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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片喝彩之声在城头响起,霹雳车能有如此精准度已经不差了。祝仝等人看得满脸堆笑,李攀龙也笑的自得,自感前阵丟的人总算挽回了一点颜面。北城有了这种利器,任他多少胡骑来攻城,也绝讨不到半分便宜!
李攀龙脸上掩饰不住得意之色,祝仝适时地给他泼了一盆凉水:“李将军。如果是长期坚守,万一石弹用尽,这些炮车岂不成了摆设?”
“哈哈,这不消你操心。莫说我还预备了大量的石块,便是哪日用干净了。左右两边的山崖就是那采石场。胡狗真若来了,我倒要看看,它能不能用血肉把阴山都给掏空了。”李攀龙大声说道。对他这种张狂的态度,不是每个人都赞同的,但你也不得不承认,他这种有我无敌的气势确实很令人振奋。
十四日、十五日两日,接连有射雕儿出现在河西堡外,窥视城防。王子腾率准备出塞的河西军三万人,分别布防于主城、两壕、三墙,严阵以待。十六日晌午时分,整个河西堡显得异常宁静,各部人马已经就战斗位,披挂铠甲,身背长弓,手执刀枪的士卒林立,整军备战。
王子腾一身戎装,如往常一般,只引了两名亲兵登上城头。这一片由老将张庆生负责。但见无论官兵,均坚守岗个,有条不紊。
天色阴暗得出奇,刚过晌午,却如傍晚一样。黑云压城,让人无形之中生出一股压抑之感,长时间站立的河西士卒都忍不住重重喘上一口气。上得城楼,先用不看,只凭耳朵就能知道城外是何等的嘈杂。那声响,如一阵阵闷雷,渐行渐近,虽不响亮,却慑人心弦!
凭城而望,千步之外人头攒动。胡骑似乎有三四万之众,漫山遍野而来。王子腾很怀疑呼揭箪是否真有这样多的军力的,但是尘土弥漫,仅凭目测绝难判断对方具体的兵力。只能看到河西堡北面的野地,已经完全被胡骑充塞。
“将军,呼揭箪来的实在奇怪。咱们正要出塞,他们杀来了。这时间赶得也太巧了。”张庆生来到王子腾身旁,轻声说道。
王子腾抬头看了一阵愈加昏暗的天色,轻笑道:“却也无妨,咱们在这立城,胡狗早晚待来。不过……今天似乎打不了了……”
“这雨来的也巧!”张庆生笑着道。语气不同于先前的怀疑,而只有好笑。
王子腾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他对此次呼揭箪的‘进攻’自然也是充满怀疑。怀疑呼揭箪是在虚张声势,故弄玄虚。但一切的一切,随着即将到来的这场大雨,都作废了。
“先等等看。反正只要咱们钉在河西堡,胡狗想要入关?哼哼。”王子腾手撑着垛墙,面上闪过一抹冷笑。
如海湖般密集的骑兵中奔出一彪兵马来,一直跑到五六百步的距离停下,看了一阵,又调转马头转向东。
“呼揭箪。”张庆生笑道。
哭笑不得,哭笑不得。呼揭箪心中就是如此的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自己掐着点过来‘攻打’了,却好死不死的碰到这种天气……
见鬼,真是见鬼!
可是转念一想,这样
第七百八十章破围而出,一个快字
“杀过去,杀过去——”
又一场遭遇战来临,祝彪已经不去鄙视胡骑的战术以及抱怨自己怎么就没有两万精骑。文學馆就是一万也行啊,保证一个时辰内就能把眼前的这万骑的小部胡骑吃干摸净。看乌维驮还敢不敢分兵合围了!
一句话,这燕然山越来越难混了。
四千七百多河东将士排着天狼阵镶嵌进了万人胡骑当中,情形依旧跟前面的三次遭遇战一样,摧枯拉朽,势如破竹。
阵覆面积松散的天狼阵,‘质地’却个个无比的坚硬。撞入胡骑阵中就是铁犁耕在血肉上,所到之处一片血肉霏糜,给胡骑阵盘上划下了一道掩不住的伤疤。
河东队伍不见停留,透阵之后,径直向前驰去。
——这节骨点上是片刻时间也耽搁不得的。
“将士损失有多少?”祝彪的眉头重重的皱着。心中有个过百人数的估量,比之前三战都要加上一截,因为这一波胡骑中当前半壁人马全是常备骑军。战力不是后面的部族胡骑可比的。
“神行——”最后的一张底牌开启。祝彪忘了一眼南方,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大帅,弟兄们折了八十九个,重伤三十五人,轻伤三百余人。”
“老规矩。重伤的绑在马背上,连着轻伤的一起裹在中间。咱们还有一场仗要打。”
祝彪抬头看着头顶上飞翔着的猎鹰,两眼目光如若寒冰。
自己在燕然山打圈了十几天,不但吸引回了大批的胡骑队伍,连乌维驮都回了来,叶傅恒拜托的事情怎么着也完成了。再不走,如此的遭遇战会越来越密集。自己也不可能寻到突击燕然山王庭的机会,只是图损兵力罢了。
不到两个时辰,又一场遭遇战来临。
继续天狼阵冲锋的河东军,继续不可阻挡的冲过了胡骑的阻挡。
“杀——”
“长生天的勇士……”
两股千人左右的金狼骑兵从两翼向着河东军疾冲而来。胡人们学精明了,知道正面厮杀挡不住汉军的冲锋,就埋伏下两支精锐部队做侧翼袭杀。
如果被这两千金狼骑腰肋上插上两刀,河东军战亡总数绝对会超过千人的。但是,这样的小手腕就能坑住祝彪吗?当他满百的统帅是摆设呀?
