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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
他一面笑着,一面叱喝道:“你就是十三太保,飞虎将军,李存孝?哈哈,李克用可是将你当礼物来送给我?似他这般送礼法,十三位太保,也送不了几次!”
李存孝被盂绝海的笑声,叱喝声,震得耳际嗡嗡直响,也刚才曾以为李大雄就是孟绝海,可是这时,孟绝海到了,李大雄瑟缩地站在孟绝海的坐骑之前,看来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
李存孝自然看不到自己,不然,他就可以看到,他站在孟绝海的身前,和孟绝海一对比,更是小得可怜,瘦得可怜,像是盂绝海一伸手,就可以将他捏瘪了一样!
孟绝海的话一出口,四面八方,都响起了一片轰笑声来,就在轰笑声中,李存孝的声音,却十分沉着,他缓缓地道:“我来生擒你回阵去!”
孟绝海略怔了一怔,又大笑了起来。
就在孟绝海的大笑声中,李存孝突然飞身跃起,笔燕挝向前直搠而出,孟绝海双手才一绰起了铜锤,笔燕挝已搠到了也的胸前。
只听得“铮”地一声响,正搠在孟绝海胸前赤金护心镜之上,孟绝海身子向后仰去,双脚滑脱了蹬,李存考人还在半空之中,反手一掌,击在马颈之上,那马负痛,一声长嘶,向前冲出,已将孟绝海自马背上,直掀了下来。
但是孟绝海却也未曾跌倒在地,他在快要碰到地上之际,左手的铜锤,已向地上击出,“蓬”地一声,正击在路面之上。
那一击,令得尘士陡地扬了起来,路上也出现了一个土坑,但是他的身子,已就着那一击之力,直挺挺地站定,手中两柄铜锤互砸,发出“砰”地一声巨响,立时左右荡了开来,向李存孝攻到。
李存孝才一站定身子,铜锤已然荡到,李存孝身子一缩,一个筋斗,向后翻了开去。他看到孟绝海铜锤荡来的势子如此之猛,以为孟绝海一旦荡空,就会身形不稳,向旁跌出一步的。
但是孟绝海乃是黄巢军中,一等一的猛将,天生神力,非同小鄙,他双锤虽重,但是一击不中,已硬生生地收住了势子,身形凝立,如同一座石塔一样,却是一动不动!李存孝的心中,也不禁喝了一声采!
孟绝海一声大喝,双锤抡起,又已劈头劈脑,向李存孝压了下来。
这一次,李存孝也不再躲避,他也是一声大喝,笔燕挝向上,直迎了上去!
当双锤和笔燕挝两件兵刃,就快相交之际,围在路上,孟绝海部下的将士,一起轰笑了起来,他们是素知孟大将军的神力的,孟大将军这双锤下压之力,简直可以将一个石人砸得粉碎!
而眼前的十三太保李存孝,却是那样瘦小,却还要不自量力,去格挡孟大将军的双锤!这两锤压了下来,只怕十三太保要化为肉泥,尘埃!然而,众将士的轰笑声,才一发出,便突然停住了!巴在那电光石火的一刹间,听得“当”地一声响,精钢打就的笔燕挝,已迎上了铜锤,虽然在日头之下,但是还可以看到,火星四下迸射!
就在那“当”地一声之后,孟绝海和李存孝两人,一起蓦地后退了一步,他们后退时,脚步是如此之重,以致他们脚下的尘土,全都扬了起来。
李存孝的身形灵活得多,才一后退,立时一个翻滚,滚向前去。
盂绝海出阵以来,绝没有什么人,可以挡得了他双锤一击的,这一次,他双锤居然被一个那样瘦小的人,挡了一挡,他也不禁陡地一呆。
就在他一呆间,李存孝已滚到了他的身前,他一声虎吼,双锤又直击了下来。
但是李存孝的身形灵活,“呼”地一声,已在他的身边,滚了过去,反手一挝,正击在孟绝海的小腿弯之上,那一击,令得孟绝海发出了一下怒喝声,庞大的身形,已如石塔倾圮一样,向下倒了下去。
也身子还末倒地,双锤又一起向前击出,“蓬蓬”两声,击在路面上,看他的情形,像是想就着那两击之力,弹起身子来。
可是当他倒下去时,李存孝也早已弹起,笔燕挝高高举起,重重落下,“砰”地一声响,正击在孟绝海的背脊之上。孟绝海的身子,本来已向上抬了一抬,眼看可以站起来的了,但是那一击实在太过沉重,令得也的身子,猛地又仆了下去。
当时他的胸口,撞在路面上的时侯,“哇”地一声,喷出了一口浓稠的鲜血来,鲜血和着浓黄的泥土,现出一种极其奇异的色彩来。
在一旁的将士,一看到主将吃了亏,一起发起喊,涌了上来,眼看李存孝要陷入重围,就算他神勇无双,要杀出重围,也不是容易之事,大路的两侧,突然也响起了一阵呐喊声。
随着那一阵呐喊声,一千黑鸦兵,自两边原野上,铺天盖地一般,冲了过来,冲在最前面的两个,正是大太保李嗣源,十一太保史敬思,两人骑着骏马直冲上了路面,手起刀落,已砍翻了两个人。
李嗣源一勒马缰,马儿急嘶了起来,李嗣源大喝道:“十三弟,孟绝海在何处?”
