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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已经没有人去关心陈贵是怎么被屈家抓进去的,更没有人去关心屈家抓进堡内的是一群老弱妇孺,怎么放出来的都成了青壮小伙?
又过一rì,邓海和被屈家“释放”的陈贵纠集了一千人,再度将屈家堡给围了起来!这一次,“邓大王”和“陈大王”威逼屈家不得调高租金,否则就要攻打坞堡。
最终,屈家再一次退让,同意了乡民们的要求。
第二回合的较量,再次以造反乡民的获胜而结束!
消息再次被有心人疯传,仅仅是半天的时间便传遍了整个三户亭。
“听说了么?邓家庄的邓大和陈家村的陈三带着人又将屈家堡给围住了!”
“你这都是老黄历了!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听人说屈家不仅释放了抗租的佃户,还当众保证今后绝对不会涨租子!”
“那邓大和陈三不过是两个无赖泼皮,都能干成这样的事情,我们不比他们缺手少脚,干嘛不去围困昭家堡,逼着昭家释放被他们抓走的族人,逼着昭家不敢涨租子!”
“就是,咱们一起联合起来,就未必会比邓大和陈三那伙人弱!”
“对!我这就去小王庄打听一下,问问他们是不是有起事的打算,若是愿意一起,我们的力量就壮大一倍!”
“好,你去小王庄,我去上柳村,能多拉一伙是一伙!”
有了邓海和陈贵这伙人给庄户们充当造反的榜样,一场席卷三户亭的民变很快完成了最初的酝酿阶段,汹涌的人cháo直奔昭家和景家而去!
在造反庄户闹事之前,昭家和景家已经提高了戒备的等级,等到各村各庄的乡民们开始聚集时,昭家和景家的家兵立即手持兵器将昭家坞堡和景家坞堡严密地防守起来。
昭家有八百家兵,景家也有六百家兵,在看到到胆大妄为的庄户们围拢起来意图逼迫自家时,当时便派出了手持武器的家兵冲出坞堡,与这些意图造反作乱的刁民发生流血冲突,当场便打死打伤数十人!
昭家堡和景家堡外发生的惨祸传开之后,脾气暴躁的邓海和陈贵立即带着更多的人再度将屈家堡给围住,然后逼迫屈家答应立即将今年的租金下调两成!
在昭家和景家已经出兵驱散造反乡民的敏感时刻,这邓海和陈贵竟然还敢再次聚众闹事!闹事也就罢了,他们竟然要逼迫屈家下调两成的田租!
真的以为屈家就是泥捏的么?可以予取予求?
屈家被逼无奈,只好派出家兵冲出坞堡来捉拿邓海和陈贵两个祸首,结果竟然被邓海和陈贵率领的庄户们打的大败,不仅遗失了大量的的兵器,就连屈家未来的家主屈永也被邓海抓了起来!
这个消息传出来时,立即引得一片大哗!
人人都说邓大和陈三厉害,现在看来真不是吹嘘出来的,竟然能打退屈家的家兵,还抓了屈家的二号人物。
当rì夜里,屈家派屈荥“偷偷”溜出坞堡,前往昭家和景家求救,声称若是两家见死不救,不派兵前来帮助屈家的话,屈家为了救回屈永,只好接受庄户们的条件,当众宣布下调两成的田租!
昭家已经开始当家主事的家主昭岢大怒,痛骂了屈荥一顿,说都是屈家一开始纵容庄户闹事才酿成了这么大的祸乱,如今屈家自己顶不住,却反过来托昭家和景家下水!
说到最后,昭岢的意思就是屈家的死活跟昭家和景家没有关系,反正昭家和景家是不会出兵的,除非屈家拿出一半以上的田契给昭家,否则他们就会坐视屈家灭亡。
景家的主事人景赉跟昭岢说的话意思相似,也是逼着屈家交出一半的田契,才会派兵前去营救屈家的直系族人。
负责传话的屈荥连夜赶回坞堡,向刘和与屈林报告了昭家和景家的意思。
屈林听了之后大怒,破口大骂道:“居然让我屈家向他们各自交出一半的田契,这昭岢和景赉真是贪婪无耻!”
田畴没有生气,但却有些担忧地说道:“公子,我们原本的计划是伏击昭家和景家前来救援的部队,可现在这两家都不上当,后面的计划该如何实施?”
刘和面带冷笑,冷哼着说道:“哼,昭岢和景赉这两个蠢货,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覆灭在即,竟然还在打着吞并屈家的念头!立即派人出城通知邓海和陈贵,明rì便让他们带着手下兄弟佯攻屈家堡,然后‘占领’屈家堡!”
田畴闻言,立刻明白了刘和的意思,他怕屈林想不明白,于是说道:“公子这是要顺水推舟么?”
刘和对于田畴这个“捧哏”十分满意,耐心地解释说道:“既然昭家和景家意yù借刀杀人,想通过作乱乡民之手灭了屈家,那我们索xìng把动作搞大一些!等到邓海和陈贵带人攻入屈家堡的消息传到昭家和景家时,他们肯定会打着为屈家报仇的名义,集合主力前来攻打屈家堡!”
“到时候,鲜于银和屈刚率领着扮成造反乡民的主力部队埋伏在道路两旁,打昭家和屈家一个措手不及。同时,若是本使估算的无错的话,史阿和丁况从丰乡城搬来的援兵也应该顺利抵达三户亭,到时候这两家想不死都难!”
