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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闹事今夜还有可能活下去,闹事就立即必死无疑。所有人看向祝彪的目光更加可怖了三分。那杀人时的轻描淡写,让宋滢竹等自己人都感到一分惊惧。
队列排好。祝彪走不到最后一排。三个人,再扭头看看南宫瑜、孤山等。嘴角一撇,转身走回的瞬间龙泉剑一卷而过三人脖颈,又是三颗头颅滚地。
死寂在这一刻弥漫整个大厅。
抽签继续进行,第一个小队过后是第二个小队。
大厅的气氛还是那么趁机,就连南宫家的几个人都对祝彪的狠辣露出了惧色。这种视人命为无物的气质,就是最亡命的黑道、邪道中人也不具备。只有真正的军将,杀过数以万计的敌人,也死过数以万计的手下,或是直接将手下成千上万的士兵看做一个数字符号之辈。他们不仅视人命为无物,更会视百条、千条人命而不见。
祝彪的剑很快,快的让死者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地上已经躺倒了七具尸体,撇开十颗脑袋外的七具尸体,祝彪眼前的第二队却只剩下四个人。他的右手边,第二队里已经有四人抽中白签活下了命来!
“该你了!”
第二队的第七个人颤颤发抖的手摸到了竹签上,但随即就又跟被电住了一样猛的缩回。也真该是第二队后半截的人倒霉,前面抽了六个人四个是白签,就即是说后面的四个人只剩下一根白签——
两个死一个。比例已经很大了。现在更是四个死三个,第七个人的心脏都要窒息了。
“字签。死——”
第二队的第三具尸体倒下。剩下三个人脸色好看一点,生存比例从四分之一升高到了三分之一,脸上当然会柔和一点。
人就是一种如此奇特的生物。当别人的死可以为自己带来生机一线的时候,每个人都会诅咒别人去死。
祝彪将所有人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心中已经泛起了微笑。因为求生的意识正在俘虏们的每一个人心中生长,不断地放大,而当其壮大到压倒‘忠诚’意识的时候,那就是俘虏投降背叛的时候。
当笔筒抵到第八个人面前时,祝彪耳朵清晰地听到。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不仅是第八人,第九个、第十个也睁大了眼睛看着笔筒。
“字签,死——”
三个字就是一道判决书。“我投降——”第八人的尖叫被截在了喉咙里,剑光从脖颈抹过,殷红的血滴顺着龙泉剑上的血槽滴下。祝彪看着倒在血泊里的第八人,只是轻轻地道出两个字:“晚了!”
抽中了死签才投降,那要是抽中活签了呢。还会投降吗?这种人祝彪岂会要他。
“轮到你了!”笔筒抵到了第九人面前。
剩下的最后两人整张脸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虽然不至于吓得直哆嗦,如失了魂一样,可眼睛怔怔的望着笔筒里最后两根签。也只感觉死亡的阴寒让浑身都僵硬。
手慢慢伸向笔筒,明明一瞬就到的距离,第九人却感觉如是经年一样长久,一样煎熬。当手指触摸到竹签的前一刹那,突然停住了。
第九人垂下了手,吐出一口气,“祝将军,我投降!”就像是背上的大山掀开了一样,这人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轻松。
祝彪灿烂的笑了……
曲州州治,广阳郡。
城中一处安静的宅院中,寂静无声。
南宫靖两手发颤的看着眼前一份刚传到的十万紧急信报,人,恍若猛地一下衰老了十岁。
在他的对面,坐着的是越骅,这位一向示人以智珠在握形象的汉地铁牌大总管,此刻也如南宫靖一样,两眼通红,眼眶乌黑,憔悴的令人难以置信。
而是什么情报让唐王布置在汉地的两个头面人物如此失魂落魄呢?那当然就是怡景山庄破灭的消息了。
南宫瑜、南宫琴音、南宫绕梁、南宫煌、南宫亮、平潭、孤山……
南宫一族的精华进去,铁牌组织三大头目也三中去二。北平城起事之败都没有让这二人颓废,南宫家家产被抄也没让南宫靖皱一眉头,但眼下越骅不说,南宫靖却真有一蹶不振的样子了。
“他是谁?”
捏着信报南宫靖悲愤莫名,整个家族的精华啊。“会是棘阳郡的那一拨人吗?可也对不上啊!”
棘阳郡一战,高手人数总共只有十个不到。当头那个被疑为祝彪的首领,虽然厉害却也只能跟南宫二位长老处在一个档次。即便南宫琴音、南宫绕梁在福宁殿一战中元气大伤,那祝彪又何尝不是在与阴魂真君的比斗中身负重创?
怡景山庄可是有二百多人呢,其中成名级及其以上者就三十好几。如何能不动声色的一举成擒?连躲进密室、暗道中的都被搜了出来!
这种实力北汉地界只有朝廷一家拿得出手,或是江湖大派文殊院、朝阳观之类的强强联合,而且在山庄内还一定要有内应,至少是熟悉山庄一切机关的人。
那……岂不是说有内奸?内奸又是谁呢?
