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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现,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只会目不转睛得看。
皇太极拿起玉玺,翻过来看了看玺文,玺文是汉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玉玺一角镶着黄金,令这贵重的玉玺略有残缺,不再完美。
多尔衮恭敬得说道:“大汗洪福,天神保佑,林丹汗之遗孀苏泰大福晋与其子额哲在归降我军时,主动献上此宝。此宝自秦皇之始,便成为历代皇帝制诰之宝,如今大汗得到此玺,便是祥瑞之兆,我大金一统天下之日不远矣!”
殿上的大臣们神情激动,喜形于色,都在用崇敬、希冀的目光看着皇太极。众福晋也喜不自禁,哲哲眼角湿润,双手合什,心中默默感谢苍天、祖宗庇佑。所有人都知道这玉玺意义非凡,它象征皇权神授,得此物者,夺取天下便是名正言顺。
无悔看着哲哲众人,心中却很平静,只有她知道皇太极真实的想法,他现在做的种种姿态不过是给天下世人看罢了。就算没有玉玺又怎样?皇太极还是会照样朝自己的目标行进,谁想阻挡也只是徒劳。如果真的成为一统江山之主,便是没有玉玺谁又敢公开站出来质疑或诟病。物是死的,人是活的,权力才是至高无上的。
皇太极,这个男人,此时浑身似乎散发着太阳般闪耀的光芒,他手捧玉玺从座上起身,朗声道:“愿我八旗将士奋勇争先,大金国上下一心,有朝一日,终能摧毁昏庸的朱明王朝,一统清明江山!”
☆、六十五 庆功
当晚的庆功晚宴热闹非常,觥筹交错,众人把酒言欢。各府福晋也在其中,看着她们的男人们一个个开心得笑着,说着。宴会上还有女真歌舞助兴,太平鼓在舞者手中上下翻飞,敲出欢快的节奏。
无悔坐在皇太极身边,不时能感受到别人或明或暗的目光,这些看她的人,也许是出于好奇,或许还有其他什么,目光总是向她扫来。而无悔当然也有自己关注的人。
豪格与多尔衮正分别与各个贝勒台吉们推杯换盏,把酒言欢,所不同的是,多尔衮喝得很慢,更多的是与人交谈,而豪格则是酒到杯干,仿佛千杯不醉一般。
“豪格喝得太急了,这样下去,一会儿定是要醉了。”哲哲也注意到了,轻声对皇太极说道。
皇太极今日心情极好,笑道:“无妨,今日本应喝个畅快,喝醉了自有人扶他去睡。我倒是爱看这些子弟们坐在一起痛快畅饮,兄弟子侄间,原该如此和睦。”
既然皇太极都如此说了,哲哲也不再说话,转头笑着招呼众福晋去了。
“怎么不吃点东西?当心一会儿酒意返上头来,回去又要喊头痛了。”皇太极对无悔笑道,他用马蹄袖遮着,一手握着无悔的手,一手挟起一片极鲜嫩的牛肉,放在无悔的食碟中。
无悔看皇太极,见他眸子里满溢柔情,含笑而专注得望着自己。身前案上摆着那枚“制诰之宝”,下面是人才济济的文臣武将、八旗统领。如此手握江山,笑对美人,皇太极还有何不满足?所以今日的他,显得格外开怀。无悔低头,挟起牛肉放入口中,不知为何,竟是味同嚼蜡。
这样的柔情,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早该投降了,可无悔心中有太多前因后果,太多牵挂,可能永远无法回应于他。今生倒底是谁欠了谁?
今日是庆功宴,大家伙看着皇太极高兴,也就放开些胆子,很多人都走上来给皇太极、哲哲、无悔等人敬酒,皇太极尊贵威严,哲哲雍容和蔼,无悔则是华容婀娜,艳冠群芳,他们是在场所有人的焦点。
多尔衮走上来行了礼,恭敬得敬上美酒,皇太极与哲哲都是一饮而尽,无悔本不擅饮酒,但深知皇太极今日是要给足多尔衮面子,所以也满饮了一杯。
刚才已经喝了点,此时猛得饮下一整杯,无悔只觉头晕,酒意上涌,不禁抬手侧扶着额角。她自己不察觉,旁边的人见她醉颜微酡,目含秋水,纤纤玉手扶额,衣袖下滑,露出
雪白皓腕,一举一动间娇婉动人,却又姿态天然,毫不做作,一时间在场之人都呆怔住了,王公大臣们都于一时间忘记了尊卑之礼,仰慕得看着她。
“落尽残红始吐芳,佳名唤作百花王。竞夸天下无双艳,独立人间第一香。”皇太极笑得极其满足,竟当着这么多人,赞起了自己的女人。无悔眼中带醉,含羞嫣然,众人面前娇柔无限,给足皇太极面子。
多尔衮适时收回目光,神色自然得躬身对皇太极道:“大汗以国色天香的牡丹来比侧福晋真是再恰当不过,臣弟再敬大汗一杯。”
皇太极仍是一手握着无悔的手,一手端起杯,痛快一饮而尽。
在皇太极仰头饮酒的一瞬间,无悔清楚看到多尔衮冲自己坏笑了一下,眼中有些许戏谑。无悔还在疑惑时,多尔衮又说话了:“大汗,臣弟到京之前已将此次归降的人员名册呈上,大汗想必已知,此次归降的人中,除了林丹汗的嫡子外,还有几位名份不低的福晋,这几位福晋大都拥有林丹汗万户斡耳朵,美丽而富有,不知大汗怎么安排她们?”
