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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了,晚上的时候全军先锋更是好不容易睡了一个安稳觉。
王将军于是自觉乌维驮是闻知了消息远遁而去,便急率军中一万骑上前追赶,结果半道遇伏,一万轻骑只有两千不到兵马逃回,王将军重伤回营,不及两日就不治而亡。”
“王仁轩是中路军先锋,他这一死,中路军还能按时抵到阿嵇山吗?”姬发脸色好看了一些,王仁轩死的情有可原,他在决定出轻骑追逐之前一系列的观察和决断,可以证明他并不是一个有勇无谋之将。自己的眼光没有看错,只不过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王仁轩遇到了一个更高明的人罢了。
“这个小人不知。王将军逝去后,其军无主,家父不敢枉下决断,便令小人速来面见大王。”
不过想想结果也是知道的,东路军刚刚打了个胜仗,中路军先锋就被胡骑给一把拗断,折损了王仁轩这员大将,要是还能顺利了,才叫是怪事。
朱弘领命来中原的时候,整个先锋军营都是沸腾的。七八万士兵心中的愤懑能把空气都点燃。
想想之前一些日子里他们过得日子。
天色黑了,寻个有明水的地方宿营。那必能见到胡骑的下作手段,不是在水源上游下毒,就是在溪流中抛下猪羊、老鼠等腐尸。对先锋军造成的损失并不到,可却是很麻烦、很恶心人。
然后就是在夜晚来临之际,乌维驮必会遣派人马敲锣打鼓在王仁轩军营寨外喧闹个不停,而当先锋军大营里的兵马一出,他们就像兔子一样窜逃而去,可等到先锋军兵马回营,刚刚才睡下,先前逃跑的他们就又再复来了。
王仁轩被搅得很心烦,营中将士也不得安宁,最后无奈之下只能仗着兵多将广,派出数以万计的将士守夜,甚至是分头扎营,用小营封锁住乌维驮绕袭小部队的出没途径。
在这种情况下,王仁轩还能在出兵前做出那么多的考虑和观察,军事素养确实是不错。只是可惜,这么早就凋落在了塞外草原上。
现在连王仁轩也死了,整个先锋部队,就是滚沸中的一壶水,随时都有可能‘砰’的炸开。
必须尽快安排一个能服众的将军来带领这支部队,压制下士兵心中的不满和郁气。
第六百三十四章无颜以见天下人
“呜呜——”长长的号角沉重的响起,奏响了出征的节奏。
紧接着震天的战鼓擂响,一声声响雷敲击在所有人的心头。两万泗州大军,似倾涌而下的江水,疯狂的向着不远处绞杀一处的战场卷去。高高飘扬的旌旗,就像是每一个泗州士卒此刻的心情一样,惊喜中夹杂着无比的兴奋。
后阵处,一排高大的鼓车正被一名名健壮的鼓手奋力擂打,背上、胳膊上,强健的肌肉块块虬结缠满了蚯蚓般暴露的青筋。
一千亲军护卫在唐清的周边,三千弓弩、长枪、刀牌手护卫左右,旌旗飘扬,刀戟如林。太阳光下,雪亮的利刃反射起的刺眼寒芒,一片肃杀。无尽的寒意随着荡漾的轻风漫延到整片大地。
一匹神骏的青色战马上,唐清眼望着前方,整片大地似乎都被身着紫色甲衣的泗州士卒所覆盖,极目遥望,只见的大地上无数旌旗摇动,无数枪戟挥舞,两万多万大军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滔天洪流,蔓延到远处目力难及之处,与天地融为一体,充塞着整个眼眶——
唐清的身后,还有两个战将全装贯带,冷然肃立。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远处那块面饼大小的一片黄色斑点之上——
可怜祝彪刚刚让手下浆染出来的黄色军服。
“此番若能斩杀此僚,前军之将可谓之首功!”自负是占据了绝对优势,绝无半点危险的唐清,指点着那块黄色斑点所在处,得意又泄恨的说道。
这一路上接连被这小队骑兵捅刀子,本来一两天的路程,现在都走到第四天了。
不过双喜临门,不仅大军已经看到了东城的地界,这支苍蝇一样惹人厌的小队骑兵也被自己前军给死死缠住了。现在自己主力涌上,更是团团包围在中央,已经是待死之囚了。
这让唐清如何不高兴!要知道,在得知前军信报的时候,他都吓了一跳的。不假思索的就当即就下令前军领兵将军庞桐,命令他死力缠住祝彪,不许让这支该死的骑兵逃了去。接着下一刻唐清就再命令全军全速行军,围杀祝彪。
现在大军兵锋已经杀到,更是已经合围,现在就是神仙也救不了阵中的人了。毕竟祝彪手中的实力实在太差劲,在唐清眼中,不值一提。
“祝帅,泗州军主力都围上来了,咱们撤吧,再晚就来不及了。”祝彪身边的一个骑将大口喘息着新鲜空气,一脸焦急的望着祝彪。他们五百骑与泗州军四千来人的前军厮杀已经超过了半个时辰,说真的并没吃什么亏,战损远远小于战果。可是现在,两万泗州军主力都上来了,再杀下去可是得不偿失的。而且就算是拼了他们五百骑的性命,也不可能把泗州军都搞成疲兵。更重要的是,泗州军主力杀到,只要被合围的时间拖长,除了祝彪本人以外,其余的所有人怕都要完蛋——
