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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身离开,走到岔路口,低头找路。可能是注定要找到这条路,也注定能解开这诅咒,我四处看了看,便找到那日可能走的方向。而此时,君繇也同小玉谈完了,小玉从衣袖中掏出一瓶药递给了君繇。
两个人又说了些话,小玉便转身朝我走了过来。“小未来。”他含笑跟我打着招呼,那笑容,灿烂如斯,明亮灼人。
“你真的会离开?”
“会!”我笃定点头,就算此时我跟君繇相处的再好,也不过是为了在古代日子最后的平静。不是为了安谁的心,而是让我自己别在胡思乱想。
很多事情,发生了就是已经发生了,就算有回头的余地,两个人都再也回不到以前心无芥蒂的日子。与其未来谁都不会快乐,不如有一个人离开。虽然我这次离开,这一生都不会再回来。
“别走。”小玉伸出双臂,将我拥在怀中,下巴放在我肩上,有点点重量。彼岸花香随同他的怀抱围绕着我,有淡淡的忧伤。“就算不同我们任何一个人在一起,也别走,求求你。”
我面无表情的任由小玉抱着,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唯独这一条。握紧手中的木簪,伸手将他推开。“离开前,我会见你最后一面,听我的话,好好对纤纤,别让自己后悔。”说罢,越过他朝君繇走去。
君繇二话不说,影卫前面探路,我们两个徒步向山林中走去。
“未来,记住你说的话。”小玉好像也知道我心思已定,便不再劝。我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好像有一滴泪水在他的眼角滑落。
以前,围绕在我跟君繇之间的是修远跟沈为君,小玉一直是个局外人。从前生相遇的时候是这样,只是生命中一个过客。后来,因为好奇跟怜惜,从游离在边缘,然后踏入我们这个圈子,到最后自己难以抽身。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这是一把双刃剑,会伤人会伤己。明明知道会很痛,却都心甘情愿的受着,饱尝着得不到之苦。爱到付出生命,爱到失去自我,都义无反顾。
天色渐渐暗下,也不知道凭着感觉走能不能找到花爷所在的住所,但不管怎么样,都会做最后的努力。
这一路上,君繇一句话没说,影卫不知所踪。好像整片山林之中,只有我跟君繇二人。他不说话,我亦是不知从何说起。有飞鸟被惊起,有走兽的吼叫声。若是以往,我或许会很怕,但经历过真正厮杀的战场,这些好像都不算什么了!
君繇已经将解药吃下,又换了身白衣,那血便止住了,君繇说,只要血止住就会结痂,三天就会好。自始至终,他都没同我说小玉到底给他下了什么毒,之前在路口处又同他说了什么话。
“找个地方休息。”君繇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但相比之前好了很多。他停下身子,四处看了看,转过头对我温柔一笑:“你等着。”说罢转身离开。
片刻后回来,已经弄了些干柴,又打了两只野鸡,并且是处理完的。我想,君繇以前为了找我,果真下了很多功夫,天生贵为帝王的他,竟为了找寻在深山里隐居的秘士,早学会独自在野外中生存。
他弄的东西很好吃,我们两个草草的吃了些东西,他又从包裹里拿出伤药递给我。我背着他换了药,又给他也换了一些。
一夜无话,因为失血过多,加上又赶了一天的路,躺在地上不一会,他便睡了过去,双臂紧紧拥着我,伴随着还有他的体温。温柔的呼吸就在耳边,他睡的有些沉,我却没有半点睡意。
今天在岔路口,小玉究竟跟他说了什么,并且那般轻易就将解药给了他。倒不是好奇,我总觉得,他们两个之间好似在交易什么,这让我有些惶恐,虽然不一定跟我有关。
“别走……”睡梦中的君繇忽然勒紧手臂,口齿不清的嘟囔着,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痛苦,还有,他的眼角有些湿润。
走!一定要走。
我再次在心中告诉自己,等生命诅咒一解开,我就离开,离开他们之间的争斗,饮下忘川,将这里的一切都忘的一干二净。
千万别心软,符未,你再也经不起一次伤害,你的心已经伤痕累累,你生命的树也已经枯萎,在这里,你没有剩下的东西了!没有再容得你失去的,所以,千万别心软。
他再好,也回不到以前,你们回不到以前。
天下间,有一种爱情叫做注定,那时,他亲自一手造就他们的注定,给了开始,却终不了这结局。
从遇见她开始,她就注定成了他的魔障,终其一生,他也没能走出,但这一切,他都心甘情愿。他心疼的,只是她受了那么多苦难,他却只能看着,却不能帮她受着。
他想过从任何地方出手保护她,可是她却从来都是固执而坚强的拒绝,然后他就放任。所以,他们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都是他一手造就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是从失去她的那一秒开始,他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注定,只有人为。
