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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为到了云易真人这般,隐隐已经通晓了一些浅薄的占卜吉凶之术,看人面相,此等小道不过是随手为之。
常远桥心中一凛,看向乔依时,见他形神大异平常,才知掌门真人话有所指。
舒成道面色一沉,看掌门云易真人之意,却是不打算追究乔依之事。
蓦地,他转过身来,道:“掌门师兄,药田之事虽是事出有因,乔依的所犯过错却是非同小可。不敬师长本就是欺师灭祖大不敬之罪,再有擅自出手打伤同门,更导致本门唯一的炼丹大师古方师弟重伤不醒。罪行累累,若是不予处罚,只怕难以服众!”
“这……”
云易真人本来打算处理了六名弟子,平息了开阳峰这边的怒火,借此可以让古方蒙混过关,也顺便放过乔依,如此双方应该可以勉强能接受。
毕竟,古方乃是整个玄青门现存的炼丹大师,为玄青门炼制丹药无数,虽然不及药无极,却也算是功勋赫赫德高望重。虽然乔依已经能够炼制那所谓的速灵液,他心中依然下意识的认为,乔依年龄尚幼炼丹时日尚浅,还从没有把乔依当做一位真正的炼丹大师,达到和古方平起平坐的地位。
当然,作为一派之首,他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这等天才弟子他自然是心有偏袒,期望乔依能够迅速成长,成为师门栋梁之才。
而且,随着乔依年龄的增长,炼丹术的提升只是时间问题。再过百余年,修为不足只有玉清境修为的古方便会逝去,到时候师门对乔依的倚重只会越来越重。
不说炼丹,也不看修为,单论道法,乔依之前施展的玄青门绝学七星荡天步,虽然他来的较晚,没有看到全部,然而仅从道法消散前的景象,以及能够击伤古方来说,整个玄青门二代弟子能胜过他的也不超一掌之数。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惜才爱才,出言劝告常远桥对乔依循循诱导。
与其双方各打五十大板,不若全都不作处理,就此蒙混过关,毕竟二人都是他颇为看重之人。药田毁了就毁了,处罚古方药田也回不来了。
不想,舒成道似乎对乔依成见颇大,他话音刚落,便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心中一阵叹息,舒成道只怕是被怒气冲昏头了。如此一来,若是就此处罚了乔依,开阳峰众人势必将怒火重新燃起,苗头指向地上倒地不起的古方。
一旁,范星辰已然跳了出来,指着舒成道的鼻子道:“舒成道,你门下弟子品行恶劣,犯下如此大的过错,我看你这个当师父的问题也很大,还好意思去指责别人。”
“哼”,舒成道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道:“我的弟子我自会教诲,犯下过错的掌门师兄也已严惩,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倒是你们门下弟子,触犯门规就在眼前。处罚了我门下弟子,不处罚他,只怕整个天璇峰都不会答应。”
范星辰勃然大怒,身为师门炼器大师,他向来被人尊敬,何曾被人这般轻视。
他愤然一甩袖,道:“舒成道,你天璇峰既然看不起我,以后凡是你天璇峰需要炼制的法宝,麻烦你另请高明,我不伺候了!”
舒成道面色一滞,暗暗后悔,略带恳求地看向掌门云易真人。他心中一急,却是将范星辰炼器的本事忘记了。
云易真人心中对他不满,舒成道心有戾气,太过冲动,言语间竟然得罪了,连他也轻易不愿得罪的炼器大师范星辰。看来,这一年多的闭关还是没有让他平静下来。只是,为了整个玄青门的平衡,他又不能当真不管。
“范师弟,你看……”
“掌门师兄,我今天这话已经摆在这,谁说也没有用!你身份尊贵,还是免开尊口!”
众人哑然,范星辰的意思很明白,你开口也没有用,我一样不给这个面子,你身为掌门,开口被拒只怕颜面无光,明智些就不要说了。
云易真人闻言也有些无奈,范星辰的火暴脾气和损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以及他笑傲天下的炼器之术并称为“范氏三绝”,他还是不要自讨没趣好了。
沉吟片刻,他抬起头来,看向乔依,淡淡道:“你今日所为,虽说事出有因,却没有上禀师门以作处理,而是自作主张,怒闯天璇峰,动手打伤同门师兄弟,重伤师叔,言语间多有不敬,我便罚你开阳峰后山面壁两年,你可心服!”
舒成道一愣,心中略微一转便已明白,云易真人此举看似处罚乔依,其实对他并无大碍。乔依本就是住在开阳峰后山,面壁两年,甚至都不影响他参加两年后的玄青门大比。如此惩罚已可谓优待至极。
正欲再说,乔依已然跪倒在地,躬身领命。
云易真人摆了摆手,便欲转身离去。
第一百六十五章 打赌
“掌门师伯,弟子所犯过错,自己一肩承担。然而古方师叔所犯过错,不做惩处,弟子不服!”
乔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低沉、虚弱,还有一丝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强!
云易真人抬起的脚步重新落了回去,转过头去,他先瞪了一眼舒成道,方才看向跪地未起的乔依。
那个少年仰首看向他,额前一片血红,目光坚定不移。
“药田乃我师叔数百年心血,是师叔传给我的衣钵,古师叔说毁就给毁了,不做处罚,弟子死也不服!”
