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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他用力拉开金库的外门,然后转动第二道门上的密码锁。
这次开门不用太费力。
里面还有一道门。
第三道门上的锁也打开了。
打开整组沉重的金属门,从头至尾约要六分钟。
终于,兰德尔把较轻的第三道门也拉开了,他轻触一下右边的一个电钮,整个黑暗的金库立刻亮了起来,他满意地向库里望去。
突然,他看到金库地板上躺着一个人,几乎就躺在他脚边。
那个人一动不动。
死了吗?或只是失去知觉?兰德尔退出金库,脸色苍白地回到办公室。
其他的人也挤过来看,互相交换惊讶的目光。
“你们两个,卡洛尔和扬,帮忙把他抬出来。”
兰德尔强作镇定地说,“别声张,把他抬到我办公室去。”
两人一声不响地照办了。
兰德尔亲自走入金库,迅速将里面的一捆捆的现金清点了一遍。
“款项好像没有问题,”走出金库后,兰德尔脸上露出放心的表情。
他对一位收款员说:“你去把全部金额仔细清点过,再向我报告。”
兰德尔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房门。
卡洛尔和扬好奇地站着注视躺在沙发上、四肢张开的身躯。
看到兰德尔进来,两人抬头疑惑地看向他。
“我想这件事应该通知警方。”
他想了一下,提起话筒。
“可是──可是这个人怎么会在金库里呢?”卡洛尔结结巴巴地说。
“我不知道。
喂!请接警察局。”
“遗失了什么东西吗,先生?”扬问。
“就我所知没有。”
兰德尔回答,“你们要镇静些,不要慌。
他能呼吸了吗?”“可以了,”卡洛尔说,“他好像没受什么伤,只是失去知觉而已。”
“没有空气,”兰德尔说,“他可能整夜都在里面,那就足够令他窒息了。
喂!我要找侦缉队长。
马洛里先生?对。
这里是格兰迪森银行,马洛里先生。
请你马上过来,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好吗?”十五分钟后,马洛里探员走进兰德尔的办公室。
他一眼就看到横卧在沙发上的躯体,脸上露出奇怪、惊讶的表情。
“呀!啊!”他冲口而出,“你在哪里发现他的?”“我打开金库时,就看到他在里面。”
兰德尔回答,“你认识他吗?”“认识他?”马洛里探员大喝一声,“认识他?这是凡杜森教授呀!一位举世闻名的科学家。
他就是人称思考机器的家伙。”
他不敢相信地说,“你去找医生了吗?没有?快去找!”就像慈母对待娇儿一样,马洛里探员焦急地看着躺在沙发上的思考机器,先去打开窗户,然后不停地咒骂医生为什么还不来。
最后医生总算到了,几分钟之后,科学家恢复了知觉。
“嘿,马洛里先生!”他虚弱地说,“请把银行所有的门都关上,派个可靠的人看守,不要让任何人出去。
我等一下再解释。”
马洛里探员冲出去安排,他回到办公室时,看到思考机器正在和兰德尔说话。
“银行中有个名叫克兰斯顿的人吗?”“有。”
出纳回答。
“马洛里先生,逮捕这个人。”
思考机器说,“医生,请给我打一针小剂量的硝化甘油,在左手臂上,就在这里。
马洛里先生,把克兰斯顿的同党也一起抓起来。
还有一个年轻人,应该是个男孩,很可能也在此处工作,很可能与克兰斯顿的同党有什么亲戚关系。
就是这些人了。
谢谢!这里有什么损失吗?”马洛里探员用询问的眼光望着出纳。
“没有。”
出纳回答。
思考机器躺回沙发,闭上眼睛,休养了一阵。
“脉搏还是不顺,医生,”他说,“请再打一剂皮下注射。
马洛里先生,这是哪家银行?”“格兰迪森银行,”探员告诉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在金库里?”“真是可怕,马洛里先生,真可怕,相信我的话,”对方回答,“待会儿我会把详情告诉你。
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抓住克兰斯顿和他的──”思考机器昏了过去。
在自己家中经过医生二十四小时的悉心照料,思考机器的身体情况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对于他为什么会现身在银行金库中,仍然有很多推测。
警方和银行方面对此都大惑不解。
在被送回家之前,他警告银行暂时不能使用金库,但是没有说明原因。
