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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暗叹着,手上却接过馒头跟水囊,掰了半个馒头勉强吃下。也不知道小白现在怎么样了,好在消息已经送了出去,但更让人觉得棘手的是,我现在在谁的手上,又去往哪里?
坐在床上发呆了一会儿,我用水囊里的水沾湿帕子净了净面,方才挑起帘子向外看去。
女子身旁赶车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此时面色严肃一丝不苟的赶车,眼中好像看不见女子跟我一样。我将帘子挑起,女子又含笑望来:“姑娘有事?”
我点头,她笑道:“姑娘不知我家郎君身份也是自然,我们这等粗俗之人,说出来只怕污了姑娘的耳朵。”女子三眼两语之下便道出我的心思,我也不觉尴尬,而是目光清淡的看着她:“因是不知,故而有此一问,烦请夫人说出。”
女子双眼眯了眯,双眼中一闪而过丝丝煞气,她掩口笑道:“真真是一个美人儿!”
听到她这样说,我有些恼怒,面上不由带上一丝,冷言道:“有胆子做,为何没胆子说?”
女子闻言掩口娇笑:“怎的这样说?”她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奴家只是怕污了王妃的耳朵,既然王妃如此想知道,奴家说出便是。”她顿了顿,清了清嗓子:“郎君乃是……”说到这里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有些恶意的继续道:“鲜卑人!”
随着女子的话音落下,我只觉得脑中轰的一下,看向女子的双眼怔怔的呆滞着。鲜卑人!竟然是鲜卑人啊!
鲜卑一族在现在这个时候虽然跟异族没沾上边,但他们一直退居在四国以外的地方在一座山脉上,世上很少有鲜卑族人出现,而今,四国动乱,竟是鲜卑人也忍不住插一脚进来。
看着我吃惊的样子,女子得意一笑:“你们中原人尽是些傻瓜,自以为是,现下你们让他们斗,他们斗的越惨,到时候我们族人赢的可能性就越大。”
听到她这么说,我回过神儿来,往她的身后看了看,嘴角轻轻勾起,给了滔滔不绝的女子一个微笑:“若是本王妃所知不错,你们鲜卑其实没多少人罢!”说着,我抬起手慢慢从脸上接下那张丑女人皮。
第一百五十一章 什么关系
章节提要:符未拟定一份暂时计划,但刚刚从小白老家出来就被鲜卑人抓走。本就混乱不堪的四国会因为鲜卑人的加入而变的更加混乱不堪吗?长孙君繇出现,能否用他的深情感动这个已经遍体鳞伤的女子?
女子吓了一跳,她连忙伸手过来,因为这时候马车对面正好迎来一辆正在高速前进的马车。
马车越来越近,我脸上保持一股冷漠至极的笑,紧紧贴在脸上的人皮面具因为用力扯下而带动脸上的绒毛硬生生的疼,我深吸几口气才稍稍缓和一点。这个时候那女的手已经伸了过来,她的另一只手用力抓住布帘想要扯下,我张口大喝一声:“救命,我是勣王妃!”
我不知道对面马车上坐的是谁,也不知道这辆看上去不甚豪华的马车是否是对政治有所知的人,只能赌。人这一生做很多的事情的时候都是赌,有时候是小赌,有时候是大赌,不过皆得看赌博之人的运气如何。
我从来没有赌过,只是偶尔算计,但却都失败了。有时候想,可能我人品太不好了,连老天都懒得眷顾我,但我现在能做什么?除了赌这一把,难道要任由鲜卑人将我带着,然后用来做最后的要挟吗?
心中的思绪已经百转千回,在我喊完那一声以后,女子见状不妙已经跳进马车内,用力死死的捂住我的嘴。她的力气很大,勒的我差点喘不过气来,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想要张嘴,但却被女子死死的捂着。
蓦然的,从心底升出一股绝望,我停止挣扎,愣愣的看着前方,眼泪刷刷落了下来,滑落脸庞的时候微微的痒。看不到马车外面的样子,只感觉马车依旧发疯一般向前冲着,一点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嘴边荡起一抹苦笑,我的所有挣扎,在这一刻都变成赤裸裸的嘲笑。我怎么可能去跟上天赌我的人品,这么多年都没人品好过,怎么可能忽然爆发一次?真是可笑,我刚刚还如此期待过。
似是看出我的想法,女子眼中亦是闪过一丝嘲讽之意,捂着我的手略略放松,呼吸顿时顺畅起来。
“何必!你这样下次可没这么好运,我劝你最好老实点,否则可有你吃的苦。”她道:“我们可不是你们汉族,到了我们那里,没人会拿你当上宾。”
她的话我何尝不知道?就因为清楚的知道,所以才挣扎着,才会去赌这一次。
但却没想到,依旧输了,并且输的很彻底。见我情绪低落,女子的脸色缓和很多。她靠坐在一旁,闭目养神。这样一番挣扎,我也有些累了,靠在马车的另一头,双眼看向马车走动时偶尔会掀起的窗帘,有幽致的绿色飞速闪过。
行驶在无名的官道上,这样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断然无人问津,就是那些劫匪看见之后考虑都不考虑,直接放过。这也是为何李大刀选择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
