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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
“不是吧？你是修行之人都不明白这个道理？不要有门户之见啦。人的命运跟前世今生的行为是有关系，人的行为佛家称为造业，业分恶业、善业和不计业……”
“善恶好理解，什么是不计业？”
“比如说你洗手、洗脸，这是没有善恶的。业力会随着人流转轮回，直到因果报业完了。还有些严重的会影响到子孙后代，不过命运不好，是可以通过行善积德的方式，抵消恶业的。”
“来，来，不说那些了，算算你的名字！”
“不用啦，我是什么出身？我们家取的名字还能差吗？”
“那给我算……”
邱雪想起这件事，赶紧问赖风：“阿风，你哥不是知道很多算命理玄学吗？什么姓名、生辰八字什么的，你会不会？算一算他会不会有事呀！”
赖风苦笑一声，“没有用的，算不来又怎么样？若好，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好，更是担心。现在我们应该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嘛！我们都没点头绪！”
“哥哥有个佛门的朋友慧如法师，不知道他能不能帮上忙。”
“就是他教阿空一些佛教知识的？”
“不错，他们常常一起谈论佛法，亦师亦友。”
“那还不快去找呀？！”
“我跟慧如法师不是很熟，而且佛门讲究机缘，我们认为的危难，在禅师、法师眼里，是很自然的东西。他们看得很远的，认为生命无常，身体只是一具皮囊而已。”
“你是说他们会见死不救？”
“我是想他会要我们随顺自然。”
“那怎么办呀？”
邱雪愁眉苦脸，突然眼睛一亮：“要不我打电话回武当，叫师兄甚至师傅来帮忙？”
“远水难解近火。”
“傻瓜，空运呀！”
“空运？你师傅是货物呀？”
“你说远水难解近火，我也跟着你比喻嘛。就是那该死的张了缘，还驱魔捉鬼，关键时刻又神秘失踪！”
“唉，他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帮上忙，故弄玄虚，也没见过他的真本事。”
“故弄玄虚……对了，他不是给过阿空两个信封吗？一个装的是那影子人的资料，另一个说有实在解决不了的麻烦、疑问，就可以打开，希望能帮到忙。”
“对呀！我们找找，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很快，在赖空房间里找到了写着甲、乙的两个信封。
两人小心地拿着乙信封，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良策？能不能真的帮上忙？
赖风轻轻打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张纸片。
两人一看，大失所望！纸上根本没有什么良策妙计，甚至空话都没有一句！只是写着一串数字。
“唉！这个张老头，玩什么呀？！”
满怀希望突然破灭，邱雪气得直想骂人！
“我们仔细推敲一下，这些数字会不会有什么暗示呢？”
赖风理智一点，心想张道士也不至于开这样的玩笑，应该是要说明什么东西。
“还有什么好推敲的！几个破数字，分明是个电话号码，肯定是他随便找了张便条纸糊弄人。”
“电话号码？”
“电话号码……”邱雪也突然好像明白什么。
“难道是——”
两人同时说到。
“我试试看。”
赖风赶紧掏出电话，按照纸上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了，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赖风客气地说：“是张老师吗？我姓来，我们上次在万寿宫见过面的，我们有很重要的急事找您！”
“我们正在回来的路上，你等下到万寿宫来吧！”
“好的，谢谢！麻烦您了。”
挂了电话，两人互相看了看。
“怎么办？”
“没办法，走一步是一步了。你是怕我们上次对他不敬，他现在不帮忙？”
“有可能。”邱雪点点头。
“应该不会吧？他怎么说也是修行了几十年的人，不会这么没气量的。”
“那走了！”
第二节一百年前
万寿宫。
那颜色已经褪浅的朱红大门依然紧闭。
赖风和邱雪靠在门上等。
“你说，那老道士会不会耍我们？”
“有什么办法？现在要求人家办事。”
“如果他不帮忙或帮不上忙的话，那我们不白白耽误时间了？”
“可我们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先看看他能不能帮上忙。”
“不行，我还是要打个电话回去。”
“等等他回来再说吧！”
“那你再打他电话呀！他不出现就打到他关机为止！”
赖风也等得有点不耐烦了，拿出电话，又开始拨张了缘的手机。
“张老师，您回来没有？我们正在你门口等呢？”
“我就到了！”
“那好，我们等您。”
这时候邱雪扯着赖风回头看。
赖风看见两个人正从一出租车里出来，前面那个正是张了缘！只不过张道士身穿一件宽大的道袍，手里却是举着一个手机，那模样让人看着很滑稽。
