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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厉害……”魏延瞪大着眼睛,刚要说话,却见身旁的黄忠手握铁弓猛一转身,用弓弦套住一名敌军士卒的脖子,猛地一扯,但见一束鲜血迸出,一刻脑袋咕噜一声掉落在地。
而这时。大批的敌军士卒再次涌了上来,却见黄忠右手在腰间的箭囊一摸,摸出五支箭矢搭在弓弦上,但听一声弦响,那五支箭矢分别命中了五名敌军士卒的心脏。更有甚者,余势未小。每一支箭矢竟然穿透了数人躯体方才停止。
“文长,不要大意!”见魏延傻眼般地望着自己,黄忠大声吼道。
“呃?哦!”被黄忠一喊,魏延这才缓过神来,提着砍刀好生戒备,但是他却发现冲上前来的敌军将士,逐一被黄忠杀死,哪里还有他发挥的余地?
“贼将休要放肆!”一名敌将乘马杀上前来,黄忠眼角瞥见,右手从箭囊摸出一枚箭矢,随手一甩,当即,只听一声惨叫,那名敌军将领翻身落马,坠地而死。
“怎……怎么回事?”
敌军士卒的攻势缓了下来,不少士卒都瞪大眼睛惊恐地望着黄忠。
“看不到,这个家伙的箭……”
看不到?
或许是注意到了那些敌军士卒的窃窃私语,魏延愣神地望向身旁的黄忠,他这才震惊地发现,黄忠所射出的箭矢,在离开弓弦之后不久竟然会突然消失,就在消失后的那一刹那,出现在敌军士卒身上。
隐约间,魏延注意到,在黄忠身后,隐隐浮现出一只隐约浮现出一只虎形妖兽的虚影,只见这只妖虎一身黄色皮毛,上有诸多白色斑点,爪牙锋利,尾部竟然如同蝎子的倒勾般,闪着慑人寒光。
这就是忠叔的武魂么?
一时间,魏延又好气又羞愧,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看似嗜酒如命、每日得过且过的老头子,其实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怪不得自己即便在学会戾气之后也打不过他……
“死老头,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老子?”
正在杀敌的黄忠冷不防听到耳边传来一句话,莫名其妙地转过头去,却见魏延涨红着脸望着自己,稍稍一琢磨,他便猜到了魏延心中的想法。
这小子多半是在责怪自己明明有这般实力,却不教他武艺……
想到这里,黄忠低声笑骂道,“臭小子,有这么说话的么?没大没小……”正说着,他的面色猛地一变,猛地抬起右手伸向魏延耳边。
魏延还以为黄忠恼羞成怒要教训自己,下意识地一缩头,待再偷偷抬头望去时,却见黄忠的右手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柄闪着寒光的短剑。
怎么回事?
一时间,魏延有些转不过弯来。
就在魏延一脸莫名其妙之余,那黄忠却一脸寒色地冲着远处喊道,“阁下堂堂武神,却如此不自重,非但对弱者下手,还暗箭伤人,实在是令人不齿!”说着,他的右手猛地向下一甩,只听嚓地一声,那柄锋利的短剑顿时插入了他脚下的青石地砖。
原来是忠叔救了我?
魏延这时才反应过来。颇有些心安理得地想道:也是。这老头子虽然脾气不怎么好,但也不至于说他一句老头子就动怒的程度嘛……
想到这里,魏延抬起头望向那个偷袭自己的人,大声骂道,“哪个龟孙子偷袭你家爷爷?”正说着,他愣了愣,因为他瞧见几天前见过一面的张颌,正缓缓从影子中浮现出其身体来,当下,魏延撇了撇嘴。不屑说道,“原来是你这个龟孙子!”
黄忠忍不住心中有些好笑,而对面的张颌却是一脸阴沉,望着魏延冷冷说道。“小子,前几日你竟然没死?真是命大啊……”看得出来,张颌对魏延的印象极其恶劣。
听闻张颌的话,魏延不禁想到了张辽与陈二,一想到本来自信满满的自己却连番栽在他们二人手中,魏延心中颇为郁闷,当即讥讽说道,“老子死不死管你屁事,就这么急着给老子披麻戴孝么?!”
“小子找死!”见魏延再一次出言占自己便宜,张颌勃然大怒。右手一转,从腰间摸出一柄匕首来。
“文长,退后!”黄忠当即将魏延拦在身后,因为他很清楚,眼前的张颌,那是武神级的猛将,以魏延那连万人敌都不到的实力,上去不过是送死的份罢了。
“哦、哦……”见黄忠一脸严肃地叫自己退后,魏延乖乖向后退了几步,毕竟他已经不是在当初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无知之人了。他也清楚眼前的张颌,那是他所对付不了的对手。
“你要替这小子出头么?——上次没要了你这老家伙的命,还敢出现在本将军面前?”或许是注意到了黄忠的动作,张颌脸上的震怒稍稍退了几分,鉴于前些日子他在黄忠手中吃过亏。这次的他,可不敢再有半分大意。
只见黄忠眼神微微一眯。冷笑说道,“上次黄某失利,不过是没有趁手的兵器罢了,小子,可别得了便宜卖乖!”
