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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了看天空,张栋心中有些意动,不过还是压下了这个不成熟的想法,转头向老樟树看去:“老伙计,过两天我就要去蜀都大学报到了,不能每天来看你,不过你只要吸收了那个树妖的内丹,多则一年。少则十个月,就应该能孕育成婴胎了,就是不知道,你会变成一个漂亮的大姑娘,还是个英俊的帅小伙呢?我真是很期待啊。。。。。。”
从楚都开往蜀都的烈车飞速奔驰着,此时夏收刚过,铁路两侧的田中,还有不少农民正在夏种,一副忙碌的景象。
人间七月天,正是无限好风光。
张栋坐在车窗旁。一面磕着瓜子,一面细细欣赏着这副红尘活画图,心情越发地平静下来,似乎都忘记了自己还是个修道者的身份。
这次去蜀都大学报到,他没有用什么道家武家的手段,甚至连卧铺车票都没买,就在硬座车厢,和普通旅客、返城民工们混在一起。不搞特殊化、不起分别心,体验红尘的味道。
一个十八岁的大学生,就应该是这种生活,做纨绔子弟比滥用神通还要严重,那就不是我慢,而是要变成傲慢嚣张的人物了。对大道不利。
儒家教导人要谦、良、恭、简、让,要虚怀若谷,要中庸,这其实也是消除我慢之心的法门,万法归宗。
甚至张栋这次远赴蜀都,只带了第一年的学费和基本的住宿生活费用,这倒不是家里没钱,而是他要借着读大学的这段时间。把心情彻底沉淀下去,深入红尘之中,而要深入生活,没有比自己一个人面对社会,用普通人的手段赚取学费、生活费更为有效了。
世尊明明有神通。有奉养,却还要托钵求食,只求三餐,就是这个道理,却不是装。
一路上张栋和坐在对面的民工小伙儿聊了一路,到了长安时,小伙儿和同伴下了车,却又两名青春美丽的女孩儿走上车,坐在了张栋的对面。
“你好,我叫骆可可,是去蜀都上大学的,认识一下呗,相逢就是有缘。”
其中那个身材高挑的女孩落落大方,竟然主动对张栋打起了招呼。
“嗯?”
抬头看了看她,张栋竟然有些走神儿。
竟然是十步之内,必有芳草?
身材高挑、面容青春、气质清凉,最难得是她的身上没有一些漂亮女孩的骄气与娇气,让人感觉十分的舒服。从她衣服的质地来看,她的家境应该很一般,甚至可能是毕竟困难,可张栋却没有在她脸上看到任何的自卑或者因为极度自卑而转化成的嫉愤之色。
“竟然如此的贴近大道?”
张栋心中微动,这个骆可可,称得上天成清骨,不落凡俗,明明没有修道,却隐隐有道家之气,这样的女子,是难得的珍宝!
居然是他喜欢的类型,居然让他的道心,有些动摇。
“难道我刚刚斩灭了上尸,主管人之的下尸就要蠢动了?怎么可能,红颜白骨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以我的道行,居然会对一个女孩子动心?怎么可能!”
张栋开始怀疑,是不是三尸神在搞鬼。
“你也是去蜀都的吗?”
骆可可见到张栋看着自己不说话,微微一笑,并没怎么在意。
“哦,我叫张栋,碰巧也是去蜀都上大学的。”
张栋笑着回答道,顺便看了一眼骆可可的同伴,是个娇小玲珑的女孩子,皮肤很白,倒是像晋省的婆姨,春香暖玉一般。
这个女孩子显然是温柔型的,上车后没有多话,有些怯生生的看着张栋,显然是没怎么出过社会。
听到张栋也是去蜀都上学的,她明显松了一口气,冲着骆可可吐了吐舌头:“他也是去上学的啊,真巧哦。”
“哦?你也是去上学啊?哪家大学,什么专业的?”
骆可可拧开一瓶橙汁,咕嘟咕嘟灌下了肚,兴致勃勃地跟张栋攀上了交情。
“蜀都大学,中医专业的。”
“什么,这么巧?”
骆可可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我们也是啊,你也是冲着仓教授去的吧?”
“没错。”
听到她提起仓华光,张栋知道这绝对错不了,还真是校友,这两个女孩子,跟自己好大的缘分。
既然是校友,而且还如此有缘,骆可可更是打开了话匣子,就连那个不怎么爱说话的女孩,也时不时地插上两句,别说,有两个美女陪着聊天,时间都似乎过的快了,不觉列车就过了绵阳,再有一个多小时,就能到达蜀都了。
两个女孩和张栋也混得很熟了,还要拉着张栋一起去学校报到。张栋看了看两人大号的旅行箱,顿时笑了,也不好意思不答应。
“各位旅客,刚刚有一位老年旅客晕倒了,现正在昏迷中,如果有从事医学相关工作的旅客,请来第32节车厢乘务员室,我们需要您的帮助。。。。。。”
三人正聊着,列车的广播喇叭里,响起了乘务员焦急的声音。
第一卷潜龙勿用第一百八十八章【在人间】(下)
“32号车厢,就在我们旁边啊,我们过去帮忙吧?”
