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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什么可让人担心的。“哥哥不用挂念母亲和我……”反而是她和祝柳氏,真真牵挂着战场上的祝彪。
千里之外的怀远。
夜色笼罩着大地,祝彪巡视营盘很是感慨。这一日,己军竟然走了四十多里路,这速度和效果,都是远超乎想象的好啊。
临近傍晚,前途路上终于看到了北盘河的两大支流之一——清水河。大军的宿营地也找到了。
层层的车阵缓慢的变成了一个半月圆,顶弧对外,直弦临水。这期间胡骑的骚扰虽然片刻不断停,却跟白日里大军进程时候一样,效果低的几乎看不到。
面对裹着一层层厚壳的汉军,斛律罗门心头在不住的发紧。因为扰袭的效果并不好,远远没有达到疲惫汉军的预期,他已经看在了眼里。但是,扰袭失败了,祝彪把什么都考虑到了,马匹都披上了皮垫子,上头还蓬着木板子,箭矢对其的威胁极小,而车上的汉军,头顶上木板、盾牌一架,任凭胡骑骚射也上不到毫毛,只要一队车辆上留上一两个对外警惕放哨的,其他的可以都去休息。
胡骑骚扰了一路子,没累着了汉军却累着了自己人。如何砸破汉军的这层乌龟铁壳是斛律罗门最紧迫想到的,但他就是想不出主意来。好在摩诃吉利还有些脑子,一直没来跟他闹腾,不然的话斛律罗门就更加的心烦了。
“明哥,将士们情绪怎样?”
祝彪有系统在身,可以直接看到军伍士气,往日里他是不用担心这个的。只是现在情况有些特殊,自从大前天宣布全军要撤出郡城撤出怀远之后,90+的士气一下子低落到了83,估计若不是还有骑军支撑着,一气都能落到70去。
今天刚出城的时候一度都落到了80以下,但还好,胡骑出现之后士气立即攀升到了85,打仗尤其是打胜之后的那一刻,90+满状态。
然而‘好花’不常开,现在时候士气就已经低落到了80上下了。自从安营以后,祝彪就看系统栏里那士气一会儿八十一二,一会儿七十**。当下就只有派出祝明这个帮手了。
在祝家五子中,祝明年纪虽最大却不显山漏水,在外人眼中就是一个相当平庸的存在。因为沙场上极其重要的武艺,他之前被祝忠远超,现在也已经被祝仝撵上,显然发展前途不是太好。这一点直接就影响到了他在外人眼中的分量!
但祝彪却从没有看轻过祝明,因为祝明的真正强点根本就不在武艺上,而是在情报搜集上。当然,现在的祝明还远称不上‘情报搜集’,只能说是一个‘爱打听’。
可是当祝彪发现他这个优点后,并且安排他着手于这一点时,祝明并没有感觉着烦躁无味,反而是觉得如鱼得水驾驭自如。这未尝就不是一个天赋,只要继续锻炼、历练下去,谁又能说他一定成不了才?
祝彪现在职位还不高,如果升职上将军,就会配备上不少的文职,他肯定会寻个职位给祝明的,要他专门着手于军中的勘察和眼线、细作的探部。
祝明明白祝彪口中的‘将士’指的是那一拨,微微的摇头,“不怎么好,情绪不高,起伏很大——”故土难离。虽然这片故土上已经很少能看到活着的汉人百姓,可是对于三县步军来说,那里还是他们的家,他们几年来一直战斗奋斗的地方,感情上复杂的。而情绪一低落,波动起伏一大,祝彪看到士气值高高低低也就是难免的了。
“六弟,这事情都是头几天才闹心,时间一过也就是了,谁还能一直情绪低落下去?你用不着担心!”对于三县的步军来说,杀胡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至于是不是在老家,只是次要的。祝明语气很肯定的说。
“咱们今天走了四十多里路,明天,或是后天上午,照这速度就能到达北盘河口。武帅的精骑肯定早等在那里了,到那个时候一战定乾坤,打个漂漂亮亮的胜仗,全军立刻能够振奋起来,你就看吧——”
二百一十五章夜色突袭
ps:明个一天都在外面,后个也说不准,照旧定时发布。虽然编辑说周五上架,但公共版先更着吧。文不多,可也算表示一下对书友们的谢意。
“报——”
北盘河口南三十余里处汉军大营,一骑镝锋飞马向中军大帐奔到。“报将军,河口向东二十里处发现大队胡骑——”
上首黄晟功两眼一凝,二十里处?祝彪预定的时间是明天晚上啊?难道他们明个就走二十里?“可有看到祝字旗号?”
“禀将军,没有看到,小的不敢轻易上前——”
那倒也是,若惊动了胡骑害处更大。黄晟功挥手退下镝锋,向左右一声喊:“击鼓,升帐!”
