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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我把星期一晚上剧院里的一部分观众叫到一起,希望能找到星期一晚上亲眼看到巴里的人。你们知道人们在第一次质询的时候由于紧张或兴奋会忘记一些东西,但在一段时间以后会回想起来。然而,这种方法也不成功。被回忆起来的惟一有价值的线索是买饮料的男孩所说的看见费尔德捡起一个女士钱包。但是这和巴里一点也联系不上。你们还记得在星期四晚上我们询问剧组成员的时候也没有得到直接的证据。
“现在对陪审团来说我们只有一个假设的犯罪过程陈述,而没有一件实实在在的证据。我们所要指控的被告的律师能够很轻易地击败我们。这些证据虽然很详尽,但主要都是建立在推理的基础上。你们和我都明白这样一个案子在法庭上的胜率是多少。埃勒里离开我去缅因州后,我的麻烦就开始了。”
奎因闷闷不乐地盯着咖啡杯说:“我绞尽脑汁,但却无从下手。我怎么能没有证据就指控一个人呢?简直是疯了。埃勒里给我发了一封电报帮了我最后一个忙,他在电报里给我提了一个建议。”
“一个建议?”克洛宁问道。
“建议我亲自干一次敲诈。”
辛普森瞪圆了眼睛看着奎因:“你亲自干一次敲诈?我搞不懂。”
奎因反驳道:“相信埃勒里,他提出了一个很关键的建议,虽然它表面上不容易理解。我马上意识到惟一可行的办法就是造一个证据。”
辛普森和克洛宁都不解地皱起了眉头。
奎因说:“非常简单,费尔德是被一种不寻常的毒药杀死的,而费尔德被杀的原因是他要勒索巴里。对我来说,同样可以假设如果巴里又在同样的情况下被勒索,他可能又同样会使用毒药,而且最有可能又使用同样的毒药。你们应该知道,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对于巴里来说,如果我能引诱他对别人使用四乙铅,那么我就能抓住他。这种毒药几乎没有人知道,我不用再多解释了。如果我当场抓住他带有四乙铅,那就是我所需要的全部证据。
“如何完成这项任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当时的环境正好适合进行勒索。我有关于巴里的父母情况和血缘关系的文件。巴里认为这些文件已经被销毁了,他没有理由相信从费尔德那里得到的文件是精心伪造的。如果我勒索他,他就又面临和以前相同的情况,所以他肯定又会采用相同的手段。
“所以我用到了我们的朋友查尔斯·迈克尔斯。我使用他的原因是对于巴里来说,迈克尔斯是费尔德的亲密朋友和帮凶,他经常和费尔德在一起,所以拥有原始的文件是很合理的。我让迈克尔斯由我口述写了一封信。我之所以让迈克尔斯写这封信是因为巴里和费尔德经常交往,他可能很熟悉迈克尔斯的笔迹。这可能并不重要,但我不能冒这个险。如果我的计划出了一点小错误,那么巴里就会马上识破它,我就永远不会再抓住他了。
“我把原始文件的其中一张放在信中,让他相信他又一次受到勒索的威胁了。我告诉巴里,费尔德给他带去的是复制件,信里加的文件证明了我说的话。巴里肯定相信迈克尔斯也学他的主人以前的方法对自己进行敲诈。信里用的是最后通牒的语气。我规定了时间和地点并长话短说。然后这个计谋就奏效了。
“先生们,我想这就是全部。巴里来了,他带着他忠实的小皮下注射器,里面装着四乙铅,还有一个小酒瓶。你们看,除了地点不同以外,完全是费尔德案的翻版。我告诉我的人瑞特不要冒险。他一认出巴里就用枪对准了他,并发出警报。幸好我们就在他们身后的灌木丛中。巴里绝望了,如果他当时有一半的机会,就会自杀并同时杀死瑞特。”
警官说完后叹了口气,上身前倾,鼻子吸了几下,房间里一片寂静。
辛普森坐在椅子上转动了几下,钦佩地说:“真的很惊险,奎,但是有些地方我还不清楚,比如四乙铅,既然它不为人们所熟悉,那巴里是怎么发现这种毒药,并且发展到自己也能提炼出它来?”
警官微笑着说道:“哦,从琼斯教授描述这种毒药的时候,这个问题就开始困扰我。在逮捕巴里后我依然不清楚。但是答案一直就在我的眼皮底下,你说我有多么笨。你们应该记得在伊维斯…波普的家里有一个叫康沃尔的医生被介绍过,现在这个医生是老金融家的私人朋友,他们两个人都对医药学感兴趣。事实上,我记得埃勒里曾经问过一个问题:‘最近伊维斯…波普是不是向化学研究基金会捐献了十万美元?’确实是这样。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在伊维斯…波普的家里举行了一次会议,巴里在那时偶然间听说了这种四乙铅。一个科学家代表团由康沃尔介绍拜访了这个金融巨头,请求他为基金会捐献一笔钱。在会面中,话题自然地转到了在医学界风行的传言以及最新的科学发现。巴里承认他偶然听到了基金会的一个领导,这个人是著名的毒理学家,向会议介绍的毒药的一些情况。当时巴里并不知道他会在将来用到这些知识,而当他决定杀死费尔德的时候,他马上看到了这种毒药的好处和它不留踪迹的来源。”
克洛宁奇怪地问:“警官,星期四早上你让路易斯·潘泽送给我的信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还记得吗?你让我在莱文和潘泽会面的时候观察他们是否互相认识。我给你的报告是否定的,后来我问莱文的时候,他也否认了他认识潘泽,这其中有什么奥秘吗?”
