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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词鉴赏辞典-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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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养之地,以后累朝游幸。岁久芜圮,宋亡后亭匾无存。高似孙有《游园咏》道:“翠华不向苑中来,可是年年惜露台。水际春风寒漠漠,官梅却作野梅开”(《武林旧事》、《梦梁录》)。周词题曰吊梅,也是借以寓寄兴亡之感,充满了遗黎之悲。
  “松雪飘寒,岭云吹冻”,起笔一组工巧而自然的对句,点出天气,勾画梅亭的寒景,已透出凄怨之音。一个“飘”字,一个“吹”字,并见出体物之细、炼字之精。紧接着,“红破数椒春浅”一句揭示所咏之物。在料峭的寒风中,含苞如椒的梅花又绽出了几点红色。“红破”带出饱满的生机。梅花预报了春的到来。自然之春方始来临,而人事之春却早已消歇了。这是运用反衬手法,被衬托者便是下面“衬舞台荒,浣妆池冷”的残败景象。衬舞台、浣妆池疑是聚景园中旧有之池台,尚可令人想见当日歌舞管弦之繁,红拥翠簇之盛。奈何“市朝轻换”,良辰难再,如今这里只剩下荒凉的舞台,冷寂的妆池了。唯有那红梅依旧花开花落……。念及于此,作者怎能不感到“凄凉”呢?句中“荒、冷”诸字形象地写出了物是人非之变。“轻换”是用淡笔写浓情,加重了哀痛,又有世情遽变,恍若梦幻的感觉。三句中,前两句开,后一句合。“叹花”两句折回雪香亭梅。词人为家国之恨忧思郁结,愁损年华;那红梅有知,似也同其哀感。这里,物我交映,彼此相怜,把伤国自伤,寂落无依的情感深 沉地吐露出来。梅花初放,而诗人却想到了它的凋谢,则亡国之人的心绪可知,悼伤故国之意如见了。
  过片“共凄黯”三句近承上文之“凋谢”,远接篇首之“飘寒”、“吹冻”,是词论家所谓岭断云连的“提空之笔”。上片题面已足,此处又反复申说,以尽其意。“问东风”,是满腔悲愤无可告语之状,益见悲凉。“几番吹梦”,言恋恋于前朝,其情不能自己,至于梦魂牵绕;一梦觉来,更是凄伤惆怅无限。“应惯识”者,当就老梅而言,谓今日之梅“应惯识”当年之“翠屏金辇”之盛时车骑。屏、辇意从前文“衬舞台”、“浣妆池”出,反透“市朝轻换”之意。“惯识”,有殷勤问故朝的深情;“应”,推度之辞,含心事茫茫、然疑不定之神态。下面两句倒装。“但”字一转,然后落下,作一波峭。“废绿平烟空远”,指眼前之景物。曰“废”、曰“空”,语气衰颓。曰“平”、曰“远”,则置身亭上,居高远眺之状。六字中一字一层,情景兼胜。回应上文,反剔出江山兴废之恨。寄慨苍茫,令人生无穷的哀叹。
  接下,“无语”二句,花与人共写。昔日宫苑的官梅,如今自开自落在荒寒的废圃。衰草、斜阳,状其景;销魂、泪满,言其情。与杜甫“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同一机杼。结拍两句,以《落梅花》之西泠残笛,重加宣染。通过废苑、落梅与凄咽的笛韵来渲泄满腹亡国之恸。处处写景,处处寄托,是吊梅更是自吊。此词一出,李彭老、王沂孙等相与赓和。皆自伤身世,同其哀感。(周笃文、王玉麟)
高阳台
  送陈君衡被召   
  周密   
  照野旌旗,朝天车马,平沙万里天低。宝带金章,尊前茸帽风欹。秦关汴水经行地,想登临、都付新诗。纵英游,叠鼓清笳,骏马名姬。 酒酣应对燕山雪,正冰河月冻,晓陇云飞。投老残年,江南谁念方回?东风渐绿西湖柳,雁已还、人未南归。最关情,折尽梅花,难寄相思。
  观题面可知,这是一首送别之作。陈君衡,名允平,一字衡仲,号西麓。素与公瑾交厚,携游倡和之作今尚存多首。宋室倾覆以后,陈允平应元王朝征召,至大都(今北京)作官。周密则隐居不仕,“以无所责守而志节不屈”著称(王行《题周草窗画像卷》)。临别之际,词人感慨特深,只是未曾道破罢了。
  “照野旌旗,朝天车马,平沙万里天低”。起句破空而来,写陈允平奉召北上途中场面,旌旗摇摇,车马隆隆,行色甚壮。“朝天”,谓朝见天子,而字面上与“照野”属对。前两句是仪仗,后一句是途景。前主后宾,相互辉映,很见气概。“天低”似从唐人“野旷天低树”诗句(《孟浩然《宿建德江》)中化出。“平沙”而“万里”,已见大野平阔,复加“天低”二字,则其气象愈显得宏阔而雄浑了。以上三句是远景,是背景。接下来两句写近景,写征人:“宝带金章,尊前茸帽风欹”。宝带,丝织的印绶。金章,官印。这两句写陈的装佩和风貌,突出了他的荣宠显达。“茸帽风欹”,略带得意之态,饶有风趣。
