去打开窗户,外面是后院,探头向外看,窗户底下种着花草,正是地方,无悔将药股脑倾倒在花草里,关上窗户,轻轻舒了口气,这才转过身来。
“啊呀!”无悔惊得脱口喊出——门口,皇太极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的,此刻已是一脸怒容,目光如锋芒逼人。
两人就这样对峙而视,半响无
语。皇太极背着手,脸沉似水,他有君临天下的魄力,遇变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