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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风扬起巴掌,不忍下手,再者说,堂堂七尺男儿怎可打女子?!
俞晓玖干咳一声,绷着脸威胁他……
顾风一咬牙一跺脚……“啪!”……对不住啊,要怪就怪护国娘娘心狠手辣……“啪!”……抱歉,道高一丈魔高一丈……“啪!”……哎呀,力气过大,皇后被抽倒在地……
俞晓玖“不忍目睹”,边偷笑边看向展洛鹰。
展洛鹰收起毒针,小九不但化险为夷,甚至鼓动除妖师教训居心叵测的皇后,确实在他意料之外。
顾风殴打本朝皇后,以为自己死定了,但太监总管辙回,皇上口谕一则——顾风护驾有功,命他三日之内,务必与护国娘娘一同挽救皇后性命。倘若铲除妖孽彻底,赏黄金五万两。
顾风领命谢恩,有点懵了,天降财神,还是背弃初衷之后大发横财,皇上就是比国师大方。
展洛鹰推着轮椅带俞晓玖出宫,真乃一场荒谬的闹剧。
顾风一跃身跳到轮椅前,展洛鹰以为他不肯罢休,上前一步护在俞晓玖身前。
“我初次下山,没地方住,好歹咱们也算患难之交,暂时住你家可否?”顾风绕过展洛鹰,露出脑瓜看向俞晓玖。
俞晓玖眯眼一笑:“抱歉,不方便。”
“我会针灸,绝对不是乱掰,可以帮你治腿。”顾风锲而不舍道。
俞晓玖本想拒绝,展洛鹰却先应允了,只要有一线希望替小九治腿,他都不愿放弃。
待出了宫门,五皇子聂彦、七皇子聂仁以及武天吉已守候多时,无不为护国娘娘的安危担忧,见她平安无事走出,不约而同舒了口气。
展洛鹰见状不动声色,先行上了马车,顾风看不出形式,并未跟随上车,还以为让自己照顾护国娘娘,所以他懒洋洋地蹲在俞晓玖身边。
三人齐刷刷下跪,顾风哈欠打了一半定住,他久居山中,对官衔高低不甚了解,但其中两人穿黄袍,居然也给这丫头下跪,究竟是何方神圣?
“又没外人,都起来吧。”
几位大男人给她下跪,难免虚荣心膨胀,她心情非常美丽。
三人似乎都有话要说,又碍于其他人在场不便开口。
聂仁安心笑起:“无事就好,臣先行告退。”
俞晓玖点头示意:“多谢七王爷关心,慢走。”
武天吉上前一步:“娘娘,末将护送您回府邸。”语毕,他牵起马缰向马车旁靠拢。
聂彦斜了顾风一眼,他宫中眼线众多,自然消息灵通,上前一步咄咄逼人道:“你便是方才刁难护国娘娘的那位道士?”
顾风注视聂彦一双冷冽的目光,点头:“是我。”
聂彦看似斯文儒雅,却是不折不扣的武将出身,他揪起顾风的脖领:“名不见经传的小道士也敢在皇宫撒野,今日算你识相,倘若日后再与护国娘娘作对,本王定要将你五马分尸!”
顾风一把甩开聂彦的牵制:“莫激动,本道有圣旨在手,还要替皇后娘娘除狐妖呢。”他吹了吹指尖:“倘若护国娘娘并非一袭尼姑打扮,我还以为你是她男人呢。”
聂彦眸中杀气腾腾,提起这件事,他火气更大,皇上三言两语,便让他打消娶小九的念头,倘若再敢提及此事,论忤逆之罪惩处。
聂彦忽然蹲身,握起俞晓玖的一双手:“小九,你与我私奔吧。”
顾风以头抢地尔……
“……”俞晓玖消化不良,第一次听到男人告白,就这么跳跃。
“我一个瘸子能跑多远,再者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继续做你的皇子,我们保持现状就好。”俞晓玖歪头一笑,为了爱情,抛弃功名利禄的男人,的确很可爱,也令女人动心,但是,俞晓玖对他不来电,注定炮灰了您。
聂彦欲言又止,喟叹一声,黯然离去。
“啧啧,你犯了色。戒。”顾风故作深沉,推动轮椅向马车旁走去。
“你倒想犯呢,谁理你。”俞晓玖对顾风没必要客气,如果不是她拥有现代人的知识,这会儿可能已被下油锅烹炸了。
顾风倏然止步,一个转身,凶神恶煞地蹲在俞晓玖神情,瞬间,臭脸变笑脸:“说实话,你是怎样识破那些诡计的?”
