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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济心中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忽然听到两侧的土崖上传出了一阵沉闷的声响,接着他就惊愕地看到十几丈高的崖壁向自己压了过来。
“吾命休……”张济被埋葬之前,最后只喊出了三个字。
守在峪顶上的屈刚和熊钺看到土崖被黑火药成功炸塌,不约而同地同时下令:“往峪底投掷干柴和毒烟。放火箭!”
张济所部两千人马被前后两处塌方堵在狭窄的峪底,进出不得,接着头顶上柴草只下,然后一场盛大的烧烤盛宴开始。
在浓烈的毒烟和大火中,两千西凉老兵惨嚎了不到一刻钟,然后就只剩下柴草燃烧时响起的哔哔声。
屈大壮被峪底的惨状吓得收不回舌头。“我的老天爷,这也太可吓人了。以后我死也不会从这道峪里经过了。”
“黑火药,果然是大杀器啊!”屈刚感慨说道。
“奶奶哟,这次活埋了张济,咱们也算是干掉了一个天下有名的将军,以后岂不是要名垂青史?”朱标没心没肺地大叫着。
距离张济出城已经过去了五天,这五天留守丹水的杨定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张济的消息。他的心里总觉得慌慌的。杨定放心不下,便派了一小队士兵出城前往三户亭打探消息,结果发现冯家峪塌陷,从峪中往外透着一股子焦臭难闻的味道。杨定赶紧在丹水附近征集了一些民夫,然后逼着这些民夫挖开了峪口西端塌陷的地方。
“呕……”当民夫们扒开塌陷的地方,看到眼前死了一地的焦黑尸首时,纷纷趴在地上呕吐不止。
“呜……嗷——!”有胆小的人当场被吓疯了。扯着自己的头发乱跑乱叫。
杨定亲自前来,看着峪中的惨状,直接从马背上栽了下来,被士兵们抬回了丹水。
又过了三日,志得意满的张绣收到了张济葬身冯家峪的噩耗。
“啊……啊!”张绣抬头狂啸,双眼泛着可怕的红光。“叔父啊,你死的好惨!侄儿这就点起兵马,替你屠了三户亭!”
一心想要报仇的张绣,带着麾下骑兵返回了丹水。
“少将军,千万不可意气用事啊!”杨定冒死劝阻张绣,“这三户亭不是那么好打得啊!先是刘辟在此送命,接着是龚都五千人马一个也没有逃出来,如今将军也遭恶贼暗算,少将军若是只凭三千兵马便去攻打三户亭,万一再出点意外,咱们留在宛城的基业可就要落入别人之手!”
“好你个杨整修,叔父当初在你落难时收留你了,如今某要替他报仇,你却跳出来阻拦。既然你知道三户亭不好打,为何当初不挡着叔父?”张绣手提长枪,喝问杨定。
“罢了,杨某这条命,今日便还给你叔侄吧。”杨定被张绣拿话呛得心中憋闷不已,便拔出腰间长剑,就要当场自刎。
第五零八章 真是好算计
杨定最终没能死成,被张绣挡了下来。
张绣虽然暴躁,但却不是骄狂跋扈之人,他还是能听进去一些别人的劝告。张济的死虽然令他痛彻心扉,但他在发完脾气之后,还是理智地接受了现实。
张绣带着士兵和民夫进入冯家峪,经过一番挖掘寻找,最终从土层下面找到了张济和他的战马。虽然距离张济死去已经过了十天,张绣的尸体已经腐烂变形,但从他身上的衣着甲胄和旁边的战马尸体还是很容易将他从满地的尸体中辨认出来。
张绣将叔父的尸体装殓在一具柏木棺材中,然后披麻戴孝地抬着这具棺材回了宛城。
张济的妻子邹氏,也就是张绣的叔母,是个十分漂亮的女人。在另外一个时空中张济死后,曹黑子为了推到这个女人,把自己的护卫长典韦和儿子曹昂都搭了进来。这个时空中,“人妻控”曹阿瞒暂时还无法将黑手伸到宛城,所以就算张济死掉了,迷人寡妇邹氏也落不到他的怀里。
邹氏见侄子张绣扶棺而归,哭得死去活来,若不是张绣拦着,只怕当时就能用头碰棺,紧随着张绣一起而去。张济与邹氏并无子嗣,平时把张绣当儿子一样看待,如今张济已死,张绣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位叔母再有个三长连两短。
张绣在宛城忙着为叔父办丧事的时候,龚都和张济相继战死的消息已经传到了鲁阳。张绣之死的始作俑者大耳刘在获悉部将龚都和五千士兵全部被歼灭时,痛苦的捶胸顿足,口中直呼:“龚家兄弟,刘某若是不能替你报了此仇,誓不为人!”
厚道人徐庶提醒刘备:“玄德,如今张绣在宛城为其叔父置办丧事,是否派人前去吊唁?”
刘备抹了一把眼泪,点头说道:“吾与张将军情同手足,这次他不幸蒙难,我要亲自前往宛城吊唁!”
