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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在曹cāo的默许之下,荆州刘表的部下黄祖悄悄率军从南阳取道颍川进入陈留境内,只等刘和的部队离开洛阳地区之后,便会率军截断刘和的后路,到时候来一个“关门捉贼”。
在兖州境内伏击刘和的除了上面这三支部队,曹黑子为了防止刘和逆天翻盘,还在顿丘、秦亭、苍亭等地分别埋伏了数千人不等的小股部队。
冀州袁绍担心好兄弟曹cāo出工不出力,也调集了两万人马集结在清河国靠近东郡的贝丘至灵县一线,势必要将刘和的军马赶进淘淘黄河之中。
虽然前路如此凶险,但一路上欢乐开心的邓海和陈贵丝毫没有一脚就将踏进鬼门关的觉悟,他们依然按照刘和离开之前的交待,保持每天三十里的龟速行军,每过一县时都要停下来熟悉周围的地形,顺便还开展一些外人根本无法看懂的兵演。
别看邓海和陈贵只是土生土长的的泥腿子将领,他们的武艺稀松平常,智谋也比不过刘和手下的许多将领,但他们有一点别人学不来的长处,那就是他们听话,从不自以为是,刘和让他们干什么,他们都会踏踏实实的去做,不会阳奉yīn违。
刘和在临行之前要求邓海和陈贵,大军东行不得深入兖州境内超过三十里,他俩就真的轮流盯着记里鼓车,等大军离开河南尹地界向东超过三十里之后,便停止行进,马上掉头往西返回。
记里鼓车是汉代出现的一种特用马车,在这种车上设有一个木人偶,人偶的手中握有鼓棰,下方通过传动装置连接着车轮,每当马车行驶至一定里数时,木人就会挥动鼓棰敲响面前的小鼓,通过鼓声来提醒马车的行驶里程。
邓海和陈贵虽然严格遵照刘和的指示办事,但他们却不是那种消极应付的态度,而是时刻想着如何把刘和交待的事情办得圆满漂亮。刘和只说不得深入兖州境内三十里,却没有限定他们在兖州境内停留的时间,这两个家伙经过一番合计,然后又请屈蒙帮着参谋了一番,结果就整出了一出差点没把曹黑子肺都气炸的事来。
事情是这样的:河南尹与兖州陈留郡有近两百里的分界线,在界线以东分布着酸枣、封丘、浚仪、陈留县和尉氏等五个属于陈留郡管辖的县,而在界线以西则分布着原武、阳武、中牟和开封四个属于河南尹管辖的县。
从原武县至酸枣县的距离不超过五十里,从阳武县至封丘县的距离也不超过五十里,从中牟县至浚仪县的距离更是不超过四十里,从开封前往陈留县和尉氏的距离也不超过五十里。
如果从这些对应县的中间分界线上启动计里鼓车,那么酸枣、封丘、浚仪、陈留县和尉氏五县恰好没有超出刘和规定的三十里以外,属于“安全地带”。曹仁藏兵的瓦亭在酸枣以东一百里处,夏侯惇设伏的地方那就更远,黄祖则是将部队停留在尉氏以南紧邻颍川鄢陵的地方。
各路军阀之所以没有将兵力部署在紧邻河南尹的边界上,自然是担心打草惊蛇,被刘和发现不妥之后,调头就逃回洛阳去。
偷偷摸摸的伏击刘和不会有太大问题,可若是陈兵边界公然围攻刘和,那就犯了大忌,不仅会引得天下人耻笑,更有可能除不掉刘和还惹来一身sāo。
陈贵和邓海便是吃透了这一点,所以他们决定在不违反刘和设定的规矩前提之下,要给兖州的曹黑子留份“纪念礼”。
一路东行,邓海和陈贵亲眼见识了洛阳地区的人口稀少,而曹黑子去年刚刚获得了近百万的青州黄巾流民,其中有不少人便是被安置在了靠近洛阳的酸枣、封丘、浚仪等县,这两个家伙于是大摇大摆的带着队伍从最北面的酸枣绕着陈留郡兜了一圈,将部队始终置于刘和划定的三十里进入线之外。
跟这邓海和陈贵出来的这一万部队,皆是出自申息军,他们由南阳丹水附近的农民组成,每经过一处便会在屈蒙的授意下开展大规模的“群众工作”,不仅现身说法向途径村落集镇内的老百姓宣传他们当初是如何联合起来跟地主大户们对抗的,还大肆宣扬刘和在洛阳制定的土地政策,鼓动附近农户们迁往洛阳周边定居,抓紧时间将陈留户口改成 “京城户口”。
这一下,可是真的不得了!
申息军所过之处,三十里内百姓沸腾,许多没有土地的佃农卷起家什行囊就往西而去,更有一些胆大的则吊在申息军的屁股后面,嚷嚷着要加入息军一块“吃大户”。
邓海和陈贵所过各县的官吏们因为手中无兵,所以敢怒不敢言,等到大军过后纷纷派人向身处昌邑的曹cāo报告。然而,他们的报告之中又无法指控申息军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因为申息军过境的时候军纪一点不松,从没出现打砸抢烧之类的恶**件,人家不过是沿路唱唱歌、说说话而已。
曹cāo接到报告时,申息军已经从酸枣晃悠到了浚仪,下一站就该前往陈留县。
一直等着看刘和如何倒霉的曹cāo,有点搞不懂刘和这是在玩哪一出,毕竟此时的信息传递速度缓慢,他根本无法知道刘和其实已经兵临晋阳城外,压根就没打算从兖州过境!