俞晓玖面无表情地卖弄道:“范佚名未告诉你,我懂预言术么?你所想我一清二楚,比如现在,你就在心理偷偷骂我。”
顾风惊诧瞪眼,紧闭双唇屏住呼吸,尽量让脑筋呈现一片空白,样子很呆。
俞晓玖似笑非笑地扬起唇:“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日后少走夜路。”
“喂!你这女子别欺人太甚啊,我为了帮你出气,抽了皇后三耳光,待皇后反应过味,定要把我脑瓜子拧下来当蹴鞠踢。”顾风咋呼归咋呼,但并不怕皇权,因为在他心中,唯一值得崇敬的人是师父,其他人都是扯淡。
俞晓玖懒得跟他打嘴仗,自行滑动轮椅靠近马车,展洛鹰似乎早已等得不耐烦,掐住她腋下,抱入车内。
顾风则跳坐在车夫身边,车夫不知此人来意,狐疑地望着他。顾风干笑两声,自来熟地拍拍马夫肩膀,翘起大拇指:“马不错,你更好。”
马夫眼角抽搐,欲将顾风一脚踹下车时,俞晓玖催促回府,她饿了。
……
展洛鹰思忖不语,即便他精明,身为古人,或多或少也会受封建迷信影响,当然,江湖骗术不少,但阴阳派乃隐居山林的名门正派,斩妖除魔之首屈一指。何况,白纸上显现血手印可是闻所未闻之事,所以到目前为止,他并认为顾风在故弄玄虚,留顾风暂住护国府,也是为探究顾风底细,还是那句话,若不为己有,杀。
俞晓玖捶了捶肩肘,要说刚才一点不紧张是假话,但没想到古代骗子比现代骗子胆子更大,耍假把式都耍进“中。南。海”了。
“你方才与顾道士说了何话,令他不得不听命于你?”
“也没说什么,他知道我不是狐妖,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正义战胜了邪恶。”俞晓玖胡扯道。
展洛鹰自然不信:“你可是应了道士何好处?”
俞晓玖听出弦外之音,展洛鹰以为她色。诱顾风,她并没解释,笑容当默认。
展洛鹰神色不悦:“女人除了出卖身体,还可以利用智慧,你莫非要靠姿色吃一辈子。”
“师父,你曾教导我——如果不爱自己,怎么能让别人爱上你?”俞晓玖不以为然一笑。
展洛鹰紧抿双唇,形成一条严肃的线。由此推断,小九确实变了,变得令他捉摸不透。
“莫企图背叛。”这是他最后的忠告。
“当然不会,我还没活过呢。”俞晓玖通过直觉,感到展洛鹰并非坏到骨髓的那种人,男人有野心很正常,他们的关系建立在利用与被利用之上,展洛鹰一手将她拖上高高在上的地位,她现在过得还算惬意,国家兴衰与她无关,所以更没必要与展洛鹰作对。
展洛鹰沉默不语,望向繁华的街道,遗忘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见面,他还是尽快离开此地为妙。
……
护国府门前
顾风未想到护国娘娘的宅邸如此富丽堂皇,短短半个时辰,他已与武天吉混熟,两个没心没肺的人凑在一起还真是有得聊。
武天吉对战场之事侃侃而谈,顾风则自诩医术如何精湛,他不懂降妖除魔是真,但医术乃如来山中一位隐士传授,平日师兄弟们患个头疼脑热的,都由他给治疗,药到病除。所以他才大不敬地说师父是遭天谴,否则世间哪有他治不了的病嘛。
武天吉下马迎上俞晓玖,如往常一般横抱在怀,顾风错愕,急忙捂脸:“男女授受不亲。”
武天吉憨直一笑:“顾兄,你莫非还是童男子?”
“是地是地,一尘不染。”顾风并不觉得尴尬,毕竟山里就没有年轻女子。不过呢,道士其实与佛教不同,百无禁忌,是他自己不愿意下山讨媳妇罢了。
俞晓玖打量他一眼,长得眉清目秀,一脸风流相,居然是个雏儿?绝对稀有品种。
顾风回看一眼,前脚跟皇子眉来眼去,后脚就跟将军搂搂抱抱,不守清规戒律的小尼姑,看来,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就让贫道来感化你吧。
思于此,他打算在夜深人静的时,正儿八经给护国娘娘上一课。
“小九,你可是一人住?”
“嗯,怎么?”
“那可好,贫道今晚去你房间。”
“要脸么?”
“脸为何物?……”顾风气定神韵,缓慢地展开双臂,仰望天际:“师父曰:废物。”
零零扒
晚饭时,号称四大皆空的顾风,甩开腮帮子,一手拿鸡腿,一双筷子夹糖醋鱼,时而吸口小酒,就跟没吃过饭似的。
酒足饭饱之后,范佚名突然登门造访,顾风认定范佚名来找麻烦,抓了把花生,一抹嘴跃歪脖树,他才不往枪眼上撞呢。
展洛鹰给了俞晓玖一记“稍安勿躁”的眼神,俞晓玖眉头一拧,范佚名真是没完没了。
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范佚名竟然此行并非为刁难俞晓玖,而是诚恳致歉。俞晓玖和展洛鹰当然不信他会转性,八成是皇后生怕狐妖除不净,所以请范佚名加以示好在先。
“范国师,你我同朝为官,本就是误会一场,我并没在意。”俞晓玖打起官腔,做人嘛,当然是敌人越少越好。
范佚名爽朗大笑,违心道:“本将直脾气,其实并无恶意,平日说话只是冲了点,幸得护国娘娘气度宽宏,真乃本朝之福。”
俞晓玖皮笑肉不笑地动了动嘴角:“范国师忠心为国,我岂能不体谅,您又何必亲自前往,传出去以为我不识抬举呢。天色也不早了,您回去歇着吧。”
范佚名随声附和,眼睛一直瞄向女装扮相的展洛鹰,展洛鹰闪避着他的注视,并非慌张,而是那眼神看起来让人不舒服。
“敢问,这位女子是护国娘娘的?……”范佚名还是没忍住,只因这位“女子”像极了他因病早逝的原配夫人。
俞晓玖早就感觉范佚名此行不简单,看吧,绝对是冲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