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蘑菇亦是如此，她盯着九大至尊，道：“有一件事可以确定，这真的是幻象，不然，我们此刻已经死了。”
闻言，凌仙轻轻点头，表示认同。
至尊是何等强悍？那可是半步成道，真仙以下的最强者！
如果他们是真实的，早就发现凌仙与蘑菇了，不会像此刻这般无动于衷。
“天机老人临终一卦，想必诸位都已经知道了吧。”
一个浑厚低沉的嗓子响起，来自那个霸绝乾坤的男子。
“如此大事，岂能不知？”一个冰冷女声响起，伴随雷鸣电闪，大道轰鸣。
“那我便不赘述了。”
男子淡淡开口，如剑双眸一一扫过众人，道：“域外天魔不日便会降临，诸位是战……还是降？”
“我这一生，只有战，没有降。”
一个苍老声音响起，率先表态。
其余至尊也纷纷开口，没有一个选择后者。
“天机老人临终一卦，是算到域外天魔会降临么……”
凌仙喃喃，通过这几句对话，隐隐猜出了事情的脉络。
蘑菇也猜到了。
她俏脸凝重了下来，道：“凌仙，这会不会是三万年前发生的事？”
“应该是。”
凌仙神情也凝重了几分，道：“这应该是重演当年之事，由至尊会议开始，一步一步向我们展示真相。”
说完，他不再言语，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倾听着至尊会议。
“既然都不愿降，那便放下彼此之间的成见，联手抗敌吧。”
男子眸光深邃，浮现日沉月升之景，神秘莫测，绝代不凡。
“我没意见。”
冰冷女子漠然开口，道：“永仙星是我的家园，我理应死战到底。”
“老妖婆，我头一次发现，原来你这么顺眼。”
轻笑声响起，混沌气散去，一个书生打扮的俊秀青年现出身影，真如浊世贵公子，温润如玉。
他将目光移向霸气男子，淡笑道：“域外天魔的具体战力，你可知晓？”
“尚不明确，只知道这一次，域外天魔是动真格的了。”男子语气凝重了几分。
“真格的么……”
俊秀青年挑了下眉，道：“这么说来，我等要死战了。”
“不然呢？除了死战，还有其他办法么？”男子淡淡开口。
“不甘心啊，我还未成仙，怎么就要死了呢。”俊秀青年轻轻叹息。
“未战先言败，没卵蛋的孬种。”冰冷女子道。
“我有没有卵蛋，你来试试就知道了。”
俊秀青年笑眯眯的看了女子一眼，而后笑容渐敛，一一扫过众人，沉声道：“若是死战，我定会死在诸位之前。”
说完，他化烟云消散。
这让众人沉默了下来，即便是女子，也没有说话。
只因，这是俊秀青年的承诺，死战到底的承诺。
就冲这个，他便值得尊敬！
“我第二个死。”
苍老声音响起，随即化流光远去。
这让众人轻轻叹息，有敬佩，也有无奈。
倒不是他们没有无敌之念，而是域外天魔太强。
一旦异域动真格的，便意味着会出现无敌的成道者，而他们终究只是半步成道，有着本质上的差别。
故而，众多至尊都是抱着必死之心。
“第一第二都被人抢了，我只能要第三了。”
女子漠然开口，仿佛争得是谁最强，而不是谁先死。
“你不能死，单以攻击力来论，你独步永仙星。”
“所以，你是唯一一个可能斩杀圣祖的至尊。”
男子沉声开口，满是不容置疑。
之后，他一一看向众人，道：“诸位也别争了，也许，我们谁都不会死。”
闻言，几大至尊纷纷叹息，而后翩若惊鸿，消失不见。
唯独男子没有离开。
他傲立在天山之巅，挥手施展秘术，与天山联成一体。
“这应该就是大战前夕了，真相，正朝着我们一步一步走来。”
望着施展秘术的男子，凌仙喃喃自语，轻轻叹息。
而后，他眼前之景再次变换，变成了一处血腥战场。
第1697章 喋血
天穹之上，星河之中。
九大至尊虽傲然挺立，却已浑身是血，身负重伤。
在他们对面，一个生有独角的人形生物沉浮，气吞九天十地，掌纳寰宇乾坤。
一颗颗星辰环绕其身，一缕缕道气悬于头顶，将他映衬得越发超绝，越发盖世。
正是域外天魔的成道者，无敌的圣祖！
“蝼蚁之辈，也敢阻我，不知天高地厚。”
人形生灵漠然开口，引得大道轰鸣，星河颤动。
他太强了，仅仅是往那一站，便让九大至尊难以喘息。
若非他乃异域之人，受天道压制，恐怕九大至尊早已战死。
“咳咳，真正的成道者，果然不是我等可以比拟的。”
霸气男子咳了两口血，虽显狼狈，却依然霸绝寰宇，气吞天下。
其余至尊亦是如此。
他们虽然不敌圣祖，但个个都是惊才绝艳之辈，岂会在气势上被压倒？
“知道还来送死，这片宇宙，已经无人能出头了么？”
圣祖眸光冷漠，抬手星辰动，威压九重天。
“我等足矣。”
俊秀青年神情冰冷，不愿多说，抬手便是一式至尊法。
轰！
星空震动，十方共鸣，一卷无字天书凝聚成形，同时，也显化出了第一个字。