想着想着,忽然想到迎面过来的那辆马车,不知道马车里的是什么人,当时有没有听见我的呼救声。
就在我们紧绷的神经都稍稍放松的时候,忽然从背后传来马蹄声,声音不大,却数量极多。除了我以外,女子只是侧耳听了听,神色嘲讽的看了我一眼笑道:“不会是救你的,你就将心放回肚子里,这辆马车就是劫匪都懒得看一眼。”
我并没有在意她的嘲讽,看都没看她一眼,耳朵专注的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女子似是看出我的打算,眼珠一转走到我面前再次捂住我的嘴,我连挣扎都没挣扎,心中已经不报什么期待,所以连情绪都懒得露出一个。
近了!近了!近的仿佛就在我的耳边,声音杂乱无章,声声敲在心上。
突兀的,马车就如同弹奏在中间的琴声——嘎然而止。我跟女子因为身形没有支撑点而双双摔倒在马车上。顾不得被摔痛的身子,马车外的车夫已经同来人战斗起来,而帘子也被飞快挑起。
明明是一瞬间的事情,我却觉得马车的帘子就像是隔了一个世界,一个只有我跟鲜卑女子的世界,在这里我得不到老天的丝毫眷顾,连挣扎也是无力的,可是当看见布帘背后的那张脸,登时愕然。
鲜卑女子的反应极快,她几乎是在跌倒的那一瞬间就腾起身子,然后在帘子被挑起的同时双手伸过来钳制住我,在她眼中,来人既然是救我的,断然会在乎我的生死,将我掌控在手中,也就是能掌控自己的生死。
若是我,我也会这样选择,在最短的时间内算出对自己最有力的事情。
君繇在看清马车内的情况,皱了皱眉,漫不经心的从我脸上扫过,看向鲜卑女子淡淡道:“你要干什么?”
鲜卑女子看清来人也是愣然,但她并没有放松双手,而是直视他,声音亦是听不出半分起伏:“看不出来吗!放我们走。”
君繇闻言竟是轻轻叹了口气,若不是风向正是朝我这边吹着,声音小的可以忽略不计。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君繇这个样子我心中很不舒服。
君繇放下帘子,只听他大喊了一句住手,刀剑声顿时停顿下来,紧接着便是马蹄声响起,然后我们所在的马车也开始前行。方到此时鲜卑女子好像都没有反应过来,而我也奇怪的紧,不过她到底是放开我了。
马车就这样向前走着,速度慢了很多。鲜卑女子面色有些急切,但她至少冷静的很,低头敛眉思忖着,另一只手死死的握住里面的匕首,看样子若是我一个不老实便会将我咔嚓掉。
只是让我万分不解的是,君繇不是来救我了吗?那他为什么不动手,反而赶着马车将我跟鲜卑女子都带走了?前方的目的地又是哪里?
走了多长时间我不知道,脑袋浑浑噩噩的,想睡又怕鲜卑女子忽然发难对我不利。再说外面还有君繇,他现在的做法总让我心中像是有根刺一样。小白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鲜卑女子神情倒是安稳的很,她越是表现一出丝毫没有将眼前的危险放在眼中的样子,我越是害怕,总觉得好像很多地方我都忽略掉了,比如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抬手揉了揉混乱不堪的脑袋,头疼的皱起眉头。鲜卑女子见我这样,咧嘴一笑,这一笑仿佛又回到之前初见时那种亲切的让人情不自禁的去信任她。她道:“很难过?是了!你们这样的富家小姐,何时受过这等苦。”话语中满是鄙夷跟不屑。
听她这样说我直接无视,懒的跟她争一时口舌之利。经过一番按摩总算是好受一点,我伸手挑起窗帘,看向外面的景色,不知不觉中天已经要黑了,迟暮的夕阳还恋恋不舍的残留最后一抹余晖,将天边染的鲜红一片,好像有血液从上面流下来一样。
这样的天,是否也应了这样的年头?
“未未!”布帘子被挑了起来,君繇探进头,目光深邃的好像将马车内的光线全部吸引过去,然而让人惊奇的是这时候鲜卑女子像是闭着眼睛睡着了一样,坐在里面一动不动。
我连忙向君繇打眼色,让他赶快带我走,谁知他像是看不到我的目光一样,抬手进来摸了我的脸,轻声道:“还好你没事。”
鲜卑女子这时候睁开眼睛,嗤笑道:“她当然没事,到哪里都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就是那只狐狸也被养成一只跑都跑不动的胖狐狸。”
闻听此言我猛的将头转过去,双眼迸出火一样的光芒,咬牙切齿的问:“小白在你们手上?”
鲜卑女子挑了挑眉,含笑道:“你以为我们会轻易放那只狐狸跑掉破坏我们的计划?”虽然是在跟我说话,可是她的眼神却是在看向君繇。
“你想怎么样?”君繇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
“当然是带她去我们的地盘,怎么样?君公子,你是不是也要一路同行?”鲜卑女子这样说着,她的眼中竟是丝毫不掩饰希翼之色,好像君繇能去他们那里她真心期待一样。
我以为君繇会拒绝,谁知他竟是微微下垂眼睑认真思考起来。我眼神焦急的看着他,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