“趁手的兵器?”张颌愣了愣,他这才注意到,此刻黄忠握在手里的,竟然一柄铁弓,而铁弓上那足足有拇指般粗的弓弦,更是让他心中微微一震。
“原来你是弓将!”张颌眼中隐隐浮现出几分戒备,因为据他目测,那柄铁弓,至少力达三石。
力开三石之弓,这是何等强劲的臂力,连他张颌也做不到……
不过想归想,张颌脸上却未曾露出半分异样,望着黄忠冷笑说道,“你以为用弓箭便能对付张某?”
不怪他如此自负,毕竟他张颌的武魂具有着与贪狼并驾齐驱的机动力,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夏侯渊与张辽是他的天敌,除此之外,即便是赵云、张飞这等武神,恐怕也难以在他手中占得半点便宜。
“对付?”黄忠闻言冷笑一声,淡淡说道,“啊,黄某就是这么想的!”
“……”猛地,张颌双眼一眯,在短暂的停顿后,忽然又猛地一睁,同时,他整个人仿佛箭矢般窜向黄忠。
而这时,对面的黄忠已举起了手中的铁弓。
“哼!”见此,张颌撇嘴冷笑一声,毕竟除了夏侯渊的箭矢外,谁的箭矢他也不惧。
然而下一秒,他却忽然面色大变地停下了脚步,因为在他头盔的盔缨根上,不知何时竟已插上了一枚箭矢。
怎么可能?
摘下了头上的头盔,望了一眼插在盔缨根上的箭矢,又望了一眼五六丈之外的黄忠,张颌皱了皱眉,心中无比震惊。
一来是惊叹黄忠箭术的精准高超,二来是震惊此箭矢竟然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连他也没有注意到箭矢飞行的轨迹。
是没注意到,还是根本就没有?
张颌深深皱起了双眉,他依稀回想起,待一声弓弦响起,那枚箭矢便已射中了自己头盔的盔缨,仿佛根本就没有什么飞行的过程。
隐约间,张颌回忆起他那一次在樊城与黄忠的交手,那一次,这黄忠也是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伤到了自己……
这就是那家伙武魂的能力么?瞥了一眼黄忠身上那头低声咆哮的蝎虎虚影。隐隐想到了什么的张颌。心中咯噔一下。
不得不说,张颌猜得不错,黄忠的武魂蝎虎乘璜,是像许褚的武魂那样一武魂多能力的、极为特殊的武魂,不过相对于许褚一个武魂三种能力,黄忠稍逊一分,他的武魂乘璜只有两种能力。
一种能力是体现法则的必定击中目标,只要是黄忠眼睛所看到的目标,在他攻击时,中途不受任何阻碍。直到兵器触及到对方身体,期间倘若对方用兵器抵挡,则黄忠手中的兵器直接忽略对方的兵器,这也是那一日张颌明明已举刀提防。却依然被砍中的原因。
至于第二种,那更是了不得,那是与赵云的武魂螣蛇有异曲同工之处的能力,不同的是,赵云是缓慢时间,而黄忠是加快时间;另外,赵云的能力是体现在整个世界上,换而言之,在他施展能力的期间,整个世界除他以外的时间都会被缓慢。虽说只有一瞬间,而黄忠则仅仅只是作用于不具有生命的物体。
总的说来,黄忠能力最大优势体现在箭术上,因为他能够让自己射出的箭矢在离弓的一瞬间以加快其时间流逝的方式,加速其运动的轨迹,使其命中目标。
这个能力,对于吕布、张辽、张颌、陈蓦等直觉感知超乎寻常的武人而言,简直就是最佳的克制,因为在他们的直觉感觉到黄忠射出的箭矢之前,黄忠的箭矢便已经射中了他们。
不得不说。黄忠武魂比起当初曹性的武魂,更胜一个层次。
“可惜,就差那么一点!”还以为是黄忠射偏的魏延一脸惋惜地摩拳擦掌。
他哪里知道,那是黄忠在警告张颌,毕竟像黄忠、孙坚、陈蓦、张辽这等注重武德的武人。他们都会在与对手交手时提前透露一些关于自己武魂的能力,一来是叫对方知难而退。二来嘛,也免得对方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死去。
虽然,这看起来有些愚蠢。
“有意思……”张颌舔了舔嘴唇,眼中燃起几分武人的斗志。
而就在这时,刘备军中却响起了一阵鸣金之声。
终于,在张辽的平南军以及张颌青州兵的强势攻击下,人数处在绝对弱势的刘备终究下令鸣金撤退了。
望了一眼传来鸣金之声的方向,黄忠微微皱了皱眉,在深深注视了一眼张颌后,压低声音说道,“文长,走!”
“啊?”还等着看黄忠与张颌交手魏延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黄忠一把拉住手臂,扯着走了。
当然了,撤退时黄忠亦不忘提高戒备,毕竟张颌的武魂能力,他多少也已了解了一些,倘若张颌要追,那会是相当麻烦的处境。
但是出于意料的是,张颌并没有追的意思,在默默望了一眼手中头盔上那枚箭矢后,他竟眼睁睁看着黄忠与魏延在自己眼前走远。
或许,这张颌也不是不同人情世故吧,只不过他为人处世的观念与孙坚、黄忠等人稍有不同罢了,而这一点,从当初他默默看着身负重伤的刘辟爬到陈留求援一事就可以看出,倘若他真是冷心肠的人,又岂会在最后以付出令右手负伤的代价打碎了陈留城的城门,让城内的守军听到动静出来巡查,从而发现了刘辟在地上写下求援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