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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的都头诶,姓苏的这不是明显想杀您一个措手不及吗?他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一百二十八章世间无一块清净地
ps:求收藏,救命啊……
“……我右曲受创甚重,近乎重建,在职各军官更要尽心竭力……今日虽是休沐,可…………”
“祝都头年纪轻轻……精力旺盛,正该操心军务……不可傲横,戒骄戒躁……”
“年轻人么,酒楼花巷…………”
苏伦,三十一岁,前部右曲原五都头中仅存的一位。自从楼烦城二次战后,新上任始三天的军侯挂掉战场上,他的上位就成了定局。
祝彪特意打听过他的为人,苏伦在军中的口碑还算可以,前后更是亲往探望过三次。苏伦一直笑脸相对,没想到才过几天情形就陡然一变……
急赶到军议处,入门也没被苏伦难为多说,祝彪心中一轻,以为冯恩江多虑了,可屁股才坐下,苏伦就……
使个眼色给祝仝,要他按捺住。祝彪面色平静无波,毕恭毕敬的聆听着,似乎丁点感觉不到帐内一点点在变的微妙的气氛。
苏伦眼中闪过一抹更加炽烈的怒意,祝彪如此表现,如此平静,不有一点神情的变化,反是更加的让他有种羞刀难如鞘的恼羞。
这几日间他想法变幻很大。本来是挺看好祝彪的,自己手下有一员如此猛将,功劳是他的也是自己的么。可是随着右曲补充兵员的聚全,缺位军官的补齐,在右曲祝彪的声望不仅没低,反而是随着残存军士们的口口相传,声望更加高涨了。
这就让苏伦坐不住了,而新补任的四名都伯中也有一两个邹眉头的。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不亲眼见了,不亲身经历了,谁会信服别人压自己一头?传闻吗?军中的传闻多了去了。
在这些年龄普遍二三十岁的军中大汉眼里,年纪轻轻的祝彪更多是少年得志的代表,他还是良家子弟从军,先天的就跟他们这些熬资历积战功爬上来的平民军官不对付。
所以,才有了苏伦今天带伤军议的事。
“六哥——”祝仝肚子里压了一腔的火。外面不能嚷,回到自己的军帐里终于爆发了。破口大骂!
苏伦王八蛋,其余的都伯也是王八蛋,净瞧好了。
“好了……”
祝彪心里也颇不痛快,苏伦态度转变的有点太快,而新到的四名都伯同样……
“都头”,冯恩江提着水壶掀帘进的帐来。人的关系是要靠实际行动来拉近的,冯恩江这些天中就已经用他的实际行动表明了心迹,现在左都中,对于祝彪,他是仅次祝仝的第二近亲人。
而祝彪也乐意收下冯恩江,不管是之前的代理什长,还是现在的实打实都伯,都抹不去他新兵蛋子的事实。有了冯恩江这样的军中老鸟在一旁帮衬,对祝彪大有好处。所以,他才不管冯恩江是真的为他战场上的表现打动,还是仅仅限于自己是他的顶头上司,来投效收了就是。
“说说看——”祝彪没管冯恩江倒上的茶水。穿越后的这些年,茶叶茶他没少喝。这个世界里茶叶盛行,只要是有点地位的家庭,待客自饮就都是茶叶,但祝彪依然最爱白开水。
“都头,您声望太高了。”冯恩江继续给祝仝添上水,放下水壶这才说道。“咱们右曲现在八成的是新人,老人渲染的您声望一上去,新来的都伯们就有点压不住阵脚了,他们心底当然会有意见,会不满。至于苏伦,都伯都不满了,他这个当军侯的更坐不住。军中、官场是一样,新官镇不住下面的,就棘手了。甚至军伍中更加如此。
中都是他的老根据地,剩下的人里面肯定有几个贴他心的。消息一通,就今天……”
“自己没本事,净他娘的冒坏水……”祝仝不屑的讽道。
“都头根本不用同他们置气,战场上自会见分晓。”冯恩江也一样的意思,军伍之人,都看重的是实际。虚里虚套的,苏伦现在搞得这样,没人会真的挂心。他对祝彪战场上的勇猛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也信任的发自心里。现在的情形,神马都是浮云,祝彪根本不用搭理,只要战场上一亮真功夫一切迎刃而解。
话语祝彪全听在耳朵里,眉头皱了几皱,最终顺平了下来。祝仝叫骂他没有立刻制止,因为听祝仝骂了一通他心里也舒服。但他终是不想跟苏伦彻底撕破脸,这样虽是痛快了,但一个桀骜的名头绝对会背在身上。在军伍中,没人会喜欢一个不听话的手下。
所以,冯恩江说的话,他很认同。不需要多讲多做,只需要在战场上见分晓便是。
反正过不了多久,大战还会起来。祝彪这点看的很清楚,楼烦城控制在汉军手中,胡骑会寝食难安的。
时刻被汉军兵锋威胁着的居延海也不可能成为乌维驮大军家属的安居地。再退回去?眼下是胡强汉弱,乌维驮才不会那么窝囊呢。
而且胡骑一退居延海,居延城的安全性就大大增加,楼烦城以北才成为战场,等于是直接把战线拉退了一百多里。都影响到了整个延东的战局。
是以,胡汉接下去必有一场大战。
黄晟功住处。
不算已经官拜到手的鹰扬中郎将,便是之前的校尉之职,在居延城中也有他的一座府邸。
虽然做上中郎将之后武恒飞极有可能再给他加一点兵力,但黄晟功眼睛并没有一直盯着上面看,对自己的老巢还是时刻都留着心的。
楼烦城第二战,祝彪的表现是真正在他心底留下了痕迹。小小一个都头,他的眼睛却一直注视着呢。
苏伦搞得一幕马上就被报到了黄晟功的耳朵。眉头皱的能直接夹死只蚊子,标准的军人秉性的他很不耐苏伦这般搞鬼勾当。
但是,一挥手让报话人退下,黄晟功随后并没有什么发话。
“就当是磨一磨锐气——”一战升上都伯,又是良家子弟从军,黄晟功不相信祝彪身上没有傲气。可是军伍中,傲气是最得罪人的东西,除非你来头大的无人敢惹,或是你职位高的已经压倒一切。
世间勾当,哪地方都不干净。军伍也是一样!既然进了军营,那这些腌臜勾当,也该知道知道……
早知道早想通,总比吃大亏了才晓得的好。
恍恍的黄晟功竟然想到了十多年前的自己,那时候可不也是傲气自持。
那时北汉还没连年的战争要打,胡狄还在养精蓄锐。可凭着不错的家世和一身武艺,自己一路顺风顺水爬到军司马才几年时间,当时的自己可不也是意气风发?