  篇首至此是实写,可以看作一个层次。以下则承接“平沙万里”,想象对方在北地的享乐生活,是虚笔。“秦关汴水”泛指中原一带,这句依然就行途写来。“想”字统领以下数句。登高赋诗,令人怀想往日之从游。笳鼓指北游之乐器。“叠鼓清笳,骏马名姬”是“纵英游”(纵情欢游)的写照。这两句同整个上片一样,充满豪壮俊爽之气。
  过片曲意不断,以“应”字遥接上片“想”字,继续写陈允平。燕山雪飘,“冰河月冻,晓陇云飞”,是北国冬日景象。“月”、“晓”说明夜饮达旦;沉醉而至于“酣”,则他乡即是吾乡,别的一切自不须理会了。
  接下来,笔下陡然一转,指向自身。“投老残年,江南谁念方回”。方回,贺铸字。黄庭坚诗云:“解道江南肠断句,世间惟有贺方回”(《寄方回》)。公瑾以方回自比,谓残年垂老,隐居江南,又有谁来念及呢?“方回”,当包括所有眷恋前朝的江南遗民而言。“东风渐绿西湖柳,雁已还、人未南归。”由“江南”至“西湖”,进一层。天气渐暖,早已迫不及待的大雁向北飞去了,而故人仍不见南归,空辜负了西湖之春。雁与人相形,加重一笔。上面四句是设想,写别后的凄凉孤苦,以及对故人的思念,笔姿摇曳,意折层深。结拍三句叠进一层:“最关情,折尽梅花,难寄相思。”刘宋时陆凯《赠范晔诗》云:“折梅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周密词用此诗意,又另有所寓。从上文“谁念方回”、“人未南归”等语寻绎,作者对陈允平的晚节不固,应召仕元是有微辞的,只是表达得比较含蓄。“折尽梅花,难寄相思”,看似情谊无限,相思苦极,实含难言之意,责怪、失望、感伤等等,尽在不言之中了。故俞陛云《唐五代两宋词选释》谓“下阕但赋离情,于陈君衡出处,不加褒贬之词,仅言江湖投老,见两人穷达殊途,新朝有振鹭之歌,而故国无归鸿之信,意在言外也。”则其寄意委婉,述情忠厚,与一般赠别之作有异,读词者宜加留意。(周笃文、王玉麟)
四字令
  拟《花间》   
  周密   
  眉消睡黄。春凝妆。玉屏水暖微香。听蜂儿打窗。 筝尘半妆。绡痕半方。愁心欲诉垂杨。奈飞红正忙。
  这首小令以轻倩之笔写出闺中少妇的一片春愁,是草窗词中别具风格的一篇。
  首句,写残妆,写泪脸, 是愁苦之容。“黄”大约指“额黄”、“蕊黄”之类的面妆,以黄色涂饰额上,在六朝唐代颇为流行。“眉消睡黄”,额黄模糊消褪,当是夜来辗转不寐,掩面流泪所致,其相思之苦可以想见。“春凝泪妆”,复写一笔。“春”字,是时令,是心怀,也映出姿色。“玉屏”句兰中所居带香艳气息。“水暖”承“春”字,写屏上所绘。“水暖微香”是侧写主人。以上三句意境是幽静的,闺房的温暖中透出清冷。结句一折,由静转而写动:“听蜂儿打窗。”“蜂儿打窗”带来阻不住、避不开的盎然春机,适令“听”者心绪更加黯淡。这句以动比静,透见主人公纷乱的愁怀。“打”字工巧,见出蜂儿似乎故意惹人的神情,极有生趣。
  过片,“筝尘半妆。绡痕半方”,又是侧笔,瑶筝蒙尘,是无心弹奏已久;绡衫泪痕,是感伤至深。用两“半”字,顿觉含情无限,是周词工于炼字之证。正在这女子愁苦不堪,诉说无处的当儿,忽然瞥见窗外的垂杨,昔日折柳送别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美人在孤寂中认垂杨为相知,方欲上前诉说,不料但见杨花飘飘,那树儿早已自顾不暇了。“飞红正忙”是以 景结情,映射出女子心中的纷乱思绪。“奈”字与“欲”字呼应,描写心理活动极细致。此词从题材到意境皆神似《花间》,只是洗刷绮丽,以口语入词则远非故态了。(周笃文、王玉麟)
青玉案   
  黄公绍   
  年年社日停针线,怎忍见、双飞燕?今日江城春已半,一身犹在,乱山深处,寂寞溪桥畔。
  春衫著破谁针线,点点行行泪痕满。落日解鞍芳草岸,花无人戴,酒无人劝,醉也无人管。 
  本词在《阳春白雪》、《翰墨大全》、《花草粹编》等书中皆列入无名氏之作。唯《历代诗余》、《词林万选》题作黄公绍,唐圭璋先生认为此乃失考所致。这首词是思归怀人之作。它之所以由无名氏经过辗转而堂皇地列在著名词人的名下,说明它曾流传很广,并且有着较高的审美价值。
  “年年社日停针线,怎忍见、双飞燕?”社日是古时祭祀土神的日子,分春社与秋社,《统天万年历》云:“立春后五戊为春社,立秋后五戊为秋社”,这里指春社。每逢社日,妇女有停针线的习惯,《墨庄漫录》云:“唐宋妇人社日不用针线,谓之忌作。”张籍诗亦云:“今朝社日停针线”,此即诗人所本。诗人一开始就着意于远方的爱妻:在这社日来临,百无聊赖之际,她一定会因思念异乡的丈夫而愁绪万端。由于诗人用春燕的成双反衬夫妻的分离,所以,不用细致的描写,一个忧伤憔悴的思妇的形象便如在目前。“年年”二字下得尤其沉痛,它暗示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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