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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龙剑已落至他头顶两寸。
“无莫大法手破式!”他只得使出了爹爹丁不一的绝招。一挺短刀,刺入了剑圈之中。
此招即算不能破盘龙剑法的“飞天盘龙”,也能与姚云瑜拼个两败俱伤。
他情急之下,是豁出去了!
情况突变,盘龙剑突地散开,斜落向他腰间,他身形一侧,避过剑锋,短刀挑向了姚云瑜后腰背。
刀剑擦刃而过,两人一触即分。
寒芒闪没,两人分立在丈外的石丛中。
丁非凡呲咧着嘴,脸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情。
尖石刺破了他的脚板,痛彻入骨,令他几乎无法忍受。
短刀刀尖上挑着虎皮登山鞋,鞋已夺回手,令他十分得意。
姚云瑜右手垂着盘龙剑,左手反在身后,笑声道:“丁少主,好一招无莫大法碑破式,佩服,佩服!”
丁非凡忍着痛,从刀上取下虎皮登山鞋,手轻轻摇摆潇洒地道:“姚姑娘过奖,区区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姚云瑜笑容可鞠:“丁少主不必过谦,小女子能嫁你这样文武双全的郎君,已是很心满意足了。”
丁非凡沉下脸道:“姚姑娘何出此戏言?”
姚云瑜一本正经地道:“情人洞神灵定亲,本姑娘已以身相许,丁少主何以反悔?”
丁非凡咬咬牙道:“我并非有意冒犯姑娘,这实是误会。说到以身相许,哪有这回事?”
姚云瑜细眼一瞪,复又红着脸,低下头道:“丁少主可要凭良心,你已经吻过我了,我还如何能嫁给别人?再说……如果我已怀上了你的骨肉,却又怎么办?”
丁非凡瞪傻了眼,接吻就能怀孕?这个无知的丑女!
他无法解释,只好耍赖皮道:“没这种事,你有何证据?”
姚云瑜右手一缩,将盘龙剑缠上腰间,然后伸左手,“刷”地展开一把桃花扇:“这就是证据,也是你给我定情的信物。”
“你……”丁非凡张口结舌。
在他用短刀到虎皮登山鞋的时候,姚云瑜盘龙剑挑走了他腰间的桃花扇。
这位丑女的武功,全然不在他之下!
姚云瑜收起桃花扇道:“我爹说,只要我能得到这把桃花扇,你爹和四个妈都无法赖掉这门亲事。”
她说完,盈盈一笑,转身托地一跃,没了影儿。
丁非凡愣了好一阵子,才穿好鞋子,想了想,拾起地上姚云渝的那只绣花鞋纳入怀中。
这件荒谬的事,去找姚星华说清楚,也许还有一丝转机。
他抖抖衣襟,怀时里一股淡淡的幽香飘来。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叹息道:“可惜她太丑,否则娶个这样的香老婆也不错。”
他迈开步,向山脚镇上走去。
他回到“仙人胜”客栈时,已是曙光微露。
他径直走到伙计睡的杂屋,将那个捎口信的伙计,从被窝里拎了出来。
他瞪着眼,压低声吼道:“是谁叫你给我和姚姑娘捎口信的?”
伙计吓昏了头,急忙忙道:“是杨女侠,她给了小人五两银子,叫小人……”
中原一点火杨艳艳!
他直奔杨艳艳房间,一脚蹦开了房门。
桃花庄少主发怒的时候,也是不顾忌什么礼貌的。
房里没有人。
被子是凉的,整夜都没入睡过。
丁非凡快快地回到房中,任焉梦正在酣睡。
院里也没有了崔子灵和四灵童。
早晨,院里的寒意更重,但充满着宁静。
晨风轻轻吹过坪字,风中带着山上飘来的清香。
夜即将过去。
这是一个紧张、神秘,甚至有些怪诞的夜。
但又是一个和平、安静的夜。
没有血腥,没有死人。
崆峒派师祖崔子灵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
第十一章 作恶难过奈何桥
曙光透进院内,风中仍带着黑夜的寒气。在圃中的木叶早已凋落,落时的田水结成一片薄薄的秋,在曙光中闪着灰蒙蒙的光亮。
吕怀良站在小院里,眼望着天空,心里仍在想昨夜发生的事。
杨艳艳的举动太奇怪了。她在亭内并非是有意诱惑自己,而像是要做给什么人看。给谁看呢?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很轻。
他没有回头:“丁少主早。”
丁非凡沉缓地道:“昨夜我上了个很大的当。”
吕怀良沉声道:“我知道。”
丁非凡道:“是杨艳艳捣的鬼。”
吕怀良点点头:“我想是她。”
丁非凡抿抿嘴:“还有个情况,姚星华一夜没在客房,刚刚才与杨艳艳一道回客栈。”
“哦。”吕怀良眉头锁紧,显然这一情况出乎他的预料。任焉梦踏步进入院坪:“我要去凌霄宫了。”
他一夜没睡好,心里很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可怕的事要发生,于是他急于去凌霄宫,希望能找到那个接应他的小道童,尽快离开这里去岳阳。
吕怀良转过身,正想说什么。
宋孝忠偕同一名小道童走进院内。
宋孝忠介绍道:“这位是凌霄宫上虚真人,派来接任公子上山的清行道童。”
清行先上前向吕怀良和丁非凡施了一礼,然后对任焉梦道:“凌霄宫小童清行奉现观主上虚真人之命,前来迎接任施主上山。”
任焉梦两眼勾勾地盯着清行:“你为什么会认识我?”
