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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浔阳郡城建造的相当得力,城池高达坚固,一时间实在难以克胜。如此丁然就更加要防备鄂州的兵到了。
一个小队,十余人,正在一条隐蔽小路上穿行着。虽然人数不多,却都是精锐。
虽然身着普通军服,坐下战马都是上等良驹。
为首一人,看着已经远远落在身后的广济县城,良久才感慨出声:“真是未想到,这郑逆竟这样坚持,十万陆军。丁然连老本都搬出来了……看来这次他对浔阳郡是势在必得。”
“队率,要不我再去里面打探一探情况?”有一人主动请缨道:“看看还能不能和以前的暗子联系上。”
队率有些迟疑了,对手下士兵性命的担忧和对大军打仗的益处这很矛盾,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后者。“换上衣服,小心为上。”
请缨之人点头,一蹬马肚,调转马头。催马朝着广济县方向驰去。
而这一个小队,就在附近偏僻处等候。这时不能生火,众人都取出马袋中的干粮,干粮是炒米肉干之类。
就算临时休息,放着马吃草吃水,还是随时警惕着。
时光飞快流逝,转眼之间就是二个多时辰,天色已经大亮。同伴的身影从前方出现了,一人一马,快速来至众人面前。
“队率,还是联系上了,广济县现在有兵七千!由丁然的长子丁盘庚带领。”来人翻身下马,将自己探得的情况说出:“现在强迫着城内百姓修城,已经差不多修完了。”
“既是这样,回去一人报信,除此继续在此待命。”队率点点头,然后奖励了一下请缨之人:“你既是探察人,就由你回去禀报。”
“诺!”请缨之人喜殷殷的应着,这是军令,更是好处。
再休息了片刻,这支精锐斥候组成的队伍完全换上了百姓的装束,两两三三组成小组向着广济县城赶去。那十余匹骏马,全部由请缨之人带着赶回。
浔阳郡城,浓烟滚滚,杀声鼎盛,这声音就算数里外都可以看见,无数郑兵通过云梯车、箭楼扑杀上去,又不断的落下来,在城下变成一团团碎肉,血花飞溅。
又一波海潮一样的攻击停止了。
只是,若站在浔阳郡城想外看,就会看到整个城外密密麻麻的遍布的全是旌旗招展的军队,退下去的敌兵,在一箭之外整理兵员和武器,随军的匠人丁丁当当正在组装和修复攻城车和云梯。
前阵喧嚣,后阵巍然不动,沉静淡漠。而顶多间隔一刻钟,郑兵的新战力就会再度叫嗷嗷的杀上。丁然治兵有方。
此时,浔阳郡城内已是忙乱成一团。刚刚结束一场战斗,伤兵正在被人救治着。
不时有人死去,呻吟声、惨叫声,在城楼上下,不绝于耳。
死去的士兵,被拖下去进行焚烧,现在已经不是冬日,任由尸体堆积腐烂,不但会打击士气,更会带来瘟疫。
杜预的族侄杜弘阳在城头巡视一番后,面色阴沉着回到城下营房,寻一座位,将身体抛了上去。
这几日连连厮杀,双方死伤惨重,杜弘阳不是杜预一样的儒将,而是一员骁勇的猛将,但是面对丁然不惜死的连连猛攻,还是压力极大,手上的一部千人,就在数日之间,已经折损了四成。
再这样下去,不出半月,浔阳城就可能支撑不住了。
“不知叔父有何对策?”想到族叔杜预,他的心情稍稍平复一些。
端起放置茶盏,仰头便饮,其中茶水早便凉掉,此时谁还顾得这许多?嘴里起的热泡,早就让他火气大增。
这时,即便喝上一杯琼浆玉液,也不能品出美妙滋味,这个凉茶,却稍稍平复这股躁动之火。
就在这时,有人进来禀报,说是太守要来,杜弘阳一听不是坏事,立刻松下一口气,接着追问着:“使君现在何处?”
“已朝这边而来。”这人回答的说着。
在这人说完这话后,杜弘阳已是奔了出去。
一脸倦色的杜预在护卫簇拥下,正从外面进来,看见侄子的同时,目光注意到杜弘阳受伤的左臂。
“弘阳,你受伤了?”看情形,伤的还不轻。
“今日郑逆攻城时被枪头不小心钻了个眼。”杜弘阳轻描淡写的说着。他身上军司马的军职,可不仅仅是靠着杜预的面子得来的,更靠的是自己一身武艺。
知道自己这个族侄性格刚猛,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这数日抵抗进攻有力,不逊色于宿将,给杜预挣了不小面子。他现在亲族危急,对这个族侄可是看重的很呐。
“既已受伤,你就休整一下!”杜预安慰说着。
一听到这话,杜弘阳立刻说着:“舒服,侄儿这点伤算什么,还能为叔叔排忧解难。”上阵父子兵,越是艰难的时候,杜弘阳觉得自己就越不能给叔父丢脸!
第七百七十四章B级任务很简单
“大帅是说,胡狗在谷道内还布有塞墙?”
