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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熟悉的气息,这样淡淡的幽香,这样温暖的臂弯……会让她忍不住怀念,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迷陷下去……而他环在腰际的手一点点摩挲收拢,带着刻意的亲昵引诱一般,勾起曾经多少缠绵悱恻的夜晚……
不、不行,快醒醒!
她身体微颤,宛如逃离出可怕的魔魇,蓦地推开那人胸膛:“兰顾阴,你到底想怎么样?”
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骗她,一次又一次,害她为他担忧、为他提心吊胆,之后又被他当成笑料一般嘲弄。
面对她的质问,兰顾阴微微一怔,那满头欢喜活似被泼了一盆冷水。
“怎么样?”他凤眸深眯,竟是怒极反笑,“你说我想怎么样?”
半个月里,他为什么每天从早等到晚,她难道不知道?他夜不能寐想她想到快要发狂,她难道不知道?他给她时间让她冷静让她接受事实,她难道不知道?他变得心神意乱越来越不像自己,她难道不知道?
苏拾花被问得一噎,看着他愠怒的眼神中掺冰夹霜,不知怎的,千万哀涩与痛楚瞬息涌上心头,被钝钝磨着,鼻尖无端端的有些泛酸,眼底也隐约有雾气缭绕。
迎着天光,她眸中荡漾的薄光清晰可见,令兰顾阴心脏莫名一揪,凝视她的目光更加隐晦难明,一言不发,拽起她的芊芊柔荑就走。
苏拾花大出意外:“做什么?”
他言简意赅道:“回去。”
“回去……”回哪里?苏拾花竟有些迷茫地想着……曾经她以为自己有家,是属于他们俩的小家,就在后山上的那间竹屋,尽管很小,却是温馨宁静,有茶田、有药圃、有梨花树……最主要的还有他,她想着,以后他种茶叶,她就卖茶叶,两个人相互扶持,恩爱白首,平平淡淡地生活一辈子,多好呢。
曾经,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这样的幸福。
被强行拖着前行,苏拾花从恍惚的意识中清醒,经过现实与甜蜜往昔的交替冲刷,一口强烈的酸气情不自禁哽在喉咙处,连带眼圈越来越热,几乎要把她呛出泪来。
“不、我不走!”她摇头,一下甩开他的手。
兰顾阴似乎因她的反应吃了一惊,停步,徐徐转过身。
苏拾花昂起头,咬字坚定:“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兰顾阴眉宇渐染阴霾,攥紧的右手仿佛隐忍着什么,不疾不徐地开口:“我再说一遍,跟我走。”
他的话似带着一股无形压力,像层层厚云迎面铺卷而来,逼仄得让人近乎喘不上气。但苏拾花这回也是铁了心的决绝:“我不回去,就是不回去,你觉得这样耍着我很好玩吗?你一直骗我,从头到脚骗我,现在你玩也玩够了,还对我死缠着不放做什么?你以为我会再听你的话,老老实实回去任由你摆布吗?”
兰顾阴猛然沉下脸,先前风轻云淡的姿态已经烟消云散,体内暴戾的因子正值蠢蠢欲动:“苏拾花,我耐心有限,你最好乖乖跟我走。”
彼此僵直对视,气氛一下子冷到了极点。
苏拾花知道他的能耐,恐怕一百个自己都不是他的敌手,然而现在,她心灰意冷,只想过着平静无波的日子,即使一个人孤单终老也无所谓了,所以,就算他狠厉地瞪着她,她也不感到害怕,甚至觉得,现在被他一掌劈死,她也没什么好畏惧的了,声音带着些许低泣的哭腔:“就当是我求你好了……你、你就真的不能放过我?你玩也玩了,骗也骗了,如果你觉得闷,就去找别人好不好,只求你能放过我……”
下一刻高大的阴影直压下来,她竟被他逼至墙壁,后脑撞上墙壁,传来的强烈痛意使她大脑空白一片,连同蕴藏在眼角的泪水,也被震了出来,一颗颗跟水晶般簌簌滚落,完全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她阖目瞬间,下巴已被扣起,男子温热的唇舌毫无预兆地覆下,吮住那张小嘴,迫使她启开檀口。
“唔……唔……”
苏拾花扭动着身,企图抗拒,但两手被他缠上来的手指交叉握住,继而双臂敞开,被按在石壁上,好比一只被钉死的蝴蝶,濒临绝望的挣扎。
她只能死死抿着唇,不准攻进,兰顾阴简直七窍生烟,恨得双目充血,脖颈上的青筋都根根浮现清晰。
她刚才说什么?放过她?如果觉得闷,就去找别人?
好啊,好啊,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肠子都绞错乱了,痛得难以喘息,脸容被恨怨吞噬一般,令他的样子看上去有点狰狞,咬牙切齿地讲:“苏拾花,你想得倒美,只要我一日没休了你,你就还是我妻子,就得跟我玩一辈子,咱们,咱们就这么耗着,看谁熬得过谁!”
