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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你放!”
“除非你杀了我们,不然,就算你放了她们,我也要再她们劫回来换十万石粮谷!”
望着气呼呼的刘辟,陈蓦又好气又好笑,说实话,他对眼前这家伙的印象不错,因为从刚才他们的对话中陈蓦得知,这些人虽说自称葛陂黄巾,并且也杀过一些人,但是却并未伤及无辜的百姓,他们所抢掠的对象,都是各地的世家豪门,甚至说他们还取出了一些钱财粮谷分给极寒交迫的人,比起当初假冒颍川黄巾之名祸害百姓的强盗、山贼一流不知要好上多少。
再者,单凭区区两百人便将汝南数处郡县唬地闻风丧胆,陈蓦觉得这些家伙确实有点意思。
想了想,陈蓦问道,“要怎么样你才愿意放呢?”
只见刘辟一昂脑袋,斩钉截铁地说道,“谁说也不放!世上我刘辟只服陈统领一人,他说放我就放,其他人谁说都不放!”
陈蓦不禁摇了摇头,随即沉声说道,“好吧,那么……你口中的陈统领发话了,放了她们!”
“呸!你说我就放……放……”说了半截,刘辟忽然感觉对方的话有点不太对劲,愣愣地望着陈蓦看了半响,忽然小声问道,“你……你方才说什么?你是……”
“颍川黄巾,陈蓦!”
“你……您就是陈统领?”刘辟傻眼了,连连摇头说道,“陈统领乃是我黄巾豪杰,怎得会……会如此年幼?”
陈蓦轻哼一声,说道,“想来一个反贼还总不至于有人冒名顶替吧?放了她们!”
“……是!”
其实陈蓦也搞不懂自己为何要向刘辟自报身份,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他需要的做的仅仅是将刘辟也打晕,哪里需要几转周折地说服那莽夫。
或许,是陈蓦不想看到这些家伙死在前往长安的途中吧,毕竟要抵达长安,就必须经过陈留、、宛城、汜水、雒阳等地,而那里早已经成为关东诸侯们的地盘,只要刘辟等人敢以葛陂黄巾的身份踏足,那么等待他们的,无疑是被成千上万的士卒围剿,九死一生。
至于陈蓦为何对刘辟等人心存好感,或许是因为他们也自称黄巾,而且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自从张素素在青州放出好言后,天下黄巾龙蛇混杂,有不计其数的强盗、盗贼假借黄巾之名杀人越货,以至于黄巾在百姓中的口碑一落千丈,竟从当初的义军沦落到贼子一流。
张素素虽然号称有百万黄巾,但是其中可堪一用的、抱着甲子年信念的黄巾,却是少之又少,几乎仅仅是十之一二,其余的无非是一些假借黄巾名义作恶的强盗、山贼。
而刘辟,便是时下那极少数仍然抱着甲子年信念、还牢记着黄巾最初的起义目的,单纯地是为推翻暴汉的黄巾之一。
为此,虽说陈蓦并不想像刘辟说的那样在颍川高举旗帜,号召颍川、汝南黄巾信徒,但是也不想这些傻地可爱、一心想投奔自己的莽夫就这么死去。
于是,陈蓦便只好将这些家伙留在身边,免得他们又出去惹事生非,幸运的是,或许是颍川黄巾陈蓦'的名号实在是太过响亮,以至于刘辟与他的那些弟兄都会陈蓦言听计从。
而另外一方面,荀家儿媳归到家中,果然像唐馨儿所想的那样发布告贴于城门,幸亏刘辟等人提早一步扮作百姓混入了城中。
毕竟自家儿媳已经回来了,荀家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多不事不如少一事,这是世家豪门的处事原则,再者,毕竟葛陂黄巾的名号实在是响地可以,谁能想到赫赫有名的葛陂黄巾其实只有两百来个人呢?
如此一来,葛陂黄巾掳走荀家儿媳的事最终还是不了了之了,荀家也不敢派人上山搜寻,只是招募了一些兵勇帮忙守城。
而与此同时,因为董卓被杀,他麾下部将人人自危,尤其是牛辅麾下的郭汜、李傕二人。
其实张素素也曾派人招揽他们,奈何这二人原本就与吕布有些间隙,如今见吕布身居高位,把持长安,如何敢孤身入长安受封?
毕竟这一进去,可就不知道还能不能出来了……
想来想去,唯恐朝廷追究的二人决定先下手为强,联合牛辅、董越两位中郎将,以为相国董卓报仇的名义举十余万兵马反攻长安。
而张素素自然不舍得将好不容易得到的长安拱手相让,遂日夜兼程召集雒阳、荥阳等地黄巾信徒赶赴长安。
只可惜兵力实在太过于悬殊,张素素非但未能守住长安,更将她麾下所剩无几的精锐也消耗殆尽,以至于稍稍有了一些起色的黄巾,再一次步入了低谷……
第二卷第二十六章黄巾之名(二)
更新时间:201282618:18:19本章字数:9444
此时的陈蓦并未得知张素素战败于长安,仍与唐馨儿住在颍川,两人可以说是如胶似漆,感情愈加深厚。
两人离开长安时带了不少金银,因此日子活地即便比不上那些豪门世家,但也是衣食无忧,至少管着刘辟那两百来个弟兄的伙食那显然没有问题。
只是陈蓦习惯了刀光剑影,乍一空闲下来,反而有些不适。
期间,唐馨儿也尝教陈蓦读书写字、抚琴弈棋,但说实话,陈蓦显然不是这块材料,让他安静地坐下来对着香炉弹琴养身,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而唐馨儿显然也注意到了陈蓦满脸的不情愿,但就是装作没有看到,细心地教陈蓦抚琴、念书,毕竟她不希望看到自己爱郎仅仅只是一个学识浅薄的武夫。
或许是因为汉朝的制度吧,相对于饱受尊敬的学子儒士、文人墨客,武人的地位相对要低地多,以至于有时同阶官职的文官与武将在街上相逢,武将必须主动向文官行礼。
当然了,手握重兵的将军不在其内,但即便如此,武人的地位仍然不高。
而每当这个时候,刘辟就成了陈蓦唯一的救星……
“大哥,大哥!”
