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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小白很听话的吃了睡睡了吃,仿佛又回到还在聊华城的家中那般,没有纷争没有不信任,周围的一切都好像不用防备,生活简单而又平淡。
君繇走进来的时候小白正在小几上摇着屁股跳狐狸舞逗我跟小沐风。小沐风很配合的舞动着襁褓里的小手,小小的他力气大的惊人。我们被小白逗的哈哈大笑,小沐风也咯咯的笑,屋子里的气氛温馨而宁静,傍晚的夕阳透过窗户斜斜的洒在地上,散碎了一地的黄金碎片。
暖炉上煨着的燕窝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将碗盅的盖子顶的叮叮当当的响,如同完美的乐章。奶娘解带为小沐风喂了奶/水,小沐风吃饱喝足后便打着哈欠。奶娘笑道:“奴婢抱少爷下去休息罢。”说着便从我手中接过,可怀里的小沐风一动,倏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奶娘之后却不似之前吃奶那般亲密,哇的一声很不给面子的哭了出来。
奶娘的脸色有些尴尬,我笑道:“没事,我不累,便哄着他睡觉罢。”亲了亲小沐风的脸蛋儿,他眨着眼睛含泪看着我小声哭泣,很委屈的模样。我有些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脸蛋,他咯咯的笑了笑,含住指甲吸/允起来。
“孩子怎么哭了?”
第五十一章 最后出游
“孩子怎么哭了?”
君繇的声音在外间响起,说罢便走了进来,从神色上看不出喜怒。
一旁有些尴尬的奶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小少爷不舍得离开王妃,奴婢接不过来。”
君繇看了我一眼无声询问,我俯身亲了亲小沐风笑道:“被我抱了一下午舒服的紧,舍不得离开了。说到底是我亲生的,才两个月就离不开娘亲。”小沐风被我亲的懒懒睁开眼睛,茫然的看了我一眼又重新闭上嘟嘟嘴睡了过去。
君繇接过隐隐递过来的棉巾擦拭了一番手淡淡道:“恩,再过三日便会搬进宫里,你有没有什么要置办的,写张条子给我,我派人去置。”顿了顿又道:“进宫后想出来可不那么容易,你若是想出去走走,就这两日里挑个好天气,我派初成跟随。”
我一愣,轻轻晃晃怀中的已经熟睡的沐风,蹙眉道:“这么快?那我还是想去城墙上看看罢。”见他不解便笑道:“站得高看得远,我喜欢这种感觉。况且王爷刚才不是说日后机会难得么?”
他道:“天寒地冻,寒风硬冷,换别的地方罢。”他蹙蹙眉不同意。
我笑道:“穿的多一点,还是很快就下来,再说这次没有王爷陪同,也呆不了多长时间。”我笑着看着他,他也微微笑了笑坐到我身边看着我道:“这是再怪我?”
我摇头道:“才不是呢!王爷日理万机中却还在为妾身的心情着想,妾身感念还来不及,怎得还会怨怼王爷?”
他顿了一顿才道:“以前怎得没发现你如此会说?”我一怔,张张嘴低头笑了笑:“因为心情好,同王爷聊天也是件很愉快的事情。”他认真的点了点头道:“你身为正妃,该多同为君走动走动的。”
我不解的看着他,说的好好的怎么又提起沈为君。他道:“不管怎么说,你身为太子妃,日后还会是越国国母,同其他妃嫔之间该有的沟通绝不能少。”意思是说,身为未来国母要有同天下女子分享他的身体或者爱情的觉悟。
我怔怔的看着他,虽然心中明白的紧,但是被他如此直白的说出来还是有些难受。想当初我可是一心想求得一人白首不相离的,而如今我的丈夫乃天下未来国君,却注定不能为我一人所有。
“恩。”点点头温顺应是,君繇便握住我抱孩子的手安慰道:“其实,我同他们不一样,日后你便晓得了。”他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沈为君来了。
沈为君进来之后眼神先是落在君繇身上,随即似乎看到我怀里的孩子猛的移过头来,直直的看着我怀里的沐风。目光像是燃烧着熊熊火焰一般,如果是真的想必刹那间便会将我同孩子同时烧成灰烬。
我也这才想起,沈为君嫁过来的时候是死了孩子的。她生孩子时的情形我从来没问过,因为她这个人我从不曾关心,所以也不知道一个母亲失去婴孩的痛苦。
沈为君似是看不到我们一般,只是呆呆的看着我怀里的沐风,我被她这种直勾勾的神情吓个够呛,哆哆嗦嗦的往君繇身边靠。沈为君似是才反应过来一般忙垂下眼睑福身行礼。
她道:“虽同王爷成亲多日,但一直未同妹妹见礼。”说罢转头对她的贴身婢女吩咐道:“去准备好清茶,我要同正妃见礼。”其实沈为君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因为她是皇帝赐婚的侧妃,同我这个正妃虽然名分不同,但却可以平起平坐。
我有些无措的看了君繇一眼,紧紧的抱着怀中的沐风。君繇看了她一眼对我道:“她是侧妃,该是行这个礼。喝了茶便送孩子进去休息,你身子弱,还是好生将养的好。”
我点点头,沈为君的婢女已经端着茶盏走了过来,我仔细一看,那竟然是昔日潜伏在这里的沈之冰。她恭敬的垂着眼睑,看不出任何情绪,倒是沈为君接过茶盏时看了我一眼。
她走到我面前跪在地上恭敬的将茶盏举到我面前,而我的手却抱着沐风,求助的看了君繇一眼,君繇便站起身接过怀中的沐风,我接过茶盏象征性的抿了一口转头对暮心道:“去将我给沈妃准备好的新人礼拿出来。”又拉起沈为君的手关切道:“这大冷天的姐姐着实不用如此客套,我们都是服侍王爷的人,凡事要以王爷为重便可。”随后看向君繇掩口笑了笑道:“现在改叫太子爷了呢!”