直到被身边人坑了那么一下,就耽搁了自己整整七年时光,非是将军看重,非是胡狄南侵,说不定到现在自己都还是一个小小军司马……
ps:感谢詹峰2005打赏,多谢多谢!
一百二十九章《黄晟功兵法心得》
“杀——”
惊雷一样的爆喝中,祝彪都下左队中什,十一名官兵排成一直列,策马翻飞,锋锐的长枪猛力刺出。
“咔嚓——”碎木断裂,点点木屑纷飞。
卢广海嘴角咧开了笑,十一骑,上到什长下到小兵,枪枪洞穿木人脖颈,既精准又够劲,其中四人更是直接裂断了木人脖颈,再看看曲里另外四都的情况,他真是满意爆了。
话说,不管是孬兵还是强兵,到了左都中来那感觉比往日就是一个——强。
像刚下场的这十一骑,大部分人之前明明是只能推倒而‘洞’不了穿的,现在做起来却叫一个轻松、爽快。
一样的新兵,在自家都伯的训练下,效果提升那叫个显著地很。
卢广海不是没有过疑惑,可他前前后后细细想也想不出有那点不对的地方,也就释然了。
想来还是都头训练严格,又时常以身作则,与士兵同甘共苦,军心稳固士气提高了上来,人也就有劲了。
“后什,上——”
前什十一骑过后,新的木人被重新摆了上来。卢广海大手一扬,继续招呼下面的跟上。
小校场阅兵台上,黄晟功旁边,苏伦一脸尴尬难堪却又不得不露出一张笑脸,宛如便秘一样的神情让一旁的祝彪心中乐的不行。
一个月了,他就没停过隔三差五的小动作,祝彪心里烦的不行,可还待继续忍着。
今天好了,是黄晟功自己下营来视察,小校场上,左都将士表现出了自己正常的水准,分明无误的盖过曲内剩余四都所有。
什么都不用说,也不用做,事实赤**裸的照着苏伦的脸上甩了一记响亮的巴掌。
偏偏黄晟功面前,苏伦还要保持自己中正的形象,极度违心的说着左都的好话,附和着黄晟功夸奖祝彪的言语。
一直以来,祝彪和苏伦,两边都是心知肚明下,没有撕破脸而已。维持一个面上的平静,可若是能让对方吃一个嘎,那真是再美不过了。祝彪对苏伦是恭恭敬敬,如此呕的苏伦更难受了。吃苍蝇的感觉,就是如此了。
黄晟功正面朝着校场,眼角余光可是一直注意着苏伦和祝彪的。他们俩间的矛盾,祝彪与右曲内其余四都都伯间的不对付,他全都了解,甚至是一个月来苏伦暗中给祝彪给左都下的绊子,都清楚。也正因为如此,他现在对祝彪才是非常的满意,如此的看好。
年轻者气盛,气盛者不忍辱。黄晟功本以为祝彪会跟苏伦撕破脸,甚至于他都做好了在两人公开翻脸之后,调离苏伦的准备。可一个月时间过去,祝彪继续虚与委蛇。
关注一个人,不仅会关注他的现在,还会关注他的过去。黄晟功这段时间里就小下了一点工夫去了解了一下祝彪,了解了一下庆县祝氏。延平中郎将赵廉早年也是武恒飞手下的一员大将,他与赵廉有同袍之谊,找赵廉打听一点东西,自然轻轻松松。
于是,黄晟功不再为祝彪的一直虚与委蛇感到不解,不再认为祝彪这样做是‘懦弱’的可能。有着这样曲折的成长经历,人情世事,勾心斗角,褒贬辱骂,都已是平常了。
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祝彪,远比当年的自己更懂得——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而祝彪在同僚不合上峰找茬的情况下,还能始终如一的恪尽职守,旬月中将左都人马训练的绝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