比较害羞温柔的那个女孩,叫骆爱爱,立即站起身来。
“好啊,我们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骆可可一脸兴奋,从行李架上取下一个黑色皮包,和骆爱爱向32号车厢走去。
张栋也跟着走向32号车厢,这两个女孩儿都是还没报到的医学院学生,居然要帮忙救治病人,倒是让他有些好奇。
见到张栋也跟来,骆可可冲他一笑,挤了挤眼道:“放心吧,有我和爱爱在,绝对没问题的。”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32号车厢的乘务员室中,平躺着一名老人,此刻正双目紧闭,脸色时红时白,显然十分危险。
两名列车员和一个身穿列车长制服的人站在一旁,都是一脸焦急的样子,谁都清楚,万一老人在车上出了什么问题,他们都要负上责任,别的不说,红旗列车的荣誉是肯定没了。
此刻在老人身边的,还有一名戴着眼镜、知识分子模样的人,正拿着听诊器在为老人检查,不过看他皱着眉头的样子,情况显然不容乐观。
“刘医生,情况怎么样?”列车长见他收起了听诊器,忙问道。
“不好说……”这位刘医生摇了摇头:“可以肯定是心血管方面的问题,可没有病例、病人又是一个人在车上,连个了解病史的家属都不在,我手上又没有医疗设备,实在是……爱莫能助啊。”
“这可怎么办啊,刘医生您帮忙想想办法啊,能不能先让人醒过来,至少……”列车长同志一着急,差点说出“至少让他撑到下车”之类的胡话来。
“我没办法,科学容不得半点假设,更不能冒险,这可是一条人命。”刘医生连连摇头。
“列车长叔叔。不如让我们试试吧。”
此时,骆可可开口了,信心十足的样子。
“你们?”列车长看了看这两个花里胡哨的小姑娘,感觉心里没底。
“嗯,我们是蜀都大学中医系的学生,明天就去报到了。”骆爱爱红着脸,一张嘴就把自己的老底儿托了出来。
“啥?还没报到的学生?”列车长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这不是开玩笑麽?”让两个高中毕业生给老人看病,万一出了问题。他的责任更大。
“怎么,看不起人啊?”
骆可可冷哼一声,从黑色包包里面,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盒子后。只见九根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整整齐齐排列在里面,闪闪放光。
“嗯,古九针?”张栋微微一愣,这种针可不是普通中医能用的,仓华光就曾经送给他一套。看来骆氏姐妹不是跟某位老中医学过,就是家学渊源了。看她们两个的年龄,多半是后者。
“古九针,你们学过中医?”那位刘医生的眼光也很毒辣,虽然是个西医出身。却是一眼就看出了这套针的来历。
“呵呵,那当然了,我们可是家传的。”骆可可微微昂首,有些得意:“列车长叔叔,现在可以让我试试了吧?”
“是啊,老爷爷的病情不能再拖了。”骆爱爱也跟着帮腔。
“你们真是家传的中医?”
列车长皱着眉毛想了半天,一咬牙道:“好吧,那你就试试吧。不过请小心一些。”
“你就放心吧,大叔。”骆可可嘿嘿一笑。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粉白如玉的手臂来。
张栋在一旁观看着。只见骆可可的手法中规中矩,先是替老人诊断了脉搏,稍稍思索,拿出古九针中的七寸长针,在老人的‘心俞穴’旁边刺了下去,用的却是分肉取穴之法。
“嗯?”
张栋看得暗暗点头,他真是没有想到,骆可可的手法竟然十分地道,别的不说,光是一手分肉的手法,就不是普通的中医师能够做到的,绝对是古中医的传承。
看来她说自己是家传医术,应该不是夸大,只是像她这种中医世家,就算不是豪富,也应该是小康人家,她为什么会穿得这样简朴、甚至是寒酸?
张栋有些奇怪。
“呃。。。。。。”
骆可可这一针下去,老人竟然哼了一声,缓缓睁开了双眼。那位列车长顿时大喜,叫道:“好了,好了。。。。。。”刘姓医师也非常惊奇地看了骆可可一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都束手无策的病人,竟然被她给治好了。
张栋却是皱了皱眉,看骆可可的针法,显然是要打通老人心脏附近的经脉,符合‘病则不通,通则无病’的中医道理。
可这位老人恐怕有七十多了,体内经脉多数都要枯萎,像这样直接打通,犹如泄洪,就算有些效果,也不符合医家中平治人的道理。
果然,老人睁开眼后,面色瞬间变得潮红一片,喉咙里发出‘咯咯’两声,双眼一直,竟然再次昏迷了过去。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手法没有错啊,他的病情应该得到缓解才对,这是怎么了,究竟是怎么了。。。。。。”
骆可可虽然性格爽朗、落落大方,毕竟只是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学生,见到这种变故,顿时手足无措,连拔针都忘记了。
“哎呀,这可怎么好,要出大事了!”列车长的脸色大变,急得跺脚,后悔不该让一个小女孩儿下针救人,要是老人真死在车上,他的责任无疑是最大的。
“千万别拔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