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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发现有人正朝他奔来。
连眼皮也不愿多擦一下,祝彪冰冷的声音说道:“把人放了,然后每人在自己的腿上插一刀,自行离去。不然就死——”
四个大齐齐脸上变色,四人互相看了一眼,这一眼中,他们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胆怯和不甘,继而又看到了无奈和凄凉。
自己四人……
片刻,一个脸上生了一个铜钱大小麻子的大汉踏前一步,嘴巴十分强硬的道:“这位朋友,太霸道了吗?你我一无仇,二无怨,我们做我们的买卖,你走你的阳关大道,河井水互不相犯,你这么横里一插手,算的是什么江湖规矩?我们飞鹰堡,可不是吃素的。”
祝彪冷硬的一笑,“江湖规矩?飞鹰堡?管爷屁事。告诉你们一个巧,这规矩定下来就是让人破的。有能耐的就没规矩,没能耐的才要守规矩。”
密林中竟然只这五个人的呼吸心跳,还有一左一右的两只乌鸦……
“现在,我就是规矩!”
“你们想怎么样?”
麻脸大汉面孔狠狠抽搐了一下,他回头望望他的同伴们,又咬着牙道:“朋友,你不要持强凌人,须知道我们飞鹰堡就是夏王也高看一眼,不是好欺之辈!”
祝彪静静的看着他们,心里却越发的肯定了一件事。更想到……
轻叹一口气,“这么说你们选择死了?”
一侧,一个黄瘦汉子噌地蹿了上来,手里拿一把短叉呼的直捣向祝彪的胸口,一面大吼着:“狗他娘的,叼毛!老子桶死你娘丫的!”
马上的祝彪不动不让,对方的短叉隔着尚有三尺,他挥臂一甩手,虚空里一片如刃的掌风像钢锋一样斜飞而出,“咔嚓”一声,黄瘦汉子的那颗硕大头颅就已带着满腔热血进溅出了丈外去!
麻脸大汉就在他的同伴冲上的刹那,也拔出了背后的鬼头刀,暴抄上来。但是,还没来得及够上位置,他的同伴就已尸横命断,一声惊叫尚未出口,祝彪翻腕一拍,一道掌力就将他横着震飞了出去!拦腰撞断一颗大树,骨骼尽碎,口吐鲜血而亡。
另两位怪叫一声,反身就逃,祝彪轻轻地弹出了两指。弹指神功没有用石子。只是两道劲风,就宛如两柄巨大的铁锤一般横撞而出,紧跟着脊骨碎裂声就传来,那两个人也是横飞着被震毙当场。
从祝彪开始动手格杀这四个人起,一直到他们全部伏尸就地为止,也只是寻常人两三次呼吸之间,轻描淡写的如捏死几只蚂蚁。看的缚在树干上的少女紧闭着眼,面色雪似的惨白,全身更在不停的簌簌颤抖。那模样,宛似已经吓瘫了。
策马走向前去,祝彪挥手斩断了树干上的绳子。
激灵灵的哆嗦了一下,少女怯怯的睁开了双眼。如一头受惊的小鹿般,极不安与颤栗的瞧着马上向她俯视的祝彪,立即低头,吓得浑身发抖。说不出一句话来!
祝彪内心冷笑,这可是个活绾绾啊!
少女踉跄了一下,几乎毫无点力的软软依着树平滑坐到了地上。目光可怜兮兮的看向祝彪。看到的却是祝彪正带过马缰,调转马头。
“啊……”
叫了一声,似乎颇是气氛。
“你……你别走。不然……我怎么……办啊……”
“你叫什么名字?”眼睛里深邃无比。
“小女子……小女子名唤丁梦儿……”
“丁梦儿!”点了点头,祝彪不得不赞一声好名字。要玩就玩嘛!“这是怎么回事?”
丁梦儿惊魂未定的样儿,捂着胸口,呆了半刻才忽的抽噎了一声,泪水儿似断了的珍珠帘一样扑籁籁的往下掉。哭泣说道:“小女子……小女子是洛桐镇人氏……要去县城探望外祖,今天午前经过这里,遭他们四个匪人拦截,杀了我家一双仆人,又把我掳到此处……要逼迫我家出一万两银子赎人……还要强暴小女……”
哭泣着,丁梦儿似乎更伤痛的道:“幸亏英雄早来一步,要不然,小女子清白被毁,真就无颜再苟活于世了。”
“洛桐镇?在前路上?”
“就在黄土坡西二十里。”
“如此正好顺路。你若不嫌,我就送你一趟。”
“啊,谢谢英雄大恩。待到洛桐镇,小女父母必有答谢。”
搂着少女的纤腰,骏马飞一样窜出了树林。祝彪没有从少女身上感觉出半分的内力,心中暗自冷笑,“还小女子?清白?被陌生男子搂着腰同乘一马,怎么就忘了清白了?”
树林里那四个大汉就是遮眼的迷障,来,怕就是送死的。
英雄救美,这情节真俗套的要死!接下来洛桐镇那里,是不是就要美人以身相赠了?
一路上。
大约是这丁梦儿惊疲过甚,紧依在祝彪背上,双手抓住祝彪拦着她腰的手臂,随着马儿奔势,两人的身体一松一合,简直贴到一块了。
祝彪可以清晰感触到怀中人儿身体的温热与软滑,有一股特异的,属于女人的芳馨,气息隐约的侵袭着他,这气息柔腻轻渺,熏熏微风样扫在心头,感觉很舒服让人沉溺。
祝彪的反应是立刻不被丁梦儿知的把灵玉秋蝉塞进嘴里。
马儿向前跑着,祝彪沉默不发一语,怀里,丁梦儿轻怯的出声道:“英雄……还没有请教英雄高姓大名?”
