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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安全了。
不过虽然让开了通往郡城的大路,可十多万胡骑还是四面八方的围着包围郡城的二十余万汉军连营环做了一个更大的圆。
这时候的余明郡城就跟祝彪前世地图上的大都市一样,一个圆点外绕两个圆圈。锋芒在背的汉军自然不能全心全意的围攻余明,可是早在进军之前,李辉祖就已经料到了这种情况,他制定的作战计划就是汉军一分为二,一部外抗乌维驮大军,一部内攻余明郡城。只是唯一没料到的是,祝彪在怀远会打的那么漂亮,一举拉走了六万胡骑!
与胡人攻城时简陋单调的器械不同,汉军阵营里,霹雳车、井阑、攻城塔、巢车、望楼、填壕车等等,各式各样,各型各态,应有尽有。非是李辉祖要求要在尽量保持城防完整的模式下进行攻城,余明郡城说不定早就已经易主了。
撞车、冲车等等用具全被汉军pass掉,自废武功这是。可以说余明郡城的这一场攻坚战,汉军就是在束着手脚的状态下打的。
但即便是如此,用于攻城的汉军军力虽还不足十万人,却还依旧打得城内三万多胡虏守军叫苦连天,连连放信号向外头的乌维驮求援。
“铛铛铛……”
“铛铛铛……”
一连串清脆的鸣金声就算是在纷闹之极的战场上也依旧可以清晰地传进汉军士兵的耳朵中。
一波汉兵从攻城战中退了下来,满满的两部人已经只剩下一半了。
两千汉军的建制退出了战场,补充上去的却是整整一个营。
当先身材粗壮,颏下一丛钢刷般的胡子,根根似戟的领兵中郎将目光坚定的望着血迹斑斑的城头,七日来多少将士血染此上,今日就该自己所部了。
“老楚,看好了那小子——”
中郎将向自己手下最得力的校尉说道。便是禁军之中,一营里也只能有一中郎将一校尉。
楚姓校尉明了的点了点头,虽然中郎将没直接点名是谁,但自己手下有谁需要中郎将都要去顾虑就不言而喻了。
“云小子,我只给你说一句话,保住你自己这条小命,比你杀十个、百个胡狗都重要。”走在最前头的楚校尉看着身边的云峥低声说道。他是一营的副将,可同时也是前部的统领,云峥作为前部左曲军侯,就是他的直系手下。
“不用担心我,你自己要小心才是!”不以为意的一笑,云峥半点没放在心上。作为王太子妃最疼爱的内侄,北汉又一门权贵——列侯安平侯的嫡幼子,荣华富贵他若单纯的想要举手便可得大炮,何须亲自上战场上拼杀。
云峥的性格就像名字里的那个‘峥’字一样,高峻、突出、强硬。
他不愿背着家族的恩萌站列朝堂,也不愿被人看做单纯的权贵子弟王孙后代,更不愿踏着父辈安排下的道路走一生。他内心中始终有着一个超乎远大的理想,安国救民的志向——平胡定边。
所以他加入了禁军,所以他来到了战场。
一双耀眼的星目中已然尽是冲天的杀意,玉面寒寥!
“嘿,我这条烂命,不值钱,丢了也就丢了,没啥好说的。”楚姓校尉比自己的上司更清楚云峥的真实性格,一样满不在乎的一笑,拍了下云峥的肩膀,“保重!”
说罢一舞手中的钢刀,扬声一嗓高喊,“弟兄们,跟我杀呀……”
“杀呀……”
“杀……冲啊……”
漫天的羽箭飞泻而下。就跟怀远郡城里的汉军一样,余明郡城里的胡虏也用兵器库房储备下了大量的弓箭。
“噗——”盾牌挡不住全身,一支箭射中了云峥前面的一个战士,那士兵下意识地想拔去利箭,人已经无力的倒在了地上。但是云峥立刻上前填过了他的位置,汉军继续在前进……
——————————————我是————————
延东战场。
居延城,楼烦城,两者之间空地上的又一场拼杀。稽陬面带苦涩的看着旗鼓相当的战场,“大王啊,延东汉军哪里有三万步骑去罗州了的啊,我这里明明还是老样啊?”
接到乌维驮的来书,上面劈头盖脸的就是把稽陬骂了一顿。然后命令他趁机再攻延东,怀远郡丢了三万族人的性命,他要用三十万汉奴的命来偿还!
稽陬当时就懵了,怎么可能又有三万步骑从延东去了罗州?自己根本就没有发现哪?
如果说自己是被武恒飞耍手段给骗了也就罢了,可明明连埋下的细作都没消息传来说汉军有动静,这怎么可能呢?
但是乌维驮大王的话会错吗?稽陬脑袋玄玄的,可也只能集兵又一次南下。怀远郡都丢了,还是了三万族人,大王给自己下的三十万目标可是要真真的完成的啊。
而结果就是,在汉军的防卫下,胡骑的兵锋又一次受挫了。然后就是两城间的第n次野战,还是大致保持着平手。
延东汉军依旧是那么多,稽陬敢对长生天发誓!
那么……“是大王搞错啦?”