延东的稽陬在武恒飞处又撞了个大包,满怀郁气无奈返军楼烦城,大王确实错怪自己了,温乞缇充满歉意的书信也到了,可有什么用?自己仗都打完了。心头的憋闷是撒都撒不出来!一气之下就直接带着牙兵到居延海游猎散心去了。
而在这一阵乱糟糟的战事过后,汉军刚刚要休整,武恒飞也接到了一封书信,一封从怀远快马加急传递来的求援信。这封信是跟镇北将军遣来的快骑将书信送到怀远郡城的当天发出的,镝锋带着五匹战马上路一路换乘疾驰不停赶到居延城的。
胡骑退围怀远郡城的那两天中,他们的快马是南北往来的奔驰着,汉军的快马也同样没有闲着。
祝彪的要求并不多,一万精骑足以。只要调兵运用的巧妙,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一万骑兵拉到北盘河口,一万精骑突袭两万余部族胡骑,一战功成并不很难。
武恒飞痛快的应允了,趁着各路汉军返还驻地的空挡,悄悄地抽出了一万铁骑来交到了黄晟功手中,由他这个祝彪的老上级带队星夜急奔赶来怀远。
这北盘河口南边的汉军大营还是他们下午时候才扎下的,黄晟功也是带部刚赶到没多久。没想到胡骑就送到了跟前来了……
“咚咚……”的鼓声中,一个个披甲戴盔的军将赶到帐内。
二通鼓没擂完,人就已经到齐了。四名校尉,十二个军司马!
鼓声顿停,黄晟功当下将镝锋所报告知手下诸将。“胡虏离我军只有四十里,正反都用不了两个时辰。大好时机就在眼前,苍天相赐,不取反咎。”威猛的目光扫视着眼前的十六员军将,一种战而必胜的睥睨之气在他胸中升起。“今夜突袭,务要一举溃敌,斩尽胡虏首级,告我大汉英灵!”
摩诃髪做的好事,阳城被屠,现在连延东军都知道了。
当一方势力无法彻底压倒另一方的时候,屠城屠杀,只能使得对方更加同仇敌忾更加奋勇拼杀。
北汉不是地球上的南明、南宋,两边实力没那么悬殊。
夜色再度降临,浓浓的黑幕掩盖了大地。
汉军又一次比邻清水河下营,可是这一次祝彪却没有让全军将士进行休整,而是下令——时刻警备,随时出击。
半月形的车城中,一匹匹战马被解放了出来。所有的骑兵都在枕戈待旦中。祝彪相信黄晟功不会放过今夜的,因为自己对车阵赶路估计的不足,致使大军抵达北盘河口的时间足足提前了半天,这对于早到一步的汉军来说太危险了。
最好的时机已经不是原定的明天晚上,而是今夜!祝彪相信黄晟功会把握着这个机会的。虽然他是一员骁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把握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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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四十里地一个突进就到。我军人手两匹战马,到了地方根本不用歇息,换上一匹就能立踏胡营!”崔铜昂首挺立,双眼中全是杀戮的血腥。“请将军下令——”
大好的机会,夜袭毫无防备的胡营。只要能得手,那就是一场**裸的屠杀。在座的十六员军将可都知道——今夜的对手是部族胡骑。
“请将军下令——”
余下十五人也齐齐起身,拱手请战。
“好,众将起身。此战我军分兵五路!刘礼生、陈雄,你二人各引两千本部先行,从西南两面包抄胡营,沿途要大作声势,一路猛冲猛打。尽驱胡虏向东,不许他们从西南两面逃散。
崔铜、李玉武,你二人各引兵一千骑,伏在胡骑东去的路上,待到胡骑奔逃抵到时,大张旗鼓的杀出来。我要他们全都丢魂丧胆!
本将自引余众为一路,随在刘礼生、陈雄二路兵马之后,待到胡骑大乱时直捣胡营中心——
尔等都记住了,若遇到胡骑的头人、首领,尽数杀了,无要放过,让他们的兵马组织不起来。”
“遵命!”众将齐声应喝,拱手听命。
眼下时空的胡族比之祝彪前世的游牧民族来纪律严谨了不少,毕竟他们有着属于自己的文明。但是在战场上,当一部首领、头人战死或是失踪之后,这一部兵马不说立刻就会散去,战力也是锐减了许多,且很多时候支撑不了多久便会纷纷自行逃散去。
游牧民族,平日里放马牧羊,偶尔打打猎,战时拿起武器就是兵,即便是最精锐的常备军也不会天天整兵秣马,纪律和组织性始终是他们的超级打软肋。所以,在面对强力的突袭时,尤其是夜晚黑暗中,没有了明确的领导人或是有强大号召力的人物站出来振臂一呼,胡骑们往往是一窝蜂的逃散居多。
黄晟功有十足的把握一战溃敌,因为他部的到来,胡骑根本就一无所知。
午夜,四周一片漆黑,一轮残月遥挂天边,但并没给大地增添多少光辉。星星点点的火把、火堆远远可见,两万多胡骑的一座大营占地是非常大的。一顶顶帐篷横七竖八毫无规律的支撑着,就像是部族胡骑的组织关系那般凌乱杂张。
夜空中缀满了繁星,清凉的微风拂面而过。月色下的一点点光芒闪烁,那是远处清水河里的水波在荡漾,月光之下闪烁出点点波光。
不远处的胡营轮廓已经依稀可见,八千骑分作三部全部下马,人衔枚,马裹蹄,静悄悄的向前,慢慢的接近着。
突然,黑夜中传来一声惨叫,镝锋失手了?活儿没干干净!惨叫声当下引起了值夜胡骑的注意,然后响起一阵慌乱的叫喊声和呜呜的号角警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