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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上绝路的胡骑绝大部分是倒在了具甲铁骑的刀枪下,可还是有那么一小撮人,他们就是死也敢飞身扑上,任凭刀枪贯穿自己的身体。撞、拽,也要拉下马一个具甲铁骑来。
更有一些武勇的胡人胡将,挥舞着狼牙棒、铁骨朵等重兵器,打不透具甲铁骑披挂的重甲。却能硬生生的将铁甲里的人震死。
“嗖——”一支拇指粗细的狼牙箭带着破空的啸声钉在李延的胸甲上,撞得他胸口为之一闷。箭簇磕上甲衣。发出‘当啷’的一声锐响,没有被弹开,而是没进了一指深扎在铠甲上。
李延顺着来箭方向朝前一看,重重叠叠的胡骑影儿里,一银环胡将手持一口半人高的大弓,又一支箭已经搭上了弓弦。
“嗖——”
“嗖——”
“嗖——”
李延再挨了两箭,两箭都扎进了铁甲上,但他还回去的一箭也结果了那银环胡将,利箭带着胡将的身子都飞出了马鞍。但胡将射来的同样势大力沉的两箭,射在他身上,却恍如风吹起的沙粒,没有半分用。
一切都是徒劳的。
一排排具甲铁骑用过,一颗缀着金环的脑袋被深深的踩进了冬日的冻土中,后灵盖上被踏出一个大洞,脑髓像浇了辣椒油的豆腐汁一样往外冒着,整个上半身更是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
铜环、银环胡将们到处乱喊乱叫,想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可是具甲铁骑以横扫一切的姿势出现在他们面前,刀枪不入的重甲已经完全超乎他们的想象。
在亲眼目睹前面无数同伴被马枪剌成肉串,被铁骑撞成烂番茄后,只要没有丧失理智,胡骑都知道自己硬撑下去的下场。现在要做的不是继续跟河东军的这些铁甲怪兽拼命,而是如何立即逃离战场,河东军的重甲骑兵固然厉害,但这些来自单于王庭的胡骑们则都清楚,速度上对方是却绝对撵不上他们的。
“不许退,不许退,违令者杀,违令者杀!………”
一个银环胡将咆哮着大喊,他不相信自己万骑就这么的败了,他不相信!
他们可是龙城的宿卫军,宿卫军。一支万骑啊,就被五百铁骑兵给冲散了?
这让一直骄傲的他如何能够忍受!
不顾牙兵的苦劝,胡将驱马上前,带着牙兵拦住了一队正在退去的胡骑,在那些胡骑愕然的目光下,挥刀砍下了一个铜环胡将的脑袋,然后满脸杀气的用刀锋指着这群归属于自己手下的‘逃兵’,再将刀锋一指那些河东军的铁甲怪兽,怒喝道:“大草原上没有逃跑的勇士!拿起你们的刀枪,给我杀回去,同汉狗决一死战!”
可是,那些逃兵谁都没动,一个个犹豫又吃惊的望着胡将,眼神就像看见了疯子一样。这些人实在是被具甲铁骑的强横给吓着了。
“呜~呜~呜……”
号角声由高转低,屠耆发出了撤退的号令。
“呜呜呜……”号角声激昂而急促,这是汉军全力进攻的号令。
“大帅,胡狗要退了!”
“他们不退也不行!”
最里面的胡骑建制、序列都已经被搅得一塌糊涂,混乱眼看都要波及中圈,攻势戛然而止。不退还能如何?
绿色旗帜在将台吊斗上升起,‘薄皮’立刻破碎开,滚滚黑褐色的洪流从红色的堤坝间奔腾涌流去。
河东军现在还没胃口一下吞吃二十万胡骑,在屠耆等挥兵向外冲的时候,‘绿灯行’,八门金锁阵立刻放开了生门。
惨烈的厮杀声顺着飘荡的朔风,续续散去。
屠耆健壮的身躯立在河水岸畔,目光看着对岸,久久不动一动。
今日之战的每一丝细节都被他牢牢的记在心底,他正在用心的去品味揣摩。
激荡的河水从脚下流淌,漾起朵朵清凉的水花。
“主人!”不知道过了多长时候,身边的一声旧音将屠耆拉回了现实。说话人是他的亲将。
“大军伤亡如何?”
“主人,清点数目……共折损了……,近三万骑。”
屠耆不置一语,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亲将给他带来的数额并没有超出他的预期。还好!
第七百九十二章硬碰
河东军走去西北,移开了五里路左右。安营,扎寨!
一堆堆篝火升起,用的全是火炭,排着整齐的序列,组成一个大大的方框。
因为河东军的车列根本不够组成一个容纳十万余步骑的车城,安营扎寨还是需要掘土围墙。而冬天的冻土太硬了,祝彪能想到的法子就是用火烤暖它。
这可以相当大程度上加快速度。
八门金锁阵,五百金,真的是买值了。如不是有它,只今天一战祝彪就会深感肉疼。
胡骑战殁可都快有三万了,河东军损失步骑也在六千左右,还有三千多人的辅兵及民壮,都顶得上决战乌维驮一仗的损失了。二十万胡骑的疯狂,不可小视啊。
如果不是八门金锁阵发威,大军在行进中遇敌,这场锋芒正锐的遭遇战打下来,祝彪相信自己的河东军不会落败,可损失必然也比现在的伤亡大许多。
不过八门金锁阵也不是万能的,如果屠耆发动总攻的时候能再理智一些,不是一窝蜂的一波流,而是散做四面八方,让胡骑八面总进攻,祝彪就只能让西北、东北、西南三角的杨延彰、呼延庆和李宪缺右营三部步军原位死守,东西南北祝忠、祝仝、夏云逅、陈孟仁四部骑军相应退撤,拉胡骑进阵,东南位的周子昂部缺右营伺机而动,然后再运起阵势,四角四面换动变化。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河东军受到的损失。尤其是杨延彰、呼延庆、李宪三部步军受的损失,将极是大过现在的数目。河东步军这一战下来伤筋动骨都难说!