常远桥跨前一步道:“掌门师兄,药田遭毁一事,师弟虽然不想说,可掌门师兄处事不公,今日被迫也要说道说道。”
云易真人眉头一皱,道:“常师弟,你这是何意?”
常远桥面无惧色,浓眉一扬,昂首道:“掌门师兄知我开阳峰势弱,却将我潜出亳州除妖。此乃玄青门事务,师弟我也无话可说。但是,掌门师兄却同时将我范师弟也潜人叫出,导致我开阳峰无人坐守,余下的尽是些后天弟子。如此,才给了古方和那几个孽障可乘之机。此事,掌门师兄是否也要担些责任。”
“这……”
云易真人哑然无语,常远桥所言虽说有些强词夺理,当真计较起来,他却也没说错。
“掌门师兄既然无话可说,是否对我开阳峰稍存愧意?”
眼见云易真人默然无语,他接着道:“可即使这样,师兄还是我针对门下弟子的莽撞,给予处罚。那敢问掌门师兄,为何处事如此偏颇,对药田被毁一事,避重就轻,只罚余犯,不惩首恶。今日不只乔依不服,我开阳峰合峰上下,都是不服!”
此话一出,站在此地的开阳峰众人皆是站了过来,与乔依和常远桥站在一处。就连鱼鱼也是本着小脸,握着小拳头站在众人中间。
舒成道冷哼一声,面向几人,道:“古师弟已然被你门下的弟子打成这般模样,还要怎么处罚?”
范星辰嗤了一声,讽道:“身为玄青门长老,被一个入门不过六七年的弟子打成这般模样,只能怪他自己学艺不精,不求上进。再说,乔依不也是身受重伤吗?我来问你,今日若是乔依躺在这里,你是否会因此放过他?”
云易真人叹了一口气,道:“常师弟,范师弟,古师弟受创颇重,三五年内都难以痊愈,依我看来,要不就算了。”
“掌门师伯,您的意思是不是说,只要古师叔能尽快复原,就会处罚与他?”
云易真人一愣,奇道:“怎么,你有办法?”
乔依起身道:“不过是些丹毒,内外伤罢了,弟子虽然无法让他即刻恢复如初,一月之内弟子还是有把握的?”
舒成道闻言哼了一声,不屑地讽道:“你一个小辈,有甚本事,胆敢胡吹乱造信口开河?”
乔依霍然抬头,怡然不惧,反讽道:“师叔可敢让我试上一试?”
“你……”
舒成道见他顶撞自己,怒气又起,正要呵斥,却见云易真人抬手道:“你且去试试!”
既然乔依有此能力解救古方,他自然乐见其成。毕竟,古方伤了,炼制丹药便延误了。
乔依拱手领命,扶着周青走到药无极身旁,蹲下身来,道:“师兄,捏开他的嘴!”
周青点了点头。乔依伸手一拂,一只玉瓶出现在手中,拔过瓶塞,一股沁人心脾的馨香传来,让人忍不住深深呼吸。
“这是?”
云易真人遍阅古籍,阅历颇丰,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却不敢确定。毕竟,这等逆天的宝贝向来只是记载于古籍之中,从所未见。
乔依右手一抖,三滴似乳汁一般的液体倾入古方口中。而后,右手再次一拂,手中的玉瓶依然换了。他取出两粒丹药,弹入古方口中。丹药入口即化,合着天地灵乳一起滑入古方腹中。
古方身体内外伤颇重,要不也不会重伤不醒。以乔依加了天地灵乳,药效强了五倍的丹药,他康复时间会大大缩短。至于他体内的丹毒,却更简单,加了天地灵乳炼制的丹药无丹毒,天地灵乳自然也就能消除丹毒。是以,乔依直接倒了三滴天地灵乳给他服下。
起身之后,乔依看着舒成道,道:“丹药服下,舒师叔只需助他炼化便可。”
舒成道行至古方身旁,伸手抓住古方的手腕,法力涌出。
不过片刻,古方咳嗽两声,已然醒转。
舒成道扶着他站起身来,忽的,他脸色一变,奇道:“我体内的丹毒……”
一旁,云易真人看着乔依,悠然一叹,道:“果然是天地灵乳,好机遇,好气运啊!”
古方闻言大惊,贪婪之意大起,眼放精光,浑不似重伤未愈之人;“天地灵乳,你竟有天地灵乳!”
乔依却是理也不理他,将他视作无物,转过身去,重新走到开阳峰众人之中。
“掌门师伯,在您依约惩罚古师叔之前,能否让古师叔先将他抢夺的,我后山药田的药草,归还于我?”
乔依直视着云易真人,缓缓道。
“混账,你这欺师灭祖之徒,还敢讨要药草。掌门师兄,此子忤逆狂妄,还请你降罪与他!”
云易真人看他一眼,眉头皱起,则道:“古师弟,你可知开阳峰后山药田,对本门意味着什么?”
古方闻言一怔,道:“掌门师兄,后山药田自然是我炼丹之用!”
云易真人不悦地责道:“便是你要炼丹,取了些需用的药草也就罢了,你做下如此涸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