听着她的呼吸渐渐低沉,他缓缓睁开眼睛,眼角,有未干的泪痕。他对她,再一次用了计策,他在心中跟她说对不起,这一生,恐怕都不能说出口。他从来没有想到,一个生日礼物,却将自己逼至这副田地,他也从来没有想到,第二世,她竟去了一个自己穷其一生都碰触不到的地方。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留住他。玉轻舒说:你留住她,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此后,这天下还会统一,凭各自的真本事,战场上见。
他说:我能留住,只怕她去意已决。
其实,他一点信心都没有。曾以为自己很了解这个女人,当初的她,爱的那般固执强烈,信誓旦旦的跟他说,你不用爱,我爱你就可以。可是她知道真相后,恨的竟是那般强烈。他从来不知道,她原来可以那样决绝。
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屡次动心,可是他从她的眼神中,还是能看到感动后的决然,好像他做再多,她都不会回头。
他曾多次想从她手中拿过那只簪子,可是他不敢,他怕自己一拿走,她就会真的离开这个世界,并且再也回不来。玉轻舒何尝不是有这个想法?可是他们都不敢,他们都怕,怕真将她逼的急了,会再次发生超出掌控的事情。
他活了三生三世,算计了三生三世,从来没有如此胆小害怕过。如他所言,这一生,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为她一人所有。所以,发生了太多超出掌控的事,每次都让他差点失去她。他怕了!真的害怕了,如此,就做最后的努力,如果她真的执意离开,如果这样她就会幸福,那么,他选择放手。
看着近在咫尺的眉眼,温柔的唇轻轻落在她微皱的眉间,他低声说:“我只想你快乐。”
第二日一早,两个人便早早起身。
恍惚间,有个怪异的声音忽远忽近,忽虚忽实地传来。仔细聆听,竟是一首奇怪的北方山歌:颠倒倒颠颠倒颠,乌云来时大晴天;药材铺里良药甜,合上双眼俺看见;耗子追猫闹翻天,颠倒倒颠颠倒颠……
第一百七十四章 指点江山亦如画
章节提要:两人启程离开,过程似乎太过顺利。君繇知道,玉轻舒不会轻易放过他二人,果然进山之前,玉轻舒出现。两个人进山去找花爷解除生命诅咒,真的能找到吗?
君繇循声抬头一看,赫然发现不远处有位老翁,右手提着鱼篓子,左手握着一根细长的鱼竿攀在肩上。老翁便走边唱,须臾间已疾驰而至。
“花爷!”看清老翁容貌,心中顿时一喜。朝他招招手,越过君繇朝老翁花爷跑了过去。
“是未未啊!你怎么找到这来的?”花爷虽然在同我说话,但眼神却一直看向君繇,他微微蹙了蹙眉,这时我已走到他面前,他抬手摸摸我的头,低声道:“那人是谁?”
“是我朋友。”我朝花爷的鱼篓子看进去,里面空空的,看样子是才出来钓鱼。
“哦!”花爷应了一声,提着鱼篓子往前走,见花爷不说话,我有些为难的看了君繇一眼,随着花爷往前走,思忖着该如何同花爷说丹妃的事。
“对不起。”这时君繇已经走上前来,挡住花爷的去路,躬身道歉。“丹丹的事,都是晚辈的错。”我不知道君繇为何不同花爷解释就直接道歉,但看得出来,花爷见到君繇很不高兴。
花爷抬起头,身量只到君繇胸前,但气势却丝毫不输于君繇。只听他冷哼一声道:“哼!你这人,明明没什么好的,偏偏让这俩孩子都傻傻为你付出。”虽然骂着,但口气却不那么生硬。
君繇低头应是,也不做声,任由花爷数落。花爷自顾自说了一会儿,暗暗叹了口气,看向我道:“我这早饭还没解决,先去将这事办了罢!”
君繇点点头,走过来牵住我的手,我们跟着花爷的脚步朝瀑布处走去。往前面走了不远,果然听见瀑布的声音,君繇加快脚步,到了我昔日与丹丹初见的地方。
君繇将鞋袜快速的脱了,然后跃进水中,他的动作快而迅速,我都没反映过来。“你出来,你身子还没好,再说现在是冬天。”我不客气的从花爷手中抢过鱼竿朝君繇扔过去。“快出来,水太凉了。”冬日里的水,还冒着丝丝寒气。
花爷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他没有去阻止君繇给他抓鱼,甚至在我看来,完全他授意君繇这样做的。我站在石头上,急得不行。
君繇接过鱼竿放在一边,微微笑道:“无事,这是温泉,不信你试试水温。”是温泉吗?我伸手试了试水,登时被冻的缩了回来。
“你骗我。”我抬起头怒瞪向君繇,而他却已经优哉游哉提着两条肥鱼瞄准鱼篓子将鱼扔了过去,而他的手已经被冻的通红。我急得都快哭了出来。“你快出来,够了!够了!”
我说话的功夫,君繇又摸出两条鱼,扔了进去,他还想再弄,我已经抓起鱼竿打向他:“快点给我出来。”他无奈,只好一跃出了水池。
我赶紧跑过去,用手捧住他冻的冰凉的腿,又摸摸他的手,滚热的眼泪落在他冻的通红的腿上,一面给他处理,一面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