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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这样。当时大约有一百一十万日元,我全都给了佐佐木。”
“正式印章呢?”
“哦,那是我自己盖的。”
“好了。请继续说。”
“是啊,这样做了之后,我听说了令我厌恶的东京传闻。其中有一个叫什么冈烧半分的人,好像是自觉有趣特意告诉我。比如说,他跟酒吧女老板怎么了、他跟旅馆女老板怎么了。我也非常生气,见面就责怪佐佐木。他就说那是造谣中伤,巧妙地避重就轻……哦,我也是做这种生意的,不想说我不懂。我想这种程度的花心多半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栗山百合子又伸舌头舔舔嘴唇。
“后来也有人告诉我,佐佐木又在哄骗赤坂高级酒吧女老板姐妹二人。据说已经持续了一年左右。因此佐佐木又要参加议会,又要参加政党聚会,而且自己工作在东京,所以在东京住的时间比较长。那段时间我也去东京跟他一起住在酒店里,但也不总是那样。我实在不能容忍佐佐木占有赤坂女老板姐妹俩,所以就委托信用调查所跟踪佐佐木……如果不把确凿证据摆在面前,他又会狡猾逃脱,所以我要狠狠地教训他……于是,我得知这次他又瞒着我把前桥的地产和房产转到了别人的名下。”栗山百合子诉说自己的财产被佐佐木信明暗中转到他人名下的情况。
“我以前也不知道,还是在买家为了税费来找我商量时才知道这事。我很吃惊。刚好佐佐木去东京了,我立刻向联络处打了电话,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立刻想到是去了赤坂酒吧姐妹那里。佐佐木当时在我面前拱手道歉说都怪他不好,今后一定不会再干那种事了。但是直觉告诉我他仍在背地里偷偷摸摸。
于是,我立刻就到东京那个女人家去了。她妹妹在,但却装作不知道。我知道佐佐木常去聚会的地点,接着就赶到了那里。
虽然女老板不断地辩解说佐佐木没来,但我打开旁边的鞋柜,却看见里面放着佐佐木的鞋。我勃然大怒,闯进去拉开房间的隔扇,看见佐佐木和那个女人睡在一起。
我斜眼瞟着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那个女人,我对他说,我没别的事,就是问他为什么擅自把我的财产转卖给别人。佐佐木恼羞成怒地大吵大叫,反正已经跟你约定结为夫妻,所以这事法律按惯例是承认的,你告也是白告。还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想该收场了,于是对那个女人说你也听见了他刚才说的话,这种男人当国家议员为所欲为。你要记住,别让他把你的店也裹走了。我又对佐佐木说,今天咱俩缘分已尽,以后你也别再来了。然后我就回去了。
后来我回到了高崎,但是我忍无可忍,于是决定控告佐佐木。如果我忍气吞声,就好像输给那个家伙了。考虑到今后不知还会有多少姐妹们为他蒙受损失,我这次一定要把他的行为曝光。”
“你说佐佐木使用了你的印章,你很早以前就借给他了吗?”濑川问道。
“哪有的事。真要借给那个家伙,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我都已经身无分文了。印章还完好地放在保险柜里。”
“那佐佐木是怎样把它拿出来的呢?”
“佐佐木在我外出时来,欺骗会计说跟我打过招呼了,强行让他拿出来的。会计最初也很犹豫,但是他知道我们的关系,加上佐佐木连哄带吓,终于打开保险柜把印章借给了他。”
濑川听取了控告人栗山百合子关于控告佐佐木信明的大致情况。据此看来,佐佐木盗用印章、伪造私人文件、不实记载公证书以及欺诈都能成立。
“过后我们会根据控告书慎重讨论,然后展开调查。”瀬川对栗山百合子和大坪律师说道。
“拜托了。”栗山百合子鞠了一躬。“检察官先生,请你尽快把那个恶棍绑了!”
“还有一点想问,佐佐木在馆林出现是怎么个经过?”
“这个我也问过佐佐木。他说他在东京是地产交易的中介人,当时他就接近了佐佐木信辅。他既没有保镖也没有秘书,在竞选时为其帮忙。但是这也只是佐佐木的一面之词,只能打折扣地听。他说跟信辅议员很接近,但到底是由什么人介绍的,通过了什么途径就不太清楚了。”
“你有没有问过佐佐木,来东京之前在什么地方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他说跟在大阪的工作一样,似乎不太愿意详细说这些事情。”
“是这样啊。那么,佐佐木是冈山县出身,你听他说过十四五年前在四国做什么工作吗?”
“没有,从来没说过这方面的事。”
“大坪律师,”濑川对一直在旁边沉默倾听的律师说道。“刚才已经问过栗山了。你有没有从其他地方听说佐佐木来馆林时的情况和以前的职业关系?”
“没有。我也只知道刚才夫人说过的情况。据我个人的看法,佐佐木那么能说会道,可能是由于某种机缘接近了信辅议员。说难听话,我感觉他是流浪到馆林的。”
“佐佐木有多少财产?就是说信辅留下的遗产。”
“可以说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财产。佐佐木家原来是馆林的名门,可到了信辅这一代却因政治运动倾家荡产。他曾经当过大臣,听说为了竞选也耗费了巨资。所以信明的经济也很拮据。这次骗取栗山夫人的地产也是因为身陷困境。”
质询半途而废(5)
山岸正雄在十二年前改名为信明出现在馆林市,接近佐佐木信辅议员后取悦于信辅帮他竞选,渐渐得到了他的信任。信辅死后,他又辅佐信辅的妻子竞选,不久便成为佐佐木家的养子并加入户籍。然后在下次竞选中占据了信辅的整个势力范围而当选议员。
但是,佐佐木家里没钱。信明以欺诈的手段骗取栗山百合子的财产,也说明他在经济方面困窘不堪。
这是栗山百合子和律师说明的情况。
“但是,听说他跟派阀头目高村忠一议员有关系,还跟暴力团有关联……”
“是的,确实如此。”栗山百合子替律师回答道。
“就像刚才说的,佐佐木家没有钱,所以信明自己做坏事敛财。他到底没有跟我说真话,但他有时会带些不三不四的人去我那里好吃好喝地款待。那些人好像说关西方言。后来我问信明,他说那是大阪的黑社会老大。我说跟那种人来往不好吧,但他却笑着说我们需要各种各样的工具。”
“你不知道那些家伙的名字吧?”
“不知道。虽然佐佐木家并不富裕,但他自己的钱很多,不是一般的零花钱,好像偷偷地存在哪家银行里。总之是不给养父母家一点钱,却把养父母家遗留下来的书画古董差不多变卖一空。”
“他不是有收入吗?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呢?”
“检察官先生,这就是信明的品行。他把我家的房地产卖掉也是为了尽量保留自己的钱。我忘了是在什么时候,有一次他拿着用旧报纸包来我这儿,随随便便地把它放在了旁边的架子上。我想可能是小册子之类的,可第二天早上他回来时对我说‘喂,我给你看样东西’。打开旧报纸,里面有六沓一百万元的钞票。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自豪地说只是张一张嘴就得到了这么多零花钱。所以议员这个职业不能不干呀……后来我想,他总是在我家白吃白喝,也许多少会给我点钱。可他却只字不提此事,夹着报纸包就回家去了。”
“那你为什么不向他提要求呢?”
“这可能就是女人的弱点吧?总觉得说这种小气话会被看不起。我真是太傻了。检察官先生,你一定要尽量从重处罚信明,为我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