一声大吼,祝彪自带一支兵马向左转向。窦兵、冯恩江带着另一支兵马向右转向。两支骑兵也各是千人左右,分离大部队时无造成半点的振兴混乱,就如行云流水一般畅然之极。
两支金狼骑兵被击溃,远处一座山峦顶上观战的乌维驮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无能为力!
汉军的速度太快,胡骑虽然实力远胜祝彪。撵不上就也是全白搭。他尽可能的利用飞禽的优势,化整为分,编织一张大网。而河东骑兵的战力又实在惊人,两倍与其的战力都不能阻挡下半个时辰……
乌维驮还能怎样呢?
尘埃褪尽,复得自然。杀出了胡骑的包围圈后,祝彪以及军中的所有人都感觉身上一松,接下来就不用担心遇敌的事儿了。对于自己的行军速度。河东军每一个人都信心绝足。战亡的人数超过了六百人,算上重伤的,祝彪很想一步就跨回河东去……
……
……
西北战场。
“叔王,既然夏王的军队已经退了。那咱们还有必要强攻姑盛吗?是不是……”李岱小心翼翼的说道。双眼打望着叔叔李腾惨然的脸色,心中也不禁黯然神伤。
自己叔叔也是夏王,西隅三国夏国的夏王,可在姬元这个大周皇长子夏王面前。却……是那么的卑贱。
姬元军准备的很充分,与羌族联手的计划隐藏的也极深。摆出的架势连自家的盟军都给全骗过了!
现在姬元把自己的主力调去朝南了,他是没事了,却把一个天大的难题摆在了夏、西凉两军的面前。李岱无奈的暗叹一声,之前一段时间张福远乃至自家在夏王府交到的朋友,都有意无意的做出了一些暗示,要求夏军与西凉军稍安勿躁,尤其是李家!
可视角的不同让李腾做出了一个称得上重大错误的判断,他认为姬元军有意放弃兰州西北四郡之地,集中兵力固守渭水源、佻水——金水河南岸。如此地利优势就从秦军手中转回到了夏王那里,此必然可大肆牵制住秦军的军力。
所以接下去的一段日子里,李腾强力邀请也可以说是要求西凉国主姜武,与其同时向秦国起进攻。以求大局对峙下,夏国、西凉国能占取秦国的一些便宜。
姜武迫于西凉国与夏国五百年的交情,两家祖上都是大周太祖的名臣重将,以及西北的大局之前都是夏国与西凉国联手遏制秦国的,有些不情愿的答应了下来。这样夏军、西凉军才有了现在的两难局面。
李腾脸上一片惨白,手一松姬元军方面连夜送到的军情信报飘飘掉落在了书案上。“苍天不助啊!”瞬时间一股心劳神疲的无力感涌上了他的心头。
现在回想一下之前张福远的只言片语,简直就是一种隐晦的暗示。可惜是自己往歪处想了。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么?”李腾心中黯然道。一切都是自己做下的祸根呐。
并且李腾自持夏军的战力,夏国的国力,都胜过西凉军与西凉国不少,趁机攻打秦国,自己沾到的便宜应该大过西凉国。一念之差谬之千里,李腾的心态就因为这一点而陷入了偏执。
该怨恼姬元军不与通知么?不,李腾不会。姬元的志向是在整个天下,这种关乎天下大局的绝密情报是人都会保密再保密,怎么可能向一个弱小的盟友通告。傻子也不会这样做!
李腾可不敢保证自己手下臣工将领中就无有心向天京的。
张福远能在之前做出一些暗示,已经是很够意思了。以他的目光应该会很清楚看到,此一战如没有自己的坚持。姜武是不会大动干戈的。说服了自己就等于说服了西凉国,偏偏在这一点上,自己想歪了方向。“唉,自作孽啊!”李腾脸色更见灰白。
实力,一切都是靠实力说话。自嘲的一笑,李腾无力的靠倒在座椅后背上。若是夏军如秦军一样是天下强军之一,自己和姜武联手,姬元如何敢这么轻视自己,如何敢把情况隐瞒?李、姜俩家祖上开国已经五百年了。需要制衡的秦国生机依旧勃勃,夏国、西凉国却长河落日,日薄西山。看起来也就是比齐鲁这两家废物强上一等了。
“撤?”李腾目光转向自己的侄儿,夏国王室中最佳的后起之秀,“咱们这次要是撤了。李家数百年的名声全完了不说,日后秦军来袭,如何抵挡?”此战不战而退,夏军与西凉军的联手就有点纸老虎的意思了,秦国缓过劲来,肯定会向夏国、西凉国报复的,到那个时候。你还能指望两**马再同心协力吗?
“进攻,必须拿下姑盛。否则,五百年同盟就要烟消云散不了!”要么在名义上和实质上彻底成为姬元军的附庸,把夏国国祚完全押到情况并不怎么美妙的夏王身上。那么就坚持一定的独立性。只把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