“如果是我,除了这出云口南北两头,”哒,祝彪手指敲着了地舆图上,“还至少能挑出五处上佳选址之地——”
“派镝锋立刻向前探察,民夫留在南口筑营,祝忠、陈孟仁两部骑军,同李攀龙部留守勘护,余部立刻向前进发——”手指点着地舆图上深入出云谷道十五六里处的一点,祝彪命道。
“喏!”众将领命退下,各做准备。
祝彪淡淡的看着任务栏中的那个b级任务,七日内杀出出云谷道,何难之有?
五处上佳选址之地不是他瞎说,那是任务中都清楚交代的。
“吁……”
第二道塞墙前,看着只有三丈高的城墙,祝彪没有做任何停留的打算,大手一挥,步军弓弩兵压前,密集的箭弩压得城头的胡人抬不起头来。韩刚、韩猛兄弟带领着陷阵营,拥簇着十辆云梯车猛冲上去。
由祝强生、刑天笑、祝强义等高手配合,这第二道塞墙汉军继续一战而克。杀敌千余,自身损失还不足五十人,战死的更只有寥寥十余。
如此只用三日,祝彪带兵就杀到了出云口北端城下,途中连克五道胡人塞墙,都是陷阵营打冲锋。而五战下来,杀敌总数不下四千,陷阵营依旧有711人,这还是扣除了重伤员的数!
祝彪的长兵兵种已升级到了a阶,如此增幅,陷阵营本身就是实力暴涨。再有兵符增幅,眼下的陷阵营比之原先都胜出好一截。个体实力不少人都突破到了二流,放入战阵中,自然一个个都是杀戮机器了。
出云口北端城高五丈。这是胡人在出云口最后的防线,应该也是他们最初就建造的塞墙。防守这里的胡人数目明显比之先前多出了许多,不仅因为前面各道防线败兵的汇入,更因为大草原胡人部落的赶到。
一里多长的横面,光城头就堆积了不下两千人,这该是一场硬仗!
“这可不好到了。”呼延庆、高燮呼吸重了很多。
只城头就堆了两千人,那城墙后又会有多少人?这已经不是光靠着陷阵营的精锐骁勇就能解决的战斗了,该他们两营出力了。
这出塞的第一战,就是一场硬仗。对呼延庆、高燮两部兵马来讲。这是个不幸,也是大幸。
高高的悬崖数百丈高,不可能打那儿的注意的。眼前汉军只一条路,就是往前杀出了敞亮来。
高燮当场请战,呼延庆毫不示弱的紧随其后。两营河东步军也高呼起了阵阵杀声,他们无有惧怕。
祝彪置身在万人的呼喊声中浑身血液也瞬间沸腾了起来,但他再激昂也不会白白送手下将士去死。只在塞墙前耀武扬威一番,然后兵退两里地,近乎贴着塞墙立起了营寨。派快骑通知后面的辎重营,以最快速度赶到军前。
“大人,汉狗没有立刻发动进攻。他们一定是在等后援,等拉在后面的攻城器械。如果霹雳车、井阑这些东西运到阵前,就咱们这道墙,是挡不住的……”
“本来就没想挡住。只要能给草原上的族人多争取一些时间就是了……”
塞墙上的金环胡将目色悲然的望着汉军营地。手紧紧地攥住刀柄。他身边立着一个同样的金环胡将,但地位明显低于他。
超过五千条人命已经仍在了之前的六道防线上,而效果仅仅是拦阻了河东军六七天。在别的方向厮杀的胡骑做来,这种‘买卖’完全是赔本赔到家的。可是于河东军对战的金环胡将说。这完全是划算的。
别的方向的汉军不会那么犀利的杀上,不会那么快捷的速度。胡人有辽阔可比整个北疆的草原,他们有着不可估量的战略纵深,从北汉杀到狼居胥山去至少有五千里。
胡人只要愿意,举族北向,到极北之地的冻土去,就是鼎盛时期的周军也没法将他们覆灭。以汉军的实力,不需要去谈极北之地,也不需要去谈狼居胥山,只要拉开两千里的空间来,胡人再在后路不断骚扰,截断补给,所有的汉军都只能打道回府。
可河东军不一样,在祝彪的带领下河东骑兵的速度快的金狼骑兵都追不上。胡人不管是小规模阻截还是小股的骚扰,都将是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除非是大兵团相抗衡,乌维驮没办法阻挡河东骑兵的进攻——
但大兵团作战,又不是眼下的乌维驮所能承受的。这种情况下断臂求生,舍弃一支兵马在出云口跟祝彪死耗,来赢取各部族撤离的时间,那就是一个极明智的选择。
一里多宽的正面,并不能置下多少器械。不过还好,辎重营运到的霹雳车都是中小型的。
时间进行到了系统规定的第五日,但就是这一日,胡人的最后一道塞墙就已经摇摇欲坠了。
“杀——”第六日,肉搏战开始。
这是惨烈的一战!
汉军无需多说,胡人也拼上了性命。祝彪都亲自出手,剑气刀罡,掌风劲力,举手投足都是十几人、几十人的毙。但就是如此还依旧杀不下胡人的坚持。
这日晚上,祝彪前后斩杀了两个金环胡将,整个塞墙的胡人才有了崩溃的迹象。最后,不足千人的胡骑趁着夜色逃进了大草原中……
祝彪完成了任务。
整个塞墙都堆满了血肉,次日、后日,整整两天时间的清理,找到了九千具胡人死尸。
汉军也有两千多人的死伤,其中战死者超过一半,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