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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军与胡骑的厮杀,那战意和死意,比之祝彪前世地球上中国几次为外辱侵入,当时的‘汉胡’之争更加剧烈。
地球中国的儒学不同于这个时空里的儒学,前者千年的衍化作用,只是一步步怯懦了汉人的血性。当面对刀枪面对生死时,一个个满嘴道义的读书人跪倒在了新主子的脚下。个人认为,儒学的发展,到最后已经与孔夫子当初的一些宗旨有所背离。因为唐朝之后的儒学更多的被一些‘儒学宗师’加进去了自己个人的思想,比如朱熹这垃圾。另外还有朱元璋开启的八股文,这些个外在因素。所以,我不怎么把通常意思上的‘儒学’跟孔夫子挂在一起。人家怎么说也是臂膀千斤力,能射能驾的好汉!
而眼下时空的儒学,虽然是相同的名字,也有相同的主张,比如与‘孔孟’一样的仁义道德,但是这‘仁义道德’是对内不对外的。在对待外族方面,一直以来的铁血、强硬,是主动‘文化’,而不是被动的‘民族大融合’。
上层意思不能决定下层意思,但是绝对能影响下层意思。
在于胡人的厮杀中,汉军有退败溃逃的时候,但绝没有大批大批主动投降做‘二五仔’的。带路党更是少的不能再少!
所以,祝彪眼下这在‘前世古代中国’可能会引起士兵大规模不满的冒险艰苦行军,在现在,却是万众一心,轩昂激烈。
居延城距离卢龙塞有二百里,打马飞奔的话,不用一日就可赶到。不过雨天里,溃败的胡骑抽打着坐骑一阵飞奔过后,马力就在消退了,加之无食可进,人马的肚子都饥饿难耐,疾奔过后的人疲马倦就在所难免。
稽陬欲哭无泪,又又悔又恨。在汉军追杀骑兵退去后就开始收拢人马,并排出亲信往卢龙塞报信。
中午祝彪等一万军饱餐一顿后,打马出城,他们也还在居延城北百十里处晃荡呢。费时费力的收拢起兵将,稽陬耗去了时间,却也将四支常备万骑拢在了手中,虽然他们现在的总人数才两万多人。
在祝彪出兵再度奔杀过去的时候,稽陬以两支万骑殿后,两支万骑分护左右,中间乱杂杂的部族胡骑就随他们的边,反正只要走到楼烦城卢龙塞,部族头人、首领们将旗杆子一竖,第二天就都归拢了。
稽陬还不知道祝彪已经出兵继续追击了,他也不认为汉军会再度出兵追击。毕竟他有那么多的人马,而来援的汉军一路急袭到居延城下,再厮杀了一夜,必然也是人困马乏。那还如何再追?
第三百五十一章不留活口
351第三百五十一章不留活口来自(。)
楼烦城下人嘶马鸣。
城头点燃的油脂火把与篝火照亮了城门下一小块空地,一个接一个浑身泥泞,狼狈不堪的胡人涌入城中。楼烦城四门全开,如一个大型蜂巢吐纳着数不清的蜂群一样收纳着数不清的败军。
大批的败兵,不管是常备军,还是部族胡骑,进入城中的第一件事就是涌入边上的房子,涌向火堆。第二件事就是寻觅吃的,即使是劲道的都咬不动的肉干,也大口的往嘴里面塞。
稽陬站在城头,看着下面黑压压遮蔽了视线的败军,一片黯然神伤。惨败,彻彻底底的惨败!自己该怎么向大王交代,一仗就折损去了三成的军力!?
傍晚时候,天空中的雨突然加急了,从小雨这档次一跳到了中雨。油脂火把虽然能烧,但在中雨密集的雨点下很快就熄灭了。被楼烦城内骑兵中途接应到的八万败军,相汇合着涌到楼烦城下,就在这漆黑中分成四股,流向四座城门。
“哎呀,咱们来晚了一步!”将手中一个胡骑射雕儿的尸首抛下,刑天笑看清楚情况后,叹息不止。
如果十多里外的大军能够早赶到一刻钟,现在对准城门突击,那丰厚的战果都将是现成的。杀现在这般的胡狗,真就跟杀鸡一样简单。
“速速回报将军,快去——”点起手边一人,刑天笑命令道。
祝彪正在皱着眉头等待着前面的消息。自己追了一路,却只杀了几百个掉队的病秧子。其中刑天笑带领的镝锋就搞掂了一大半,总体仅伤了三个人。
眼看距离卢龙塞都只剩下十几里地了,还不见前面的回报,祝彪心里知道,自己怕是占不到便宜了。但即使是如此,他也下令全军慢行、紧声,减小相应的动静。
“正在入城?”听到镝锋回禀。祝彪心头跳了一下,生出了无尽的后悔来。后悔自己太谨慎小心了。
“换马,传我军令,急速前进——”
“全军,随我杀呀”后悔之情瞬间后抹去,祝彪挥扬着手中长枪,向前一指大声吼叫着。
震天的呼杀声连响一片。猛然响起的奔驰马蹄声,让楼烦城上下的胡人猛的都为之一呆。
“快进城。进城啊……”回过神后的胡人们害怕了。特别是靠里面的胡人,他们心中没有半点回头返身抵抗的战意,而是只有冲进城中的急切、焦虑。
一个人带动十个人,十个人带动一百人,之前还有些顺序的入城,立刻衍变成了一窝蜂。如此你争我抢,速度反而是延慢了。
戒备着楼烦城南门外的胡骑只有一个常备千骑。虽然他们是楼烦城里的生力军,可中午前接到急报开出城去接应到现在。也是人疲马乏,身心皆累啊!