“大哥不可!张济已死。张绣如今对我们多半是有怨恨之心,大哥此时前往宛城,实在危险!”关羽出声阻止。
“云长不必担忧,张绣此人颇有侠义之风,他分得清是非曲直,不会把张济的死归咎到我的身上。”
过了几日,刘备只带了陈到领着百名亲卫。身批着麻衣来了宛城。
张绣果然如刘备所料的那样,不仅没有将张济的死因归咎到刘备的头上。还亲自将刘备迎进灵堂。
刘备进得灵堂之后,三步并做两步,跌跌撞撞地扑倒在灵柩之下,然后嚎啕大哭起来。
“季承兄,都是刘某害了你啊!我不该建议你出兵攻打丹水,更不该派兵随你一起去啊!若是我知道三户亭那帮恶贼如此凶恶,当初就该亲自带兵为你充当开路先锋啊!如今季承兄你撒手而去,留下嫂夫人和贤侄两人,我刘某就算是舍弃了这点家当。日后也要送你的灵柩归于陇西……”
刘备哭的确实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邹氏感动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张绣见刘备自己都承认了“错误”,他实在不好意思把张济的死往刘备身上扯,毕竟当初是龚都去攻打三户亭,如果张济不是冒然出兵的话,也就不会被人活埋下冯家峪中了。
“刘公。还请起身,叔父已经去了,今后叔母和绣在南阳还要依仗于你。”张绣来到刘备身边,伸手将刘备搀扶起来。
刘备精心准备的这场肉戏表演结束,便与张绣转到小客厅内叙话。
刘备拍着胸膛对张绣说道:“贤侄放心,等张将军下葬之后。我便返回鲁阳整顿兵马,最迟一月之内兵发三户亭,讨伐盘踞在附近的恶贼,为张将军报仇雪恨!”
张绣急忙劝阻刘备说道:“玄德公如此善待吾叔侄,绣心中感激不已!只是经此一事,却让我看到三户亭那群恶贼的厉害,报仇之事若是没有充足的把握。还需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
刘备皱眉思索良久,叹息说道:“还是贤侄思虑的周到。如今天下纷乱,你我在这南阳不过是苟延时日,兖州曹孟德麾下有大军十万,荆州刘景升更是有二十万荆楚雄兵,洛阳有刘世仁的申息军和龙虎卫,长安有袁本初盘踞经营,也不知道哪一日这些手握重兵的豪强就会向我们下手。”
张绣听了刘备这一番无奈感慨的话语,心中像是有千斤大石往下沉。
“可叹天下之大,竟然无一处可以安身!”张绣摇头苦笑,也对未来毫无信心。
“贤侄,你我麾下兵马虽然不多,却也不能任人觊觎和鱼肉。吾观贤侄素有大志,英勇不凡,可为良主,若是不嫌弃,便将吾留在南阳的一万多人马尽数收了,今后让某也好有个依靠!”刘备一脸诚恳地望着张绣,说出了假的不能再假的鬼话。
张绣就是个没多少脑子的武夫,另外一个时空中之所以能把曹操打得灰头土脸,全凭毒士贾诩在背后出谋划策。如今毒士已经投靠了刘和,而斗争经验丰富的张济又驾鹤西游,所以他在玩弄心眼上,怎么也不可能是大耳刘的对手。
“玄德公此话严重了!绣心中这点志向如何敢与您相比,若论勇武,玄德公的两位兄弟哪一个都不是绣可以抵挡。如今绣在南阳犹如无根浮萍,就算是投靠,也该是绣率军来投靠于您呀!”
刘备听了张绣这话,心里欣喜不已,但嘴上却生气地说道:“贤侄怎能说出这种话来!刘某这次来宛城,是诚心来送张将军最后一程,并非为了收编张将军留下来的人马!如今既然已经事毕,我这就返回鲁阳,贤侄刚才说的话我就当没有听见,以后万万不可在人前提起,免得被有心人听了去,拿此事离间你我!”
刘备说到做到,果真带着陈到离开了宛城,却让张绣在心中更加坚定了投靠刘备的想法。
又过了一段时日,张绣将张济葬在了宛城北面的山中。下葬的时候,刘备派简雍前来送葬。
等到夜间无人的时候,简雍密会张绣,说道:“少将军,我刚刚收到密报,襄阳刘景升得知张将军殁了,准备出兵夺取南阳,你可曾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什么?这个刘景升,真是会选时间啊!如今吾麾下士气低迷,军心不稳,如何能够抵挡得了刘表大军的进攻。”张绣有些心烦意乱地说道。
“当初张将军出兵攻打丹水时,玄德公曾专门派吾前往襄阳游说刘景升,这才避免了贵我两家在出兵的时候,刘景升没有趁虚而入。如今张将军不在了,刘景升觉得时机成熟,自然会出兵前来攻打宛城。就算是朝廷知道了这件事情,朝堂上那些大人物们也不会反对,毕竟南阳属于荆州的治下。”
“罢了,返回关中的道路被三户亭那群恶贼阻挡,刘景升的大军攻来时,吾便用这百把十斤做个了结。”张绣的话语之中,透出了一股子寻死的味道。
简雍见诈唬张绣的效果已经达到,便摇头说道:“少将军不惧一死,令简某佩服。只是,你可曾想过若是你战死在宛城,尊叔母一介单弱女流,又该如何安置?”
张绣低头不语,面上露出羞愧之色。
“依张某之见,这场祸端也不是无法消弭,关键却是在玄德公的身上!”
“宪和先生,此话怎讲?”
“若是少将军率军投于玄德公的麾下,则刘景升碍于平日与玄德的交情,必然不会来攻打于你!”
“宪和先生可能不知,前些时日玄德公前来宛城吊唁时,某曾表达了这层意思,结果惹得玄德公拂袖而去。”张绣有些委屈地解释说道。
“玄德公便是如此,他是个面薄的忠厚长者,最怕别人说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