此言一出,场面又一次热闹起来,这些男人们,早就盼着这一刻了。女人,战争的附属,做为最受欢迎的战利品,她们的归属,往往象征着得到者的功勋、地位,面子,分享这些“战利品”,是战争胜利后的重头戏。男人们,无论年岁、地位,在这种时候,都要争一争,比一比的。
无悔此刻明白多尔衮的坏笑是什么意思了,他要让她看看,即使自己艳冠群芳,也只能是皇太极诸多女人中的一个,也无法阻挡他纳进新的女人。“多尔衮,你不必这样残酷吧?”无悔十分无奈得想“你想打击我,可也不必当着这么多女眷的面就迫不及待得要求皇太极分女人吧,让这些女眷们都跟着难受。你们这些男人,倒底把我们女人置于何地?”
无悔这样想着,又抬头看到下面坐着的林丹汗之子额哲,他的脸色十分苍白,也是,做为战败归降者,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曾经是敌人的男人们,肆意谈论、分享自己的母妃们,这心情可想而知。无悔只顾看额哲,没注意皇太极已经开始分赏了。
其实皇太极早已想好,此时,他把林丹汗八大福晋之一的苔丝娜伯奇福晋赏给了自己的长子豪格,因为她是最年轻的,娘家也是部族首领,无论从地位或年纪上看,配给豪格正合适。
把俄尔哲图福晋指给了他的七哥阿巴泰。因为俄尔哲图福晋是阿巴泰已去世
嫡福晋的妹妹。阿巴泰与豪格上前,恭敬得谢过了皇太极。阿巴泰面带喜色,红光满面,而豪格却神色平淡,看不出情绪来。可能是此次远征草原,长途跋涉的原故,他的形容有些憔悴,整个人看起来削瘦了不少。谢恩时,豪格一直未抬头,状似恭敬,却又恭敬得过了头。无悔心中长叹,为什么自己与豪格总是处在这样一种尴尬、难堪的境地。
当皇太极正要开口把苏泰福晋指给济尔哈朗时,代善忽然站出来上前道:“大汗,臣很喜欢那个苏泰福晋,不知大汗能否将她赏给臣。”代善求的直白,皇太极微皱眉头,沉吟不语。济尔哈朗上前行礼道:“大汗,苏泰是臣弟已故福晋的姐姐,臣弟十分盼望能将她娶回,以慰臣弟丧妻之痛。”
皇太极转头看了看代善,有些为难。其实早在几天前,代善就曾觐见过他,特别请求把富有的苏泰福晋赏给自己,而皇太极本意是很想把囊囊大福晋娜木钟赐给他的,囊囊大福晋娜木钟是林丹汗的正室大福晋,八大福晋之首。以她的地位,配给大贝勒代善是最妥当的。代善做为皇太极的大哥,地位尊崇,皇太极处处都给他体面。然而皇太极一番美意,代善却不领情,因为囊囊大福晋娜木钟地位虽高,却并不富有,所以代善说什么也不愿要她。苏泰虽已经有个额哲那么大的儿子,但她十分富有,所以反倒特别抢手。
果然,此时代善真的站出来当着众人面提出了请求,而济尔哈朗也是一副“非此女不娶”的态度,令皇太极为难。
“不如,请囊囊福晋,苏泰福晋等女眷上殿来,大汗看过再做赏赐?”哲哲提议道。
皇太极点头应允,立即有人将一众归降女眷带上来。在场众人都安静下来,打量着这些女眷。林丹汗死时是四十二岁,他的几位地位较尊崇的福晋年纪也不小了,就算曾经青春美丽,养尊处优保养得当,毕竟岁月不饶人,加上连年争战,随林丹汗辗转迁徙,如今又战败来降,精神和身体上都吃了些苦头,所以此刻看来,只能说她们是气度华贵的贵妇而已,至于美貌艳丽,却似乎谈不上。然而,就算如此,她们仍然十分抢手,并不是女真男人没见过女人,实在是她们中的大部分确实都十分富有,娘家在草原上也是地位尊贵的。得到她们,等于不费工夫就得到了许多许多利益。
囊囊福晋娜木钟已年近三十,她比苏泰小一些,在不久前刚刚生下林丹汗的遗腹子阿布奈,所以此时看来,还是一脸憔悴,带着几分病容。她抬眼看着坐于上位的天聪汗,自己
的命运若不济,孩子也跟着完了,所以她已想好,一定要尽可能争取一个好的归宿。
皇太极一番权衡之后,最终还是决定将富有的苏泰福晋赏给了济尔哈朗,以慰其丧妻之痛,并再次劝说代善,想把囊囊福晋给了他,然后代善心中不满,硬是不接受,一时间,宴会之上陷入僵局。
这也算是大汗家的家事了,所以哲哲心中着急,怕代善因为此事与大汗起冲突,伤了和气,却又一时想不出法子来,皇太极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无悔,忽然发现无悔在一旁嘴角噙笑,平静得旁观着,丝毫不着急的样子。皇太极见状,轻轻捏了下无悔的手,低声笑道:“海兰珠,大贝勒不纳囊囊福晋,你看如何?”
虽然在历史上皇太极究竟有多少个老婆,她们各自的来历是怎样,无悔之前了解的并不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