李存孝一脚踏在孟绝海的背上,道:“大哥,这就是孟绝海!”
李嗣源哈哈大笑,道:“快带他回去,午时已将届了,这里的人,我们自会打发!”
上千黑鸦兵涌了过来,孟绝海带来的那百余将士,如何是敌手,刹那之间,已去了一小半,人仰马翻,号叫之声,惊天动地,尘土飞扬,其余的人,拚命夺路而逃,李存孝一手拉住了一匹在他身边奔过的健马,一把提起了孟绝海,重重放在鞍上,他一纵身,一足蹈在孟绝海的背上,抖起缰绳,他人如同在马背上生了根一样,挺立着,已疾驰而出!
在路上的黑鸦兵,一看到十三太保策骑驰来,纷纷让路,同声欢呼。
李存孝越驰越快,黄尘滚滚,扬了起来,在那样的路上驰骋,和在草原上驰骋,自然不同,但是有一点却是一样的,那就是不论在什么地方驰骋,都是为了要得胜,沙陀人的骑术,是远近驰名的,李存孝不但可以站在一匹健马上驰骋,他还可以双脚分踏在两匹健马的背上,策马飞驰来得到胜利。
尘土越扬越高,他也越驰越远,路上的厮杀声,已渐渐听不到了。
李存孝的心中倒十分沉着,他又一次尝到胜利的滋味,在第一次或第二次胜利的时侯,心情激动、兴奋,但是当胜利来得太多,而且,还并不困难的时候,胜利之后,反倒变得十分沉重了。
李存孝在飞扬的尘土中,已看到了城头。
城头上的喧闹,登时静了下来,在城上的每一个人都看到,十三太保李存孝,站在马上,踏着一个人,疾驰而来。
每一个人,也都不由自主,转过头,向插在城头上的那杆长枪的影子,投以一瞥。
枪杆的影子已经很短,只不遇几寸长,已经快要到午时正了,然而李存孝已经回来,他在午时之前回来了!
朱温的面色,现得十分难看,李克用圆睁着一只眼,笑嘻嘻地望定了朱温,那更令朱温,显得很不安,他勉强笑着,道:“人倒是在午时之前回来了,若擒来的不是孟绝海时,又当如何?”
李克用笑道:“得等他上来方知!”
李克用才出口,便听得一叠声的呐喊声,叫道:“十三太保来了!”
随着那一连串的叫喊声,李存孝的胁下,挟着盂绝海,已经大踏步走上城头来,在他面前的各镇节度使、将士,纷纷让路。
李存孝直来到了朱温和李克用的面前,手臂一扬,被他挟在胁下的孟绝海,“砰”地一声跌在城头上,长大的身躯,横卧在地,看来更觉得庞大。
李克用斜睨着朱温,笑道:“朱大人,这可是孟绝海么?”
朱温在李存孝走上来时,便已经看到,被李存孝挟在胁下的,不是别人,正是孟绝海,他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苍白,这时李克用一问,他不由自主,向后退出了一步。朱温本来也是黄巢部下的大将,孟绝海的武艺如何,他自然素知,这时他看到孟绝海跌在城头上,那种半死不活的样子,他实在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是,那的的确确是孟绝海,却又不容得他不信,一时之间,他变得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城头上的所有人也全都惊得呆了,静得出奇!
在静寂中,只听得李克用又“呵呵”笑了起来道:“朱大人不出声,那他一定是孟绝海了,朱大人曾和他共事巢贼,自然是不会弄错的了!”
朱温一听得李克用讲出那样的话来,心中实是怒极,一张丑脸,也登时成了猪肝色。
他本是黄巢部下的大将,阵前倒戈归顺,皇帝赐名全忠,旌玉带,爵高官,倒也使他睥睨天上英雄,可是一给人提起他昔日是巢贼部下,他总有说不出的不自在!可是这时侯,也空有一腔怒意,却是无法发泄,只是恨恨地一顿足,“哼”地一声,转身便走。
可是他才一转身,便听得李存孝大声喝道:“姓朱的别走,拿玉带来!”
朱温陡地一怔,立时转过身来,当他转回身来时,他铁青的脸色上,笼罩着一种骇人的杀气,李存孝却大踏步走了过去道:“你输了,拿玉带来!”
朱温一定是由于太愤怒了,是以他面肉在簌簌抖动着,但是他又要顾及大臣的身份,不得不竭力抑制着心中的愤怒,而使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沉声道:“什么玉带!”
李存孝“哈哈”一笑道:“自然是你腰际的玉带,你拿它来和我的脑袋相赌,难道你忘了么?”
朱温怒极叱道:“胡说,这条玉带,乃是圣上所赐,你是什么人,也配要这带子!”
李存孝“哇呀”大叫了起来道:“好不要脸,输了想不给么?拿来!”他一面说,一面倏地伸手,便向朱温的腰际,抓了出去,朱温陡地向后,退出了一步,厉声喝道:“晋王,你难道只是旁观?”
李克用笑得很高兴道:“朱大人,军中无戏言,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朱温手按住玉带的扣子,面色难看之极,朱温手下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