清行单掌竖立胸前,稽首道:“小童下山之时,观主已将任施主相貌向小童交待清楚了,小童怎会不认识任施主?”
任焉梦鼓起眼,打烂沙罐问到底:“在下并未见过上虚真人,他又为何认识我?”
清行道:“实不相瞒,任施主现在已是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了,别说是我们观主,恐怕所有武林中的人没有人会认不出你。”
任焉梦怔了怔,想了片刻,点头道:“你说得不错,我不认识他们,他们都该认识我。”
吕怀良目芒一闪。
任焉梦居然听懂了清行道童的话!自从离开花艇之后,任焉梦加重的痴病似乎在逐渐的好转,这又是什么原因?
清行道:“上虚真人说,请吕少侠和丁少主地一起陪同任施主上山。”
丁非凡讶然道:“怎么不要宋少主和霍姑娘、贾姑娘上山?”
清行肃容道:“武林阴冥大会即将举行,为防意外,凌霄宫已经封观。按规矩,大会前,凡是女人和参加祭会的各门派人物,都不得擅自入宫,所以上虚真人、太乙真人和缘尘大师,还有沈大人都已吩咐,只请吕少侠和丁少主与任施主进宫。”
“原来是这样。”丁非凡点点头,“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清行躬身道:“请三位立即随我上山。”
任焉梦抖抖衣袖,将那悬在腰间永不离身的小包袱挪了挪:“我们走。”
“且慢。”目怀良唤住任焉梦。
清行道:“吕侠还有何吩咐?”
吕怀良抿了抿道:“待我去与江龙和霍、贾姑娘打声招呼。”
他知道霍梦燕昨夜一定生气了,不愿再不辞而别去刺激她。
宋孝忠扁起嘴唇,但没说话。他觉得吕怀良这是多此一举,他并不上山,为何不能由他通知霍梦燕、贾无瑕和江龙?
此时,院门外飘来了霍梦燕和贾无瑕。
霍梦燕人未到,笑声先到了。
院坪的光线骤然一亮,空气中也充满了幽香。
霍梦燕换了一套艳色的新装,长发披肩,眉目如画,显然经过细心的描绘,红艳如火的衣裙,愈发使她像朵盛开的春花。
贾无瑕却换了一身淡装,指焰未施,鬓发凌乱,那郎若曙星的眸光,含着一丝深沉的忧郁,但这样使她更增添一分凄楚之美。
四个男人都傻了眼。
小道童清行也瞪圆了眸子。
汪焉梦瞧着霍梦燕喃喃地道:“霍姑娘,你……真漂亮。”
“是吗?”霍梦燕格格地笑着,笑得前俯后仰,花枝乱颤。
“霍姑娘,”吕怀良顿了顿道:“我和丁少主要陪同任公子上……”
霍梦燕截断他的话道:“小道童的话,我已经听到了,你们上山吧。今明两天,我青派和十大六派的代表,都将要赶到这里,山下比山上热闹得多呢。”
贾无暇接口道:“小女知道阴冥大会的规矩,等了尘道长来后,小女再随了尘道长上山不迟。”
吕怀良见她俩这么回话,已无话可说,于是对清行道:“清行,我们可以走了。”
他连唤两声,清行才听见,忙点着头道:“是……是。”
清行双掌合十胸前,低着头从霍梦燕和贾无瑕身旁匆匆走过。
任焉梦紧跟在清行身后,此刻他的心已飞到了山上凌霄宫。
吕怀良面如止水,沉步走出院门,但他心里却有一些不安。
他在为霍梦燕今日反常的表现而感到担心,她怎么啦,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他觉得他遇到麻烦事了,而且是他从未遇到过的麻烦事,他感到有些心乱。
丁非凡把宋孝忠拉到一旁,悄声道:“少主,请你帮我一个忙如何?”
宋孝忠端然地道:“你我多年的朋友,还用客气?说吧,要我做什么?”
丁非凡压低声道:“我客房枕头下有一只绣花鞋,烦你给黄山盘龙剑客姚星华。”
宋孝忠困惑地道:“绣花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丁百矾没回答他的话,却拱手道了声:“多谢?”
说罢,他身一扭,已掠出了小院。
他从霍梦燕和贾无瑕身边掠过的时候,仍没忘记丢抛给了她俩的一个媚笑。
清行领着任焉梦、吕怀良和丁非凡,从平都山南麓进山。
山脚,迎面一座彩色的坊,坊上悬着一块牌匾,上书“鬼城”
二字,牌愿上方四个金粉大字“天下名山”在朝霞中闪着金光。
坊的两旁接着以李白诗句为对的一幅对联:“下笑世上士,沉魂北丰都。”
很显然,从唐代起,甚至更早,丰都便已被视为“鬼城”了。
清行是个口齿伶俐且多嘴的道童,一路上不停地向任焉梦介绍着鬼城的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