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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很完整,完整的影卫都以为她在醒着,只是想将憋在心中的话说出。谁知她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翻了个身沉沉睡去,眼角又有眼泪流下,好像这两句话让她很难过,又好像有一种嘲笑,还有满满的苦涩。
“一旦开启,到时候我会永远离开。”
我将紫檀木簪拿在手中,看着站在我面前的三人,小玉、修远,还有君繇,他们都带担忧的看着我。或许他们各自心中或多或少对我有那么一点点的心思,可时过境迁之后呢?
或早在很多年之前,我在他们眼中都只是个货物而已,说更难听点,不过是颗棋子,用过之后便是弃子,连点利用价值都没有。
可是不巧的是,他们不约而同的对我这颗棋子货物有了那么一点感情,但我总觉得,或许是他们对现在的生活很不满意,没了斗争没了激情,所以我便是开启历史轮盘转动的钥匙,所以他们将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
天下臣民认为我是祸水红颜,可我难道就不无辜吗?因为家族,我被卷入这场斗争之中?有谁想过我认识修远之前知道他的身份吗?不知道,因为不知所以便没有任何防备,傻傻的跟个二百五一样被人肆意耍弄,然后弃之如履。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丢弃鞋履的主人才发现,自己原来还挺喜欢这件东西的,然后便想抢回来,可是这东西已经被他送人了,他只有在对方手中抢回来,以示这件东西本来就是他的,而我,不过是他的一件战利品而已。
如此而已,什么都不是。
修远眼神焦急的看着我,小玉的面色还算镇定,或许连他都不知道,我手中的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只有君繇紧蹙着眉头,看向我道:“那是什么?”他委实难以理解,我为什么像个傻瓜一样举着个他送的簪子说什么一旦开启就会永远离开什么的。
他们不懂,他们是地地道道的古代人。
而我跟他们唯一不同的是,虽然原来是,但至少上辈子还在现代生活过二十几年,所以,对于科学产品并不陌生。
“我恨你们三个。”我握紧手中的木簪,影卫在不远处虎视眈眈,好像随时会扑过来从我手中抢走。
君繇蹙了蹙眉,看了他二人一眼,低声道:“未未,我们回去再说。我承认我对不起你,可你也别任性。”
小玉亦是点头,软声道:“是我昔日骗了你,我也知道我错了,就给我一次机会罢。”
修远见他们都说话了,也只好张口道:“我放弃,只要你别离开。”或者,这三个人当中,只有修远是理智的,因为他本就不在乎我罢,他在乎的只是对手的感觉,对手痛苦了便是他最大的乐趣。
我抬手抚向额头,在碰触脸颊的时候摸到冰凉的泪水,已经决定离开了,还难过什么?我有些看不起这样的自己,太优柔寡断了,注定永远都是失败者。
“机会?它永远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我已经准备好了。不再当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棋子,我要回去掌控我自己人生。我恨你们——”我冷冷的看着他们,喝下忘川的同时,也启动了浮沉珠。
一阵白光闪过,我的意识也迷茫不清,陷入一片混沌之中,白茫茫的谁也看不见。
我,在哪里?
是否是在穿越时空当中,是否一觉醒来就变回原来的自己?重新开始朝九晚五的生活,重新奋斗在滚滚人潮的大都市中,古代的那些东西,不过是虚幻大梦一场,醒来了就全部忘记,就像许多午夜做过的梦,是不真实的虚空。
我睁开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是回到了现代,因为我已经启动了浮沉珠。可看清楚眼前的情形之后,才发现自己天真的可笑,竟能当一场梦境是真。
看来我真的是太累了,抬手揉揉脑袋,却发现长发被散,正整齐的铺在瓷枕上,就像黑色的瀑布,发质漆黑如墨。上面什么都没有,当然也没有日夜不离身的紫檀木簪,跟木簪内的浮沉珠。
几乎是一瞬间,脑袋内爆响一串惊雷,登时清醒。翻身下床之后跑到梳妆台前,紫檀木簪正安安静静躺在铜镜旁,铜镜内映照出一张苍白无比的人脸,眼窝深深的塌陷着,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门被轻轻叩响,我急忙将紫檀木簪拿在手中,没等我应声,已经被推开。随即一个小人小心翼翼的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因为年纪太小,也因为托盘内的碗盅太重,沐风有些端不稳。
但他却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疏忽便将这碗盅打碎。他抬起漆黑的大眼向床上看去,竟没有看到我,不由得面色一变,手中的碗盅差点没掉,幸好他够聪明,知道四处看看,便在梳妆台前看见了我。
“娘。”小家伙跟变脸似的咧嘴一笑,双手托着托盘走进来,他太小了,够不到桌面只好将托盘放在椅子上,然后笑嘻嘻的走到我身边抱住我撒娇:“娘,外公让风儿给娘亲送吃食来。”