“什么?公子还联系了丰乡城那伙强人?”屈林闻言,有些失声地叫了出来。
“呵呵,屈家主不要担忧,我只是答应那伙强人,将昭家坞堡内的所有财产送给他们,可没有说过要把屈家也送出去!”
“那景家怎么办?”
“景家的财产当然是本使和屈家平分!”
“那这两家的田产呢?”
“咳咳,屈家主真是好胃口啊!昭家和屈家的田产,本使暂时还没有想好如何分配,但肯定不会少了你们屈家的那一份!”
被刘和挤兑了几句,屈林的老脸有些挂不住,便寻个由头告辞出去。
“公子,丰乡城的事情怎么从未你提起过?”田畴在没人的时候,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此事并非我有意对你和明辉隐瞒,只因我也不清楚丰乡城的具体情况,更没有把握说动那伙强人前来打秋风。既然没有把握,若我提前说出来,岂不是会误导你们的行动?”
田畴想了想,觉得真如刘和所言,若是自己和鲜于银早早地便将希望放在丰乡城那股力量上,说不定就会产生依赖和懈怠的心思,在面对邓海和陈贵等人时,也就没有那么投入和逼真。
“公子心思缜密,智计百出,畴自叹不如!”
“子泰不必自谦,我不过中人之资,并非算无遗策的智谋之人,很多时候还需要你们的提醒和帮助!”
“公子,派谁出城去见邓海和陈贵?”
“此事便劳烦你亲自去一趟吧,别人我不放心。你今rì出堡之后不必立即返回,暗中跟在邓海和陈贵的身边,等到屈家堡被‘攻陷’,务必要督促他俩管束好部下,不得在屈家堡内作恶!”
“公子放心,有你的‘四项注意’规矩在那里摆着,这些庄户又受过你的训练,他们不敢乱来的!”
“还是小心一些好。小心无大错嘛,我可不希望自己亲手带过的部队变成了一股只知道烧杀抢掠的强盗土匪!”
“公子,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想让邓海和陈贵带来的这些庄户做你的私兵?”
“只要他们堪用,又何尝不可?别看这些庄户出身的私兵现在没有什么战力,只要他们严守纪律,将来一定能够成为最强大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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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好大一个坑
三户亭的西北方四十里外便是连绵的山地和丘陵,虽然不甚高大险峻,但在其间隐藏几百上千人却是十分容易。
鲜于银和屈刚带着四百家兵便隐藏在这一带。
作为一支奇兵,想要发挥出奇制胜的作用,那就必须要瞒过昭家和景家的耳目。
这几rì,鲜于银用实际行动教会了屈刚如何隐匿部队的行踪,如何在野外长时间的生活和训练。这些方法和技巧,有的来自于幽州军中,有的则来自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对于屈家这支没怎么见过血的部队而言,已经算是大开眼界,长了见识和本领。
在一处临时挖掘出来的地穴之中,屈刚正和鲜于银小声地叨咕着什么。
“鲜于都尉,咱们在山中已经待了五天,公子怎么还不派人调我们出山?”
“怎么?就等这么几天就耐不住了?”
“屈家的主力都被公子安排在堡外,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只怕我们救援不及,到时候岂不是要陷公子于危险之地?”
“我看你不是真的担心我家公子的安危,而是放心不下屈家的安危吧?”
屈刚被鲜于银说中了心事,有些尴尬地说道:“咳咳,都一样,都一样!如今公子在屈家坞堡内落脚,只有屈家安全了,才能保证公子的安全嘛。”
“你不要过于担心了,以我家公子谋定而后动的xìng子,这几rì肯定也没有闲着,说不定已经对昭家和景家动上手了。如果原定的计划不变,这两rì就该咱们出山了!”
正在此时,忽然有传令兵靠近地穴小声报告说道:“启禀都尉,山外有人求见,说是公子身边的人,名叫丁况。”
“哦,快快有请!”
不多时,丁况见到了鲜于银。
“鲜于都尉,公子有令,命你和屈副都尉立即整顿士卒,在明rì午时之前抵达屈家堡外十里处的冯家峪,随时做好伏击昭家与景家来犯之敌的准备!”
“鲜于银领命!”
“屈刚领命!”
“鲜于都尉,命令已经带到,鄙人还有其他事要往西行,就此别过!”丁况说完这话,便yù拔腿往营地外面走去。
“丁侠士,往西去一百多里便是丰乡城,听说那里盘踞着大股的山匪,若无紧要之事,还是莫要以身犯险!”
屈刚好意提醒丁况说道。
“呵呵,多谢屈副都尉的提醒,不过我这次去可不是以身犯险,我此行是去接引援军!刘公子说服了丰乡城的几个头目,请他们出山攻打昭家堡和景家堡!”
屈刚吃了一惊,大声说道:“什么?刘公子还留着后手呢!”
丁况没有回答屈刚这个问题,而是小声附耳对鲜于银说道:“公子让我给你捎个话,攻下昭家堡和景家堡时,不该留的人坚决要处理干净,最好是借丰乡城那伙人的手,不要落下什么把柄给别人!”
鲜于银一脸严肃,坚决地点点头,然后目送丁况的背影消失在山林之中。
“传我命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