同时,马洛里探员和他的部下逮捕了三个人:哈利 ·克兰斯顿,他是个中年人,为格兰迪森银行工作已有多年;戴维 ·埃利斯 ·伯奇,一位机械工程师,克兰斯顿的多年好友;伯奇的外甥理查德 ·福尔瑟姆,一个身体健壮的男孩,机械工程系的学生。
马洛里探员暂时胡乱找了个罪名将三人逮捕,小心地将他们隔离,不让他们互相交谈,也不准外界和他们接触。
思考机器终于能将他的遭遇详细讲出。
从一开始的夜半电话一直到穿过活动门发现自己困在银行的金库内为止。
他的听众,包括马洛里探员、格兰迪森银行总裁霍尔、出纳员兰德尔,以及记者哈钦森 ·哈奇,都听得目瞪口呆。
“这确实是我所经历过的最令人难以置信的事件之一。”
身材矮小的科学家说,“就是这种匪夷所思,而又令人不得不信服的情况,使我轻率地将自己的性命不止一次置于危险的境地,直到发现自己进入银行金库之后,我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个人除非像我一样被困在密闭的金库中,否则绝不会明白周遭的空气在你身边一丝一丝地消失,让你慢慢窒息而死的可怕滋味。
而且,绅士们,如果我死了,那么科学界中最有价值的头脑会就此消失,那绝对是世界上的一场大灾难。”
他停顿了一下,靠回椅背上。
“我在半夜接到电话,”过了一会儿,他继续说,“那通电话告诉了我几件重要的事。
从逻辑推理中我知道有人正身处险境,他给我打电话是要找我帮他。
头一次讲话被打断时,他可能是脖子被勒住说不出话来。
第二次通话被打断时,我听到一声枪响,肯定有人要拼命阻止这个人和我通话。
这些情景我想得很清楚。
“当时,通话已经完全断了,总机接线员不知道对方的号码。
除非你愿意花数天的时间去测试交换中心上成千上万的电话线,否则实在无法将对方的号码找出来。
幸好,我用了两个钟头就找到了,我找到的是一个莫名其妙地被断了线的号码,假设这就是对方打给我的,这个号码是四一一七。
我顺着号码找出对方的地址,然后就去了。
出发前,我先谨慎地打电话到警察局问有没有谋杀或谋杀未遂案件的报告,回答是没有。
这说明了一件事,那个遭受威胁的人,没有向警方报案,反而打电话给我,表明很可能这个人有事不愿意让警方知道。
“因此,我就进去搜索那间房子。
此外,马洛里探员,你是否知道在黑暗的地方,应该尽量把灯火举得离自己的身体越远越好,这样在遇到危险情况时,比如有人开枪,他会本能地朝灯光瞄准射击。
这次,这个知识就救了我一命。
“我找到号码为四一一七的电话,话筒上积了一层灰尘,表明这部电话已经很久没人用过了。
我又看到电话线断了。
电话本身情况还很好,如果有人在此打电话时受到枪击,我应该能看到枪击的痕迹,可是在电话上以及附近区域都没有弹痕。
因此,我推断这部电话的电话线一定是被转接到别的地方,而被枪击过的电话也该是在另一地点。
“我到窗边去看电话线是往上还是往下延伸,这时我听到有人靠近的声音。
因为脚步声非常清楚,我起初还以为这个人也和我在同一房间内,可是当我打开手电四处寻找时,才发现声音是从我上面那个房间传出来的。
一个人在黑暗中常常不容易辨别出声音的来源,而且毋庸置疑的是,从上面房间传来的声音,尤其是脚步声,会比从下面房间传来的听得更清楚。
我想到可能有人在楼上的房间里。
他在那里干什么呢?会不会在那里切断转接过的电话线呢?“我就留在原地等着,等到那个人下楼走开了,我再探头到窗外去找电话线延伸的方向。
我看到电话线被转接的地方,就直接到地下室下面的房间去。
在那里,我看到这个叫福尔瑟姆的人被绑着躺在地上。
他的嘴巴并没被塞住,但他却不回答我的问题,因为他知道如果开口了,就会陷入极大的危险。
果然不错,当我再开口时,有人用枪射击我,其实是射向我拿着的灯光。
我假装被射中失去知觉,那些人把我塞进煤箱。
从那些人的谈话中,我才开始明白这些人在干什么,克兰斯顿这个名字在谈话中被提过好几次。
“我从煤箱中爬出来,回到地下室下面的房间,我觉得那些人一定会害怕得全跑了;至于福尔瑟姆的遭遇,我就不得而知了。
在那里,我用手电筒找到一部转接过的电话,话筒上有子弹划过的痕迹。
至此,我总算找出一些头绪了。
“接下来,我沿着地道走进了地下铁道,在铁轨的另一边找到第二条地道。
如果不是因为我有相当的自信认定那里不会有人的话,我绝不会贸然犯险进入第二条地道的。
我的确犯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