“今日之事,过去烟云罢了。未来你我不会再有相见,通名报姓就算了。不提也罢。”
虽未低头,祝彪也能感觉到怀中美人的怨意与难堪神色。
双方又沉默了半晌,丁梦儿又幽幽的道:“英雄,受人滴水之恩,也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小女家中虽然无大富大贵,但逢年过节供一炷香火,还是不在话下的。”
“路不平,有人踩。我不过是恰好遇见,踩不平路的人罢了。”
蹄声连串的敲打着地面,传出很远。
轻柔柔哀幽幽的一声叹息,从丁梦儿口中发出,那叫一个千曲百转,好生幽怨啊。
祝彪仍然没有说话,丁梦儿只是低低的抽噎,祝彪就更快马加鞭的朝目的地赶了。
尘土翻扬迷漫着,眼看七八里地就过去了,身后两只乌鸦依旧在,祝彪估量着,那帮不敢露面的老鼠动手也就是洛桐镇了。
这时,他忽然吃了一惊,怀里的丁梦儿竟然突然的软软的朝马下坠去!
右手一拽缰绳,祝彪左腕倏回,一下就将丁梦儿拉到前面,一看,晕啊,这脸真惨白的无比了,唇角,猩红的鲜血还正在流着!
马儿慢慢停了下来,祝彪右手成钳,左右一夹丁梦儿的面颊,鼻子嗅到鲜血气息,纯正的血腥,没有别的味道。狠掐下她的人中,低呼:“姑娘,姑娘……”
丁梦儿双目紧闭,气息微弱,祝彪摸着一下她手腕,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心脉像一根吊着重物的丝弦似的,似乎随时都会坠断一样,人已晕绝过去了。(未完待续……)
第八百六十六章图穷匕见,黯然销魂
“若是我来设计,不多远,必有歇脚之地——”
祝彪搂着丁梦儿,打马疾奔,心中如此想到。
而不出所料,马儿奔行不过里许,就在道旁右面二十来步外一条浅溪处,正有一栋残旧的茅舍陋屋,那栋茅舍,连围着的竹篱也倒塌了一多半,倒是溪边瓜田的西瓜,长势甚好。
没有犹豫,祝彪一带马儿奔了过去。这不是他故意寻事,也不是装逼故作不拆穿,乃是自信自己的实力。
自己人已经被盯上了,不趁着看穿的布局,给敌人狠狠一击,难道还要敌人再布局套,来算计自己?
祝彪可不敢保证下次自己还有这样的好运气。
事实上若不是那乌鸦引起了他的警惕,祝彪还真不见得一眼就看穿了这盆狗血的‘英雄救美’!
千万不要小巧自己的敌人。这是祝彪十多年来的信念之一!
到了篱外,他提着丁梦儿飞掠而下,吹了声口哨,坐骑自己走到篱边的一株杨树下,自己急忙走进篱笆去。
才刚进入这块破落的小院,茅屋的那扇灰白斑驳的木门就“吱呀”一声启开了,一个穿着汗衫的枯瘦老头摇着扇子的走了出来,见了祝彪打扮,有些惊疑畏惧,有些不知所措。扇子也不摇了!
“老丈请了,在下幼妹忽在半路得上急症,晕倒不省人事,尚请老丈行个方便,挪出一个栖身之地容在下幼妹暂歇一会。打扰相烦之处,在下自当重酬!”
“不敢。不敢。草茅陋居,小哥不嫌弃,自当进来。出门在外谁也免不了有个三灾两难的,来,往里请……”
祝彪心口暗赞一声好演技,谢了一声,抱起丁梦儿进入屋内,甫一踏入。他便不由叹了口气,这间茅舍光线并不晦暗,但隐隐泛出一股潮腐气,让他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又是什么奇毒了。
“老汉这荒郊野外的,要寻郎中,最近的也要到五里外的小刘庄。小哥先吃块西瓜,给这姑娘喂一点水。润润嘴唇,老汉这就去叫人。”
枯瘦老头从屋角提出一下半截乌黑的铜壶,放在了桌上。桌上有两个陶碗,还有一个刚切开的西瓜,红壤翠皮黑子,甚是诱人。其中一牙吃了一半。显然。祝彪来时,老头正在屋里吃西瓜呢。
“如此就有劳老丈了。”祝彪递给了那老头一锭银子。
老头手捧着银锭子,嘴角直哆嗦,高兴地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老头骑着屋后的毛驴走了,祝彪眼睛眯了起来。这人给他的感觉也是毫无一丝内力。就跟丁梦儿一个样。可祝彪绝不相信,老头与丁梦儿会真的不会武功。
至于说返璞归真。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是祝彪他自己都做不到的一点,不仅涉及修为,还涉及到心性。可不是进入先天之后,就能坐到此的。
没过多久,外头响起了马车轱辘的声音,和乌鸦的振翅声。
老头伴着一个三四十岁,一身长衫郎中打扮的中年人走进茅房来。来人跟祝彪客套两句,坐在床边号起了丁梦儿脉来。祝彪医术值完全是零蛋,来人说的话是一句也听不懂。
不过当那郎中打开医药箱,拿出一黑牛角来时,一股浓浓的药气就猛的散发在整间茅屋中,同时,当黑牛角上的红噻拔开,浓浓的药气中一股诱人的清新,是那么的出人意料和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