雷！
顿时，雷霆落九天，电光漫星河，让凌仙与蘑菇为之动容。
一来是此法太强，二来是他们终于明白，守护者口中的绝世造化是什么了。
至尊与圣祖之战，可谓是古来罕见，任何一个见了，都会获益匪浅。更别说，是他们这两个悟性奇高之辈了。
虽然未必能领悟到至尊之法，但或多或少，都会有所领悟。
这对于真仙之下的任何人来说，都是绝世造化。
故而，凌仙沉浸心神，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战场。
“你若成道，倒是可与我一战，可惜，未成道的你，没资格与我斗。”
圣祖神情漠然，抬手一压，顿时漫天雷霆消散，俊秀男子狂喷鲜血。
没办法，成道者太强了，以他半步成道的实力，连一招都挡不住。
“太弱了。”
圣祖淡淡瞥了九大至尊一眼，道：“真仙不出，谁能与我一战？”
“真仙，没时间理会你这个无名小卒。”
霸道男子眸光冰冷，战戟遥指圣祖，杀意浩荡，弥漫星河。
“是分身乏术吧。”
圣祖笑了，道：“无尽岁月以来，仙界已经名存实亡，再无力阻止我等的脚步。”
“你可以试试看。”霸气男子横眉冷对。
“好啊，那便由你们开始吧。”
圣祖敛去笑容，翻手一压，无尽黑洞涌现，让九大至尊为之变色。
当下，几人各展其能，全力出手。
可惜，却难挡圣祖之威。
九大至尊齐齐咳血，站都站不稳了。
“不堪一击。”
圣祖超然而又自负，漫步在星河之中，每踏出一步，九大至尊便踉跄倒退，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动用天山吧，不然，多半要陨落啊。”
俊秀男子叹息，无字天书横于胸前，连出七个古字，皆为禁锢之法。
然而，仅仅是禁锢了圣祖一个呼吸，便烟消云散。
他太强了，真正的巅峰，真正的无敌！
“诸位，拼死一战吧。”
霸道男子眸绽冷电，抬手凝印，天山耀世而出。
轰！
天山重无量，高无尽，摧枯拉朽，强势压落。
“这座山倒是不错。”
圣祖一挑眉，独角发光，凝成拳影，迎上了天山。
砰！
寰宇震颤，星辰爆碎，天山难挡圣祖威，被轰上了高天。
霸气男子也随之咳血，越发虚弱。
之所以能控制这座永仙星第一神山，是因为他与其联成一体，眼下，天山受创，他自然也逃不了。
“此山不错，我要了。”
圣祖霸气出手，遮蔽天穹，横推一切。
“想要我永仙星第一神山，你问过我了没有？”
一个老人大喝，双手划动间，黑白二气凝成太极神图，挡下遮天大手。
下一瞬，神图四分五裂，老人也摇摇欲坠。
“自不量力的蝼蚁。”
圣祖淡淡瞥了几人一眼，从容迈步，崩裂虚空。
这让九大至尊气血翻腾，彼此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绝。
圣祖太强了，不拼命，绝不可能对他造成伤害。
“同归于尽吧。”
霸气男子战戟横扫，天山悬于背后，神威无尽，杀意无穷。
其余几大至尊也竭尽所能，打出了惊世至尊法。
尤其是俊秀青年，他燃烧寿元精血，密密麻麻的古字浮现在半空中，形成一篇无上经文，引得大道轰鸣，星河震动。
“舍身击？”
圣祖面色一沉，认出了这种禁忌之法。
“我说过，我会第一个死。”
俊秀青年洒然一笑，道：“诸位，我先去了，你们最好别来陪我。”
话音落下，无尽古字盘旋飞舞，让他如烟云般消散。
下一瞬，古字横空，带着俊秀青年毕生力量，涌入了圣祖体内。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圣祖大口咳血，摇摇欲坠。
虽然他是无敌的成道者，但舍身击太强了，可将施术之人的力量提升二十倍。而且，此术不可防御，就算是无敌圣祖，也挡不住古字从体内爆炸。
如此一来，自然是重创了圣祖。
“诸位，趁现在！”
霸气男子强忍悲痛，融入天山之中，强势镇压圣祖。
与此同时，其余至尊也施展最强之法，皆是燃烧了所有寿元。
唯有冰冷女子没有动。
她是永仙星攻击力最强大的至尊，只有她能威胁到圣祖，因此，她在蓄势。
“该死的蝼蚁！”
圣祖怒了，抬手裂星河，横扫七位至尊。
不过，七位至尊的最强一击，也落到了他的身上。
这让圣祖雪上加霜，咳血不止。
“最后一击，送你上路！”
女子出手了，漫天雪花飞舞，冰封星河，冻结寰宇。
顿时，圣祖被冻成了冰雕，生机逐渐消失。
若是换做之前，此法最多只能对圣祖造成威胁，无法致命。但他此刻已是身受重伤，自然是难以抵挡。
不过在被冻结之前，他扔出四根黑色大旗，抹杀八位至尊之后，落到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