一个问题还远没解决,新的一个重大问题就已经出现。南宫靖黯然摇头,摇头……
“吕凉带的人马回去北平城后根本就没有出动,不可能是北汉朝廷动的手。我想想,我想想…………莫非是……”
“是什么?”
“是太子,是夏王、晋王、郑王……”这些都是唐王夺天下的对手。近些日子唐王在北隅问题上的动作太明显,可难保那些人不会也遣人手进来……
“不可能。要灭掉怡景山庄要有多大一股力量?这股力量进入到北汉之后,咱们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南宫靖站起了身来,面色苦涩艰涩。“终日打雁反被雁啄,还啄了不止一次。咱们可就是干黑影儿里的事的啊……”语气怅然,伤感。
南宫家族损失如此之重,直接将南宫靖的心劲给打掉了。他一生忙碌攀交钻机,为的可不就是兴旺自己的家族家门,现在虽不能说失败,但损失太重了,重到了无法承受!是自己的‘努力’葬送了全部的家族精英,这让南宫靖怎能受得了?
越骅看着南宫靖离去的背影一句话没说,这个时候劝慰半点用处也没有。等一两天,南宫靖自己平复下之后再开导开导他,就可以了。
“江庆岩的人马到了吗?”拳头力量没有了,但越骅还要继续实施接下去的计划。索性这个计划本来也没用到那支拳头力量。
一身青衣装扮的曹炳坤闻声在门外答道,“先生,人已经到了!”
这家伙本来是跟随平潭身边的,但北平大撤退的时候,曹炳坤与几个同伴调离了平潭麾下,直接归入了越骅手下,帮助他理清曲州的一些必要、非必要脉络。
“那今晚就动手吧!”闭眼静气了好久,越骅再睁开眼时,精芒乍射。“今晚必须成功——”
曲州刺史府。
刺史孙景明正在聆听着手下的汇报。近半个月来北汉朝局是风起云涌变幻巨大啊,但是孙景明没有接到新王新的诏书,如此老王旧的旨意他就必须接着往下办。
——继续招兵买马,继续整军备战。
曲州全州本来上下只有一万左右的郡国兵,先下曲州军却已经扩充到了两万人。孙景明还听从前几日才巡查过曲州军备的皇甫坚的建议,下令各郡县组织民军,统计人马也快有一万人。
寅吃卯粮是必须得,敲一敲大户也是肯定的,全州军民官宦募捐也是必须搞得。否则以现今曲州的财力,根本做不到扩充正规军一万,民军一万。
但好在南宫家也反了。得到消息的孙景明立刻下令全州各郡,查封南宫家于曲州境内的全部资产。这得来的一笔横财,上下搭了几把手之余,倒是缓了一缓曲州的财政危机。
“好!现我曲州已有军三万,披甲两万人。钱粮饷银富裕,此皆在坐诸位之功劳。待皇甫将军下月大阅毕束,本官上奏朝廷,必不会忘了诸公之功勋!”
第四百二十七章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当天夜晚,天上星月无踪无影,天地一片漆黑
广阳郡城去南五十里的柘县,县库一间下房中,库吏黄全安喝干杯子重的残茶,正想熄灯就寝,突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接着门扉上就响起几下轻轻的叩击声。
怔了怔,黄全安有些迷惑的走到门前,边去开门边略微提高了声音的问道:“是哪一位兄弟翱”下半夜他可还要守夜呢!
门外头传来一个沉厚低促的嗓调:“是我,大勇艾你快开门出来”
大勇,吴勇和黄全安一样都是县库的库吏,但是黄全安知道这个吴勇是县库副使林亮的心腹,可不比自己这个无依无靠的
那林亮虽只是一个芝麻大不起眼的副使,可他在县尉大人跟前有一分颜面,若不是县库大使夏大友是做了二十多年的老人,说不定年前时候林亮就已经登顶上位了呢所以,对于吴勇,黄全安是要让着的
不过这个深宵时候他找自己干什么?会有什么事吗?
心头不明白着,黄全安拔栓开门,吴勇魁梧粗壮的身影就一闪而入,并且顺势反手将门掩上
黄全安吓了一跳,但还是没其他别的疑心,问道:“吴兄弟可有什么事情要问?”心里想莫不林亮夏大友又要掐起来了?
点点头,吴勇脸上显出一片严肃慎重的表情,压着声音道:“兄弟我有一件事情需要大哥帮忙,这事儿可外传不的人……”说话着黄全安脑袋就越来越靠近吴勇
“呜呜呜…………”吴勇猛的发作捂嘴捅刀,看着挣扎着眼睛里还有惊骇色不敢相信色的黄全安,吴勇面上也闪过一丝不忍,但继而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可怪不得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今夜值班……”
………
………
树叶籁籁,在夜风中沙沙作响
县库院内,一幢全是有青色长条大石砌造而成的小房屋中一扇窗口里透出晕沉的灯火,暗朦朦的,黄色的灯光似乎凝臀在窗纸上了
吴勇才到屋前,黑暗中就有一条人影闪出低声问,“结果了么?”
轻轻一笑,吴勇比划了一个手势,“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黑影就是县库副使林亮,小房里这时也有声音隐隐传出,明显里面的人地位远高于他们俩
林亮点了点头,“丁子易二死的到不亏,就可惜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