从第一次一连三刀开始接战以来,到此一战为止,之前几场厮杀,五百骑兵的伤亡综合也抵不住这一战到现在为止的一半多。
五百骑兵已经不到四百了。
但祝彪冷漠的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突围的时候,要等到泗州军全部脑子发热,全副心思挂在自己这队小股骑兵身上,那时候才是突围的最佳时机。
骑将不敢置信的看着祝彪坚毅的面容,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认命的一点头,“祝帅说了算。跟着你,弟兄们就是死也值了——”他不清楚祝彪为什么不现在撤退,但命令就是命令,祝彪现在已经做出决定,身为下属他就必须执行,即便是明知道这是一条死路。
祝彪心神被拨动了一下,望着在周边奋力厮杀的三百多骑兵,他眼睛里露出了一丝歉然,但也仅仅是在一瞬之间,眨眼的工夫都不到,这一抹歉意就已经被祝彪深深埋在了心底,双目再次充满了冰冷的杀机。
位置的不同和高低决定着看事情眼光的不同,决定着看事情视角的不同。在骑将看来,这一仗已经不需要再打下去了,已经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可在祝彪眼中,如果能把两万多泗州军主力都激的头脑发热,那便是将整个五百骑军都搭上去,也是值得的。
“是时候了!”又半个时辰,三百多骑兵已经只剩下寥寥百骑,那个骑将更已经殁于了阵中,让祝彪心中颇有一丝怅然。然后四下打望,泗州军果然已经被挑起兴致来了,他们的包围圈完全合拢,一圈又一圈像是缠着轱辘的线一样。
相信,祝彪若是这个时候如此的冲突出去,那错落感足以让两万多泗州军整体发狂。他们也会追着祝彪逃离的方向,紧追不舍。
“众军听命,随我杀出重围——”祝彪举枪一呼,激昂的声音顿时间传入所有宋军残存将士的耳朵中,就像是拂面吹来的一股暖人春风,瞬间抚平了他们心中所有的死志和沮丧。
“唏律律——”
响彻长空地战马嘶鸣声中,祝彪胯下地黑马已经腾空而起,就像一朵黑云在空中飘过。马背上,祝彪满面的冰霜,森冷的杀意透目而出,手中地亮银枪毫无保留流星闪电般挥刺而出,犹如白虹贯空,又似天外飞星,横扫八方,无人可敌。
“都给我闪开——”
“挡我者死——”
“当当当当……”
清越的长啸声中,紧接着响起的是不绝于耳地金铁撞击声,十数支长枪、铁戟顷刻间被祝彪手中的银枪尽数扫荡开来,下一刻,他胯下的黑色骏马就已经从空中安稳落下,冲在最前的两名泗州士卒甚至还来不及避让,就已经被飞扬的马蹄踏倒在地。
倏忽之间,当面的泗州军阵中已经是一片人仰马翻,战马地悲嘶与两军将士的怒吼、哀嚎响彻云宵。
一个有一个的宋军骑兵随在祝彪身后,顿时中一个小小的锥形阵便已经在泗州军军阵正中心处形成。“将士们,随我杀出去——”
“杀——”
“杀——”
“杀啊——”
沉寂的心瞬间激荡到最顶尖,没人想把性命丢掉,即便是再英勇无畏的士卒。
在祝彪突然突围的带引下,一丝生的希望从这阵中的百余宋军残存将士的心底升起,这是求生的信念,这是对生命的渴望,浑身气力猛然爆发,一股无匹的力量从这支残存的骑军身上透出。
“杀出去,杀出去!想活命就杀出去——”
“死,都给我去死——”
口中大喝呼出,祝彪右臂单手持枪,银星点点,瞬时间便已经有**名泗州军长枪大刀兵倒在地上,左手则似随意的一把抓出,一杆刺向他腰肋间的长枪就已然被他抓到。发力夺枪,反手便是一刺,立刻就把那名泗州军小校给结果了。
长枪在祝彪左手里翻转了半周,左臂猛向前一挥,蓄满无尽杀意地长枪立刻飞速贯出,锋利地枪尖撕裂空气,在空中发出刺耳的锐啸声,一道虚影闪过,寒光再现的时候它已然是贯穿了另一名泗州军军校的胸膛。那人甚至连手中的大刀都没来得及抬起,锋利地长枪就已经把这名军校的胸膛给穿了个血窟窿,尸体被长枪上带有的劲力给带飞,斜斜飞出了两丈远这才落在地上。而那杆长枪,再接连又贯穿了四具尸体后,才猛的炸开,不管是木质的枪杆还是精铁打制的枪头,都砸成了一片片碎块,如同甜瓜手雷一样,四处飞溅的碎块,笼罩着周边三五丈方圆,其内雪雾弥漫,尽是一片死哀。
利刀,依旧是那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在祝彪的带领下,这支残骑虽然没有了昨日的军容整齐,却一样的纵横驰骋,所向披靡,一样的继续锐不可当。在泗州军中划过一条直直的血线……
“可恨,可恨——”后阵观阵的唐清,这时儿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轻松自如,而是只有满脸的铁青忿恨和不可思议,自己这群手下真是太不争气了。
两万多兵马竟然被百骑藐视,如果此战真让宋骑残部从重围脱出,那泗州军的脸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