我伸手将他抱起来同小家伙贴了贴脸,逗的他咯咯的笑,然后笑着说:“爹爹已经醒了,很奇怪,我一点都不喜欢他。”沐风扁扁嘴,用力的抱住我的脖子蹭了蹭嘟着嘴:“孩儿知道爹爹欺负娘亲,所以孩儿也不喜欢他。”
“他始终是你父亲,你不应该这样的。”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刚刚的一切竟是一场梦境,可却又那么真实,真实的我都感觉自己已经回去了,一睁开眼睛就是二十一世纪的灯红酒绿,车水马龙。
“那以后再说罢。”沐风也学我叹了口气,好似跟君繇的相处很为难。
沐风什么都没同我说,我自然以为他二人相处的极好,可谁知道出去之后,却见君繇端坐在椅子上,而沐风看都没看他一眼,君繇看见我之后一急之下想要站起,但无奈他的腿并没有好利索,差点摔倒在地,倒是影卫猛的现身将他扶住,而沐风坐在我怀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小声道:“活该。”
“嗯?风儿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沐风嘀咕的话,疑惑问道。
沐风闻言赶紧献媚一笑,君繇跟影卫听个真切,君繇只是苦涩笑笑,他道:“你没事了。”
我点点头,父候从里间走出,见我抱着沐风,便朝沐风拍拍手道:“风儿,你母亲身体还没恢复好,过来让外公抱。”沐风看了我一眼之后无奈滑下身子,对外公道:“风儿知道外公跟娘亲父亲有话要说,风儿去找奶娘玩。”说罢看向君繇说:“父亲,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我一定会听母亲的话。”有些委屈的看了我一眼,搞得好像我逼着他喜欢君繇一样。
君繇无奈苦笑,父候也是淡淡笑笑说:“这孩子自小不在君繇身边,自是不熟知他的,以后便好了。”
闻言我掩口笑笑,当初沐风可是小白带过来的,真不晓得这么远一只狐狸是怎么带一个婴儿过来的,还走了几千里的路途。
君繇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想要站起也站不起来,他只能拿眼看向父候,低声道:“此番是小婿不对,让未未受了这么多苦。”
父候摆手道:“说实话,玉轻舒这个人我也知道,我更知道他很喜欢未未,所以,如果你对我女儿不好,我不介意她再嫁的。”
君繇闻听面色一变,反身就要跪倒在地,却是影卫及时拦住他,毕竟他现在的腿并没有恢复太好,再说,他之前受伤很重,各处骨头还有后背都受了很严重的创伤跟刀伤,现下能坐在这里,完全是因为担心我的身体。
我看了君繇一眼,对影卫道:“他现在身体没有恢复,先带他去休息,我同父候说话。”影卫应了一声,扶着欲言又止的君繇离开了。
我想,他现在大概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也或者说他想说的话太多了,多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君繇走后,父候转身看向我说:“我们父女俩去后山走走罢,听说你昔日同皇上学过几日琴,你母亲想必也想听听,就弹给我们两个老家伙听听罢。”
第一百三十六章 夜半离开
章节提要:不管沐风所言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心中终究有了疙瘩。他是我的父亲,我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可我总有一种感觉,深陷一个阴谋中,怎么走都走不出去。新的阴谋开始,我依旧逃脱不了棋子的宿命……
我点点头,虽然知道自己的琴音委实太过魔音,但父候要听,我确实再不想献丑也要弹两首的。从大哥那里拿过古琴抱着走向后山,大哥用的古琴基本上都是混沌式古琴,声音不同其他古琴的清韵,音色发亮,混沌式古琴的音质是空悠悠的,比较适合在书房内或是暖阁凉亭内弹奏,弹奏出的声音让你感觉像是在深山古林之中,别有一番韵味。
林间古道幽幽,苍翠匆匆,一路走过,依稀间仿佛回到当年,我也是这样抱着琴向后山走,那时候年纪尚幼,正是被第五师父逼着学琴,端的是魔音声声,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别人的耳朵。
大哥常说,弹琴这东西,需要的是心静,有时候弹琴也可以用来发泄心中不快,那时候琴音是不同寻常的高亢,好像很愤怒一样,让听琴之人都感同身受,或悲伤或喜悦,或宁静或幽怨,很奇特,只要你听见,就能感受到弹琴之人的心。
弹琴是用来修身养性的,而我这个性子委实不太适合弹琴这种优雅活动,所以便没有被培养成琴师,但听琴我还是能听的好的。只是一直没有遇到我的伯牙,故而我始终不是任何人的子期。
就是修远,他亦是找不到他的钟子期,所以始终将心放在我身上。
走了不知道多远,我的心思也飘的很远。父候漫步向前走,忽然转过头看向我:“你对长孙君繇真是复仇吗?”
我一愣,随即脱口道:“自是这样。”
父候闻言长长舒了口气叹道:“如此就好,为父怕你再一次迷失进去,这一次恐怕会连退路都没有,你晓得吗?”
“嗯,女儿都知道。只是他现在已经将皇位让出,女儿也无法。不如这样,现下不是有小玉帮忙,便让皇上将附属国拿下。依女儿看,这附属国现下可是虎视眈眈的很,说不定两国一旦血拼,留给人家的只是后背,到时候也便是不利