尚未踏入屋内,刘辟那大嗓门就传入了唐馨儿的耳朵,望着自家爱郎如释重负的模样,她是由好气又好笑。
“大哥……大嫂!”五大三粗的刘辟风风火火闯入厅中,身后跟着一位同样身材魁梧的大汉,正是葛陂黄巾的另一位首领,龚都。
责怪似地望了一眼嘿嘿傻笑不已的刘辟,唐馨儿无奈地站了起来,说道,“罢了,你们聊吧,妾身且去准备一下饭食,晚上你二人在这里吃了再走吧……”
“多谢大嫂!”
“谢过大嫂!”
刘辟、龚都二人也不知客气,抱歉谢过。
见唐馨儿起身走入内室,陈蓦暗暗松了口气,遂刘辟、龚都二人使了个眼色,叫他们跟自己出去院中说话。
踏出屋外,陈蓦回头望了一眼屋内,压低声音说道,“怎么这会才过来?”
刘辟缩了缩脑袋,讪讪说道,“不是啊,大哥,只是稍稍遇到点麻烦……”
陈蓦一听皱了皱眉,沉声说道,“你们又惹事了?”
“没有,绝对没有!”刘辟连连摆手,却听身旁龚都说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刘辟与人赌钱,结果那人输了赖账,刘辟就带着几个弟兄把那小子打了个半死,结果遇到了一队巡逻的卫兵……”
“赌钱?”陈蓦皱眉望着刘辟,只见刘辟恨恨瞪了一眼龚都,讨好地说道,“没事啊,大哥,我已经把那些卫兵摆平了,再说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
陈蓦扭头望了一眼龚都,因为比较刘辟那莽夫,龚都为人要稳重地多。
“确实没事,大哥,”龚都点点头,说道,“就是刘辟这家伙出手太重了些,打断了人家一条胳膊,这不,那些赌债收不回来了……”
“别惹事,”陈蓦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正色说道,“这是颍川,不比其他地方,若是缺钱了就来问我要,别到处在城内惹事生非,听到没有?”
“是,大哥!”刘辟赶忙点了点头,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扭扭捏捏说道,“不过大哥,倒不是小弟不听您的教诲,只是这些日子实在是太闲了,每日无所事事,要不……我们去干一票?”说着,他舔了舔嘴唇,兴致勃勃地说道,“小弟查过了,城内有钱的大户人家不少,而且和其他城池有不少生意上的来往,就拿那个荀家来说,听说过些天就要运一批粮谷到陈留,要不……”
“要不什么啊?”陈蓦倍感无语地说道。
只见刘辟舔舔嘴唇,右手作手刀向下一切,压低声音说道,“以大哥的武艺,再加上我们两百来个弟兄,劫了他百八十辆粮车也就是吃饭喝水那么简单……”说着说着,他忽然瞧见了陈蓦沉下来的脸色,缩了缩脑袋,嘀咕道,“荀家和大哥也没多大交情嘛,听大嫂说,也就是那个叫荀彧的送了这幢房子给大哥嘛,还又破又烂的……”
“行了行了,”挥挥手打断了刘辟的牢骚,陈蓦走到院内一角,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杆木枪丢给刘辟,说道,“来,和我过两招!”
一把接住木枪的刘辟连连摇头,说道,“大哥武功盖世,打我就跟玩似的……”
“在城内惹事的时候你不是很有能耐么?叫你们不要惹事,还整天跟着地痞似的在城内胡混,要是真闲着没事,不会在城内找份差事做么?少废话,给我过来!”
“这不是,大哥,我们好歹是黄巾……”
“给我闭嘴!出招,让我见识见识你是怎么打断人家胳膊的!”
刘辟讪讪地挠挠头,求助地望了一眼龚都,却见他抬头望着天装作没有看到,心中暗骂不讲道义,端着木枪磨磨蹭蹭地走到陈蓦面前,摆开架势。
望着刘辟畏畏缩缩的模样,龚都心下暗笑,转头望向陈蓦,却见陈蓦从一旁拿起一根不过两三尺的细棍,随即伸手朝着刘辟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来攻。
自己这位大哥的武艺,龚都好些天前便领教过了,那时他带着剩下的百来个弟兄从汝南赶到刘辟,却见刘辟那小子神色诡异地说是在颍川遇到了一位比较麻烦的对手。
龚都一听自己的弟兄受了气这还了得,二话不说就与刘辟来到了陈蓦这儿,结果三下两下便陈蓦撂倒。
被自己素来敬佩的陈统领撂倒对于龚都来说没有什么,可气的是刘辟那家伙之前一句话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