曹cāo左思右想,只以为这是刘和在故意试探自己,以便确定兖州境内有无伏兵,于是让人给各县传去命令,要求各县不要干涉申息军的行为,只要他们不扰民,爱干啥就干啥,大家只需冷眼旁观即可。
曹cāo还让人给曹仁、夏侯惇送去密信,要求他们沉住气,千万不要被刘和这些荒诞怪异的行动所迷惑,小心做好刘和突然调头北上的准备。
可惜的是,这次注定是要让曹cāo失望了。
邓海和陈贵过了陈留之后,依然没有任何调头向北的迹象,而是继续向南行进,准备前去“祸害”尉氏!
申息军过后,已有万余户人家受了蛊惑而迁往洛阳,还有上万人则跟在申息军身后不肯散去。
邓海和陈贵的这种行为,就好似跑到别人家干干净净的院子里面解手方便,办完事之后还顺手将人家院子里栽的盆景给抱走了!
已经发觉不对的曹cāo,急忙给埋伏与尉氏附近的刘表手下黄祖去书一封,让他无论如何都要会一会这支四处煽风点火的队伍,验证一下刘和到底有没有在队伍之中。
黄祖接到曹cāo的密信时,申息军已经过了陈留,正缓慢向尉氏县而来,这个狂妄的家伙没有见识过刘和麾下部队的战力,于是决定在尉氏县东北十里处迎击申息军。
不过黄祖也不傻,他不想把祸水引到荆州去,而这次又是曹cāo派人送信前来请求自己出手的,所以黄祖将大军的旗帜换成了曹军的,冒充曹cāo的手下出战。
正折腾到兴头上的邓海和陈贵,忽然接到细作急报,称尉氏方向发现身份不明的一支部队,正在迅速向己方靠拢。两人吓了一跳,赶紧让屈蒙帮着出谋划策。
屈蒙仔细看看地图,然后说道:“我们若是在兖州境内与曹军开战,就是我们不占理;可若是我们将这支部队从尉氏引到开封县内,那就是他们不占理。以我之见,不如兵分两路,让骑马的五千士兵继续假装向南行进,其余人则立即向西折向开封县内,在那里做好伏击敌军的准备!”
邓海和陈贵没有异议,于是立即分兵,由陈贵继续呆着五千冒牌骑兵向尉氏方向行进,邓海和屈蒙则率领五千步兵和一万多不肯离去的青壮前往开封县境内设伏。
第二二三章 敢给爷尿一个么?
得知前方有身份不明的部队出没之后,陈贵变得十分小心谨慎。他可不敢把身后这五千匹驽马给弄没了,不然洛阳的几千家农户们可不会轻饶了他。
驽马也是马,虽然不能像战马一样冲锋驰骋,可用来耕地却能顶得上好几个成年男丁的劳力,普通农户家中若是能够分到一匹,或许立即就能改变一家人的命运。
刘和从幽州弄到洛阳来的这五千匹驽马,基本上属于被军队挑剩下的次等马,其中绝大多数是因为跑不起来,还有少数则是在以往的战事中负过伤。
刘和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让申息军士兵骑乘这样的驽马上战场,他当初只是绕不过陈贵和邓海的痴缠,同时觉得让申息军的士兵们多跟马匹接触也不是什么坏事,这才答应了陈贵和邓海的请求,同意在农闲时节将驽马拨给申息军的士兵们使用。
然而,正是因为这样的无心之举,却给申息军带来了一次无法复制的战机。
当黄祖看到五千骑着驽马的“幽州骑兵”从远处缓慢而来时,面带嘲弄之sè,对身边副将邓龙说道:“瞧瞧,这就是曾经打败过李傕和郭汜的幽州骑兵!本将实在无法想象,当初那些败在刘世仁手下的诸侯,他们是怎么失败的?”
邓龙看着远处那支骑兵部队,也是一脸的不得其解,难以想象就这样的部队,竟然还能横扫黄河两岸。
黄祖此次从荆州前来助战,带了一万五千步兵,是这些年追随他在荆州各地平叛的主力,示意黄祖的底气十足,根本不把陈贵率领的五千“骑兵”放在眼里。
陈贵小心翼翼地带着部队又向前行了数里,感觉已经快要进入到前方部队伏击圈的时候,忽然命令部队停止了行进。他单枪匹马地往前走了一段路,然后清清了嗓子,向着对面的一道土梁吼道:“呔,前面鬼头鬼脑的那群孙子们,你家赵爷爷已经发现你们啦,有种的出来跟你家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埋伏在土梁之后的黄祖,心想自己藏的如此隐蔽,怎么会被发现呢?估计是前面这个自称“赵爷爷”的家伙在使诈,姑且不去理他。
陈贵喊了半天,对面土梁后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也不着急,竟然翻身下马,把衣衫一撩,露出裆下黑黑的二弟来,冲着对面的土梁就是一泡顶风也能飚三丈的尿柱!
“啊呸!对面那群有鸟不能用的怂货,看见没有,你家赵爷爷顶风也能尿三丈,那像你们这帮没用的家伙,只会躲在土坡后面眼红!”
陈贵这货,冒充赵云也就罢了,竟然在阵前如此“美化”赵帅哥,也不怕赵云rì后知道了,一枪挑死他……
土梁后面的黄祖,气得嘴都歪了,不过还是沉得住气,依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