胡骑在装备上。特别是应对雨雪天气的装备上,完全比不得汉军的齐全。他们最多只能在身外披一层皮制披风,今天这样的雨水,一时三刻都撑不到,就全落汤鸡了。
出击的汉军有蓑衣,更重要的是有辣椒一类的驱寒之物,是以全军到现在,发烧感冒的也没见几个。
眼看到家了,汉军却出现在了眼前。银环千骑长几乎掉头就想往城里跑走,可是,看看乱成一窝蜂的败兵、溃兵,自己竟是想跑都没的地方跑。
“长生天的勇士们,鼓起你们的勇气,扬起你们的斗志,跟我杀!”高喊一声口号,千骑长挥舞起狼牙棒,第一个带头冲向滚滚而来的汉家铁骑。
好似浩浩江水中荡起的一朵浪花,一个千骑胡骑的抵抗,在一万精锐铁骑的席卷下,非常轻易地就抹消了。
汉军的状态最多只有80,可胡骑的状态最多只有60。前者还有兵种属性的战力增幅,当真是砍瓜切菜,沸水泼雪。
城下的胡骑拥挤推攘的更急,可最后还是有两千多人被留在了城门外。等待他们的下场,当然是——死!
“汉狗,汉狗——”稽陬恨的手指甲都握进了肉里,血滴嗒嗒,睚眦目裂。城下逞凶的汉军将士,把他的心都裂碎了。
“大都督,下令吧,我这就带兵砍光了这群汉狗——”
几十骑汉军在城头火光照亮的那片城下空地上,大声的向着城上嘲笑、叫嚣。刀枪上挑着胡骑的首级,那人头脸上或惊恐,或惧怕,或狰狞,或愤怒,等等不一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城上还没胡人的心。
“传我命令,无有军令,不得开城浪战!”
“大都督——”
“汉人这是激敌之计,他们就乐的咱们出城来呢。眼下全军皆疲,如何还能战!”
“大都督,汉人一样泡在雨水里,他们一样疲惫啊!”
“疲惫能狼入羊群样的砍掉三千多人?砍掉一个常备千骑?你知道外面有多少汉狗的人马吗?”
城头归于一片平静。
半个时辰后,城下也归于了一片平静。两千多匹完好的战马被收拢到了祝彪手中,但里面还堪一用的,只有四五百匹。选出数十名伤员,驱赶着剩余的两千匹战马往居延城去。
祝彪将军中的将领召集到了身边。
“贺将军,你带所部人马从西门绕进,本将带一部人马从东门绕进,汇合于北门外。
祝仝。给你一千骑,招呼着战马,等到我与贺将军汇合在北门之后,招呼着战马再从东门绕去北门处。
然后大军往北三十里,肯定会有胡虏的部落、帐子,咱们今夜就在里面歇息歇息。胡狗若不敢出来,那明日五更时分,咱们就往居延海去——”
贺崎无意见,祝仝拱手听命。
于是乎,‘轰隆隆’雷鸣的战马疾驰声就先从楼烦城东西两侧穿过,然后再雷声滚滚的从东门外行过。
前后有三四万马匹动静,雨水天里稽陬等人听得有些失真,但汉军马匹的大体数量就是这么一个数。
“汉军要奔袭而来,那就不可能一人一骑。如一人双马的话,城外的汉军就当在两万人之间!”稽陬眼睛迷了起来。最初开始汉军只有万马动静,也就是四五千人,大部队隐藏其后,用心险恶歹毒。
“大都督,汉狗往北去了啊……”
“不准出城!”
“人都没整理好,马力也没恢复过来,现在出城给汉狗送死啊?!再有敢言出城者,重罚不赦!”
………
一座燃着油灯的车帐里,祝彪等一行军中军司马级以上军官全都围在一个熊熊燃起的大火炉子边烤着火。
车帐下数步外扑到着一对年轻的母子,身上丝绸制成的中衣还反射着光泽。母亲不过二十来岁,儿子更只有四五岁大小。殷红的鲜血从他们背腹上的伤口不住渗出,和着老天的落泪,血水染红了绿草……
祝彪内力深厚,早已经运功将征衣蒸干,但是大家伙都这么围在一圈坐下,很能增进感情,说说笑笑着,彼此间的关系就拉近了。
两刻多钟前,一万汉骑已经将这个散居在数里范围内,以此车帐为中心的部落完全铲平。这绝对是一个被征调过的胡人部族,不然他们不会在楼烦城边儿的草原上生活,不然他们部落中不会连三四百正当年的壮汉都没有。
完完全全就是一群老弱妇孺和半大孩子,在血洗当中,也只有这个车帐周边拱卫的一队牙兵,给进攻中的汉军造成了一点点的损失。而其后的结果就是所有人都被送去见他们的‘长生天神’了。
孩子也没放过,女人更不用说,整个部族五六百帐,两三千人全部料理干净,没留下一个。这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祝彪的‘重感情’,也只是重在自己人身上。
除了祝彪和刑天笑的手下少数几人,就是贺崎、祝仝,在雨水中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