“疯子……你这个疯子……”苏拾花嘴巴被他啃的又红又肿,举手胡乱反抗,终于不争气地哭泣。
“怎么,你不信?那你就逃个试试,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信不信我也能把你捉回来?”他跟要杀人似的,恶狠狠地吐字。
“你……”苏拾花甫一启唇,竟被他趁虚而入,舌尖无论怎样躲闪,他也如影相随。
“不……要……唔……你放开、快放开……”她涨红着小脸,雨点般的粉拳砸落下来,但他无动于衷,一味竭力侵肆,她用力,他也用力,彼此的舌头紧紧缠在一起打架。
他越吻越深,玩命纠缠,因她的哭泣挣扎,更引发他心中一片怒海狂澜,整个人完全烧在了炽头上。
耳畔响起衣帛破裂之音,苏拾花彻底慌了神:“你做什么!”
“做什么,做咱们夫妻该做的事!”他眼睛殷红,带着血一样的颜色,字字都透出一股子狠味儿,“我是怎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逼急了,什么地方我都干的出来!”
他不是君子,更不是好人,没有一丝柔弱,没有半点可怜之处,可恶透顶,无耻至极,不必再装了,现在就叫她看清楚,这才是真真正正的他!
“不要……不……”他的唇又如烙铁一般附上来,苏拾花胡乱扭动着脑袋瓜,胸口衣襟都敞开了,他像失去耐心,开始从她的唇边又转移向耳垂脖颈,苏拾花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一股蛮力,狠狠一推,居然从他怀中溜走开,可刚一转身,就被那人由背后施咒,意识顿失,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唉,最近卡文卡的厉害,可能越接近后半部分,就越没有动力写了,呜呜呜 收藏君乃为什么不涨一涨嘛,非要我哭给你看T T
郑西西:2014…08…03 21:55:33 霸王票
多谢土豪西的大力支持(*^__^*)
☆、'失'
她娇躯一软,重新落回他怀臂中,兰顾阴隽雅的五官微微扭曲,阴戾狂怒的情绪已经暴露无遗。
她到底是他的妻,可她硬要逃离,他岂能允许?又岂能饶恕?
怀中她昏迷无觉,青丝沿着臂弯委垂,宛如一只尚未断奶的幼猫,只觉柔柔软软,无骨般不可思议。
他身体太热,那股热流,由丹田处下沉,始终难以退减,因她的反抗,终将他迫到无路可退的地步。
他挟带着她,一路腾窜掠飞,来到临时所安居的那处篱笆小院,撞开房门,冲进客厅,将她放置内室的床榻上。
盯着那张白皙娇容,他眼内蹿火,和谐和谐,数日来,他一忍再忍,早已相思成狂,偏偏她又一再激他、恼他,更如火上浇油般,让他彻底失去理智,一个和谐和谐,已是急不可耐,太需发泄……
时间像是过去很久很久,久到记忆混沌分离,精神在最亢奋的时候,让他只觉置身在一场迷茫的梦里,总也没办法醒来,最后,他发出一声低弱的叹息,仿佛出生至今,和谐从未如此满足过,然而灵魂,又好似飘游在浩瀚的银河星际之中,让他即使此刻拥有着,却依旧有种空荡荡的难受。
难受……是真的真的难受……他以手掩住心口,那种源自深处的渴求,始终无法得到彻彻底底的释放。
原来,这样还不够。
他要的,是她与他心身合一,眼中映入彼此,满是浓情爱意,真真正正的契合……而不是像现在,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觉得好孤独、好寂寞……
他、他不想一个人的……
“小花……”
他俯下首,松散开的长发好似流墨重泻,由两侧掩住冰晶皓雪般的容颜,头一回,他感到了一种束手无措的挫败感。
以前,明明不是这样,明明是他占据优势,掌控全局,她对他怜惜有加,温顺服帖,至于他,自以为手段高超,得到她,就能永远留住她的人,他玩的踌躇满志,势在必得,却万万不曾料到事情会偏出轨迹,不知不觉间,他已是全情投入,越陷越深,到了最后,竟然到了足陷泥潭,无法自拔的地步。
而现在,她想要放手,他却一头栽了进去。
怎么会想得到呢,自作聪明的他,居然会把自己陷入作茧自缚的困境。
作茧自缚……作茧自缚……
呵,羽楼扇那个家伙,竟是一语成谶,他心底里苦笑,两手微微揪住乱发,似乎被那有心无力的滋味,袭得满身疲倦……
遇见她,他已经尝到了太多害怕的感觉,怕她受伤、怕她生气、怕她不理自己、怕她永远离开……
伏在妻子身上,兰顾阴轻阖双眸,感受着妻子平缓低微的呼吸,那亦如挖空一样含痛的心口,才终于充进一丝温暖,好像唯有依附她,融入她,才能压制住内心的恐慌,寻到安全与慰藉。
好想,好想一直这样,就这样……在一起……不分开……
他抱着妻子,动也不动,仿佛两个人生来就是不可分割的一体,大脑中昏昏沉沉的……就要如此睡着……
不知过去多久,苏拾花睫毛抖动下,渐渐苏醒过来,初醒时,意识尚有些模糊,像是一切都离得自己很遥远,映入眼中的景象,亦似虚似真。
当知觉一点点蔓延上来,她才发觉四肢酸软疼痛,浑身凉飕飕的,身上正被一个东西沉沉压着,以致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眨了眨眼,直至看清楚压在身上的“东西”,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