——————————————怀远——————
“噗嗤——”一露上头来的胡兵被祝彪一剑削去脑袋。
尸体翻身落下,祝彪迈上前一步,“呼——”的一掌向着城下云梯拍去,强烈的掌风跟暴烈的台风一样,将丈余距离里的三个胡兵全部扫飞。
“咔嚓——”接连又是两掌,不堪重负的云梯立刻从上头一截处断裂,一梯子上剩余的十几二十个胡兵惊慌大叫着,接着就似饺子下锅一样一个个翻掉下去。
而是死是活就全看运气了……
二百零六章一祝擎天(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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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道雪亮的剑光,宛如一朵分瓣梅花样绚丽。(。)
落在眼中是那么的美好,打在身上却又是那样的要命!对面的黄袍法师无有意外的露出了副惊骇欲绝的神情,“自己是不是太背了?一上来就遇见如此高手!”
话说他踏着云梯飞上来,是才刚一露头,还没来得及上到城垛呢。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喘气的时间都不给,剑光都劈头盖脸的打来。
两眼、咽喉、左右胸口,五处要害尽在锋芒的笼罩下,哪一个地方挨了招都是要命的。
手中的弯刀拼尽全力还击,连环三刀劈出,三道一样耀眼的刀光并排错落着打下,犹是一菱形径直撞进绚丽的梅花中心。
“铛铛铛铛……”一连串密集的交响声,黄袍法师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他感觉得到自己三刀确确实实挡下了五剑。“原来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呃……”
一支手掌不知何时穿过了那刀光剑影,蓦然出现在笑容始露出的黄袍法师的眼前,都未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胸口就被一掌重重印下。带着凄厉的惨叫,喷洒着热血,黄袍法师犹如一块色彩不一样的滚木礌石径直坠落在城下……
“弟兄们,杀呀……”瞬间得手,祝彪震剑高呼。
而看到威不可挡的黄袍法师一招陨落在自己统帅手中,东城墙上的汉军将士也瞬间军心一震。本就无有畏惧的军心立马变得更加汹涌奔腾炙烈如火。
面对飞身上城披靡无敌的黄袍、黑袍法师,誓死缠杀了上去。
“缠住他,缠住他,只要等到校尉赶到……”心怀着如此念头,不知道多少忠勇将士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慷慨赴死。
“啪——”
“啊——”
剑身架起一名黑袍法师的法杖,祝彪少有的用起了柔劲,引着法杖往右上方一带,一剑一杖架起又一劈来的弯刀僵持在了半空中。而此时祝彪左掌趁机甩手一劈,不见太多作势,效果却是犹如巨斧重锤一样,那法杖黑袍惨叫着跌倒除去,立马就不活了。
少一敌人,单凭一弯刀黑袍如何抵挡得了祝彪。一道道剑光如是一场流星雨打下,疾、快、狠、准,令人眼花缭乱,辨不清来势。只十几剑下趁着黑袍顾此失彼之际,明晃晃的剑尖就已经刺入了胸膛。
“轰——”法杖带着两个汉兵砸在城墙,坚固的城垛摇摇欲坠。两个汉兵直直成了一滩肉泥。一寸长一寸强,比起弯刀来,使杖的天神教徒杀伤力更大。
“找死!”祝彪怒目而视。这个黄袍法师不但距离他最近,而且还是最为的猖狂。法杖拿在手中大开大阖间威风凛凛,如同一个绞肉机般,无时无刻不在夺取着将士们的性命。杖身强如重锤,每一击惨死的汉军将士不是尸身烂如肉泥,就是整个被击打的碎裂开来,血肉残肢令人不忍悴睹。
“给我死来——”祝彪脚踏城垛,闪电一样划过三五丈的距离,只两个起落就直扑到了那个黄袍法师跟前。
人在空中,就先是一掌劈下,然后快如流星的剑雨疾踏而至。
黑色的法杖绕在身前,这名黄袍法师比之前祝彪遇到的那些都要强上不少,一种跟‘鬼泣三斩’的那个很相似的感觉。
重重杖影如一股黑色旋风冲天而起,面对祝彪的攻势,这人毫不打算避让。
整个战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里,又一个黄袍法师,又是那个剑术精奇的汉将。
“嗖嗖……”同一时间,还在东城墙上的另外四名黄袍法师不约而同的抄起轻功往争斗出赶来。是在打什么目的,不言而喻。
箭矢、弩矢连连向四人射去,城墙上的守军也倾力拦阻他们。可是四朵黄云依然是狂风吹送般飞快飘过。
在狭窄的城墙上,人影憧憧中,没有相应的高手,如何阻挡的了他们!
雨打芭蕉叶。那密密麻麻的金铁交响,只能让人想起夜色沉沉中雨打芭蕉的情景。
黄袍法师的这套杖法不同一般,挥舞起来如疯魔一般,给祝彪的感觉像极了前世武侠小说中描述的少林疯魔杖法。重重杖影固然比不得剑光快捷、灵动,可是依仗着法杖旋动时巨大的覆盖面,他很好的抵挡了那满天闪动的道道剑光。
如果祝彪的内力也相应的到达了成名高手的层次,快剑的力道会更加大,不仅能以快压人,还可以以‘硬’压人,绝对优势下的内功可以帮助他轻松破开这疯魔样的杖法。
只是现在说起这个就太无聊了,假的永远是假的,如果也永远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