君繇赞许的看了我一眼,对沈为君道:“未未年纪尚幼,为君遇事要多多忍让。”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沈为君似是看不到一般恭敬垂着眼睑,让人看不到她心底的想法。
晚上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在一同用了饭,这期间沈为君一直恭恭敬敬规规矩矩,没有丝毫不对的地方。甚至看见沐风的时候都没有半分情绪流露出来,我暗暗心惊。
才痛失爱子不过月余,沈为君竟丝毫不难过不说,并且还能笑的出来。那从心底眼底都透出的高兴虽不如我的那般真实也不像君繇的那般作假,但绝艳的面容总是容光焕发,看上去光彩照人。
虽然我现在同君繇感情进展不错,但我却更要小心日后的日子。能做大事的人都是忍出来的,忍耐的功夫越高,成就越大。我是这样,沈为君是这样,君繇亦是这样。
第二日一早阿正来找我,问我准备好去哪里了。看到他的时候我眼角一阵酸涩,这才想起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他说家中有事回去了一段时间,我问他解决了没有,他只是淡淡的点点头,看上去精神不错,可是眼圈却熬得通红。
我转头吩咐隐隐让给给阿正准备好些补品送过去,我想,在越国,或许小玉接近我是别有目的的,但阿正就绝对不会。不管君繇说的是真是假,我都想去相信小玉,因为直觉告诉我他不是那样的人。我也说过,也许他认识的小玉是属于江湖的鬼面阎罗,但我认识的玉轻舒是只属于我的小玉,所以我不会在乎他的身份,只在乎他这个人。
而阿正,我身上着实没有什么他能可求的,若是君繇还差不多。我同阿正说了好一会子话,他绝口不提家中之事,无奈之下我只得作罢。携了暮心的手上了马车,往城墙方向而去。
再一次站在城墙上的时候,如刀的冷风打在我脸上,晴空万里,白茫茫一片。已是霜雪十二月,转眼间我已经来这里一年多,这一年经历了太多太多,受了两次重伤,都是因为沈为君。
我的爱何其辛苦,但换来今日同君繇夫妻情深,也是值得。我从不去想如果,但今天站在这里看向远方却忍不住去幻想,如果那年同意父候带着我远走,那结果将会是什么样?越国会趁机发兵么?其他两国会不会趁机动手?我想该是不会,因为修远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所以尽管现在看上去依旧是我符家支撑着吴国,但实际上若没有我父候吴国也一样稳如泰山。
我不相信这么多年修远什么都没有做,如果他什么都没做,便不会如此轻易将我送了这里去和亲,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作用。所以,现在看似只有越国皇储之间的争夺,实际上四国却已经如同饥饿的猛兽一样随时准备相互吞噬。
什么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现在便是,一切表面该继续的继续,暗中却已经开始蓄势待发,谁都在等,比的便是谁的忍耐功夫更强。或是等待合适的时机将一把火点燃——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三五百年都是四国瓜分,就是不晓得我今生的这个世界将会是什么样的。
有的时候觉得我们就像在下一盘棋,我只是一颗棋子,虽然不重要,但却不能缺少。我们符家是,四大国家亦是,就连君繇同修远也是棋子,不过他们却也是执棋之人。置身在这场棋局里,谁都脱不开身,这是宿命,谁都逃脱不了既定的轨迹。
从城墙上下来的时候依旧按照老规矩给守城的将士送了烧酒,随后离去。虽说答应君繇只呆一会儿,但实际上却站了两个小时,浑身上下似要冻僵一样,胳膊腿都有点不听使唤。暮心扶着我小声道:“王妃,奴婢给你渡点真气罢。”其实只是知会儿我一声,说罢执起我的手渡了真气过来,顿时从手臂开始暖和,上车后身子已经基本暖和过来。
初成问是不是直接回六王府,我摇摇头道:“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就带我在八方城内转转罢。”或许是因为要永远的被束缚在皇宫那个华丽的笼子里,所以在临别之际特别向往自由,哪怕只看看也是好的。
马车自南门前缓缓前行,我将帘子掀起,街面上的景致就尽收眼底。在冬日还匆忙赶路的人们,裹着厚厚的冬衣匆匆而过,或是面带满足,或是焦急,或是带笑,或是怒气,姿态万千,表情丰富。
从南门开始途径启厦门,路过人潮拥挤的东市进入曲江池经过芙蓉园取鼓中道过春明门,走过府前街来到九华门前的御前街经过金光门入乾承道,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从南门过东门一直到西门,本计划再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