警官轻声重复着:“潘泽,潘泽一直都使我感到迷惑,在我派他到你那里去的时候,还没有做出关于帽子的推理,所以他也就没有被排除。我派他到你那里去完全是出于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想如果莱文认出了潘泽,那就可能说明在潘泽和费尔德之间有某种联系。我的想法没有得到证实,以这点为切入点希望不大。但是潘泽有可能在莱文不知道的情况下认识费尔德。另一方面,那天上午我也不希望潘泽留在剧院里,这样做使我们都有好处。”
克洛宁笑着说:“我希望你对我按照你的要求给你送去的一包报纸感到满意。”
辛普森问道:“摩根收到的匿名信是怎么回事,是没有目的的还是怎么回事?”
奎因气愤地回答:“那只是一个栽赃的小伎俩,巴里昨天晚上向我解释了这一切。他听说摩根威胁要杀死费尔德,但是他不知道费尔德也在勒索摩根。他想如果用一个小故事把摩根在星期一晚上骗到剧院,那将形成一个很大的错觉。如果摩根没有来,也不会有任何事情,如果摩根来了,那他就会起一定的作用。他选择了廉价的信纸,戴着手套到一家打字社打出了这封信,并潦草地签上了那个没有用的首字母签名。他把这封信从一个普通的邮局寄出。他很注意指纹,所以从这封信当然不能追查到他了。巴里很走运,摩根上钩了,他来到了剧院。摩根的滑稽故事和那封明显的巴里假造的信使摩根成为重大嫌疑犯。另一方面,命运似乎也不让巴里太一帆风顺了。我们从摩根那里得到的费尔德进行勒索的信息对巴里很不利。可是他没有预见到这一点。”
辛普森点点头:“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一问,巴里是怎么买到那些票的?他对这件事有安排吗?”
“他当然有安排了。他让费尔德相信在剧院里进行交易并要保持绝对的秘密对费尔德本人来说也同样是非常必要的。费尔德同意了,巴里很轻易地就说服他买了八张票,他自己认为要多买六张票以保证安全。他给巴里七张,巴里留下LL三○左,把其他的票都销毁了。”
警官站起来,脸上挂着疲倦的微笑,他低声说:“迪居那,再给我一点咖啡。”
辛普森伸手阻止了迪居那说:“奎,谢谢,可我们必须走了,克洛宁和我对这起案子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虽然我非常想听你把所有的故事都讲完。”他略显笨拙地又说:“奎,老朋友,我真心地想对你说,你干了一件了不起的工作。”
克洛宁也颇感动地说:“我以前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精彩的故事,如此离奇的谜,还有从头至尾这么完美的推理!”
警官安静地问:“你真这么认为吗?我非常高兴,先生们,因为所有的荣誉都应该属于埃勒里。我为我的儿子感到自豪。”
辛普森和克洛宁走了,迪居那也回到小厨房洗盘子去了。警官回到写字台前,拿起钢笔,把刚才给儿子写的信又快速看了一遍,叹口气,又继续写下去。
把我刚才写的忘了吧,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辛普森和蒂姆·克洛宁刚才来了,我把咱们在这件案子上所做的工作精简后给他们讲了一遍。
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一时儿!两个人都像孩子一样,不停地赞叹,就好像这是个神话故事一样。在我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我越来越感觉到我根本就没有做什么,而你做了所有的工作。我盼望着你能找到一个漂亮的姑娘结婚,然后我们奎因一家就可以收拾行李去意大利,在那儿——安家过平静的生活。好了,埃尔,我要穿衣服去总部了。从上个星期一以来,已经堆积了一大堆日常工作等着我去处理。我就要退休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不是在催你,可是儿子,我感觉非常寂寞,我——不,我想我很自私也很累,一个越来越老的需要安慰的老家伙。你马上就会回来的,是不是?迪居那让我向你转达他的问候,这个小坏蛋正在厨房里制造噪音折磨我的耳朵。
爱你的
父亲
幕间休息
尊敬地请求读者注意:
当前侦探文学的时尚都是习惯把读者放到一个首席侦探的位置上。我已经就这一点劝说埃勒里·奎因先生允许在《罗马帽子之谜》中插入对读者的挑战……“谁杀了蒙特·费尔德?”“凶手怎么达到目的的?”……奎因先生同意我的意见,侦探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