第二天。
“呜呜呜——”
“咚咚咚——”
雄壮的战鼓声响彻云霄。苍凉的号角声回荡天地,几可遮天蔽日的旌旗如潮水般从河东军大营里飞快汹涌而出,在无数旌旗的指引下,一队队兵甲森严的河东军将士浩浩开出,繁着铁青的战甲还有那赤色的战袍几欲遮蔽了枯黄无垠的草原。
三千名身披重甲的刀牌手手持大盾缓缓前进,三千面沉重的大盾连接成一堵堵坚实的盾墙,每一名河东军士卒的眸子里都流露出强大的自信,他们坚信——自己必胜!
两千弩兵尽碎其后。
八千枪兵、两千矛兵和两千戟兵。手持锋锐的武器紧步追随弩兵方阵后面,长枪利矛大戟肃立如林直刺长空,再后面则是五千名步弓手,以及殿后的部分长枪兵和校刀手、刀斧手等短兵刃战士五六千人。
祝彪的本阵就在弓兵前方,戟兵的后面。一千亲卫步甲,八百陷阵猛士,作为他的亲军。
猎猎招展的大旗下。祝彪披挂一身亮银色战甲,着一件大红战袍,在李宪、窦兵、韩刚、韩猛等人的拱卫下策马缓缓而立。
初升的朝阳,阳光洒落大地,照耀在祝彪精光四射的战甲上,远远的望去似乎都看不清人的脸。
微微发暖的阳光没有让祝彪板起的脸庞有丝毫的荣华。肃整的脸庞上尽是无穷无尽的冷峻。
战场,这就是决死一战的战场!
他选择了步军主力出阵。
深深地吸了口气,深邃的眼睛变得前所未有的犀利!
两翼的两万精骑快速展出,清一色的黝黑铁甲,赤色的汉军战袍。以及锋锐雪亮的长枪马刀!这是一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精锐。
足足五万的步骑大军,汇聚成一股滚滚铁流向前浩荡奔涌。
河东军阵前的十数里之遥外。军容更为壮观的胡骑同样列齐队伍,在屠耆的一声令下后向着河东军阵列的方向奔涌而出,就如大洋中卷起的滔天巨浪席卷而来,狂乱地马蹄声响彻天地云霄。放眼望去,遥远的地平线上,除了白亮发蓝的天空外,除了灰褐,还是灰褐,那是胡骑身上战甲的颜色。
奔雷轰鸣的马蹄声中,祝彪举起了右臂。
“止步列阵!大帅有令,止步列阵——”
放声的叫喊中,祝彪身后的十数骑传令兵向着四面八方疾驰而去,祝彪帅旗的旁边也竖起了一道“止步”的黄色令旗。
随着祝彪军令的传达,后阵的战鼓声倏一变,汹涌而进的五万河东军步骑立刻停止了前进的步法。三千名刀牌手暂定,一万两千名长枪、长矛、大戟兵向左右迅速展开,每人之间各拉出一条可供一骑突进或一人进出的空隙来,随他们身后的五千名步弓手从之间的缝隙中大踏步地前进,不到一刻钟,一座足以让所有骑兵望而生畏的军阵赫然屹立在了大地之上!
“轰——”
三千名刀牌手再将手中的厚盾重重地往地上一撞,一声沉闷的巨响传出,如同夏日的滚滚雷震,势大而沉闷。整个军阵更加肃然一穆。
震耳欲聋的响声中,五千名步弓手快步上前。立定后马上挽长弓于手中,挎在腰胯间的箭壶也纷纷解下,从中抽出十多根利箭一一扎立在伸手可及出——
远处,胡骑军阵前。
屠耆肃然举起了右臂,身后汹涌而进的十多万胡骑纷纷开始减速,并向两翼缓缓展开。攒动的马头逐渐排列成整齐地队列,嘈杂的呼喊声渐渐停止,只剩下一片片战马的刺鼻声。
锋利的战刀握在手中,慑人的肃杀之气在两军阵前弥漫开来。
令人窒息的等待中,一名金环胡将率先越阵而出,将手中的大刀往头顶奋力一举,然后引刀一挥,**千胡骑随之而动,打马斜冲而去。
“右翼——”祝彪不感觉惊讶,他若是屠耆,在开战前也必然会遣一师看住两翼的河东军铁骑。“下面就该是左翼了——”
祝彪刚想到这里,就见又一金环胡将从胡骑军中越出。与先前之人一般,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同样引了近万骑遣朝了左翼盯防。
近万的胡骑,人数不对,肯定不会是两翼河东骑兵的对手。但是,也足以抵挡一下。
这些尽在祝彪的预料之中。
“嗷——”
“嗷——”
第三个金环胡将跃马出阵,在排山倒海般地回应声中,一支常备万骑军策马缓步上前,在胡将的身后列阵排开。
“跟我杀啊——”金环胡将一挺手中长枪,仰天一阵狂吼。
“杀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