赖风两人赶紧迎了上去。
“张老师，我们……”
张了缘没等赖风把话说完，打断了他的话：“我们到里面再说。小何，开门。”
小何过去开开了万寿宫那善大门。
四人进去里面，张道士又指了指门，示意小何将门关上。
到了大殿后面房里。
赖风刚要说明来意，张了缘又制止了他说。
“你不用讲了，我知道你们的来意。”
邱雪瞪大了眼睛，“你知道我们的来意？”
“为了赖空。”
张了缘说得很平静。
赖风没有再说了，他看着张了缘的表情，心里一沉，他竟然知道我们的来意，看的神情，只怕赖空已经……
“小赖、小邱、小何，你们都坐下，我跟你们讲一个故事。”
张道士当中坐下。
邱雪心想，都什么时候了，这老头还有心思讲故事？
她看了赖风一眼，赖风明白她想什么，示意她不要问。赖风清楚这时候张了缘要讲故事，肯定不是瞎说，一定跟赖空的失踪有关。于是静静聆听。
“大约在一百年多年前，也就是在清朝末年，那时候国家腐败、政府无能，内忧外患，民不聊生，清王朝摇摇欲坠，神州大地一片零乱。偏偏这时，又是妖孽横行，许多妖魔鬼怪都趁机做乱。”
“那时候，我们道门还有佛门弟子都纷纷出山降妖镇邪。我的祖师爷天灵子也在其中，他天资聪颖，才智不凡，年纪轻轻，道门法术已经有颇深造诣。当时祖师爷正当年轻，仗着法力高强，他降伏了做乱人间的不少妖魔鬼怪，后来他找到了当时比较厉害的一个妖孽——黑狱王，但是竟然没有收伏它。黑狱王不知道是什么妖孽，它法力很高，尤其是能够支配一股神秘火焰，其杀伤力不在玄门正宗的三昧真火之下。横行天下，自称是黑狱之王。”
“祖师爷第一次几乎吃了大亏，后来几经周折，才和几位道友制服了它，但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祖师爷他们并没有将它处死，而是将它收压在一个镔铁匣里，埋入地下，上面在盖了间庙宇来镇压它，同时期望以佛门无上慈悲感化它。”
赖风越听越心惊，他为什么要讲到这个黑狱王？难道哥遇上它了？
“时过百年，我们都已经无人记起此事了。”
张了缘看了看他们，“你们是想问赖空现在在哪里，是吧？先听我说完。有一天子夜，一声龙吟惊动了我！”
“啊！”邱雪轻声惊叫。
张了缘继续说：“那是一个有着深厚修为的高级灵体，它那狂傲的一声呼唤，足以让周围数百里的能人妖物心惊。后来，我遇到了你们，你们一靠近万寿宫，我就知道了。我知道了龙藏身赖空体内的秘密，也有妖魔鬼怪知道了！”
“于是它们便想方设法要把赖空抓住……”
“他们抓赖空干什么？”邱雪插嘴问到。
“我猜他们是想要赖空去救出黑狱王。”
“你是说那些妖怪都是黑狱王的手下？”赖风问。
“昨天，我感觉到了黑狱王重燃黑狱之火，招来大批妖物，它们就是为了对付你们！”
“你知道了为什么不救人呢？”邱雪气愤地问。
“我想看看龙在赖空身上，到底能不能应付得了。没想到，赖空竟然重伤。”
赖风将昨天的情形详细地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张了缘接着说：“昨天晚上我们两人租了辆车，跟着那些妖怪，一直追踪到东北方向几百里之外的一座荒山上，原来被镇压的黑狱王就是那里。”
“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一百年前祖师爷年轻时的事情，我都是听说而来，哪里知道详细地址。今天一打听那座也早在文革时期就荒废了。”
“你们见到黑狱王没有？见到我哥没有？”
“我们到了那里的时候，黑狱王已经脱困而出。你哥应该……”
“应该什么？”赖风颤声问。
“应该已经遭遇不测。”
张了缘直接把话说出，然后叹了口气，沉默不语。
赖风、邱雪两人如受重击，脸色惨白！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翼会保护他的！不可能的！”
赖风情绪激动地喊叫着。邱雪也是。
“我说的是最坏可能。现在我们只能希望那条龙将你哥救走了。”
“一定是这样的！”
赖风两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
回到家之后两人都木然地站在大厅了，就像是行尸走肉。
就在这时，大厅里突然绚彩斑斓，一道道耀眼的光芒忽隐忽现。
“啊！妖怪！”
邱雪惊叫了一声。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青龙，半玄在空中。
“可能是翼！”赖风说。
“对不起呀！我没有把主人带回来。”
赖风和邱雪突然感觉到有人对自己说话，声音甚至像是赖空的。他们还是第一次真正和翼打交道，听赖空说过它是通过思维与人沟通的。
“他到哪里去了？！”赖风、邱雪同时问到。
“我也不知道。主人与人交手，惊醒了我，但是我还没有弄清情况如何，就发现周围环境不对劲，成了一个巨大的能量旋涡，主人与他的对手仿佛都化成光了！我逃出了那个光的旋涡。之后就发现主人不见了，那个对手很强大，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